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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爹!你說的七隻雞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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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安然睜開眼睛,先映入眼簾的是被陽光反射的兩個大光頭,不自覺的眯起雙眼好好打量眼前的人。

“爹!爹!爹!醒嘞,娃娃醒嘞!”

“爹!你說的七隻雞出現了!”

隨後聽到兩聲爆響,兩個光頭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陰影中走出一個頭更亮,肌肉極其發達,踩在木屋地板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安然一點都不想猜測下一秒地板會不會被踩出個洞。

“老子還沒死,叫什麼叫,什麼七隻雞,那是奇蹟!”

“二錘!吃飯前再看五本書!”

名為二錘的小孩頭頂上的光明顯暗了下去,悶悶不樂的答應了。

躺在床上的安然有些疑惑,想撓頭才發現根本用不上力氣,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小娃娃,還記得發生啥事不?”

安然費力的搖搖頭,也很好奇自已發生什麼事了,用著詢問的眼睛看著他。

魁梧的身軀彭的一聲坐在床上,把安然從床上反彈起了一些再落下,帶來一陣痠痛。

撓了撓頭才說出實情

“其實老子也不知道咋回事,路上看到你就這樣了,然後救你,在然後你就醒了不記得了。”

“啊?對對,是這樣的,俺和二錘發現你倒在草叢,就讓俺爹救了你。”

小孩急忙回覆,因為從父親的眼神中看到了危險,回答慢一點頭上又會多個大包。只是這會兒叫二錘的娃娃還沉浸在要讀五本書的痛苦上悶悶不樂。

安然從剛剛肌肉男撓頭時看清了他的容貌,是村角落裡的鐵匠。但現在不是好奇這件事的時候,用著嘶啞的聲音說著。“我想回家。”

鐵匠回過神,說了一句讓倆小孩心驚肉跳的話。

“他孃的,你們倆那麼久沒喂他水嗎?”

……

喝了水才感到身體恢復一些力氣,費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身體上已經被綁滿了繃帶。

自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問身邊的鐵匠。

“叔叔,我暈了多久啊?”

“嗯。。快一星期了吧。”

二錘這時從要讀五本書中回過神問了一句,不過問完就後悔了。

“一星期是幾天?”

嘣!二錘腦袋上又多出一片紅腫。

“當然是五天!孃的,老子怎麼教你們的!老子的那麼多書你個兔崽子是真不看啊!”

安然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問道

“一星期不是七天嗎”

氣氛有些安靜,鐵匠掰著手指似乎在算著什麼東西。魁梧的身軀從木床上起身,木床又反彈了一下。

“好餓,老子去打野吃。”

隨後便出了房間。但鐵匠如同低音炮的聲音從門後傳出。

“孃的,孫子騙老子一星期五天,老子說怎麼算不準,都說一個月有四星期多幾天。老子怎麼算一個月都有八個星期。”

“奶奶的,下次去了大世界,非要把教體育的孫子拎出來練練。”

聲音越來越遠,但依舊能聽到低音炮的沉悶聲音從遠處傳來。

二錘悶悶的問了一句

“哥,俺是不是不用看書就能吃飯嘞?”

哥哥給了一個腦瓜崩說道“是不是傻,爹都走了還看啥?”

安然看著他們的相處有些羨慕,心裡也有些空落落的像是忘了什麼東西。安然已經恢復了不少,五天沒回去不禁有些擔心爺爺奶奶。

“誒,你不能亂動,好好養傷。”

“就是,你身上的繃帶就是俺包的,費個老大錘子勁了”

“咳,包的挺好,下次別包了。要喘不過氣了。”說罷走下床,試著活動身體。雖然有些無力,但走一段路還是沒問題的。

“我要回去了,爺爺奶奶會擔心的。”

“你不多待一會麼,俺爹等會就打獵回來啦。”

“不啦,這裡是哪啊,我該怎麼回去,村子在哪啊?”

“啊?村子?”

安然有些疑惑,好像在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但想不起來。

“村子怎麼了嗎?”

二錘揉了揉自已腦瓜上的包包說道

“俺爹說,村子被惡魔破壞了,回不去嘞。”

“噓!二錘你在亂說什麼!”嘣的一聲,二錘腦袋上又多了個小包,二錘也捂著嘴小心翼翼的看向安然。

安然有些緊張

“李奶奶她們呢,都還好嗎”

二錘喘了口氣說“俺爹說李奶奶被天神救了,但是村子破壞的太嚴重就搬走了。”

安然有些遺憾,或許以後再也看不到李奶奶她們了吧。不過很快又被天神吸引過去。

“天神長什麼樣子,我聽隊長說天神都是白色的,特別酷!”

“俺爹沒讓俺們去看,但俺們離得很遠看到了一些!”

三個小夥伴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不久後門口傳來烤肉的香氣。三個小孩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起來。二錘哥哥低頭思考了一會,盯著安然的眼睛說。

“對不起,俺們知道你的秘密了。”

安然心裡一驚,有些害怕,但二錘補充了後面的話。

“你是好人,俺爹說了,黑色並不都是壞的。所以俺們信你!”

安然有些感動,心裡有些竊喜,但總感覺空落落的。

“俺叫大錘,是二錘的哥哥。你叫俺大錘就行”

“好,大錘哥哥。”

大錘有些害羞的撓了撓頭。

“走,讓你嚐嚐俺爹的烤肉!”

門口,肌肉男背對著陽光坐在一個即將崩潰的木椅上,頭頂的光像是另一個太陽。手中的扇子對著篝火揮動著。安然眯著眼,略過耀眼的第二個太陽看向架子上的烤肉,如果說算得上烤肉的話。。

架子上勉強看的出肉的形狀,焦黑如同煤炭。

鐵匠這時開了口“你們來的剛好,小娃娃,嚐嚐老子的烤肉絕對讚不絕口!”

“爹!你廚藝又漲嘞,這次烤肉裡面有紅光誒!”

肌肉男大笑著,扯了一塊煤炭在芭蕉葉上遞給安然。

安然這樣想著

“也許只是看著是煤炭。”

隨即咬了一口,嘎嘣嘎嘣的,煤炭中帶有一絲肉。大錘和二錘也吃著自已的煤炭

“爹,這次肉是不是沒熟啊,有的地方不嘎嘣脆”

鐵匠大口大口吃著煤炭,含糊不清的說道“是嗎?還以為這次熟透了呢。”

安然頓時有些震驚的看向他們三個,心裡有了第一個未解之謎。“他們怎麼活到現在的,”

吃著芭蕉葉包裹著煤炭,說不上難吃,味道豐富只是口感上有些怪異,和奶奶做的飯菜成了反比。這時鐵匠開了口。

“這是我老婆教的做法,留下了菜譜,人沒了。”

鐵匠怔怔的看著臉前的篝火,火光和陽光印在頭上,令人睜不開眼。

“孃的,怎麼做都做不出她那種味道。”

“娃娃,想好去哪了嗎,天神還是魔族。”

“魔。”

安然下意識回答,自已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去魔族,或許是臉龐的黑斑,又或許是因為心中缺了那一塊。

鐵匠大笑一聲

“哈哈,娃娃,魔可沒有世人傳的那麼邪惡,名聲是被那幫惡魔搞臭的。”

“老子也準備把這倆兔崽子丟進魔族裡。天神啊,確實是神,情感都沒了怎麼還能是人呢。”

大錘和二錘有些疑惑,從來沒聽過爹爹說過關於天神的事。鐵匠看出了他們疑惑解釋道

“天神啊,都是靠天吃飯的傢伙。滅了自已情感,去了凡情。做的事規規矩矩,一絲不苟。”

“爹,那不挺好的嘛,為哈子說天神不是人嘞”

“是不是傻,爹爹說了,天神要滅了自已情感。”

“情感是啥?”二錘撓了撓發光的腦殼有些不解,鐵匠摸了摸二錘腦袋說

“喜怒哀樂是人的情感,天神做的就是抹除這些。你想一下啊。”

“老子突然出事,嘎嘣一下死掉了,心裡會難過吧。”

“但天神不會,心裡只有淡漠,旁觀世人生死。所以啊,老子可不想死了還要自已找個棺材。”

“爹!俺給你找棺材!”二錘的眼眶有些泛紅,急忙回答。但鐵匠沒領情,一聲爆響二錘腦袋又多了一片紅腫。

“奶奶的,你爹我還能活個幾十年,輪得到你個兔崽子給找棺材?”

二錘眼睛泛紅的嘿嘿笑著。安然在旁邊靜靜的聽著心裡已經有了目標:我不想忘了爺爺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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