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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來日,她就待在溫嵐的屋裡。溫嵐屋裡有淡淡的藥草味,溫嵐當年也是久病成醫。
溫嵐替她熬粥,煮藥,正要喂她,桑硯卻婉拒了。溫嵐沉默了會,眼裡流露出幾抹失落來。
“師傅,我沒事了。可以自己來。師傅知道這個西江月是什麼來歷嗎？”
“這個呀,江湖上傳言多了。師傅也只跟他交過幾次手,後來被他暗害了,唉！”
溫嵐嘆了一口氣,笑了笑對桑硯說：“不過,硯硯不需要過多的擔心。他不敢拿師傅我怎麼樣的。師傅曾也是六大宗核心人物,他動了我,就是跟六宗結仇。”
桑硯鬆了口氣,看來西江月是在框她。可西江月的狀態看起來很瘋批,方才大有一擊就斃了她命的架勢,她還是得多做打算。
不過溫嵐竟是六宗的核心人物,這叫她真的很好奇。
如今江湖勢力縱橫,中原除了天元宗的那幫道士,姽嫿閣的美人,祭月教的殺手,以及行俠仗義卻不受束縛的墨衣客,當然還有一些傳統的宗門聯盟,當今武盟便是以娵訾,降婁,實沈,鶉首,玄枵,析木六宗聯合而成的。
“師父,你曾經是什麼人呀？”
溫嵐寵溺的看著桑硯,“師傅原是析木宗大弟子,後來江湖上糟心事多,打算歸隱了,又恰巧碰上了你……不說這些了,硯硯,你以後,也別跟西江月耗著了,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師傅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好。”
桑硯點點頭,放下了藥碗打算擁抱下這個如今僅剩不多的真心待她的人了。
她和溫嵐相擁,溫嵐也伸手拍了拍她,將她擁入懷中。
突然,桑硯心口一陣刺痛,腦中閃過幾個殘破的畫面,下意識的往後縮,竟拿出隨身匕首朝溫嵐刺了下去。
桑硯清醒時,只見溫嵐捂著胸口,那要是偏幾分可能命就沒了。幸好桑硯只是一時神智不清,也沒下死手。
“師傅,你怎麼樣？我……我不是故意的。”
溫嵐笑著起身：“師傅沒事,只是硯硯,你怎麼了？”
桑硯腦子也一陣懵。在溫嵐觸碰到她的時候,她猛的一陣顫抖,然後腦袋就開始疼,莫名的悲傷和恐懼。
“都怪師傅,沒保護好硯硯,叫硯硯受了這些苦。”
“跟師父無關,徒兒……徒兒身體有點不適,想先回房。”
“也好,硯硯先休息吧,明日過來,師傅給你調些藥。”
桑硯回了房,神魂皆亂。那是一種入骨的恐懼,讓人發麻。她再次回想剛才閃過的那殘破的記憶。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第二日,桑硯如約去溫嵐屋裡。溫嵐仍為她熬著藥。桑硯見溫嵐的傷口也已經被處理,就沒多問。兩人同處一室,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昨日之事,雙方都比較尷尬,沒有過多的言語。
“師傅,今日焚的什麼香,好生別緻。”
桑硯只好沒話找話,不過今日這香著實好聞,讓她心曠神怡。
“古沉木香,靜氣凝神,硯硯應該多焚焚。”
“那師傅可能讓我帶著過去？”
傍晚十分,桑硯帶著香料回了自己的屋。桑硯將屋門緊鎖,將香料取一指頭多的量,寫了兩張信條,叫來嬰柳。
次日,城北婁臨巷口,一個佝僂的老乞丐迅敏的撿起石頭縫裡的香料和紙條,消失在鬧市中。
傍晚有信送來,那焚香確實是靜氣凝神的好物,也沒什麼特殊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