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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你還要我怎樣……”
“分手應該體面……”
“明知這是一場意外……”
言風迷迷糊糊間，嘴裡哼哼著曾經他很喜歡的幾首傷感情歌。
七八首下來，言風逐漸清醒過來…
付過錢，言風背上劉墨，打了一輛計程車，返回住處。
……
第二天，言風前往導演系報到。
某間教室內，言風看著全班不足二十個人的一幫非主流男同學。
幾乎全部長髮披肩、鬍子拉碴，自認為的藝術範兒，言風是真的欣賞不來。
……
下課後，這幫藝術家們很矜持，不找言風要簽名也就罷了，竟然連招呼都不打。
言風多多少少有些尷尬，心裡暗暗感嘆：
『不愧是藝術家，對新聞不感興趣，追求就是高。』
誰知剛出教室，就有好幾個女生衝到言風跟前，嚷嚷著要給言風生猴子。
言風有些小慌，下意識退後兩步：
“男女授受不起，別動手動…”
誰知其中領頭的女生直接撲進言風懷裡，嘴裡發出鵝笑聲：
“鵝鵝鵝鵝…真的是你？太棒了！鵝鵝鵝…”
其他幾名女生，蠢蠢欲動，言風見此，一把扯開鵝叫女，拔腿就跑。
“啊！站住，別跑！”
“姐妹們，快追，別讓他跑了！”
“老公，我來了！”
五六個表演系女學生，咋咋呼呼追著言風跑遠…
一名戴著眼鏡，胖乎乎的藝術家切了一聲：
“譁眾取寵。”
另一人接話：
“毫無內涵。”
“不懂藝術。”
“不懂欣賞。”
“檔次太低。”
“胸大無腦。”
“不知廉恥。”
一名七分頭半長髮男生皺起眉頭，打斷眾人越來越離譜的“秀操作”：
“各位，承認別人優秀很難嗎？羨慕嫉妒恨了不是？看看人家世界冠軍，再看看我們，怪不得沒女生搭理我們。”
男生看向其中三人：
“城子，阿聖，林子，走，咱們換個造型去。”
人群中走出三人，跟著七分頭男生，揚長而去……
兩天後，劉墨給言風打來電話：
“小風，下午別做飯，外面吃。”
正在做午飯的言風放下鍋鏟：
“人來了？”
“還沒，五點到。”
“行，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言風拿起鍋鏟，繼續翻炒……
晚上七點，老苗私房菜菜館五號包間內，坐著四個人。
劉墨熱情但不諂媚的招呼兩人，言風也跟著客氣招呼。
“來來來，快入座快入座。小風，你去說一聲，可以上菜了。”
“好嘞。”
……
片刻後，菜上齊，服務員離去，將包廂門關好。
劉墨倒酒，舉杯：
“二位大駕光臨，招待不周之處還請海涵，我幹了，二位隨意。”
言風皺了皺眉，也跟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國字臉中年男人紋絲不動，三十左右的眼鏡男子端起酒杯，陪了一杯。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皇城和二線城市的區別，相差就更大了。
劉墨心裡罵娘，臉上卻是笑意不改：
“坐坐坐，請坐。”
言風看了一眼國字臉中年人，不多的好感頓時散去大半，不爽的表情掛在臉上。
國字臉男人看向就坐的言風，淡淡開口：
“小夥子，你似乎有些不耐煩？”
言風自顧自倒了一杯酒，給旁邊的劉墨滿上。
隨後端起酒杯，看著酒杯緩緩出聲：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一杯敬父母，一杯敬自已。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月光。這杯中酒…呵呵。”
說罷，言風仰頭一飲而盡。
咚咚咚…
言風斟滿酒，再次抓起：
“俗人一個，不懂圈內規矩，酒桌文化也不懂，也懶得懂。有事兒說事兒，請了。”
咕咚咕咚。
依舊是一飲而盡。
劉墨有些愣神，眼鏡青年眉頭微皺，國字臉男人眼神閃動，注視著言風。
言風也看著國字臉男人，目光淡然。
劉墨心裡暗歎一聲：
『好小子，膽子挺大，是我小看你了。』
良久過後，國字臉男人率先收回目光，端起酒杯，給言風示意一下，一飲而盡。
眼鏡青年很意外的看了一眼國字臉男人，又看了看言風，起身抓起酒瓶，給他和國字臉男人倒滿酒。
劉墨適時開口：
“哎呀小風啊，我說你能不能改改你這臭脾氣？平時跟我沒大沒小也就算了，重要場合你必須收著點兒，記住了嗎？”
言風淡笑點頭：
“記住了，等我拿了奧運金牌再狂，現在的一丟丟成績，的確有點兒上不了檯面。”
劉墨微微一頓，轉頭看向國字臉男人：
“這小子就這性子，一時半會兒看來是改不了了。來來來，吃菜吃菜。”
國字臉男人頗為意外的看了一眼劉墨，淡淡出聲：
“老劉，看來傳言不可信，你對這小夥子很上心。”
劉墨笑呵呵回答：
“四十多枚金牌掛在學校紀念館裡，不上心不信啊，好多老傢伙盯著我呢。”
“尤其是青花貝達的幾個老傢伙，嚷嚷著要小風去當交換生。並且還許諾，只要言風能替他們學校拿獎，直接給碩士學位證書。”
國字臉男人神色一動，語氣不再淡然：
“真的？”
劉墨收起笑容，認真看著國字臉男人：
“不信你問。”
國字臉男人看著劉墨，兩息後…
“呵呵，老劉，你還是沒變…”
國字臉男人臉上露出微笑，揮手示意：
“大家動筷吧。”
言風暗鬆一口氣，拿起筷子，夾起面前的菜，放進碗裡，等著國字臉男人發話。
果然，下一秒，國字臉男人說話了：
“言風是吧？你好，我姓鄧。”
言風將筷子放在筷架上後，直起腰回話：
“鄧伯父，你好。”
國字臉男人略微擺手：
“不用拘謹，邊吃邊聊。”
言風放鬆身體，慢悠悠拿起筷子…
“小風吶，這次我來，有一事相求…”
言風心裡道一聲『尼瑪』，再次放下筷子，連忙起身：
“不敢不敢，領導有何指示，儘管吩咐便是。”
國字臉男人眼神閃了閃：
“小風，你還是叫我鄧叔叔吧。”
言風放鬆身體，坐下後說道：
“鄧叔叔想找我幫什麼忙？先說好，我不做虧本的買賣。”
國字臉男人微微一愣：
“你知道我找你要幹什麼？”
言風點點頭：
“說吧，想要什麼型別的，幾首？”
劉墨錯愕，眼鏡青年男子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的看著言風。
國字臉男人感嘆一聲：
“你小子，不混體制可惜了。你這察言觀色的能力是誰教你的？”
言風神色一動：
“家父言云，家師祖——言云風。”
國字臉男人嘴裡輕聲重複：
“言云？言云風…言云風…這個名字，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
數息後，國字臉男人猛然抬頭，驚撥出聲：
“你是言云風的孫子？”
言風看著失去表情管理的國字臉男人，心裡很疑惑。
不過，他還是出聲解釋：
“嚴格算起來，我是我師祖的徒孫。”
國字臉男人臉色變換不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