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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肖燚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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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竹悅靜靜地坐在那精緻的梳妝檯前,凝視著鏡子裡的自已,思緒漸漸飄遠。

窗外,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片片金色,微風輕拂著窗簾,帶來一絲涼爽的氣息。然而,竹悅的心情卻與這美好的景緻格格不入。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中透露出淡淡的憂愁和迷茫,彷彿迷失在無盡的時空之中。

竹悅輕輕撫摸著自已柔順的長髮,陷入沉思。

“肖燚難道真的已經將此事徹底遺忘?可惡啊!這個沒良心的傢伙!自已當初那麼拼命地去救他,難道就這樣白費力氣了嗎?”她心中憤憤不平,越想越是氣惱和煩悶。一股強烈的委屈感湧上心頭,讓她覺得十分憋屈。

“小姐,您在說什麼呢?”芍藥抬著一盞漱口水進來伺候她洗漱。

“沒什麼,芍藥,好久沒有去見過姐姐了,我想找她說說話。”

芍藥放下水,嘆了一口氣,慢慢說道:“我說小姐啊,您又不是不知道大小姐的脾氣,從小到大,她明明什麼都有,可還是嫉妒您,您說您,去找氣受做甚?”她嘟囔道。

竹悅自然也不生氣,她以前經常受到竹樂的冷嘲熱諷,知道芍藥是心疼自已,所以理解芍藥的話。

“哎呀,好芍藥,再怎麼說,她也是我的姐姐,更何況,我畢竟寄人籬下呢,備受爹爹和哥哥寵愛,姐姐才生氣的。”竹悅拉起芍藥的手安慰道。

“我就是看不慣大小姐她說出來的話,很難入耳。”

“哎呀,走吧!”竹悅起身拉著不太情願的芍藥出了閨房。

這位氣質高雅、容貌姣好的大小姐此時正優雅地斜倚在那把精雕細琢而成的紫檀木椅上,彷彿一朵盛開的鮮花般嬌豔動人。她身旁站著一個名叫絲絃的侍女,正全神貫注且動作輕柔地手持香爐,為大小姐精心燻蒸著名貴香料。整個場景瀰漫著一種寧靜祥和又略帶神秘的氛圍,讓人不禁為之陶醉。

她那兩道如劍般鋒利的眉毛之間透露出一股英氣,彷彿能夠斬斷世間一切阻礙;而她緊閉著雙眼,則宛如沉睡中的仙子一般寧靜而安詳。此刻,她正沉浸在那股淡雅的蘇綿香之中,盡情地享受著這份寧靜與美好。微風輕輕拂過她的髮絲和臉頰,帶來一絲涼爽之意,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她內心深處的那份安寧。周圍的世界似乎都已經與她無關緊要了,只有這股香氣陪伴著她,讓她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和愉悅。

“小姐,二小姐來了!”外面進來一個打扮樸素的丫鬟報道。

竹樂緩緩地睜開了她那如同星辰般明亮的眼睛,眼中閃爍著無比自得的光芒。她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令人心滿意足的勝利。這種得意並非源於世俗的成就或物質的收穫,而是源自內心深處對於自我成長和突破的認可與喜悅。。

“讓她進來……”

“是!”丫鬟匆匆離去。

竹悅笑臉盈盈地走了進來,芍藥跟在她的身後。

“姐姐!”

見竹悅到來,竹樂立馬挺直了腰身。

“呦!妹妹怎麼來了?平日裡都是去爹爹和哥哥面前嘰嘰喳喳,怎麼今兒個來我這了?”她勾起唇角嘲諷道。

“姐姐,我……”竹悅被懟得一時間說不出話。

“大膽絲絃!妹妹來了都不見上茶,倒是顯得我小氣了!”竹樂看似對絲絃生氣,其實心裡面暗爽,以為自已的陰陽怪氣會氣著竹悅。

“姐姐的茶自然是好茶!妹妹等著就是……”竹悅還是笑臉相迎,沒有生氣。

“你什麼意思,你罵我?”竹樂沒有氣到竹悅,倒是把自已先惹生氣了。她以為竹悅內涵她是綠茶。

“沒有啊,姐姐怎麼可以這樣認為?”竹悅一臉無辜。

“哼,你還想氣著我,我本來就是想與你好好交談的,增進姐妹之間的感情,只是你一味的得寸進尺,那就不要跟我比茶了!”竹悅心想。

“公孫竹悅!哦,不,應該稱你為季薇!別忘了自已的卑微身份,即便披上華麗的外衣,你也永遠只是個低賤的平民!”她嘴角上揚,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彷彿在嘲笑對方的不自量力。

“大小姐,請您注意言辭!我們家小姐身份固然特殊,但她自幼便心地善良,從未有過半分加害於您之心,又何來您口中這等不堪之言?實在令人難以置信!”芍藥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挺身而出,義正詞嚴地反駁道。

她的目光堅定而銳利,彷彿要穿透對方的靈魂。言語間充滿了對自家小姐的維護和信任,同時也帶著一絲對大小姐的失望與責備。

竹樂的嘴角原本還掛著一絲微笑,但聽到那句話後,她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沉和嚴肅。她緊緊地抿著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無法掩飾的憤怒與不滿。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冒犯一般,整個氣氛都因為她的變化而變得緊張起來。

“大膽賤婢,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主子說話,你也配?哦我倒是忘了,你們是心有靈犀,梅香拜把子的都是賤婢,難怪呢?哈哈哈哈哈哈哈……”竹樂放肆地大笑起來。

芍藥氣得眼睛紅紅的,不敢多說一句話,只能惡狠狠地瞪著她。

“賤婢,你敢瞪本小姐!”竹樂看出芍藥的眼神,氣急敗壞。

“絲絃,給我打!”她氣急敗壞地命令絲絃上去扇芍藥。

絲絃也是個有眼力見的人,看到主子生氣,聽到主子吩咐,便立馬上前。

只是還沒等她手抬起來,只聽見啪的清脆一聲,她立即捂住了自已的臉。

原來是竹悅看著芍藥即將被欺負,立刻衝上前去給了她一巴掌。

她的眼神充滿了令人心悸的恐懼與兇狠,彷彿要將人吞噬一樣。她死死地盯著眼前之人,目光如刀,凌厲而冷酷,讓人不寒而慄。

就這樣,她惡狠狠地凝視著對方許久,似乎想要用這可怕的眼神將其徹底擊潰。終於,她緩緩回過神來,但目光卻並未離開,而是繼續緊盯著一旁的竹樂。

面對如此恐怖的注視,竹樂原本盛氣凌人的姿態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顯然是被嚇到了極點。然而,儘管內心已經惶恐不安,竹樂仍然試圖強裝鎮定,支支吾吾地想要說些什麼,以挽回自已最後一絲顏面。

“你的婢女說錯話了,我身為主子難道不該小施懲戒一下嗎!”

“姐姐都說了是我的婢女,那自然是我管,與你何干!”竹悅的語氣比之前冷了不少,使得竹樂都不太敢看自已。

“從前我對你處處忍讓,只因為我寄人籬下 ,你又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兒,我一直把你視為親姐姐,可你呢,卻處處刁難!如今,又想欺負我的朋友,我不想忍了!”

芍藥眼睛裡面全是淚水,原來自已伺候的小姐,一直把自已當朋友。

“公孫竹樂,你還有什麼話,想在爹爹面前說,那便隨你去吧!我公孫竹悅鬼門關的見過,還怕你這些小伎倆!”竹悅撂下狠話,帶著芍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閒樂閣。

竹樂懵在原地,回過神來之後,氣得給了絲絃一巴掌。

絲絃很懵地捂著臉,眼裡充斥著淚水低著頭。

“你個賤婢真沒用!”

隨後她轉身把桌上上的茶具點心全部掀掉,眼睛紅紅的,發誓一定要殺掉竹悅。

竹悅領著芍藥緩緩地回到了閒悅閣,一路上,竹悅始終昂首挺胸地走在前方,而芍藥則緊跟其後,心中滿溢著無盡的感激之情。

回憶起今天發生的一切,芍藥不禁熱淚盈眶。當那些蠻橫無理之人欺負自已時,小姐毫不猶豫地站出來保護她、為她撐腰打氣。這份情誼和勇氣讓芍藥深感敬佩與溫暖,同時也堅定了她內心深處對竹悅的忠誠與追隨。

望著前方那道堅定而優雅的背影,芍藥暗自下定決心:無論今後遇到怎樣的風風雨雨,她都要緊緊跟隨小姐左右,不離不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報答小姐今日的恩情,也唯有如此,方能不負彼此之間深厚的情意。

朝堂之上,氣氛異常凝重。肖燚身著官服,緩緩步入殿內。這一舉動引起了眾人的關注,因為他平日裡很少上朝,今日卻破例前來。

大臣們竊竊私語,目光不時投向肖燚,但臉上的表情依舊如往常一般毫無變化。他們似乎早已習慣了這位官員的特立獨行,或者說,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而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更是毫不掩飾地露出嫌棄之色。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和不耐煩。顯然,對於肖燚的出現,皇帝並不歡迎。

肖燚感受到了周圍人的異樣眼光,但他並沒有因此而退縮。相反,他挺直了身軀,昂首闊步地走到自已的位置上,靜靜地等待著皇帝的問話。

“六弟今兒個怎麼也知道上朝了?我還以為,你對前朝政事沒有一絲興趣呢,怎麼,看著父皇老了,想要越俎代庖?”肖琮還是一成不變地羞辱肖燚。

皇帝老兒肖景肆聽到“越俎代庖”這四個字便覺得不快,於是大聲呵斥了肖琮。

“大膽,朝廷之上應當嚴肅正經,怎能隨便把這些叛逆之詞掛嘴邊,我看你也是不想來了?”他嚴厲著對著肖琮說。

肖琮瞬間慫了,急忙解釋自已的語言過失。

皇帝又轉向肖燚,語氣不太好地問道:“琮兒說得也並不完全錯,燚兒,你平日裡很少上朝,怎麼今日又來了……”

“父皇,兒臣是想來領賞的……”此話一出,眾人鬨笑,大家都知道,領賞得有功才行,其中笑得最大聲的就是肖琮。

“肅靜!你繼續說!”皇帝不解地看向肖燚。

“啟稟父皇!兒臣昨日命人查到,張大人的好兒子張謙和在民間食百姓肉,私造兵器!”

“大膽,這種話豈敢胡說!”皇帝龍顏大怒,認為肖燚真的瘋了。

“兒臣要是不信,查查便知……張府左偏房全是。”

張大人瞬間慌了連忙上前解釋道,“陛下,六皇子此話實屬汙衊啊,我府中沒有一點長槍!”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頓時譁然,眾人如鴉雀群般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

肖燚並沒有說出張府全是長槍,只是說全是,而張大人不打自招。

意識到自已說漏嘴了,張大人連忙跪下磕頭解釋。

“大膽!欽天監,給我徹查此事!”黃帝臉色劇變。

肖琮也肉眼可見地心慌,畢竟此事還是跟他有很大關係的。

“父皇,兒臣看,肯定是肖燚從中作梗,張大人一家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查查不就知道了嗎?”肖燚對著肖琮邪魅一笑。

“所以吾兒肖燚,故意說出此事,只為一個賞賜 ,那你提前說說,你想要什麼賞賜?”

“兒臣想要求娶公孫家二小姐公孫竹悅,或者入贅。”

公孫冕瞬間站不住了,剛剛之事他沒有說一句話, 現在他慌得不行。

“我兒性子頑劣,配不上六殿下,還請殿下三思啊!”

“罷了罷了,今日到此為止,要是真如你所言張都督兒子私造兵器,到時候再賞也不遲,朕乏了,退朝吧!”一大早就發生了那麼多事,皇帝老兒實在是累得不行,再加上他確實在為公孫丞相考慮,於是遣退了大家。

公孫冕還愣在原地,此事真的太突然了,他被嚇了一跳。

“丞相,原諒我今日我莽撞……”肖燚恭恭敬敬地說道。

“沒……沒有,殿下怎麼能讓我原諒呢,只是我的小女,性格確實頑劣,殿下降不住她的,還請殿下另尋佳人吧!”公孫冕回了個禮之後 快步走了。

肖燚今日之舉,無非是投石問路,以試探皇帝的心意。顯然,皇帝一直視他為卑微之軀,又怎會為了他這區區一介皇子,去惹怒權傾朝野的公孫丞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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