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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言(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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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的秋天,天漸漸黑了,武江市郊外一個小村莊裡,幾個小腦袋正趴在門口透過門縫往裡面看,一箇中年男子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內心頗感焦急,不停地搓著手。天逐漸的黑透了,時間也來到8點鐘左右,正在那個中年男人跟那幾個小傢伙等的急不可耐時,屋裡終於傳來的哭聲,幾個人的精神是猛地一震,齊刷刷往門口跑去,隔壁來幫忙的大娘從屋子裡走出來,對著中年男人說:“是個兒子”。

沒錯,我就這樣在一個黑漆漆的夜晚來到了這個世界上,我的出生對家人不知道是歡喜還是憂愁,在那個計劃生育年代裡,我家是妥妥的超生游擊隊,在我之前就有了三個哥哥,一個姐姐,我是家裡的老五,我家也不是武江本地的,是為了躲避計劃生育罰款才來到了這裡。

我的老家在H省,河周市的一個農村裡,我的父母都是土生土長的農民,文化程度也都不高,只有小學文憑,也許是我父母知道他們這輩子就這樣了,把未來的希望都寄託在孩子身上,或許這就是超生的原因把。

我小時候也問過我媽:“為啥別人家都只是兄妹兩、三個,而我家卻有8個(後來的四年時間裡,我又多了兩個妹妹)”?我媽說:“小孩多了好,等你們兄弟5個長大了,一個當省長、一個當市長、一個當縣長、一個當鎮長、一個當鄉長”。果然農村人都重男輕女,都沒有提我姐跟我妹妹她們。

在我記事之前,我是在武江度過的,我爸有點手藝,會做豆腐豆芽那些,做好了就在周邊村子裡賣,或許是手藝還不錯的原因吧,生意還算不錯,至少把我們兄妹幾人都養活了。

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能把幾個孩子養大是真的不容易,後來我聽我哥哥他們說,他們在老家時,過得很苦,基本上一天就是一頓飯,而且還吃不飽,後來又面臨計劃生育罰款,不得已才偷跑到武江。

我在武江誕生,對我來說可能是件幸事,但那個時候我年紀尚小,對武江一點印象都沒有,我能記事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河周老家。

關於武江的生活,我還特意問了我哥,我大哥比我大10歲,他跟我說我們住在江邊上,在一個村子裡租了一個院子,我爸學過做豆腐,就一直靠賣豆腐維持生計,在那個年代,豆腐也是奢侈品,也不是每家人都能吃的起的。通常都是我父母他們吃豆腐渣,把飯留給我們幾個孩子吃。

後來我長大後,也去嚐了豆腐渣,那滋味,真是難吃。在現在這個時代,豆腐渣都是拿來餵豬的。我媽曾經告訴過我,在那個時候能吃到豆腐渣已經很不錯了,很多人連豆腐渣都吃不起。

回到河周老家後,我經歷的的生活印證了媽媽的話,確實,在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吃的時候,豆腐渣也是一個難得的美味佳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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