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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風心念一動，天機盤變化的手機隱去身形，漂浮而起，落在床頭架上，自動開啟錄影功能。
言風虛弱的喊了一聲：
“爸，扶我一把，我想上廁所。”
言云看了一眼來人，沒有理會，反而看著言風，瞪了他一眼：
“起什麼起？肋骨剛剛接好，別動，我給你拿尿壺。”
說著，言云彎腰，從床底下取出一個哇哈哈純淨水空瓶子，擰開瓶蓋，就要脫言風褲子。
兩名男民警對視一眼，又退了出去。
言風一把奪過空瓶子，壓低聲音開口：
“爸，你就不能找個口兒大些的？這能進去？”
言云撇了撇嘴：
“你才多大，毛都沒長齊呢，怎麼就進不去了？趕緊的，外面警察叔叔還等著呢。”
言風嘴角扯了扯，小聲嘀咕一句：
“總感覺怪怪的…”
……
五分鐘後，言云開啟病房門，招呼兩名民警進門。
兩名民警寒暄兩句，開始進入正題。
胖乎乎的民警開啟筆記本，準備記筆錄。
戴眼鏡的瘦民警開始問話：
“姓名？”
言風靠在床頭，時不時臉皮抽一下，皺皺眉頭，演出一副很疼的模樣。
“言風。”
“年齡？”
“14。”
“民族？”
“漢族。”
“昨晚都有誰打你了？”
言風稍微停頓，開始說名字：
“夏凱，謝平，王強……”
言風一個不落，將十二個人的名字一一說出。
“他們為什麼要打你？”
言風眉頭微皺：
“我是衛生小組組長，課外活動打掃衛生時，我的組員夏凱跑去打籃球，我找了他三次，他都沒有理我。”
“最後，我給他留了倒垃圾的活兒。因為我覺得大家都是一樣的，憑什麼輪到他打掃衛生，他就能跑去打籃球？”
“上自習前，班主任來教室，發現垃圾沒有清理，問我怎麼回事，我就說夏凱跑去打籃球，沒倒垃圾。”
“班主任呵斥夏凱，讓他清理垃圾…下午放學我就被他們打了。”
“要不是我懂一些防護措施，早被他們打死了。我剛才尿尿還尿出血了，警察叔叔，我是不是成太監了？”
言云適時開口：
“別胡說，大夫說了，只是區域性血管破裂而已，問題不大。”
眼睛民警拿出診斷書，治療費用單，瞧了瞧後說道：
“對於此事，你有什麼想法？是私下和解還是立案起訴？”
言風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我不接受私了！我知道他們都沒成年，不過最大的夏凱應該年滿十六週歲了。”
“根據我國未成年人保護法及相關法律，年滿十四周歲就可以追究其刑事責任。年滿十二週歲可以追究其治安管理責任。”
“我要起訴他們，就算不能判刑，也要給他們留下案底，讓他們長長記性。”
胖警察抬頭看了一眼言風，又看了一眼言云，眉頭皺起。
眼鏡民警不動聲色，繼續詢問：
“夏凱父母說了，私下調解可以給你支付一萬元，其他家長共同支付五千元。如果起訴，你大機率只能得到醫療費，也就是三千五百元。”
言云冷笑一聲：
“大機率？小夥子，你真把我當法盲了？夏凱父母給了你多少？”
眼鏡民警神色一變，語氣強硬開口：
“言同志，誣陷警務人員可是要拘留的！我正式警告你第一次，請注意你的言辭。”
言云呵呵兩聲，剛要說話，言風連忙出聲打斷：
“爸，你消消氣！警察叔叔，不好意思，我爸氣糊塗了，請你們不要生氣。他只是個兒子差點兒被打死的可憐老父親而已。”
此話一出，眼鏡民警的臉色明顯好看了許多。
“老鄉，我理解你的心情，夏凱父母就在樓道里，你們要不談談？”
言云看了看言風，見言風微微點頭後，他才出聲：
“行，談談也好。”
……
經過長達半小時的交涉後，言風一臉不情願的同意私下調解。
夏凱父母給的太多了！
不僅醫藥費全包，還給言風三萬元的營養費、精神損失費，加上其他十一名學生家長的五千元，整整三萬五千元。
2005年的三萬五，不是小數字。此時的人均可支配收入才三千四百元。更何況西北偏遠地區這座十八線開外的小縣城。
言風一年的學雜費一百多，作業本費一學期七塊錢，一包辣條才五毛錢。
夏凱等十二名初二學生，挨個給言風道歉，言風癟著嘴，不情不願收下十二人寫的保證書，在“對不起”，“沒關係”的重複友好互動之下，言風重生後的第一桶金到手。
……
三天後，言風出院，父子倆回家。
換了身衣服後，言風拽著自已父親，來到吳秀琴家。
“張嬸兒在家嗎？”
……
土院內，言風坐在凳子上，被中年婦女拉著手，詢問身體狀況…
言云坐在一旁，時不時插一句話……
吳秀琴身材偏瘦，扎著長髮，四十歲出頭，短圓臉，眼角佈滿皺紋，兩個西北地區特有的紅臉蛋，面板很粗糙。
反觀言云，身材勻稱，國字臉，抬頭紋、皺紋很少，紅臉蛋不明顯，三天沒刮的胡茬子黑黝黝的。除了稍微黑點兒，妥妥的成熟大叔形象。
吳秀琴雖然在詢問言風，可眼神總是不經意間瞄向言云，看的言風心裡酸溜溜的。
『愛與不愛，真的一目瞭然…老爸，我有些羨慕你了。』
言風暗自感慨著…
五分鐘後，言風鬆開吳秀琴的手：
“張嬸兒，我爸有話跟你說。”
言風麻溜起身，給了言云一個鼓勵的眼神後，走出土院，順著土路溜達起來…
『女王大人，睡醒了沒？』
言風邊溜達，邊心裡呼叫女妖精。
嗖——！
高約一尺的蝴蝶女妖精出現在言風眼前，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業務不太熟，起猛了。消耗有些大，電量不足陷入沉睡之中了。』
言風撇了撇嘴：
“你真把自已當手機了，還電量不足，你就不能整個高大上的稱呼？比如神力、仙力、魂力、真氣之類的。”
女妖精翻了個白眼：
『閉嘴，用意念交流，要養成習慣。不然別人非把你當成自言自語的神經病。還有，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你在教我做事嗎？』
言風嘴角抽了抽，無聲交流：
『女王大人，我怎麼越來越覺得你是個屌絲？明明可可愛愛的，怎麼一下子就變了呢？』
女妖精小臉一揚：
『哼哼，你得到了我的身體，想賴賬啊你？』
言風無語：
『喂喂喂，你把話說清楚，這樣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
『切！我的本體和你融為一體，你是不是得到了我的身體？』
言風噎住，弱弱反駁一句：
『我又沒見過…』
女妖精小臉板起，冷哼一聲：
『我這就帶你去看看！』
嗖！
女妖精鑽入言風眉心。
言風的身體突然停住，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