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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命運多磨苦命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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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初在農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現象,就是男尊女卑,如果夫妻雙方發生爭吵,女方想不開就喝農藥,因為喝農藥沒有搶救過來的比比皆是,很多人因為一時想不開失去了生命,留下家人悔恨終生。

那個年代,農民嘛,都是在家種田種地,大家都窮,但至少不會餓著,日子也算是衣食無憂。

可是最近,鄉親們晚上出去,總是能看到有一個人影在田裡遊蕩,以為是誰在田裡忙什麼呢!可走近一看,被嚇個半死,這不是已經死了的阿芳嗎?大家是嚇的是屁滾尿流。很多人看見了,現在晚上是都不敢出門,可是有一個人,不僅敢出門,還專門去找她。

事情還得從頭說起,阿芳一輩子勤勤懇懇,從來不會跟人發生爭吵,就算是在家受了委屈,也只是含淚忍下,誰都說大魁找了個好媳婦,像他這樣的人就應該單身一輩子。

怎麼呢?大魁一聽這個名字,以為他是威武魁拔,其實大魁不僅長得一般,也不高,甚至矮小,只有一米六左右。還好吃懶做,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做什麼事情都拖拖拉拉,能不幹,就不幹。

你看別人家的種田,都插秧了,他還沒有犁地,別人家水稻熟了都在收割,他說,“不急,不急,明天再幹。”

那麼說他忙什麼呢?他確實忙,他忙著打牌,忙著賭錢呢!他還嗜賭,整天就是想著在那弄點錢,然後去玩兩把。

你說就這麼個玩意兒他居然還經過媒人的介紹還討到了老婆,簡直就是祖上冒青煙,實在讓人意想不到。

阿芳自從嫁給了大魁,可算是好日子沒個盼頭了,家裡一切事物全靠阿芳一個人操持,每天是起早貪黑,比男人還能幹。

兩人結婚不久也生下了一個女兒,這也是阿芳每天累死累活的唯一信仰,就是為了把女兒培養成人。

可是世事無常,正所謂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吶。這麼一個苦命的家庭,阿芳的女兒小丫,居然在八歲的時候突然高燒不退肚子疼。來了鎮上衛生所打針吃藥是一點用都沒有。結果去縣城醫院一查,居然查出來了肝血管瘤。

對於這樣的家庭來說,猶如晴天霹靂一道雷,直擊風中朽木,要你老命啊!查出以後阿芳整天是以淚洗面,真是恨自己無能,恨命運多舛。

那麼說這病沒救了嗎?也不是,唯一的辦法就是動手術切除腫瘤。

可是動手術需要一筆極大的費用,醫院當場表示,至少需要一萬塊錢。

朋友們九十年代初,一萬塊錢吶,你家要是有一萬塊錢,那你是村裡首富啊!人均工資只有一百多點,就這也還不是想幹就能幹的,大多數人只能在家以種田為生,當時還有一個詞,叫“萬元富翁”。

阿芳家裡別說一萬塊錢就是一千塊錢也沒有!阿芳整天是鬱鬱寡歡。孩子留在醫院,自己就回來想想辦法籌錢。再看大魁“唉,我也沒辦法,誰叫她得了這個病啊!”

阿芳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都怪你這個沒用的爹,整天不務正業懶惰成性,有點錢就拿去賭,你有為這個家考慮過一點嗎?現在女兒得了重病,你這個當爹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你還不如去死呢!”

大魁這人就是這樣,本事不大,脾氣不小,聽到阿芳居然咒罵自己死,頓時就惱火了。“我踏馬給你一個大耳刮子,你有本事你想辦法啊!你有本事別嫁給我啊?整天就知道說這說那,你比人家差遠了。”他還有理了。

說著大魁還打了阿芳一耳光,這一巴掌徹底把阿芳打打怒了,阿芳可不是柔弱女子,是標準的農村旱婦,怎麼會白白捱打不還手?兩人直接就扭打在一起。

阿芳雖然是女兒身,但是家裡的農活常年都是她幹,所以這身子骨特別硬朗。反倒大魁因為常年偷懶耍奸,經常通宵打牌身體是虛弱不堪,兩人身高也相差無幾,這一開打,大魁反而打不過阿芳。

阿芳被大魁是氣炸了肺,下手也是絲毫不留情,直接把大魁打的是嗷嗷直叫,“好你個臭婆娘,勁可真大,這個家我不待了,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管了。” 大魁自知不是對手,撂下話趕緊抽身跑了。

“你個沒用的東西,你給我死外面得了,永遠也別回來了。”

就這樣狠狠的把大魁給打了一頓,也給打跑了,阿芳癱坐在地上是嚎啕大哭“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嫁了這麼個廢物東西啊!原以為憑藉自己的勤勞總有好起來的一天,沒想到女兒還未長大成人就生了這麼重的病。真是老天瞎了眼啊!”說著話阿芳是淚如雨下,放聲大哭起來。

這哭的是撕心裂肺死去活來,鄰居牛大嫂聽見動靜,趕緊過來檢視,看阿芳躺地上哭成這樣,趕緊過來把阿芳拉住“哎呦,我的大妹子啊!出了什麼事情啊?這嗓子都哭啞了。趕緊起來跟嫂子說說到底是怎麼了嘛!”

阿芳真是到了崩潰的邊緣,一肚子苦水難以訴說“牛大嫂子哎,你不知道我命有多苦啊!我是黃蓮入口不覺苦,白糖拌飯不覺甜啊!苦不堪言吶!”

牛大嫂跟阿芳是多年的鄰居,兩人感情更是親如姐妹,

牛大嫂知道阿芳一個人操持著這個家自然知道她不容易“哎吆大妹子這是受了多大委屈啊?嫂子聽著呢!有什麼事情快跟嫂子說說,嫂子一定給你想辦法。”

“嫂子你不知道,我家丫頭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她得了肝瘤,等著拿錢救命呢!可是她那個沒用爹,一點辦法都沒有,說他幾句,他還打我,我就跟他打了一架,現在跑了說他不管了,你說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唉,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大魁也真是,這麼大的事他居然不管了,這也太不像話了?”

“所以我現在是一點辦法沒有,女兒沒錢救命,我不如陪她一起死了算了。”說著就想要去拿頭撞牆,要不是牛大嫂一直拉著阿芳的手反應及時,這要是撞上去,恐怕是當場就得腦袋開花。

牛大嫂趕緊勸說阿芳,“阿芳,千萬別想不開,沒有過不去的坎,丫頭我一直很喜歡,只要能治好,多少錢,我出。”

所以說鄰居親瞭如一家,阿芳平時不僅把自己家的活幹的妥妥當當,只要有空就會幫著牛大嫂一家乾點力所能及的活,牛大嫂也是苦命人,丈夫早亡,留下孤兒寡母兩個人生活,牛大嫂好不容易才把兒子拉扯大,現在兒子已經中專畢業出去工作了,所以牛大嫂跟阿芳是親如姐妹一般。

牛大嫂的話讓阿芳恢復了一些理智,自己死容易,但是如果有機會救女兒,自己怎麼能一死了之丟失這個機會?

“牛大嫂,您真能幫阿芳嗎?您家我是知道的,也不富裕啊,這醫藥費可是天價啊!”

“哎呦我的大妹子啊!就算是上天咱們不也得找梯子嗎?一起想辦法,千萬別想不開,你說說到底要多少錢!”

阿芳有些為難的說“恐怕得要一萬塊錢啊!”

牛大嫂一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一萬塊錢,還真是要上天啊!牛大嫂是愣在當場,沉默不語。

場面有些尷尬,一萬塊錢,牛大嫂確實沒有,前面就說了,村子裡幾十來戶,別說她沒有,所有人都沒有一萬塊錢的這鉅額存款。

阿芳也看出牛大嫂有些為難“牛大嫂,我知道您為難,這真不是少數目,所以我才心如死灰,恐怕是要陪著丫頭一起走了”,說著話阿芳又泣不成聲了。

牛大嫂看阿芳這般模樣,一咬牙,“一萬塊錢,我來出,我來想辦法,你別管了。你們娘倆這命,我救了。”

阿芳一聽雖是心喜,但也不怎麼相信,“牛大嫂您別開玩笑了,這麼一大筆錢,你怎麼管得了?”

牛大嫂剛才沉默,一是震驚居然要這麼多錢,二是也在思索自己上哪弄這麼多錢。阿芳以為她也沒辦法不好意思開口說,所以不相信牛大嫂真能拿出一萬塊錢。

“這你就別管了,我現在就有五千塊錢的存款,現在就可以取給你,你趕緊拿著去醫院先救丫頭,剩下的五千,我一定給你湊齊。”說著就拉著阿芳回去拿存摺。

牛大嫂真有五千塊錢的存款,她怎麼有這麼多錢呢?原來她兒子還不到二十呢!中專畢業以後,就去了一個國營企業上班,每月工資四百多塊錢,朋友們,當時別說中專生,就算是初中生畢業出去也是有文化的人,人均工資不到兩百,她兒子學了一門技術,畢業就三百多,現在漲到四百多了,二十歲的小夥子,非常的顧家,不到兩年就攢了五千塊錢的給牛大嫂存著。

牛大嫂把存摺拿出來給阿芳一看,“你看,我這裡正好有五千塊錢,我現在就取給你”

阿芳拿著存摺一看真有五千塊錢,當場就跪了下來,喜極而悲,哭著對牛大嫂是連連磕頭,“牛大嫂,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吶!我下半輩子一定給您做牛做馬也難以報答您的恩情吶。”

牛大嫂見阿芳如此重情重義,抱著阿芳也痛哭起來,“阿芳啊!我們都是苦命人,我一直拿你當我的親妹妹一樣看待,別說什麼報答不報答。剩下的五千,你放心我砸鍋賣鐵,出去借,一定給你湊上。”

兩人真可謂是,雖是女兒身,情義真男兒。相擁而泣,情比金堅。

哭罷以後,牛大嫂又陪著阿芳去鎮上銀行取了錢,讓阿芳趕緊去縣城醫院照看孩子,因為阿芳的女兒小丫在縣醫院住院,比較遠,來回打車得好十幾塊錢,牛大嫂想去看看小丫,想著還是把錢省下來留給孩子吧!

吩咐阿芳道“阿芳,你先照看孩子,你回來這幾天她一個人在醫院怎麼能放心?她不能沒有大人陪著,我這就回去準備湊錢去,你放心最多三天我就能把錢給你送過去。” 阿芳千恩萬謝這才又回了縣城。

牛大嫂回來以後,這三天時間是跑遍了所有的親戚好友,連孃家人都一一登門,沒別的事就是借錢,眾人拾柴火焰高,五千塊錢雖然不是小數目,大家還是能湊上,就這樣牛大嫂挨家挨戶,你兩百他三百的給借齊了五千塊錢。

第三天回來時已經天色已晚,已經沒有了去縣城的班車,正準備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給阿芳送去,剛到家門口,就看到阿芳他們家門前,怎麼躺了個人?

牛大嫂趕緊過去檢視,走近了一瞧,這不是大魁嗎?怎麼渾身是傷躺自己家門口了?

“唉,大魁,大魁,你怎麼了?”

大魁渾身是傷,趴在地上在哪,“嗯哼,嗯哼。”

牛大嫂本來有心說他兩句,見他這個樣子,以為是阿芳打的,心想,“這阿芳真是下手夠狠的,這都過去三天了,這一頓打得,現在都還站不起來。”

趕緊扶起大魁,“我說你也真是廢物,阿芳一個女人都能把你打成這樣”

那麼大魁這傷是阿芳打的嗎?不是,阿芳揍他的時候,他還生龍活虎的跑了。這是又被別人給打了。

大魁弱弱的說“牛大嫂你別說了,趕緊扶我進去擦點藥”

牛大嫂心眼是真好又把大魁扶進去,還去自己家裡拿了藥給大魁擦擦。

大魁問道“牛大嫂,阿芳呢?”

“你還有臉問,自己女兒在醫院等著治病,你還不聞不問。”

“哎呀牛大嫂,大魁能是那樣的人嗎?誰讓她得了這麼重的病,根本治不好了,我也是實在沒辦法啊!”

“你沒辦法?你是根本不去想辦法,再重的病也得治啊!治不好是命,再說了,人家醫生明明說了動手術切掉就能治好,你卻說治不好。”

“你怎麼知道能治好?阿芳跟你說的?再說醫藥費也太貴了,說是要一萬,我哪有那麼錢啊?”

“哼,沒錢就不治了?就不去想辦法了嗎?”

“不是,我不是也在想辦法嘛!有錢我肯定治啊!對了阿芳呢?”

看大魁又問阿芳,牛大嫂也沒有隱瞞下去,把事情前後都說了一遍,大魁一聽牛大嫂居然願意借一萬塊錢給小丫治病,是震驚不已“牛大嫂,你這麼有錢嗎?一萬塊錢你都能拿出來?”

“哼,我哪有那麼多錢啊?我兒子存了五千塊錢,我都取給了阿芳,剩下的五千,我都是跟親戚借的,正準備明天給阿芳送去。”

大魁一聽牛大嫂真能拿出一萬塊錢,當即也表示感謝“牛大嫂,你真是救命恩人啊!這樣,以後小丫就給你當兒媳婦,讓她一輩子孝敬你。”

牛大嫂看大魁還知道感恩,也不再多說什麼,“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就去把錢送給阿芳。”

“行行行,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小丫終於有救了,我這個當爸爸的也高興,你放心,你這錢我早晚會還給你。”

牛大嫂一聽他也要去,心想,那我還去幹嗎?讓他把錢帶給阿芳不就行了。還能省下十幾塊錢的車費。

所以說當時的窮苦老百姓過日子,真是一針一線都想能省出來,再加上牛大嫂從來沒有去過縣城,怕自己萬一走丟了呢!。所以就想讓大魁帶著去算了,大魁總不至於,連自己女兒的救命錢都敢亂來吧?

“那你要是去的話,我就不去了,你把錢給帶給阿芳吧!”

“行行行,你放心我明天一大早坐最早的班車就去”

“給,這是五千塊錢,你記住了,這可是你女兒的救命錢,你要是丟了,”

“我拿腦袋回來見你”,牛大嫂還沒有說完,大魁當即就表了態。

一夜無話,第二天牛大嫂還是有些不放心,一大早就來叫大魁起來,“大魁,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怕你這裡出了亂子,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

大魁也看出來了牛大嫂不信任他“牛大嫂,你就放心吧!我大魁就是再混蛋,也不會拿我女兒的命開玩笑,你放心,我要是敢把這錢亂用一分,我不得好死。”

見大魁如此信誓旦旦,牛大嫂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趕緊走吧!”

大魁帶著錢就走了。

那麼說,這錢,送到阿芳手裡了嗎?

沒有。

是不是大魁太畜牲,把這錢拿去賭了嗎?也沒有。

原來啊大魁確實打算拿著錢就去縣城交給阿芳,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的救命錢,他就是再混蛋,也不敢動這裡的一分錢啊!

大魁,帶著錢就直奔鎮上車站,因為太早了,才早上七點多鐘,班車還沒來,最少要八點半才有班車去縣城,大魁只能在邊上乾等著。

這一等就壞了事。等了一個多小時,車沒等到,卻等來了一夥人。“大魁,這一大早的這是準備等車跑路嗎?”

大魁一聽冷汗就下來了,來的這位正是鎮上有名的混混頭子唐江北。

一看到唐江北,大魁腿都軟了。你肯定不理解,就算是混混頭子,也不該這麼害怕吧?

還記得昨晚上大魁這一身傷怎麼來的嗎?就是唐江北帶人打的。

原來啊,這大魁一直嗜賭成性,一有空就來鎮上賭錢,結果這幾年不僅把阿芳攢得一點錢給輸光了,還欠了八千塊錢的賭債,這唐江北,正是債主。

唐江北帶人已經催大魁要了很多次了,昨天就上門來要債,大魁哪有錢還吶?結果就被他們直接拖出去打趴在門口。所以牛大嫂才看見大魁趴在那裡。

大魁看見他過來了,腿都在打哆嗦“江北哥,我沒有,我這是去吃早點,”

“你踏馬去吃早飯坐班車出去吃啊?給我打,然後搜搜他身上有沒有錢。”

結果大魁被一頓亂揍,兜裡的五千塊錢,也被搜了出去。大魁想死的心都有“江北哥,這錢是我女兒的救命錢,您千萬別拿走,我給你跪下了,”說著跪下連連磕頭。

“他踏馬管你救誰的命?欠債還錢,你先救我的命吧!剩下三千,我下個月再來問你要。走走走,”

說著就要拿錢走人。大魁一看這不行啊!這個錢太重要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站起來了就衝了過去“我去你嗎的,敢搶老子的錢,我踏馬弄死你們。”

大魁知道這錢不能丟,心裡的膽怯一掃而空,爬起來就要上去拼命。

但是就算大魁血氣上湧,因為身材矮小,身體又虛弱加上寡不敵眾,沒兩下就被他們一夥人給打趴了。

“你他麼還敢還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誰他麼搶你錢拉?我這是拿回我自己的錢,你踏馬還敢跟我賽臉,給我狠狠的打。”

幾人又是一頓輸出,大魁已經奄奄一息,不省人事了。一夥人拍拍手揚長而去。

這邊牛大嫂一直擔心會有變故,掐著時間,等快到中午,覺得這個點大魁應該到縣城了,趕緊跑去村裡小賣部去打電話,因為村裡只有這裡有電話,打給誰呢?打給縣醫院,然後讓醫院的人去通知阿芳過來接電話。

電話一接通牛大嫂就迫不及待的問“阿芳,大魁到了嗎?把錢給你了嗎?”

阿芳一聽牛大嫂這樣問當時就覺得不好“沒有啊,大魁一直沒有來,你把錢給他了?”

“是啊!錢我已經湊齊了,五千塊錢,我把錢給他讓他帶給你的,這都快中午了,他還沒有到嗎?”

阿芳直接就傻了“啊,大魁一直都沒來,我的天啦!他不會拿著錢又去賭了吧?”

兩人都慌了神,牛大嫂急忙說道“這樣你再等等,興許路上耽誤了,我也去鎮上找找,看看有沒有大魁,要是還沒有,我就給打電話。”

說完牛大嫂趕緊又趕到了鎮上,這一通找,上那裡去找大魁啊!找了兩個小時都沒有找到。趕緊又去打電話給阿芳。

阿芳一直在電話這邊徘徊心裡就跟壓著塊石頭一樣,壓著她喘不過氣來,趕緊接上電話,兩人一合計,大魁找不到,人也沒來。

阿芳再也待不住了,這個畜牲,真得拿錢跑了。趕緊做車又回來,等阿芳回來都快徬晚了,阿芳趕緊問“牛大嫂找到大魁了嗎?”

“沒有啊!我都找了幾個小時了”

“這樣牛大嫂,你去村裡賭場找找看,我去他那些狐朋狗友家找大魁”

兩人分頭行動,就滿世界的找大魁,阿芳走遍了她知道的所有能想到的地方,直到晚上九點還是沒有找到,周邊幾個村子都跑遍了,就是找不到大魁人!

阿芳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中,哭都已經沒有力氣哭了,知道大魁愛賭,沒想到大魁居然能幹出這麼畜牲不如的事情來。

“完了,揍不夠錢,醫院不肯動手術,小丫肯定是必死無疑。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不管不顧,連自己親生女兒的救命錢,他都可以拿去揮霍。”阿芳喃喃自語著,不僅沒有哭,反而一陣苦笑,笑自己的命運居然如此悽慘,感覺自己是世上最悲慘的人了。

她已經是萬念俱灰,大魁的失蹤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感覺走投無路之下阿芳當即就衝到了後院拿起農藥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喝了整整一大瓶農藥。

此時阿芳心裡想著,就算是這麼苦的農藥,她也覺得沒有她的命苦,就是再毒的農藥她也覺得沒有大魁惡毒。

“小丫,媽媽在下面等著你,這灰暗的世界,我們不呆也罷。”

阿芳終於狠狠的倒在了地上,臉上露出絕望又淒涼的苦笑,眼神迷離般看著這個讓她恨透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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