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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山洞一夜,陳杪亂智被扇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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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如進屋歇著吧,院子裡風大。”王全最終忍不住開口。

江沅清晃神了一陣,反應過來後點點頭,進了小明屋裡。推開門時一股濃重的酒氣飄來,沈林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床腳下全是酒罈子。

江沅清上前踢了他一腳。“拿了我這麼多酒。”

沈林睡得如死豬,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想起今天的鬧局,她又打心眼裡感謝沈林。謝先生和沈家交情頗深,全靠沈林引薦,謝先生這才願意收下小明。

因此她又上前替他蓋好被子,這才起身回了自個屋裡。

山林深處,一群黑衣人步步緊逼,圍困住了陳杪,他舉劍以對,奈何身上蠱毒發作,黑衣人揮刀上前,兵戈相較,寡不敵眾,沈林後背被刺中一刀,鮮血從他喉間噴湧而出。

沈林拔下身上的煙霧彈,趕緊飛身逃去。

此刻黃昏欲暗,山洞中,江沅清跟王全王滿正在搬動釀泡蜜桃烏龍茶的陶缸,為避人耳目,他們特意選了這個時辰,缸數不多,凡10個,但是缸身肥大,江沅清便讓王全和王滿一人架一輛市場租來的馬車,將這些陶缸運回她家中。

王全和王滿先行下山後,江沅清攤開被褥,看著早早燃好的火柴堆打起了瞌睡。

此刻她身旁仍有20只罐子,等待明天天亮後,王全和王滿再來幫她一起裝滿泉水運下山。

山洞不能用,江沅清便打算時不時上山取水,而後放在地窖裡存著。

闔息閉眼後,山洞裡突然傳來腳步聲,江沅清猛的一驚,她睜開眼,嘴巴正被一隻手捂住。

陳杪側耳,聽著洞外的聲音,隨後飛速拿起一隻罈子,裝上水後澆滅火堆,拉著江沅清一起跳入湖中。

洞外聲音窸窣,江沅清心驚肉跳,等了許久,等到快窒息時,陳杪才將她撈上岸。

洞中漆黑一片,唯有洞天月色微微,傾瀉在壁巖上。

“現在可以生火堆了嗎?”江沅清湊近陳杪,輕聲問道。

湖水溼透全身,冰冰涼意之下,江沅清的呼吸吹入耳邊,讓陳杪不由得脊背一僵,他呆滯了一會,才應聲回道,“嗯。”

江沅清於是站起身,摸索著前行。陳杪見她龜速摸爬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江沅清好不容易才摸到火摺子,藉著旁邊一堆乾柴,很快便燒起了火。

“過來烤火吧。”她看著陳杪說。

陳杪起身,走上前來,剛一坐下,便又吐了口血,那口血吐在江沅清腳下,把她驚得喊出了聲。

“你受傷了?”

陳杪卻一跟頭栽了下去,江沅清趕緊扶他起身,靠近時卻聞到一股鮮血的味道,她輕輕觸控著尋找,這才發現他後背處有傷口在流血。

她伸手剝下陳杪溼漉漉的衣服,放在火堆前架起的枯枝上任由它烤乾,自已則舉了根火柴跑了出去。

她記得洞外200米處有塊地,上面長滿了草藥,藉著火光,她飛速薅起一堆,又趕緊跑回去,將草藥嚼碎後敷在陳杪的傷口處。

陳杪此刻的體溫滾燙得異常,江沅清扶著他,感覺自已似乎是在捧著剛倒入開水的茶杯,手燙的慌。

開始她以為是火堆太燙,將陳杪挪了幾步後去摸他的額頭,才發現是他在發燒。

“幸好方才胡亂薅了一把。”江沅清嘆口氣,從草藥堆裡辨別出一小撮風寒草,開啟罈子裝上水後,將風寒草丟進罈子裡用火煎著。

陳杪的外衫已經烤乾,江沅清替他披上,看見他溼漉漉又熱烘烘的下半身,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決定替他脫下鞋子,隨後又閉著眼睛扒下他的褲子,將外衫披在他身下,過後才睜開眼,長嘆一口氣道,“醫者父母心啊。”

隨後她又脫下自已的鞋襪,跟陳杪的鞋襪一起堆在火堆旁烤著。

山風吹入時,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摸了摸自已的額頭,身上猛地一哆嗦,她趕緊褪下自已的衣衫裙褲,由外及裡,放在火堆前烤著,自已也湊近了火堆一些。

身上的寒意這才褪了些,她光禿禿地坐在乾柴上,心裡頗為忐忑不安。又睜眼看著旁邊同樣衣不蔽體的陳杪,心想,你可千萬別醒過來,不然我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罈子裡的藥發出了咕嚕咕嚕聲,江沅清掀開蓋子,確認藥煎好了。

她倒進碗中,自個先喝了兩口預防風寒,而後拿起內衫披在身上,內衫恰好遮蓋住大腿,她起身去扶陳杪。

陳杪牙口緊閉,藥愣是灌不下去,江沅清盯著他,心想反正他也不知情,便放下碗隨便拿了根樹枝去撬他的嘴。

嘴沒撬開,卻不小心在他下巴處劃了一道,她慌亂地丟掉樹枝,“對不住,對不住。”

替他擦了擦下巴上的血,陳杪鮮紅的嘴唇也在此刻映入眼簾,一串動作之下,她的內衫微微散開,陳杪的手臂正擱在她的腿上,肌膚相貼,氤氳曖昧,她猛然一驚,一把推開了陳杪。

陳杪磕在地上,洞內發出一聲響,江沅清手忙腳亂地又上前去扶起他,“對不住啊,對不住。”又閉著眼睛替他遮擋好毫無遮蔽的身軀。

看到他額頭上隆起一個包後,她吞了吞口水,趕緊又去草藥堆裡扒拉著,嚼爛後對著他額頭上的包輕輕揉著。

江沅清看著躺在自已大腿上的腦袋,心裡一陣彆扭,“算了,就當我是你娘,醫者父母心。”

陳杪卻猛地睜開眼睛,盯住江沅清,眼睛猩紅,頗為嚇人。

“我,我,我…”“你,不是這樣的,你別誤會。”江沅清胡亂喊道。

陳杪卻猛地一撲,壓在她身上,“我靠,你別亂來啊…我我我…我可是救了你…”

“你不是這樣的人,咱倆一起沒少在這洞裡待著的,你別…別…啊…”

紅著眼的陳杪對著江沅清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江沅清吃痛喊出聲,卻發現陳杪竟然在吮吸她的血。

僵…殭屍…江沅清心裡一陣害怕,心跳聲如鼓如雷,她覺得自已都快被嚇昏過去了。

“你是不是蠱毒發作啊?陳杪。”怕自已被吸得昏過去,她扭了扭身子,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陳杪卻依舊在吸食著她的血。

“救命,你別…”江沅清哭出了聲。

陳杪這才停了下來,打量了她一眼,江沅清抽噎出聲,“吸完了是嗎?”

下一刻,陳杪又撲在她身上,朝著她的嘴巴咬下去。

“嗚嗚嗚…嚕嚕嚕…嘟嘟嘟…嗯嗯嗯…”

江沅清劇烈地扭動著身子,喉間不斷髮出聲音,把所有國粹都罵了一遍,只可惜被封住了嘴,罵不出聲音。

陳杪的手死死按住她的雙肩,見她反抗不斷,最後直接壓下身去,緊緊窟住她,不斷吮吸著她的血。

江沅清動不了身子,嘴巴更拼命反抗起來。

動來動去的嘴巴阻礙了陳杪吸血,陳杪憤怒地掐住她的下巴,試圖索取更多時,江沅清趁機一口咬住他的嘴,用盡全力,陳杪吃痛,壓住她時更用了幾分力氣。

此刻二人緊緊相依,衣衫在扭打時散盡,凌亂得如同地上的血印。

兩人互相咬住,死不鬆開,江沅清受不住疼,眼淚噴湧而出,喉嚨裡嗚嗚哭出了聲音。

陳杪用他猩紅的雙眼盯著她的眼睛,似乎是在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江沅清嗚咽不清地喊了聲,“混蛋。”

下一秒,陳杪輕輕舔了一口她潰爛的嘴唇。

江沅清猛地一僵…

陳杪見她沒再哭出聲,又舔了一口,像小狗舔食主人一樣…

江沅清忽地抬手,對著陳杪的臉用力甩了一巴掌。

巴掌聲落,陳杪的腦袋磕在她的鎖骨處,兩個人都不再動彈。

山洞中唯剩火堆裡柴火燃燒的聲音。

山澗水聲,寂寞清透…

陳杪睜開雙眼時,心臟彷彿停滯了許久…

身下的人赤身昏迷,唇色蒼白,嘴唇脖子處皆有傷口,他翻身閃避,臉色一剎之間蒼白如雪…

火堆燃燒後只剩一堆灰燼,枯枝上晾著一堆衣服,他迅速拿下外衫替她披上,隨後又穿上自已的衣物鞋襪。

陳杪伸手去探她的呼吸,確認她只是昏睡過去後,他鬆了口氣,下一刻,摸到她的脈搏時,他又呼吸一滯。

陳杪愣在原地許久…雙眸呆滯…

而後為她穿好衣裙,抱著她往山下走去。身上的訊號放出後,不久一輛馬車抵達,他抱著江沅清上了馬車。侍從一語不發,飛速往潮汐樓趕去。

“去把那藥拿來,把吳勝找來。”陳杪扔下一句話,便抱著江沅清往屋中走去。

“是。”侍從不多一言,拿了藥奉上前來,隨後又關上門。

陳杪靜坐在她身旁,看著她,臉色一陣痛苦…

“大人。”吳勝進門,鞠了一禮。

“快幫她看看。”

“是。”吳勝上前,替江沅清把起脈,又看了看她嘴上,脖子上的傷口,吃驚道,“她身上有跟大人一樣的蠱毒。”

“你再看看我。”陳杪沉聲道。

吳勝把過脈,又取了一滴江沅清的血,這才開口說,“大人,您身上蠱毒似乎減弱許多,而這姑娘,似乎是染上了大人的蠱毒。”

“我之前說過,大人身上的蠱毒,唯遇陽血才能獲救,這姑娘身上流的,便是陽血。”吳勝頓了片刻,又說,“魚水之歡後,蠱蟲可以轉移,大人身上的蠱毒便也能解除了。”

“你是說?”陳杪握住拳頭,冷聲問道。

下山時他在馬車上想了一路,卻想不起來自已是否有幹喪心病狂一事,吳勝一番話讓他不免一陣吃驚。

吳勝又看了一眼江沅清身上的傷口,“但大人身上的蠱毒並未消盡,這姑娘身上的傷口,應是大人蠱毒減弱的原因。”

“那她會怎麼樣?如何能讓她醒過來?”陳杪問。

吳勝沉思片刻,才說,“蠱蟲應當還在大人身上,至於她身上的蠱毒,我只能緩解,沒辦法醫治,陽血最活蠱毒,只怕她往後…”

吳勝沒有再說下去,陳杪卻明白了,他身中蠱毒,每半月就會發作一次,發作時全身麻痺,難以行動,若不及時服藥,便會發熱滾燙,蠱蟲發作時,他則失神失智,喜食人血。

但願他沒有失智到汙人清白,陳杪愧疚地看著江沅清,“先給她服藥,讓她醒過來,再用最好的金瘡藥,替她處理傷口。”

“是。”吳勝開啟藥箱,開始替江沅清上藥,陳杪背身站立,心中升起從未有過的慌亂…

門外衙差叩門,“大人,杜知府有請。”

“就說我今日有事,不便過去。”

“是。”

吳勝退下後,陳杪坐在床邊,看著江沅清,想起初次見面時,他蠱蟲發作,逼她用血餵食自已的蠱蟲,在山洞時,怕無藥醫治,蠱毒發作,讓她再次割血喂蟲。

“是我對不住你,無論如何,我會對你負責。”陳杪抬手,輕撫她的眉宇。

病中人卻只是昏睡著…

街上人流攢動,杜知府派人貼出告示,沈大人的斬頭令最終下來,三日後午時一刻行刑,罪名列舉數條,為首的是勾結番邦,私運火藥。

沈林日日飲酒,爛醉如泥,江沅清想安慰他,卻不知怎麼安慰。

行刑那日,她陪著沈林去送沈大人最後一程。

刑場上,她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

陳杪坐於上方,卻死死盯著她。

三日前,昏睡中的人醒來,一言不發先甩了他一巴掌。

陳杪低著頭,愧疚道,“是我的錯。”

“我真後悔救了你。”江沅清咬著牙,恨恨地瞪住她。

“我會對你負責的。”

“用不著。”江沅清起身要走,陳杪卻拉住她,“你身上…染了我的蠱毒,這藥每半月必須服用一次,這是金瘡藥,治你脖子…和嘴上的傷。”

江沅清聽後一愣,“什麼蠱毒?”

“昨夜我蠱毒發作,咬了你,害你染上了我的蠱毒…”陳杪自始至終低著頭…

江沅清這時卻拔了他身上的匕首,對著他狠狠一刺。

陳杪口吐鮮血,卻沒說什麼,反而抬眼盯著她。

臺下的百姓忽然喊了起來,人聲躁動,陳杪的思緒被拉回。

臺下的沈林盯著刑場,眼中流出一滴清淚…

血濺刑場,人群歡呼,江沅清擔憂地看了一眼沈林,他垂著頭,飛速往外走去。

江沅清追上前,問他去哪,沈林卻加快了腳步,身影很快消失在眼前…

身後有位孩童拉住了她,遞給她一封信,她捏緊在手裡,看了看身後的刑場,快步走回宅子裡。

陳蘭依此刻正在庖廚燒水,王全幫忙劈柴,見了江沅清,客客氣氣喊道,“江姑娘。”

江沅清點了點頭,沒多說話便回了屋。

拆開信封,果不其然又是陳杪派人送的,每日一封道歉信,問她傷口是否好些,蠱毒有何異常,江沅清疲憊地躺在床上,脖子和嘴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不得不說陳杪的金瘡藥確實好用,只是體內的蠱毒總之讓她提心吊膽,陳杪說蠱毒無法醫治,她只能每半月服藥一次,剋制緩解。

每每想到這裡,她便覺得心頭恨意難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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