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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顧我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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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剛才,沒注意嘛,不要見怪啦”,若櫻滿含歉意的說道。

“姑娘剛才趴著的時候沒事,起來時可痛啦,要不姑娘再趴一會兒?”,憶卿忍不住調笑起來。

“你……”,若櫻嗔怒對憶卿,卻羞紅著臉,一時語塞,繼而說道:“你,你流氓”。

“啊,哪有”,憶卿笑臉嘻嘻的說道。

“滾”,若櫻面有怒色的說。

“忍不住說笑幾句而已嘛”,憶卿正欲繼續解釋, “你……你……”,若櫻霎時站立起來,只見一把利刃映日,寒光凌冽,頃刻間劍尖已到憶卿的鼻尖。

“姑娘,沒必要這個樣子吧”,憶卿嬉笑的臉頓時變得溫和起來。

“你剛才,說什麼?”,劍尖在憶卿的臉前回旋,掠過耳畔,髮絲頃刻間落下。

“我說,我說姑娘長得可好看了,像天上來的仙子姐姐一般,看著漂亮的仙子姐姐,頓時就感覺不痛啦”

“再說一遍”,若櫻滿臉鬼魅的笑容,與利劍相伴。

“我說若櫻姑娘長得比天上的仙子姐姐還漂亮,看著漂亮的若櫻姑娘,頓時就感覺不痛啦”

“小混蛋,嘴倒是挺油嘛”

“說的都是實話啦”

“句句都是實話?”

“嗯”

“那你剛才說的要不姑娘再趴一會兒,是不是實話?”

“那句是……是……是……”,劍鋒依舊在憶卿眼前,使得他一時語塞。

“說啊”,若櫻追問。

“是……是實話,可是姑娘不願意,那便當不得真啦”,眼前美麗的人兒雖持劍相對,倒也無冰冷之象,憶卿懸著的心輕鬆了許多。

“我問你,你之前不停唸叨的慕安是誰?”

“是我的一個朋友”

“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

“一男一女,朋友?”

“對啊。不然呢”

“呵呵,唸叨了許久,鬼信啊”

“那你問問他,看他信不”,憶卿示意了身旁的一具屍體。

“你逗本姑娘不是?”,劍鋒又迴旋起來。

“好姐姐,我錯了還不行嗎,饒了我吧,求你了”,憶卿滿面含笑,伸手欲拿開利劍,心裡默默祈求眼前的人兒是個善良的人。

“不行”,若櫻道,聞此聲,憶卿伸出的手臂停頓了下來。

“那你,那你殺了我吧”,憶卿雙眼一閉,心忖面前的姑娘如此美麗,也不似兇狠之人,便如此說道。

“呦,不叫好姐姐啦?”

“好姐姐,你殺了我吧”

“呵呵,姐姐才捨不得殺你呢”,若櫻說。

隨即聞利劍入鞘聲,憶卿緩緩睜開雙眼,見若櫻面無怒色,便又笑臉嘻嘻說起來:“我就說嘛,好姐姐捨不得我”

“姐姐我是捨不得殺你,不是捨不得你”,若櫻正色道。

“一樣啦”

“那你看看一樣不一樣”,言罷,若櫻轉身而去。

“喂,好姐姐……”

若櫻漸行漸遠,終於消失在了憶卿的視線裡。

“完了”,憶卿想,“還是要與這幾具屍體作伴,只是不知慕安在哪裡。”。

日已過午,野外因沒有人煙,蟲鳴鳥鳴聲顯得格外清晰,入夜方歇。憶卿漸漸沉睡過去,睡夢中又夢到了慕安在叫自已。

“慕安,慕安”,憶卿醒了過來,依稀火光中,看見若櫻在我的身邊正關切的看著自已。

“哼”,她別過臉去。

“好姐姐,你去哪裡啦,我擔心死你了”

“你想的擔心的別人吧”,若櫻道。

“我也擔心好姐姐,日月可鑑”

“今天夜裡天上沒有月亮,別鑑了,誰知道你想的是哪個好姐姐”

“當然是你啦”

“你這是承認了自已有很多好姐姐咯”

“哪有,我就你一個好姐姐啦”

“不要臉,剛才明明又是叫著那個人的名醒來的”

“好姐姐好酸哦”

“你……你閉嘴”,若櫻嗔怒道。

“好,閉嘴”

二人沉寂了好一會兒。

“白天人多眼雜,姐姐不能帶你出這片林子,現在是亥時,我揹你出去,你不要出聲”

憶卿聞言一愣,滿是感激之情,繼而答道:“我自已走吧”。

“你這個樣子,別逞能啦”

“能走的”,憶卿說。

“不要廢話,來”,若櫻攙扶起憶卿來,背過臉去,半蹲下來之後拉過我的手臂背了起來,步履蹣跚的挪動著。

“好姐姐,辛苦你了”,憶卿忍不住又含住了一縷秀髮,在她的耳朵邊輕語。

“閉嘴”,若櫻嗔怒道。

一個時辰之後,若櫻揹著憶卿走出了樹林,又行了一個時辰,越過了幾個村落,方才到了地方。正值寅時,天明已不遠。

入得屋內,若櫻已是汗流浹背,氣喘吁吁。將憶卿扔在榻上之後,自已隨即也躺在了憶卿的身邊,顧不得許多。

“好姐姐”

“嗯?”

“我,我餓”,昏迷了幾天的憶卿,終於還是忍不住飢腸轆轆。

若櫻拖著疲憊的身軀,端來了些許剩飯剩菜,擺在了榻前,將憶卿扶了起來。

憶卿也顧不得許多,胡亂塞進了嘴裡。

“你慢些吃,別噎著”

不一會,幾個盤子被掃蕩一空

“你是多少天沒吃飯啦?”,若櫻問。

“不知道”,憶卿道。

“你躺在那多久了?”

“不知道”

“你周圍那些屍體是什麼人?”

“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

“我睡醒過後就在那裡了,昏昏沉沉的幾天,遇見你才清醒”,思索中的我突然望向了若櫻,說道。

“你不是和他們一起被殺的?”,若櫻疑惑起來。

“不知道”,憶卿依舊搖頭。

“傻子”

“咦,你怎麼會出現在樹林裡?”,憶卿疑惑起來。

“我出去採藥呢,就看見你了”,若櫻說。

“這裡是什麼地方?”,憶卿問道。

“這裡啊叫北皋”,若櫻答道。

“北皋,沒聽說過”

“你是哪裡人啊”,若櫻問起。

“宋國人”,憶卿想了想,眼下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便給了這個答案。

“宋國不是早就沒了嗎?”

“你當我是宋國人就好啦”

“宋國人影都沒了”

“我不是還在嘛,我在樹林裡倒是好多天沒見過有一個人影了”

“說不定是看見了你附近的幾具屍體,都躲得遠遠的了”,若櫻說。

“你怎麼不躲吶?”

“我又不怕,有什麼好躲的”

“喲,膽子還不小嘛”,憶卿打趣道。

“那是自然。若不是姐姐我看見你,你未必能醒過來呢”

“那可真得謝謝好姐姐啦”

“那你打算如何報答姐姐我的救命之恩吶?”

“姑娘救命之恩,小可無以為報,唯以身……”,憶卿嬉笑道。

“你現在這個樣子,廢人似的,姐姐我還要伺候你,不要”,若櫻打斷了憶卿的話。

“說的好像我傷好了好姐姐就會要我似的”,

“說不準哦”,若櫻微微低下了頭,嘴角的笑意盪漾開來,讓人如痴如醉。

“別,我說笑呢”,憶卿脫口而出道。

“你……那你走吧,我不要你了”,若櫻有些無語的說。

“好,告辭”,憶卿強忍著疼痛,起身欲走,心想這大姑娘家,也不便留自已,還是不麻煩為好。

若櫻見狀懊惱,“躺下”,輕輕推搡了憶卿,說道。

憶卿小腿疼痛,一時不敢使上力氣,站立不穩,應聲臥在了榻上。

揹著憶卿一宿未眠的若櫻,又躺回了憶卿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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