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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捱了委屈，季嶺一點沒藏著掖著，跟虞秋深在電話裡哼哼唧唧了十來分鐘，生怕老變態聽不出他有多委屈。
虞秋深也確實心疼了，圖片裡可怖的傷口留在omega的手臂上，雖然已經止住血了，還是有些透明泛黃的清液滲出來。
小凜這麼愛美又怕疼的小omega，該會有多傷心。
想到這兒，虞秋深呼吸一滯，哄得更細心了些。
“凜寶。”虞秋深想了會兒，“還會很痛嗎？要不要給你買點消炎藥？”
他都快忘記了，凜寶是個家庭條件不怎麼好的omega。
季嶺愣了一下，“唔不要，朋友給我帶了，今天也打過血清了，不喜歡塗藥。”
“好吧。”
示好被拒絕了，虞秋深有點摸不清頭腦，要怎麼樣才能精準地踩到omega的喜好上呢？
他無端又想起來小凜那些花花綠綠的小裙子，還有戴在腿上和腰上的鏈子，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有點太短也太薄了。
“凜寶，那給你買衣服好不好？不要不開心了。” 虞秋深輕聲說。
衣服？虞秋深要給他買衣服？？？？！
季嶺差點被驚喜衝昏了頭腦。
虞秋深窮得都天天擠在二十平米的宿舍了，吃飯也是刷學校的補貼卡，這麼清貧的alpha還願意給omega花錢？
這不是愛是什麼！！？
“哥哥要給我買什麼衣服呀？是不是要買裙子讓凜寶寶穿給哥哥看啊？！哥哥好色。”季嶺差點沒夾住，尾音都帶著點笑意。
陡然被戳破了心思，虞秋深喉結滾了一下，“凜寶，你要是喜歡裙子，給你買些長一點的，短裙露出來的部分太多了。”
他醞釀了一會兒，選了個合適的說辭，“不安全。”
“噢。”季嶺點頭，只要是虞秋深買的，管他媽長的短的，就算是個比基尼他都能勒著雞穿上去。
“凜寶喜歡什麼顏色呢？”虞秋深指尖在手機圖片上滑，這完全是一個陌生的領域，他從來沒給omega挑過衣服，更何況是適合omega穿的女裝。
季嶺沉吟片刻。
上次那一箱裡都不是他挑的，大約是周舒按照銷量給他全批發了一遍。
“都可以呀，哥哥覺得凜寶適合穿什麼顏色呢？”季嶺今晚被他哄高興了，特別願意發嗲撒嬌，巴不得每句話都加上個凜寶。
聽得虞秋深心臟都要軟成一片。
“凜寶很白，穿亮色很好看，像之前的粉色和白色，還有黑色也都很好看。”
季嶺在這幾個顏色裡斟酌了一下，“黑色和白色吧，感覺穿出門也很方便，哥哥買的衣服我要天天穿！”
“天天穿啊。”虞秋深失笑，“會給凜寶多買一點的。”
季嶺吞了下口水。
窮處男為了談個戀愛真是不容易，這要大出血了吧？
他還是沒想騙虞秋深的錢，等過段時間，給他買個貴點的禮物寄過去，也算是抵消了。
圖片看了半天，虞秋深都沒挑到滿意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點開通訊裡鍾儀的對話方塊：【鍾儀，你是不是有妹妹？】
鍾儀是他的副官，平日裡負責安排些行程和會議安排，偶爾也會負責虞秋深的生活起居，算是虞秋深身邊最信得過的人了。
鍾儀秒回：【是的，指揮官。】
虞秋深：【她會買裙子嗎？】
通訊裝置面前的鐘儀微微皺眉，感覺有些不對勁，卻還是老實回覆了，【會的，年輕女孩兒裙子都買得多。】
虞秋深：【好的，推我一下聯絡方式。】
這下鍾儀真坐不住了。
什麼玩意兒？！萬人之上的指揮官看上了他妹妹？！他馬上就要進步了嗎！
虞秋深：【抱歉，沒說清楚，裙子店鋪的聯絡方式。】
鍾儀：“……”
鍾儀：【好的。】
解決完裙子的事兒，虞秋深語氣都輕快了不少，“凜寶，剛才怎麼不說話呢？”
“嗯？”季嶺晃悠著腳丫子，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動漫，“聽見哥哥在打字了，哥哥忙，我不打擾哥哥。”
虞秋深低低地笑。
小凜今晚乖得有點過分了，和昨天趾高氣揚說要把他分扣光的小混球判若兩人，看來小凜對待他的態度完全取決於小凜的心情。
“哥哥沒有在忙。”虞秋深一向誠實，“剛剛託人給你買裙子去了。”
“真的嗎？！”
季嶺是真沒想到虞秋深能這麼認真，難道還是定製的嗎？！
雖然他是個鐵直A，但是定製這兩個字已經足夠吸引他了。
那可是稀有罕見的，物以稀為貴，管它具體什麼物呢。
“很快，我晚上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的，星際快遞應該一週之內就能到吧。”虞秋深想象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淡笑，“過段時間就是春休，你們omega不都會打扮一下出去拍照嗎？”
季嶺的腦子只允許他捕捉幾個關鍵詞，“你們omega？哥哥還認識別的omega？”
“沒有。”虞秋深解釋道，“副官的妹妹，之前他有給我看過很多妹妹的照片，都是在外面拍的，不像小凜這樣在室內拍。”
“哦。”季嶺輕哼一聲，“我喜歡在家裡窩著，不喜歡出門，我們這叫做肥宅，在家喝飲料打遊戲吃外賣，才是最幸福的生活。”
虞秋深皺眉，忍不住說叫，“很不健康，凜寶。”
“舒服嘛……”
莫名一句撒嬌的話語，虞秋深突然想起了季嶺。
他勸季嶺吃胡蘿蔔的時候，季嶺也是這樣含糊地推辭，說太難吃了。
或許因為季嶺和小凜是同齡人，會比較相似的緣故，
“好吧。”虞秋深勸不動這小混球，“那還是要記得按時運動，身體才能好，知道嗎？凜寶。”
“知道了知道了！再念耳朵起繭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