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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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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出門打野的鄭牧雲回到了霖安城。

剛入了城,看著周圍的廢墟和來來往往搬運木頭和石料的眾人,鄭牧雲就感到疑惑不解,自已才離開幾天,霖安城怎麼變成這樣了,自已外出的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地龍翻身了?怎麼大多數地方都在重建?還有,白玉閣呢?怎麼都成一塊平地了?

“咦?這不是小云嗎?”一人看到現在白玉閣舊址前的鄭牧雲,於是開口詢問,“這幾天你去哪裡了?怎麼這幾天沒有看見你?”

聽到有人喊自已名字,鄭牧雲朝著聲音望去,只見一老者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地站在不遠處,於是趕忙來到老者身旁。

“張爺爺,老闆前幾天派我出去給他辦件事,我剛好不在。我不在的幾天霖安城發生什麼事兒?怎麼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白玉閣怎麼沒了?還有,您知道我老闆去哪兒了嗎?”鄭牧雲把自已的疑問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你是說魚仙人吧!”張姓老者開口詢問道。

“魚仙人?魚扒皮什麼時候成仙人了?”鄭牧雲心中十分疑惑。

看著鄭牧雲一臉的疑問,張老爺子就把前幾天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蛇妖入侵,到處破壞,魚江懷挺身而出力戰蛇妖,打得蛇妖不惜自爆妖丹,拉著眾人同歸於盡,魚江懷捨身取義,用自已的生命救下整個霖安城的事兒全都講了出來,說到最後也聲音哽咽,忍不住老淚縱橫,竟哭成了淚人。

聽完老者的講述,鄭牧雲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雖然說魚扒皮總是剋扣自已來之不易的工錢,自已也一直想把他掛在門廊上,可偏偏就是那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在自已最落魄的時候收留了自已,供自已吃喝,還傳授了強大的修真法門。

自已自從流浪後便舉目無親,看盡了世間百態,人性冷暖。老闆雖然表面看起來貪財如命,自私自利,可霖安城中孤寡幾乎都受過他的恩惠。明明總是嘴上說不要多管閒事,看見就躲遠一點兒,小心沾染上因果,但是最後卻奮不顧身,用自已的命換下整個霖安城生靈的命。

想到這裡,鄭牧雲感覺自已整個世界又再次變得黯淡無光,一股深深的孤獨感湧上心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貓叫將出神的鄭牧雲喚醒了過來,看著跟在自已身後的橘貓,緩緩蹲下將它抱在了懷中。

“六爺,白玉閣沒了,老闆也不在了,我們該何去何從啊!”

“唉!”一聲嘆息,道出了無盡的淒涼。

突然,鄭牧雲想到了什麼,隨後從空間戒中取出了自已離開時魚江懷給他的那一本書。

緩緩開啟,裡面夾著一封信和幾張銀票。拆開信封,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

“小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不在這兒了,今後的路你要自已走了,以後你可不要學我啊!強出頭,結果啥也落不得好。覺得情況不對就趕緊撒丫子跑,來日方長。潛龍於淵待雲聚,稚虎藏林等風起。

對了,還有一件事,記得幫我照顧好六爺,我留下的這三萬五千兩可是給六爺買吃食用的,你小子可不要趁著我不在就將這錢給貪墨了。放心,我也不會讓你白乾,你這一年欠我的錢不用還了,就當是我給你照顧六爺的報酬了。但你前年欠我的九百五十二兩七錢還是要還的,等你有錢了記得燒給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ヘ▼#)”

看完這封信,鄭牧雲破涕為笑,真不愧是魚鐵雞,死了都還惦記著欠了你的錢。接著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見,只剩下一臉的嚴肅。

隨後了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抱著懷中的橘貓來到了新建的祠堂。進入門後,看著眼前這熟悉的面龐,已經平復好的心情開始波動,眼睛也被眼淚籠罩。

擦乾眼淚,隨後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起身抱起橘貓,回到白玉閣舊址,和周圍的鄰居打了聲招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霖安城,向著遠方走去。

一個月後,一位風姿卓越的少女來到祠堂。少女身著白衣,長髮飄飄,手持長劍,英姿颯爽。看著眼前面如冠玉的臉龐,從貢臺上取出三炷香點燃插進眼前的香爐之中。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隨後起身離開。

永泉城,太白酒樓。

酒樓到處瀰漫著的淡淡酒香味兒,七七八八路過的酒客都被飄來的酒香勾引,調轉方向,統統跟隨香味兒的指引走進酒樓。

進入酒樓落座,有錢的就來到二樓雅間要了壺劍南燒春,點一份糖糜乳糕澆和冰雪冷元子,坐在視窗看著景,吹著風,品著酒,好不愜意。

條件差一點的就在一樓大廳找個好位子要壺杏花村汾,一口荔枝膏,一口酒,入口甜蜜,清香味美,唇齒留香,味道真不錯!

在次一點的也可找一處空位坐下,溫兩碗糯米漿,要一碟鹽煮筍,或者茴香豆,做下酒物。

臨近中午,一樓大廳座無虛席,在牆角一處不起眼的位置,一黑衣少年端起茶杯細細品著杯中的茶水。桌子上還有一隻橘貓埋頭乾飯。

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抬眼望去,一男子一腳踩著板凳,雙手舞動,眉飛色舞,口若懸河。

“聽說了嗎?東邊的霖安城一個月前被一隻巨大無比的蛇妖給襲擊了,很多被毀壞的建築到現在都還沒有建好!”

“張老三你就吹吧!什麼樣的蛇妖能毀了一個城,我看啊,應該是地龍翻身才差不多。”

“李老四,你還別不信,我堂叔兒子的小舅子可是城主的幕僚,訊息就是從他那裡得來的,絕對可靠。”

“那你趕緊接著講啊!後來怎麼樣了?”

“對啊!對啊!趕緊講啊!霖安城接下來怎麼樣了?後來發生什麼了?”眾人也對張老三催促道。

“嘿嘿!大家不要急,話說那大蛇……”

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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