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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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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音樂的結束,四人以完美的舞姿結束了舞蹈,觀眾接連鼓掌讚不絕口都在喊李甜玉的名字,婚禮現場差點變成比舞現場,李寒暄對孫女也是很欣慰,威廉則是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自已的婚禮差點成了趙峰的婚禮,現在威廉覺得趙峰越來越不順眼,心中忽然間出現了一種邪惡的念頭。

等婚禮結束所有人開著自已的豪車回去了,趙峰剛到馬路邊打計程車被甜玉叫住了,甜玉拿著蘭博基尼車鑰匙說:“別急我們有自已的車。”

還故意大聲喊對遠處的威廉炫耀,威廉握緊拳頭暴跳如雷,心想“臭女人,看你能笑到什麼時候,今晚之後你就再也得意不了了。”

甜玉把鑰匙給了趙峰示意讓他開車。

“讓我開車你就不怕自已被議論嗎?”

“別人想議論就議論唄,我活著又不是為了別人活,而且我穿著禮服開車不方便,不然想帶你兜風來著。”

甜玉說想去兜兜風,可趙峰說想回去喝兩杯,就這樣倆人到一個公園邊走邊聊,就好像校園愛情劇裡的男女主角。

“如果當時你沒有離開集團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現在這種事情。”甜玉惋惜的說道。

“我的家庭本來就不富裕,我弟弟還要上學我不能把所有的苦都留給母親,所以我必須得依靠自已履行自已的責任,當然如果光是為了為了家人當時我也不用離開,我離開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我最初的夢想,家人和夢想就是我活著的意義,所以我才奮不顧身地去拼命,最終發現似乎還是回到了起點;如果上天能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覺得我的命運依舊是如此。”

“那你弟弟呢?”

“他呀,在我建立自已的公司時,我就讓他就去外國留學,他從小就學習特別好,從小咱倆關係很好也可以說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他玩耍的時候被蜜蜂蟄了嘴唇,我見到他的香腸嘴不知道笑了幾天,我每次笑他就哭,想起來還是挺想念那些日子,我們也好久沒聯絡過了,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甜玉想說什麼卻又閉上了嘴,看錶情她好像有些失落,可趙峰並沒有注意到甜玉,甜玉也許也不想看到他再次難過,心想以後有機會了再告訴他。

倆人轉來轉去忘記了時間,等他們想起去酒吧時已經9點多了,趙峰把車開到酒吧門口,路過的人都投來羨慕的目光,他覺得做人應該低調點不能太奢侈,可在這個世界有錢人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倆人進了酒吧氣氛還是一如既往的活躍,凱恆看到他們開心的不得了。

“我還以為你倆不會來了呢,對了婚禮咋樣了?”

還沒等他倆坐下凱恆就開始提問,看來今天他一個人無聊啊,可能是他說話總是不先動腦子,所以很容易得罪人同事也很少與他閒聊,這樣孤單的生活他不知道多久了,好不容易和客人有個共同話題總是自已把話題終結。

每次回家只能看著動漫羨慕主角,也許很多人說多大的人了還看動畫片,可這是他唯一的興趣愛好,他來這城市有些年頭了,為了生活背井離鄉在酒吧打工,無論對待工作還是生活都非常認真的。

趙峰先讓他給自已調杯酒,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給凱恆講了一遍。

“這麼精彩啊,我沒能參加還是真可惜了。”

“你沒看到威廉那氣昏頭腦的表情,想起來就解氣。”

“那你得好好感謝甜玉了。”

“那肯定的呀,要不是今天有她在,我都不知道怎麼應對呢,來咱們痛快的喝一場,我買單。”

凱恆說自已上班時間自已不能喝酒,甜玉說自已去跟老闆商量,沒過幾分鐘甜玉回來告訴他們老闆給凱恆放了一天假,倆人沒問甜玉是怎麼讓老闆答應的,這顯然不用問也可以知道答案。就這樣邊喝邊聊,酒吧快關門的時候這場酒宴才到了尾聲,三人一起來到門口道別,甜玉看著倆人慢慢地走去,剛要上車趙峰迴頭說:“謝謝你!”相視一笑此處無聲勝有聲啊。

到小區門口時趙峰讓凱恆先回去,說自已想一個人散散心,看著凱恆他很欣慰自已身邊還有朋友。

因為半夜路上沒車輛行駛,趙峰走在馬路上,寧靜的城市交雜之的路燈、潔白的月光、樹葉舞動的聲音,趙峰點上一根菸深吸一口對著天空吹出來。

等煙燃燒殆盡之後,那顆懸著的心彷彿好了許多,他從口袋中拿出兩封信,早上在他剛要出門之時接到樓下郵件站電話,說有自已的兩封信要簽收,他不明白為什麼資訊時代還有人喜歡發郵件,沒辦法取完郵件塞到口袋沒時間開啟。他一看發件人直接傻眼了,第一封信是母親發過來的,想起來確實有些時間沒和母親聯絡了,可明明可以打電話為什麼偏偏發郵件呢。第二封是劉曉冉發過來的,這也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只覺得這封信凶多吉少,也不知道威廉他們又想耍什麼花招。

他先開啟了母親發的信封,信的內容:

“趙峰好久不見,現在過得還好嗎?一晃好幾年過去了,我還清楚記得你當初走之前的模樣,你上了大學後雖然經常聯絡但我還是挺想你的,直到如今依然想你我的孩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幾年前你上路就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見面,我是多麼想最後一次摸到你的臉龐,多麼希望能在生命的最後親一下你的額頭,多麼希望能看到你穿上西裝走進婚禮殿堂的模樣。

我本來想早日告訴你的,可我擔心這些事情會影響你的事業,我和你父親一樣希望你活的更好,我相信你,我相信我的孩子比任何人都優秀,當聽到你創業時我對你滿是欣慰,如果你父親知道了肯定為你驕傲。你父親走的那天,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下的那場大雨,那晚我閉不上眼睛看著窗外的細雨,點點滴滴的雨聲彷彿在襯托我滑過臉龐的淚水,空蕩蕩的房間一個人低聲哭泣,我一直在問自已為什麼,為什麼丟下我一個人就踏上旅行,後來我才明白他把你們留給了我。雖然當時所有人把禍都推到你身上,可我和你弟弟一直都相信你,我也從來沒有怪罪過你,我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你的錯,人生本來就有意想不到的意外,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就像現在,每次我夢見與你父親見面,沒有話題只有滿臉笑意。我還記得你學會走路還不會說話,我和你父親當時快要擔心死了,沒想到你開口就叫媽媽,你那天真而又深入人心的聲音還在環繞我耳邊,雖然當時你的聲音很模糊,可對我而言是再清晰不過了,就在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你天使般的笑容滋潤著我的心靈,就像是春天的花草見到陽光一般,你給我的生活帶來了新的快樂,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你都是父母的小天使,也是我們的驕傲。有一件事情我還是要告訴你,你弟弟去外國後經常和我聯絡,因為你工作忙你弟弟說也不想打擾你,就經常聯絡我。

不久前你弟弟給我打電話說在那邊有事情要辦理,說完事之後自已會聯絡我,我萬萬沒想到那是我最後一次聽到你弟弟的聲音。在那之後大概過了兩個月都沒有聯絡上你弟弟,我本來想告訴你又害怕你過於擔心,只能等他自已聯絡我。那天我在家裡翻相片,看著我們一家人曾經的點點滴滴,從外面傳來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平靜,門外站著一個年輕小夥,他給了我一封信沒等到我說話,他轉身就走了。我把信拿回房間開啟,看到內容我那顆平靜的心瞬間就碎了。

原來你弟弟在大學愛上了一個女生,他們相處的很融洽,可不知道為啥總是莫名其妙的收到恐嚇信,最初你弟也沒有太在意,直到後來才發現那個女生是威恩集團經理威特的女兒威亞,你弟弟明明知道這些還是沒有選擇放棄,他在操場上學生們的目睹下對威亞表白,威亞沒有絲毫猶豫的接受了他。你弟在信上說威亞的父親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於是他不顧風險和威亞一起逃走了,他怕自已打電話會被發現位置,只能冒著風險給我寄了那封信,後來發生了什麼他也沒說。我非常擔心你弟弟會不會發生什麼事,就去寺廟為你弟弟保平安,希望他能平安的回到我們身邊。後來你弟弟又寄來一封信,說自已已經準備回國了,還說要帶著威亞開始新的生活,看到這封信我也安心了不少,每天祈禱他在路途上不要遇到什麼麻煩。在腦海裡每天浮現你弟回來後,我們一家人能夠幸福生活的場景,我多麼希望你倆能回到我身邊,多麼希望你們推開門說媽‘媽我們回來了’,卻萬萬沒有想到我的願望最終會成為一場空想。

當我接到醫生來電時,我的心彷彿被電擊一樣狂跳,畢竟第一次醫生跟我打同樣的電話時,我的不安和現在的場景次曾相識,進了醫院之後我再也繃不住了,在我眼前顯現的不是我活蹦亂跳的兒子,而是冰冷的屍體,我受不了打擊暈倒在原地,醒來發現自已在醫院的病床上,我還沒來得及緩過神就跟醫生說要見兒子。再次來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孩子面前,我靠著牆淚水就像瀑布一樣直流而下,醫生說你弟的屍體不久前被一幫穿著詭異的人送過來的,他們還讓醫生通知我,醫生說檢查屍體的時候發現死者是被槍殺,剩下的醫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雖然我好幾次去警察局,但依然沒有任何結果,他們看到我基本上每天都來一遍,像是不耐煩了對我愛搭不理,我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如此冷血,不知道為什麼好端端的一個人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命運會讓悲劇重演。在那之後我彷彿對這個世界失去了興趣,我好多次想聯絡你,卻一直聯絡不上,漸漸地我沒了胃口,徹夜難眠,甚至喝口水也覺得無比苦辣,我的身體慢慢的到了極限,在生命的最後想給你留一封信。

如果你在看的話,媽媽希望你以後好好地活著,我和你父親還有你弟弟,會在另一個地方看著你。小峰,我們永遠愛你!”

趙峰早已淚流滿面對著天空大聲喊著為什麼,他此刻的心情不能只用傷心來形容,他不敢相信這一切這就像是一場夢,他不知道自已在現實中還是在夢裡,想一想有時候幻境確實比痛苦的現實好得多。寧靜城市的上空迴響著吶喊,不知為什麼潔白的月光此時變得如此黑暗,彷彿整個世界被黑暗籠罩著,在他腦海裡曾經的點點滴滴慢慢浮現,回憶就像鋒利的刀刃割在他心上。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愛情這種東西,難道愛上一個人是一個錯誤,為什麼愛情沒有像童話故事一樣美好的結局,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不知道答案,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他沒注意到遠處正有一個汽車全速靠近,也是在這個時候是否活著已經不重要了,不過也是,他看看汽車仰望天空,準備和這殘酷的現實告別,閉上雙眼張開雙手,等待著那一刻能和他們相見。

司機毫不猶豫的撞了上去,還不忘下車看看有沒有脈動,確認死亡打了電話說任務完成。趙峰的身體染上了紅色,可誰也不管這些,就像整個世界不在乎他一樣,城市的路上躺著一個年輕人,他曾經為夢想努力過、奮鬥過、堅持過,可又誰會在乎這些,別人在乎的只是結果,從來沒人會關心過程。

他夢見自已和家人一起吃飯,突然其他人起身就走向門外,門外傳來耀眼的白光,照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爸、媽、弟弟,你們要去哪,別離開我好不好?我不想讓你們走,只要你們在我身邊,我什麼都願意做,我不要你們離開!”

他撕心裂肺的大喊,但他們聽不見聲音,頭也不回走出了那扇門,他想追上去卻被透明的牆體擋住了,他用拳頭在牆上一直砸,就算骨肉分離他也不在乎,拼命的砸,一直砸,用力呼喚卻只有自已能聽得到。最後體力耗盡坐在原地,嘀咕著說:“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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