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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菊宴如期舉行。
蘇安然說的沒錯,來的都是都是些世家大族的小姐公子。
偌大的林園裡男女分開對坐,中間的間隔擺滿了各式各樣,色彩繽紛的菊花。
如此隔著花海遙相對坐,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蘇洺離身為嫡公主,坐在首位,其次是蘇安然。
今日的蘇安然打扮的十分用心,隔著花海望去,整個人更加地美輪美奐,吸引了不少世家公子的目光。
可她似乎蔫蔫地,一個都沒看上。
忽然,她眼前一亮,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嬌媚起來。
蘇洺離看著她宛如變臉一般的模樣,心中不免好奇。
順著目光看過去時,就見軒亦凜信步緩緩走來。
這人果然生了副好皮囊,爭奇鬥豔的花朵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他從容落座,直直對上蘇洺離的目光,好像在說。
“我來了,好戲什麼時候開場。”
蘇洺離點點頭,又搖搖頭,好像在回應,“快了快了,不急不急。”
此刻的張貴妃正四處張望,遲遲沒有找到蘇安卿的身影。
上次重陽家宴她一心想著扳倒蘇洺離和軒亦凜,沒顧得上給蘇安卿選王妃,如今又有個賞菊宴,這麼好的機會,她定要給蘇安卿選個最中意的貴女。
她看了眼桂兒,問道:“卿兒呢?怎麼本宮沒有看到他?”
桂兒滿臉通紅,壓低聲音道:“昨日二皇子將孌童喬裝帶進宮了,聽承明殿侍奉的人說,昨夜幾人折騰了一晚上,人到現在還不清醒。”
“幾人?!”張貴妃瞪大眼睛問道。
桂兒已然羞得抬不起頭,“對,殿下昨夜召了不止一個孌童。”
“奴婢還聽說.....說.....”
桂兒吞吞吐吐的,惹的張貴妃不耐,“還知道什麼!快說!”
“奴婢聽說侍奉的人說,二皇子昨夜和發了瘋似的,竟將一個年紀小的孌童活活給......”
桂兒低下了頭,實在不願再說。
她們主僕二人的對話,原原本本地傳到了蘇洺離耳朵裡。
就在她垂眸思考之時,遠處驟然傳來一陣驚呼——
眾人齊刷刷抬眸望去,就見一個通體裸露,披頭散髮的年輕男子橫衝直撞地往這邊跑來。
所路過之處,宮人們皆遮面閉目,不想多看一眼,有的小宮女來不及閉眼,竟直直乾嘔起來。
蘇洺離只看了一眼,就不願再看。
蘇安卿即使瘋癲,可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宛若仙人的軒亦凜,他目光痴迷,垂涎不已。
伴隨著眾人的尖叫,他不管不顧地朝軒亦凜跑了過去。
“美人,美人,我來了,我來了。”
川旋怎麼會讓他對軒亦凜不敬,冷著臉直接一腳將他踢出去老遠。
追在蘇安卿身後的侍衛見狀,立即上前將他制止住。
“哪裡來的瘋子,敢對世子不敬,理應該殺!”
川旋抽刀,直接架在了蘇安卿的脖子上。
刀劍鋒利,蘇安卿脖頸上立見血痕。
“慢著!”
張貴妃認出了蘇安卿,生怕刀劍無眼傷到他,不顧一切地大喊。
“他是二皇子!不是瘋子,別殺他!”
眾人譁然,紛紛不敢相信。
“這竟是二皇子,真想不到,竟這般不要臉面。”
“早就聽說這二皇子私下玩的花,今日真是開了眼。”
“真是皇家的恥辱。”
難聽的話,不絕於耳。
可張貴妃什麼都顧不得了,一把推開川旋架在蘇安卿脖子上的刀,急忙解下披風蓋住他不著衣物的身子。
蘇安卿被踢了一腳,疼的面孔扭曲,又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只能掙扎著斷續的喊著出話。
“敢踢本皇子,我殺了你!我要統統殺了你們!”
蘇安卿這瘋癲樣子,蘇洺離實在是看不下去。
這紅參補陽之法是她在一本上古醫書裡的看到的,沒想到這藥效竟如此之猛。
平時看起來人模人樣的蘇安卿,現在宛若瘋子,到底丟的是皇家的臉面。
這一場鬧劇,成功地將康帝和南宮若都給引了過來。
他們到時,蘇安卿仍瘋瘋癲癲的不受控制。
康帝讓人給他潑了幾桶冷水。
三桶冷水迎頭澆下,蘇安卿將將清醒了些,可眼神還是呆滯。
這時,馮伴帶著一眾小太監往這匆匆趕來,小太監手裡提著不少食盒,裡面是從蘇安卿宮裡搜出來的果脯。
早在來的路上,康帝就命馮伴去徹查此事。
馮伴辦事老練,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這果脯有問題。
將承明殿的宮人細細審問一番後,心中瞭然,便趕快前來複命。
“奴才奉命調查,在二皇子宮中搜出許多果脯,承明殿的奴才說,這果脯是特質的,每日二皇子都要用些,昨夜更是食了整整一盒,所以才縱慾過度,到現在也不清醒。”
“縱慾過度?!”康帝臉色極其不好。
同時又不解,“他既未娶妻又沒納妾,甚至連個通房都沒有,哪裡來的縱慾過度一說?”
馮伴絲毫沒有避諱,如實答道:“二皇子在宮裡養了不少孌童。”
“其中有一個,昨夜就已暴斃。”
“砰!”
伴隨著一聲瓷器碎裂的巨響,眾人紛紛下跪。
康帝已然被怒氣衝昏了頭腦,他用發顫的手指指著蘇安卿,怒道:“來人!給朕抽他二十鞭!”
張貴妃擋在蘇安卿身前,拼命的求情,“皇上,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是皇子啊,他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情,定是有人陷害他!”
“一定是你!”
張貴妃突然指著蘇洺離大喊,“一定是你用計陷害我的卿兒!”
“皇上,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對臣妾懷恨在心,她趁機報復。皇上,卿兒平時嚴於律已,是絕不會幹出這種有損皇家顏面的事。”
蘇洺離冷笑一聲,“張娘娘怎麼亂咬人呢?難不成是我讓二弟養孌童的嗎?還是說是我讓二弟吃那些腌臢果脯?”
張貴妃目光如刀,死死盯著蘇洺離,“賤人,定是你和皇后害的我的卿兒如此,你們怕卿兒和皇后肚子裡那個賤種搶太子之位!”
“大膽!”
康帝一聲怒喝,他實在聽不下去,東宮立儲之事豈能放到明面上如此胡扯。
“這個孽畜自已不爭氣,你還在這胡亂攀扯別人!”
“起開!若你再阻攔,朕連你一塊打,朕就是太放縱他了,連養孌童這等有損皇家顏面的腌臢事都做得出來,朕今日定要讓他長長記性!”
他指著蘇安卿,“來人!給朕打!”
見康帝動了怒,侍衛立馬將擋在蘇安卿面前的張貴妃拉開,開始行刑。
因著康帝在場,即使面前的是皇子,侍衛們也絲毫不敢放水。
他們鞭鞭到肉,沒一會,蘇安卿背上便血肉模糊。
一旁的張貴妃見狀,直接昏死過去。
南宮若讓人把張貴妃送回宮去,隨後又看了眼康帝。
見康帝面色有所緩解,她柔聲道:“今日眾多人在場,皇上罰也罰了,打也打了,便饒過他吧,再打下去,事情鬧得越來越大,丟的是皇上的臉面,皇家的顏面。”
康帝實在是被氣著了,現在腦子裡才清明點。
南宮若說的沒錯,皇家的顏面至上,今日實在丟不起這個人了。
可他又難以解氣,這個膽大包天的逆子,竟敢在宮裡圈養孌童。
內心一番掙扎過後,他還是讓人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