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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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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一下晚自習,鬱禾就拉著鬱綏去了藥店。鬱綏不情不願地跟著去。

“家裡什麼藥沒有,你來藥店買什麼?”

這是實話,鬱父鬱母都是醫生,家裡的藥都是備好的,加上平時鬱綏經常受傷,從內到外,應有盡有。

鬱禾心裡想的是,從家裡拿藥的話,難免會被關心,她在藥店買藥,還不解釋這麼多。因為父母經常不回家,所以陳女士總是習慣性透過清點藥箱來判斷鬱綏最近又生了什麼病。

“家裡的藥是留給你的,我給同學買藥。”

鬱綏聽到她說這話,笑開了花。但還是不忘問是哪個同學。“今天沒看到明念小朋友和你一起出來,她受傷了?”

“不是。”鬱禾頭也不回進了藥店,鬱綏照例跟進去,看她直奔跌打損傷外傷區。

“那是誰摔了?”

鬱禾失算了,忘記背後這位是最能問的。“一個同學,摔傷了,還住校,不方便買藥我幫他帶一下。”

她最近在鬱綏面前的撒謊頻率直線升高,還讓她撒謊越發從容了。

“男的女的。”

自從初中開始,鬱綏就開始關心鬱禾身邊的一切男生,就怕這個妹妹被拐走了。畢竟鬱禾越來越出挑,初中時一個周鬱綏就要擋跑兩三個。

好在鬱禾一點都沒有這個方面的想法,誰告白都是冷臉相對。

鬱禾瞪了鬱綏一眼,煩他話多。“女的女的。”

鬱綏不敢再問了,老實地跟在後面幫著選藥。原本鬱禾只打算買摔傷藥,後來想著就按照秦殤這個天天被打的陣勢,一瓶可能不夠。

就把所有治外傷的都買了一遍。

鬱綏看得目瞪口呆,顫抖著接過最後一瓶。“我的好妹妹,你這個同學要是救不回來的話,就算了吧。”

“還能救救。”鬱禾看著自已的戰利品,滿意地笑了。“快去結賬。”

就這樣,鬱綏既出了人力,又出了財力。還沒來得及捂住錢包大哭一場,又要提著一大袋藥回家。

鬱禾從一大袋藥裡掏出一支燙傷膏,放進鬱綏的校服口袋裡。“按時塗,下次別煎蛋了。”

其實他只是被油飛濺到一點,燙紅了手。估計是今早的時候,公交車上被發現了。不過就這一支燙傷膏,鬱綏提著一大袋的藥,就心甘情願了。

他這妹妹只是嘴硬,心還是很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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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第三天,是二中約定俗成的小測。為了給假期玩得太出格的高中生們一次沉重的打擊。

鬱禾對此事向來不發表意見,倒是鬱綏,昨晚回去之後就一直唸叨著“要沒命了”這樣的話。

他成績確實不好,但好在是一直不好,鬱禾以為這人沒什麼心理壓力的。

上學這一路上,她感覺他把這輩子的氣都嘆完了。“哥,其實你一直髮揮挺穩定的,不用這麼大的壓力。”

鬱綏把著公交車上的欄杆,滿臉愁容。“我之前沒這麼大壓力的,但是陳女士說,如果不出倒數前三,這個月生活費將減半!”

以前陳女士從不在意鬱綏的成績,向來是只要他高興就好。可是這學期就高三了,再不逼一逼,鬱綏以後只能去磚廠搬磚了。

“要不你幫我補補課?”

鬱禾無情地把他的手拍開。“我今年高二,你不要這麼飢不擇食。”

“這高二……”鬱綏萎靡不振,“算了,我自已找人補課吧。”

“今天就考試。”鬱禾看著人樂觀的表情,潑了冷水。

“我知道,我還不能未雨綢繆一下嗎?考試又不止一次。”

鬱禾的思緒已經飄遠,沒有再回鬱綏的話。她在想,今天考試,秦殤應該會來吧。

腹部和小臂的痛感一點點減輕,今早醒來也沒有別的地方感覺到痛,說明這人還是比較安分的。

剛到教室,班長就在號召將座椅拉開,形成單人桌。開學考試不算是大型考試,沒有出走班考試的名單,就在本班考試。

但二中向來是推崇考試獎勵政策。只要成績排名在前五十名,都能得到一定金額的獎勵。鬱禾常年處於十幾二十名的樣子,每次都能得到小几百的獎金。

因此大家都很重視這次考試,除了某人。直到考試前五分鐘,後面的位置都還是空空如也,沒有半點影子。

“禾禾,才分開五分鐘,我就開始想你了。”拉開椅子的明念,與鬱禾隔了個走廊,伸出手想要拉她。

鬱禾面無表情地看著人演戲,“你……是想我,還是想我的卷子?”

明念雖然成績一般,經常靠鬱禾的作業過活,但在考試這樣的事情上,還是很有原則性的,所以鬱禾這話也只是開玩笑,兩人心知肚明。

“當然是想你啦……”明念不時瞥向後桌,“想問你,你知道為什麼學神今天沒來嗎?”

“我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嗎?我怎麼知道。”

明念縮頭,吐槽著鬱禾突然生氣的情緒。“禾禾,怎麼一提到學神,你就情緒波動這麼大?你以前都不這麼兇的……”

聽明念這麼說,就像是被人戳到了痛處。她心虛地咽口水,“你想多了,我沒有。好好考試,爭取早日零花錢自由。”

她只是,只是因為他關係著自已的痛感。沒有別的原因。

一直到傍晚考試結束,都沒有出現過秦殤的影子。中途老吳來班裡巡視了一次,對著空曠的位置也並沒有說什麼話,鬱禾等人自然就以為他請假了。

前頭郝傳還在驚訝:“這學神開學三天曠課兩天,好勇一男人。”

事實上,老吳並沒有收到秦殤的請假條。晃悠回到辦公室,就開始翻找秦殤父母的電話號碼,準備問一下孩子是什麼情況。

反覆打了幾個電話,發現都是空號狀態。期間原本一班的老師過來發卷子,他正好問了幾句。

結果這老師讓他不要管秦殤的事。

他當即就板臉,皺著眉,說:“每個學生都是我的孩子,我都要好好管。”

一班的老師是個年輕老師,看老吳這麼嚴肅,立刻開始解釋。“我也不是沒有管過這件事情,吳老師,您誤會我了。

我開始看他經常帶傷來上學,也常常和他談話。這個學生什麼都說,就是不跟你說原因,一直兜圈子。給父母打電話,也打不通。唯一一次他父親接了電話,也讓我別管他。

你說這家長都不管,我們這老師,也拿他沒辦法。但人成績還不錯,就更拿他沒什麼辦法了。”

老吳又反覆翻看了一下他的學籍資料。“他母親不管?”

“說到這個,也是可憐。好像是母親早去世了,父親呢又再婚,還有個哥哥,就是我們學校高三的秦堯,不知道您聽過沒,也是個混混。”

“和他哥哥關係不好?”

那年輕老師說到這裡,特地壓低了聲音。“這秦堯和秦殤,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好像是私生子。本來咱們高二一班按照慣例不是要和高三統一時間,一起上課。就是因為這個,秦殤才提出要轉班的。

估計就是為了避開自已的哥哥吧。”

年輕老師忙著分發卷子,說完就走了,留老吳滿臉愁容地坐在工位上。

心裡想著,今天的曠課就算了,親自幫秦殤補了請假條,改天還是要和這個男同學,好好談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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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殤租的房子,就在學校附近。他一個人住,租金用學校發的獎金勉強應付。

至於今天的曠課,完全是因為睡過頭。

應該是昨天太冷,穿了件短袖的他,還帶著傷,回來就開始發燒,沒什麼特別的症狀。

家裡又不常備藥。對比鬱禾的害怕疼痛,秦殤早已對這種痛感麻痺了,甚至還有點嚮往新的傷口。

因為鬱禾突然地闖入,導致他已經很久沒有真正地疼痛過了。今天醒來時,就已經是傍晚時分,一整日都沒進食,他翻身起來泡麵。

看著手臂上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若有所思。

小刀還揣在前天穿的褲子裡,上面的血應該已經乾涸了。他精神大概是有些問題,已經開始享受疼痛,他知道這很不正常,但他樂在其中。

窗簾長時間是拉上的,他手拿著小刀,背靠著床鋪,坐在地毯上,小刀再次對準開始結痂的傷口。

檯燈昏暗的光,反射在小刀上,他忽而想起鬱禾說的話。

她緊皺的眉頭,還有那條過膝的連衣裙。“明天之前,不準碰你的傷口……就當我,求你的。”

動搖心緒,難以下手。就只是因為她短短的一句話。秦殤抬眼去看垃圾桶裡,昨天她噴藥後重新綁的繩結,心裡的瘙癢感大於想要感受疼痛的慾望。

鬱禾大概給他下了什麼降頭,小刀順著手心,滑落到地上。秦殤,你看,刀都拿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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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又下了好幾天雨,秦殤整整一個周都沒來上學。下了雨,體育課被迫取消,賀凡也沒辦法收拾秦殤,過了一個周找上了九班。

所幸,鬱禾正好不在,作為語文課代表,每天都會幫忙收作業。

她回來時,就看見滿臉通紅的何通,還有急於同她分享的明念。

“禾禾,剛剛七班的賀凡過來找麻煩了。”

鬱禾掃視了後面空曠的位置,已經開始積灰了。“找秦殤的?他不知道秦殤不在?”

“不是,他來找何通的。穿了件騷包的西裝,捧了幾支玫瑰。”

找何通?她沒想到那天……

何通坐在教室後面,面紅耳赤地向圍過去的同學解釋。“我跟賀凡沒關係,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我沒什麼問題!”

她心虛地挪開眼,拉了明念坐回位置。

“你都不知道賀凡看著何通向他走過去那個表情,就像是吃屎一樣難受。他難道不知道何通是個男生嗎?我們班哪個女生這麼賊,拉了何通墊背。”

鬱禾連忙追問:“他沒被為難吧?”

明念擺手:“那倒沒有,這人看到何通站起身向他走過去,就把花扔進他懷裡,徑直就走了。”

鬱禾放下心來,鬆了口氣。

明念湊過身來,抓住鬱禾的神情變化。“等一下禾禾,這個人不會是你吧?”

“你什麼時候成了校霸的白月光了?”

……

鬱禾連忙捂住她的嘴,幸好周圍的人都去八卦何通了,這邊暫時沒什麼人。

“這個白月光給你當不當?”

這一來一去拉扯,小臂的瘙癢加重半分。

明念將人推開,小聲反問。“怎麼回事兒?快給我說說。”

“我就說我們班除了我們禾禾,還有誰有這等姿色。”

鬱禾無奈地嘆氣,“一言難盡,一時之間說不清楚。反正我儘量躲著賀凡吧。對了,一會兒下課後你陪去學校門口買杯奶茶給何通,就當間接補償一下。”

“行。”明念大方地答應陪她走一趟,“對了禾禾,你那腳邊那袋藥,放那兒一個周了,也沒見你用過,你買來是為了?”

秦殤不來,她這袋藥沒地方送。直接放他桌上,又怕被人當垃圾清理了。

“新同學託我買的,他不是老受傷嗎?”

明念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哦。我就說你們很熟吧,你看他都不讓別人幫他帶,就讓你幫他買。”

“這跟熟不熟沒什麼關係,只是因為我心地善良罷了。”鬱禾挑眉,拍了拍明唸的肩頭。

一個周,她身上的疼痛感都消失了,只有小臂還有隱隱作癢。她忍不住去撓,於是左手小臂被撓得泛紅,幸好天氣漸漸轉涼,開始披起了外套,可以把小臂遮嚴實。

鬱綏幫她買了新的雨傘,這次她特地交代了不要粉紅色。

何通在下午收到了一杯奶茶,還帶著一張便籤,上面是鬱禾親筆寫上去的“不好意思”。

這個周秦殤的消失,就像是她從未遇到過這個人一樣。除了小臂的痛感,抽卡再也沒抽到過三金,其他的一切都跟從前一樣。

也沒有超自然的瞬移,她又迴歸了那個淡然的鬱禾。偶爾和鬱綏拌拌嘴,還胖了兩斤。

連上週突然疏遠她的米飯,都又開始粘她,一直呆在她懷裡不願意離開。

直到九月中旬,秦殤才再次出現在學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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