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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章 增援威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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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從表面上看,維託他們正在蒸蒸日上,情況正在好轉,但實際上他們陷入了一種惡性迴圈。

為了擴大規模,就必須將錢用於軍事;但將錢用於軍事,就導致財政不足;財政不足就迫使他們必須靠戰爭獲取報酬;但想要靠戰爭獲取報酬就必須擴大傭兵團規模。

歐斯內特最早發現了這種情況,他在統計傭兵數量時偶然發現了這個問題。

好在酒香不怕巷子深,不少人聽說了黑色傭兵團的存在,都願意僱傭他們。

1337年春,克羅埃西亞王國集結大軍,從海上圍攻威尼斯。他們打算以攻為守,將威尼斯人趕出達爾馬提亞。

威尼斯人組成了一支以傭兵為主的軍隊,施以反擊。

於是,威尼斯總督派人來與傭兵團簽訂合同,時效為半年。

威尼斯總督給出的報酬十分豐厚,相當於一個人領雙倍工資,而且傭兵團每帶來一個士兵,團長就可以多拿弗羅林。維託十分支援這份合同,認為即使打不過還可以撤退,利大於弊。

卡蓬不置可否,但歐斯內特表示反對。

理由是以傭兵團的實力無異於是以卵擊石,不僅會將士兵損耗殆盡,而且很可能取不到報酬。

最後,卡蓬拍板。表示“幹一票大的”,反正就這麼多人,大不了打光了重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那最大股東都拍板了,那還能咋辦,幹唄。

所有士兵都被集結起來,威尼斯總督提前支付了一個月的路費。

卡蓬在兩個月前就已經招募了十個輕甲騎兵,最佳化了傭兵團的人員配置。

五天後,傭兵團準備齊全,正式向威尼斯進發,蘭徹留下守城。

他們沿著波河前進,抵達亞得里亞海後沿海岸線北上。由於是夜間行軍,他們並未被克羅埃西亞人發現。

行軍二十多天後,他們終於抵達了這座商業城市。從北邊憑證進入城市。

威尼斯的繁華震驚了這群鄉下人,這裡有各種各樣的外國人,也有來自各地的僱傭兵。

威尼斯總指揮官梅朗將他們安排在西邊的一處城牆上,這裡複雜的水運體系對守軍十分有利。

此時雙方正在進行談判,克羅埃西亞方面要求威尼斯人撤出亞得里亞海東岸,不準再踏上達爾馬提亞一步。

梅朗也不跟這幫斯拉夫人客氣,直接表示“若敢來犯,必叫你大敗而歸。”

數天後,克羅埃西亞人發動了進攻。

幸運的是,西面並不是克羅埃西亞人的主攻方向,他們派遣了少量部隊進行牽制,同時集結主力向南面城牆進攻。

維託等人也樂意幹這種輕鬆活,雙方隔空對罵,上面的不下去,下邊的也上不來。

傭兵團的日常就是隔海跟克羅埃西亞人對罵,然後克羅埃西亞人划船過來放兩箭,傭兵團也放兩箭,然後雙方撤退。

這種躺著賺錢的日子並不多,很快由於南面告急,黑色傭兵團被編為預備隊進行增援。

“鐺,鐺,鐺”,隨著警鐘響起,克羅埃西亞人再一次發起進攻。卡蓬穿戴好裝備,和維託一起率兵上城牆。

歐斯內特也湊了個熱鬧,他為士兵們做完祈禱後,將聖經裝在兜裡,穿著輕甲,拿了根長矛就衝了上去。

此時克羅埃西亞人已經攻佔了一處破損的城門,他們順勢開啟門,更多的小船湧進來,傭兵團則佔據屋頂和城牆,對敵人無情地射殺。

傭兵團有三分之一是弓箭手,他們強勁的火力有效拖延了敵軍進攻的步伐。

隨後克羅埃西亞人改變了戰術,他們衝上城樓,意圖佔據城牆。

卡蓬一面遣人求援,一面抵擋進攻。維託又拿起了他心愛的釘頭錘,開始給敵人開罐頭。

卡蓬面對三個士兵,毫不畏懼,他憑著盔甲硬扛兩刀,然後劈砍、刺擊。幾招下來,三個士兵都去見了上帝。

歐斯內特表現得異常英勇,他一個牧師,衝的比傭兵還靠前。在其他人的掩護下刺死了好幾個試圖襲擊他計程車兵。

這老哥打上頭後,大喊一聲“隨我進攻”,然後帶著五十多人向敵軍發起反衝鋒。克羅埃西亞人由於地形問題沒法展開軍隊,竟節節敗退,被趕到了城樓。

這段城牆也有其他的傭兵團,他們見全員身著黑披肩的維託等人如此勇猛,大受鼓舞,奮起抵抗,成功拖到了援軍趕來。

戰鬥持續了一個上午,克羅埃西亞人見大勢已去,再也承受不了這種傷亡,紛紛駕船逃離。此戰雙方損失共計兩千多。

傭兵團被換下來休整,他們的戰鬥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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