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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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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書今天沒有去擺攤,而是一大早就往城外去,說是去找一種草藥可以補身子的,她見霓裳(朝溪)身子骨好的慢特地去找草藥幫助她恢復。

只見沈思書拎著籃子和鋤頭走在城外的山坡上,一邊摘草藥一邊還看著天上烏雲密佈,想必是要下雨了。

“得趕緊去找個地方躲一下,我記得城外有處廢棄的屋子,一會去看看。”沈思書將摘好的草藥放進籃子裡。

接近晌午,沈思書帶著自已收穫滿滿的草藥趕往那間破敗的屋子。小雨已經開始下起來落在沈思書的肩膀和頭髮上,慢慢沁溼了。沈思書推門進去,看到裡面坐著一人。

“打擾了,我沒看到有人在裡面。”沈思書看向那個人,放下自已的籃子和鋤頭在門邊慢慢走近他。

“公子!是你!我是前幾日被搶錢包的那位姑娘啊,你還記得我嗎?”沈思是不敢相信之前救過自已的恩公竟然住在這裡。燎荒抬眼看向沈思書。

“原來是你,這麼巧。”沈思書坐下看著燎荒,全身穿著黑色衣裳,眼睛是血紅色,頭髮落在肩上。

“沒想到今日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有緣分。公子,方便問你叫什麼名字嗎?”沈思書想要知道眼前的恩公叫什麼,日後也好報答他的恩情。燎荒本不想告訴沈思書他的名字的,無奈沈思書一直問。

“叫我燎荒就好。”冷冷的回答並沒有打斷沈思書的熱情。“燎荒公子,現在外面在下雨,我們倆也去不了哪裡。我帶了一些吃的,你要吃嗎?”

沈思書將自已從家裡帶來的吃食擺在桌上,還一直看著燎荒,示意他先吃。

“不用,我不餓,你自已吃吧。”燎荒拒絕了沈思書的邀請,站起身將桌子還給沈思書。自已則是走到門口看著雨勢越下越大,不禁感慨:“這是我來到這兒下的第四場雨了。”

沈思書站在燎荒身邊:“下點雨總是好的,不然要乾旱的。百姓就靠這雨水過日子。”沈思書說話間還看向燎荒,此刻她才看清楚燎荒具體的模樣。

“你看著我做甚,我臉上有髒東西?”燎荒被沈思書看的整個人都尷尬無比,眼神躲閃,不敢看沈思書。手在臉上來回摩擦,試圖將髒東西弄掉。

“沒有髒東西,我之前未能看清楚你的模樣,今天想要看清楚點,讓我記住你。”沈思書眼神看著外面下著的雨,心裡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幹嘛要記住我的模樣,我們本來就是萍水相逢一場,以後不知道還有機會見面嗎?不必記住我。”燎荒不敢讓任何人記住自已,身份的不同註定無法再見的。

“為何?若有機會我肯定要報答你的。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沈思書,家裡還有一個弟弟叫沈聽雲,之前你幫我搶回來的錢袋就是留著給他娶媳婦的。謝謝你。”沈思書看著燎荒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我知道,你在大街上一直不斷的喊那是你弟弟娶媳婦的錢,我就知道了。”燎荒不敢看沈思書一眼,眼睛一直注視著前方,餘光看向沈思書,心裡莫名有個想法:她想起來的樣子真好看,眉眼彎彎說的就是她吧。

這場雨一直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燎荒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裡,只能跟著沈思書待在這間外表看著破敗,裡面還算完整的屋子裡躲雨。

良鹿趕來城外的路上,雨已經越下越大,良鹿不敢怠慢,直接瞬移到了那間沈思書和燎荒躲雨的屋子外。良鹿'正準備往裡面走去就看到他們二人並肩站在一起。

“尊上!尊上!我可算找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良鹿衝上前抱住燎荒,把一旁的沈思書嚇一跳,她以為這兩人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你們…難道?”沈思書沒敢再接下去說,指了指他們抱在一起的動作。燎荒才反應過來一把將良鹿推開。

“你在幹嘛。”燎荒還撣了撣自已身上良鹿剛剛抱住自已染上的雨水。看著良鹿的模樣,有一點印象:“你是?那日在鬼魂崖裡被關著的人?”

“尊上!你還記得我,太好了。”良鹿又想抱住燎荒,卻被燎荒一把擋住良鹿的臉:“說話就行,別上前,還有姑娘在的。”

良鹿看到沈思書還在只能收斂一點自已的喜悅:“尊上,我之前在鬼魂崖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你要信我。”良鹿想要極力的證明自已說的話不是假的,還打算發誓。

“別別別,不至於。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和莫雅誰說的是真的。我這次跑出來就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的。”燎荒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稱為自已的屬下的人燎荒卻不記得了。

“你們要不坐下來聊吧,這雨不知道得下到什麼時候去了。”沈思書將桌上自已吃完的東西收拾好把位置讓出來給他們二人。

燎荒失去了記憶,對眼前的人不熟悉。自已不管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良鹿跟著坐過來,還不忘和沈思書道謝:“多謝姑娘。不過尊上我跟你說的事她得先退出去吧。”

“不用,她沒有威脅,你說吧。”燎荒讓他趕緊講重要的事情。良鹿眼角摻雜點淚花看著燎荒說道。

“尊上,您是妖族的尊上,統領整個妖族,百姓在您的帶領下安居樂業。之前您無意中得到訊息妖族裡面有人同一個黑袍男子合作,為了將那人抓住,您不得不假扮是和他們一夥的,後面我們得到訊息只有諸神隕化的姬珠可以殺死不知言。不知言就是被靈族封印在虐死海上無了燈內的兇獸,現如今不知言已經面世,你還被那黑袍消除記憶了,我一直在找尊上。”良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燎荒訴說。

想要拉燎荒的衣角來給自已擦擦淚水,被燎荒一把推開:“繼續說還有什麼!”沈思書此時才知道眼前的人是妖族的尊上,同自已不是一個世界的。

“尊上,還有那莫雅對您可是虎視眈眈的,就是因為她你才失憶的。”良鹿像找到了靠山一般,將自已心裡話全部說了出來,完全不管旁邊的沈思書震驚的模樣。

“那莫雅可是妖族的王后?”當初自已一覺醒來就看到了莫雅,他對自已說的她是妖族的王后,是自已的夫人,本來心裡就存疑,要是這樣為何自已失憶後再見到她卻沒有一絲愛意,滿滿的都是恨意。

“尊上糊塗啊,雖說那莫雅是吃骨林裡公認長得好看的,可是尊上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王后?什麼破王后,她就是想霸佔你而已。”

“好,我知道了,現在我還沒有恢復記憶,得先將之前的記憶找回來才好辦。”良鹿突然想起了剛剛在城內同自已見面的人他可以辦到。

“尊上,你隨屬下回城內吧,有個人或許可以恢復尊上的記憶。”良鹿不說還好,一說燎荒很是激動的抱著他。

“快說是誰?”良鹿有些懵圈之前不是說不準靠近嗎?怎麼現在自已抱上了。

“尊上去見了就知道了。現在還在下雨,我們現在這兒等雨停吧,尊上。”良鹿看著外面雨勢沒有減小,想讓燎荒再等等,不差這一時。

“二位,再等等吧,過一會兒雨就停了。”沈思書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就希望這雨一直不要停,至少自已可以同他們待在一起。

玲瓏在街上找到了覆呈景,他此刻正淋著雨在往城門外走,玲瓏上前拉住他:“你在幹嘛啊,下雨了不知道躲的嗎?”玲瓏將他拉到一處屋簷下躲雨。

“你們回來了?復夜呢?”玲瓏幫覆呈景將身上的雨水拍掉。看著臉上被雨水打溼的臉龐,將自已懷裡的絲巾拿了出來:“吶,擦擦吧,都是水。”

“不用,我自已拿衣服擦一下就好。”付呈景有些害羞不敢接過玲瓏的絲巾,準備抬手拿衣角擦拭的時候,玲瓏先一步手拿絲巾擦掉了覆呈景臉上的水。

覆呈景懵了,一動也不敢動的站在原地看著玲瓏擦拭自已臉龐,第一次被異性這樣對待,覆呈景還有點不習慣。玲瓏倒是沒有發覺到覆呈景的異樣。替他擦完雨水將自已的絲巾塞到覆呈景的手裡。

“這是替你擦雨水的,洗乾淨還我。”玲瓏說完話就轉身看著天空還在下雨,覆呈景則是還站在原地看了看手裡的絲巾又看了看玲瓏的側臉。

“好,你放心。”覆呈景將那絲巾放到胸口的位置,還拍了拍確保沒有掉落。

“你剛剛在街上幹嘛。”玲瓏疑惑的問覆呈景。

“我聞到了妖族的氣息,就打算去看看,然後你就來了。”覆呈景還指了指城門口的位置:“你看,那氣息就是從城門外飄進來的。”

玲瓏不敢相信,下雨天所有的氣息都被衝散了,怎麼覆呈景還能聞到:“你是狗鼻子啊,下雨天只有地上泥土的氣息,你怎麼還能聞到妖族的氣息呢?”

“你別忘了,我是靈族的小星君,我的鼻子就連我哥哥都比不過的。區區這點難度簡直太簡單了。快誇誇我。”覆呈景像個孩子一樣向玲瓏邀功自已這非凡的特技。

“好好好,你是最棒的!你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你就確定那是燎荒的氣息嗎?”玲瓏還是有點擔心,妖族又不是隻有一個燎荒,還有莫雅和那身穿黑袍的人。

“不敢確定,不過得試一試才知道。走吧。”覆呈景牽起玲瓏的手就往雨中走去。把玲瓏嚇一跳:“不是,還下雨呢。”

“別怕,我有避水術,可以躲開的。”覆呈景一施法果然兩人的周圍就沒有雨水了。“那你剛剛怎麼不用。而且你一個在海里生活的人怎麼會用到避水術?”玲瓏的話將覆呈景問懵了。

“我剛剛忘記了。這避水術是我一個朋友教的,不是靈族特有的。走吧,走吧,晚了他們就走了。”覆呈景拉著玲瓏就往城外走去。玲瓏心裡有很多疑問,為什麼覆呈景知道這麼多關於姬珠還有所有的一切,還有他的那個朋友又是誰?

兩人正在趕往城外那所燎荒三人避雨的屋子去。此時在沈思書得家裡,復夜已經醒來,臉色越發不好,蒼白無力感遍佈全身。

“阿夜,你醒了,你的臉色很差,是不是那毒氣又瀰漫開了?”東南上前扶起復夜,復夜的嘴唇已經發白,看著人都消瘦許多。

“沒事,我有些口乾,你幫我去倒點水來。”東南到桌前才發現水壺裡沒有水了,急忙跟復夜知會一聲:“你別亂跑,我去燒點水,你等我一下。”

東南拎著水壺就出去了,復夜的情況很不好此時坐在床上閉著眼睛。門外有人推門進來,復夜以為是東南還心想這小子這麼快就回來了。

“怎麼回來了?東南。”復夜問向推門的那個人,沒有聽到回答,睜開眼睛才看到原來是霓裳(朝溪),復夜很意外她能主動過來找自已。復夜調整了一下坐姿看向那個熟悉的人,只是現在的她卻記不得自已了。

“你怎麼來了?好些了嗎?”復夜還是像以前一樣聲音溫柔、體貼,可是現在的霓裳(朝溪)對復夜知之甚少。

“我來是想問你,我到底是誰?你又知道些什麼?為什麼那些人要來找我?我想只有你能告訴我,王府滅門之事我知道不是因為你,可是我的腦海裡一直有個聲音在說是你,你才是我的仇人。”霓裳(朝溪)沒有再掩飾自已的想法,現在她只想知道這一切。

“你坐下,我同你說說吧,不過這件事情有些複雜。”復夜最終還是決定跟霓裳(朝溪)說清楚。既然她想知道,自已就有責任讓她知情,只是現在還不是喚醒她記憶的時候。

“你本是天上仙族最後一位仙君—朝溪,真身是五彩孔雀。你之前一直同我們在調查關於如何能殺死不知言的事。不知言是被封印在虐世海上的兇獸,如果放出來會造成很大的傷害,所以你和我還有東南、玲瓏決定一起去。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才導致你被那不知言扔來了人間歷劫。”復夜很簡短的將這件事和霓裳(朝溪)說。

“你的意思是我是仙族的人,因為調查那什麼,不知言才被扔來這人間的,那你要如何證明你說的是真的。”霓裳(朝溪)對於這件事還是有點懷疑。突然有個人冒出來說自已是什麼仙族的,換誰能夠接受的了。

“你額頭那一抹藍色就是封印記憶的,只有解開記憶那抹藍色才會消失。”復夜看著霓裳(朝溪)的樣子,心裡也很難過,要不是自已她就不會變成這樣。霓裳(朝溪)抬手摸向自已的額間。想起了小時候去看望自已孃親的墳墓時,爹爹曾說過的話:你這額間什麼時候多了一點藍色?

“那你還知道什麼,比如要怎麼樣才能解開我的記憶?”霓裳(朝溪)心裡其實在糾結,是要解開記憶還是繼續這個樣子活下去。

“至於這個解開的辦法,只有你自已可以辦到,這次我沒有騙你。”復夜雙眼滿是深情的看著眼前曾同自已打打鬧鬧的人,變成了不認識自已的陌生人,別提有多難過。

“我自已?我要如何?我自已都不知道……”霓裳(朝溪)還想再問點什麼的時候,去燒水的東南已經回來,正拿著水壺推開門就看到了復夜坐在床上,霓裳(朝溪)站在復夜的對面,兩人好像在聊點什麼。

東南的嘴巴比腦子還快,脫口而出一句:“朝溪!”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立馬換成了:“不不,霓裳姑娘你怎麼在這兒。”

“我叫拂如霓裳!不是你們口中的朝溪!我是我自已!”霓裳(朝溪)很生氣的轉身就走了。當霓裳在跟復夜聊的時候,其實有一半是不相信的,自已的腦海裡是沒有關於朝溪的記憶。為什麼後面還要朝東南生氣,或許霓裳(朝溪)在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她只想做她自已。

“阿夜,她怎麼還生氣了,你同她說了什麼啊?”東南還不明白是自已的說話不過腦子才惹怒了霓裳(朝溪)。

“就說了一些關於朝溪沒轉生之前的事,她還問我如何解開記憶,我不能告訴她,只說了靠她自已去解開。”復夜輕嘆一口氣,伸手想要喝點水。

東南默契的將水杯遞過去:“有些燙,慢點喝。也不知道玲瓏找到復你弟弟了沒。參天保佑一定要找到啊!”東南閉起眼睛雙手合十在虔誠的禱告。

“你在幹嘛,自已就是天上的人難道還需要禱告嗎?”復夜看著這個模樣有點不理解但尊重他。

“你別打岔,心誠則靈。你身子可有問題,睡前看著面色還行醒來怎麼消瘦許多。”東南上前一把將復夜的左手掌心開啟,才發現原本應該封印在左手掌心的毒氣已經蔓延到了左手手背上,現在整個左手手掌全是毒氣。

“不行不行,照這個速度兩三天不得涼涼啊!老天爺,看看這個可憐的孩子吧。”東南又閉起眼睛在禱告,復夜將他打斷。

“沒事,覆呈景應該會帶回燎荒的,放心。”復夜只能安慰東南,帶不帶回燎荒的事,其實復夜也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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