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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隱跟鄭閨美說這次平手、還想比試一次。
“你說,想怎麼比試?”鄭閨美溫柔一笑。
“去撈魚,看誰在一炷香的功夫內,撈得最多。”柳青隱指著河水說。
“水流太急了,想撈魚,很難。你想個其它的比試法子。”董玄淨搖搖頭。
“那、那就比試誰能抓到一頭黑熊。”柳青隱指著天邊的一座大山。
“那很遠,騎馬過去也要花一天時間,而且山上現在有盜匪,不能去。”董玄淨面容冷峻。
“太遠了就算了,讓我想想,對——去村裡找一個人,看誰能先討到飯吃。”
“那個太鄙俗了,而且這附近誰不認識我?要我去討飯吃,我肯定比你先要到手。”董玄淨忍俊不禁。
“去那邊走走,走走也許能想出好的法子來。”鄭閨美指著遠處的一大片荒地。
“好,去走走。”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董玄淨拿著摺扇走在前面。
鄭閨美、柳青隱各自牽著馬,走在後面。
三人離開了河邊,走了一會兒,來到了荒地裡。
荒地裡有一棵大樹,三人站在樹下,看著不遠的一群野牛。
柳青隱笑了。
董玄淨納悶道:“你笑甚麼?”
“你想不想吃烤的野牛肉?”柳青隱乜斜著眼睛看他。
“想啊,這野牛從前抵死過人,你敢上去捉?”
“你不敢,我敢。你若怕死,速速離去,以後別跟著她了。”柳青隱彎腰扯了一根狗尾巴草,放在嘴邊抿著。
“誰說我怕了。”董玄淨白了他一眼。
“那好,我和你每人捉一隻野牛,成麼?”
“成,你先捉啊。”董玄淨將他往前一推。
柳青隱轉過身來,“你推我作甚?我還要拿東西呢。”
他從馬背上的褡褳裡拿出了一把刀,別在腰裡,又找出了一塊紅布,揉在手裡。
“你玩甚麼把戲?”董玄淨摸不透他。
“你別管,你站在樹下看就行了。”柳青隱向野牛群走去。
每隻野牛的犄角彎曲著,尖頭很銳利,只要它低下頭,可以戳死人的。
但柳青隱不怕,走到了距離野牛群五米的地方。
那群野牛正在悠然吃草,有幾隻抬起頭,瞅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吃草。
“你們這些野牛,還不怕人,也不怕死?我還不信了。”
柳青隱嘀咕著,抓起泥地上的土塊,向野牛群砸去。
野牛們不知道咋回事,個個睜了眼睛看著他。
他忽然跳起來跺腳,嚇跑了大多數的野牛。
還有三頭野牛用狠毒的目光盯著他。
忽然,他展開了手裡的紅布,來回擺動。
三頭野牛的鼻子噴著粗氣,低著頭,前蹄滑動著,似乎是要撞死他。
他察覺了異常,提腿跑起來了。
三個牛看著他手裡的紅布,血脈噴張,四蹄飛起,看樣子,是要把他抵死,才善罷甘休。
柳青隱不跑直線,他跑的是彎線,因為野牛體格龐大,轉彎困難,來回幾個轉圈圈,可以把它拖死。
只要消耗掉它們的體力,還愁抓不到?
有兩隻野牛放棄了,走到牛坑裡趴著了。
最後一頭野牛不依不饒,跟著他趕。
有一次,牛角距離他只有半米了。
鄭閨美在樹下看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卻滿不在乎。
他反正只有一個絕招,就是轉著圈跑。
這頭野牛也犟,明明已經暈頭轉向,蹄子都顫了,可還不死心,還想抵死他。
這時,他拿著紅布,站著不動了。
野牛的兩個鼻孔也打著粗氣。
但野牛的目光裡像有刀子。
柳青隱走上前,野牛站著沒動。
突然,野牛低頭用犄角抵他,他卻翻了個筋斗,坐在了野牛背上,扔掉了紅布,左手捉住牛角,右手從腰裡拔出刀子,插入了牛脖子靠近背部位置,反覆插了幾次,水牛“轟然”倒地。
鄭閨美跑過來,“你還真厲害!”
“這算甚麼,一頭野牛也想跟我鬥?”柳青隱把刀子上的血跡揩在牛毛上,又對董玄淨說:“該你了,我看你如何抓到一頭野牛!”
董玄淨喊:“姑娘,你過來,找你借樣東西。”
鄭閨美興沖沖地走過來,“你想要甚麼?你說。”
“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就是一根繩子,你有麼?”
“繩子,我當然有。”鄭閨美從馬背上的褡褳裡拿出了一圈長繩子,遞給了他。
董玄淨拿著繩子,走近了柳青隱,“借你一樣東西。”
“你想借甚麼?”
“你手中的刀子。”董玄淨笑意盈盈。
“可以給你,若你殺不了一頭野牛,就直接回你家去,別站這兒了。”
“我肯定有把握,而且我會比你更快抓到野牛。”董玄淨向他擠眉弄眼。
“好,我倒要看看富家公子,是如何抓一頭野牛的。”
柳青隱說完,把手裡的刀子遞給了董玄淨。
董玄淨把刀別在腰裡,朝遠處圍在一起的野牛群走去。
這群野牛也是見人不驚,抬頭看看,又低頭吃草。
董玄淨離它們只有三米的時候,他把繩子頭纏成一個圈,在手裡揮舞著。
幾頭牛聽到“嗚嗚”的聲音,瞟了他一眼,不以為意。
忽然,他甩出了繩圈,繩圈落在了牛背上。
失敗了,再來一次。
他把繩圈拉回來,拉了拉,很牢固,又甩出去,這次甩到了一頭野牛的屁股上。
這一頭野牛“哞哞”叫,並瞪眼看他。
他卻不怕,走近一步,又把繩圈甩過去,這次,繩圈套在了一頭水牛的頭上。
其它牛見狀,以為是大劫將至,一鬨而散。
這頭水牛犟著脖子,想要甩掉繩子,豈料越犟越緊。
此時水牛的犟勁犯了,拼命搖著腦袋,而他拽緊了繩子,結果繩圈勒進牛脖子的肉裡了。
“哞哞”,水牛呼喚著同伴。
可誰敢前來呢?
水牛沒法子了,決定拼死一搏。
它低著頭,朝他衝來。
董玄淨心一狠,使勁一拽,繩索竟完全勒進牛脖子了。
水牛不能呼吸,倒在草地上。
他擔心水牛是詐死,還會起來抵他,於是從腰裡抽出刀子,瘋狂地朝牛心窩子捅去。
牛血濺滿了他的衣服、臉上。
牛閉上了眼睛。
他也很高興。
他站起來,笑著看向遠處樹下的鄭閨美。
鄭閨美跑過來說:“兩頭野牛,一千多斤肉,吃得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