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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楚陽早早便揹著一個小揹簍踏上了外出之路。
大楚莊依傍山水,村莊北邊不足兩裡的地方流淌著一條名為趙河的蜿蜒小溪,河水淺顯,僅及腰部,楚陽童年時期在此嬉戲樂此不疲。
趙河南岸,立著一座不大不小的山丘,因其位於村北,村民們親切稱之為北山。這座山雖不高峻,但岩石裸露,坡度頗陡,林木叢生,瘋狂蔓延。數年前因一村民失足喪命於此,鄉里便禁止眾人登山,自此北山逐漸變得荒蕪冷清,最終化為一座無人問津的荒山。
儘管如此,山上依舊滋生著不少常見的藥材,一些大膽的村民仍會冒險上山採擷,換取些許生活補貼。其中,楚陽母親李雪琴腿部的舊傷,正是在這北山所致。
楚陽揹負著小揹簍,沿著崎嶇且鮮有人踏足的山路攀登。沿途可見石階破損,青苔叢生,盡顯頹敗景象。記憶中的幼時路徑早已荒廢,若非楚陽一身矯健,憑藉多年在山中學醫的經歷,怕是難以上山。
即便是這樣一座不起眼的小山,楚陽亦耗費了不少力氣方能登頂。
山頂之上,恍若一片人間仙境。彩蝶翩翩,鳥兒啾啾於枝頭,最高峰處一片開闊之地,面積堪比籃球場,滿布野花野草,美不勝收。
楚陽步入其間,細緻地搜尋起來。
“嘿嘿,果真有!”他不禁一笑,繼而在一棵約莫二十厘米高的紫葉植物前駐足蹲下。
眼前這株掛滿碧綠果實的植物,葉片邊緣似鋸齒般鋒利,根系異常強壯,它便是赫赫有名的接骨木。
楚陽猶記兒時曾在山上見過此物,那時不解其用,直到跟隨師傅研習醫術,才瞭解到這些草藥的神奇之處。
楚陽俯身於地,輕巧地用小鏟剝離周圍的泥土,小心翼翼地將接骨木連根挖出,完整的根部對於入藥療效尤佳。
楚陽將接骨木與其他治傷草藥一一收集,甚至還意外發現了幾株具有滋陰壯陽功效的珍貴龍陽草,滿滿一揹簍的收穫令他頗為滿意,遂決定下山。
忙碌半天,陽光已高懸天際。
山雖矮小,卻林木蔥鬱,其間時不時傳來雜亂的動靜,也許是那些隱藏在叢林中的蛇鼠蟲蟻。
楚陽藝高膽大,對此毫不畏懼,步伐更是因下山而越發疾速。
就在接近山腳之際,忽然傳來了女子尖銳又顫抖的驚呼聲,聲音虛弱,顯然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楚陽聞聲一愣,感覺這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略微思考片刻,他果斷背上滿載的揹簍,迅速朝聲源方向趕去。
撥開前方枝椏,楚陽視線所及之處,一名女子正捂著腹部,面色慘白地倚靠在一塊山石上。
耳畔響起遠處窸窸窣窣的聲音,女子艱難地抬起頭來。
“黎姐?”
“小陽?”
兩人異口同聲地呼喚彼此。
楚陽毫不猶豫地衝上前,穩穩地攙扶住章黎虛弱的身軀。
“黎姐,你怎麼搞成這樣了?”
章黎勉強抬起手,指向一側。
楚陽順著手勢看去,一條黃黑斑駁、指頭粗細的小蛇已然斃命,頭部已被拍得稀爛。
“被蛇咬了?”楚陽瞧著章黎的狀態,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章黎點點頭,臉色愈發蒼白。
“你一個人跑來這捉蛇,是不是傻?”楚陽見狀忍不住責備,心中滿是焦急。
那種顏色的蛇一看就知道毒性猛烈。
他厲聲道了一句,隨後放下揹簍,緊盯著章黎追問:“被咬在哪兒了?”
幸虧自已及時趕到!
章黎臉頰掠過一抹紅暈。
“你倒是快說呀!”楚陽急得直跺腳。
關鍵時刻,哪能還這般扭捏!
章黎終究沒能抵擋住,羞澀地閉上眼睛,緩緩掀開衣襬。
楚陽的目光隨著衣襬滑落,映入眼簾的是那柔韌的腰肢,儘管只是部分顯現,卻帶著青春活力的氣息,彷彿尚未綻放的花蕊,充滿了生命力。
在農村,人們的穿著相對保守,若平時稍顯暴露,便會引來閒言碎語。此刻在這荒郊野外,章黎的這一舉動自然引人遐思。
楚陽心頭一凜,立刻摒棄雜念,專注地尋找傷口。終於在那盈盈細腰近處,發現兩個細微的牙印。
此刻傷口邊緣已經泛起黑氣。
“蛇毒開始擴散了!”楚陽神色凝重。
“那現在怎麼辦?”章黎一聽,緊張地抓住楚陽的手。
“放心,有我在呢!”楚陽安撫她,隨即轉身在揹簍中翻找,取出一株泛著赤紅色澤的藥草遞給她,“先吃下這赤葉蘭,能解毒鎮痛。”
章黎毫不猶豫,直接將藥草放入嘴中咀嚼,雖苦澀無比,但藥力瞬間滲入體內,疼痛感明顯緩解。
“你先整理好衣服,我要用金針對你穴位施針,然後幫你把毒液吸出來。”楚陽一邊說著,一邊開啟黑匣子取出了金針。
“吸……吸出來?”章黎聲音細若蚊蚋,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
“不吸出來,毒素很快就會遍佈全身!”楚陽此刻爭分奪秒,無暇多做解釋,金針已然在手,準備封住中脘與天樞兩穴。
“那……那就吸吧!”章黎瞥了一眼自已的腹部,危急時刻,也顧不得諸多顧慮,毅然決然地閉上雙眼,解開兩顆衣釦,撩起上衣,露出隱秘地帶。
此刻楚陽早已心無旁騖。
他極為謹慎地用金針依次封閉穴位,接著用拇指與食指輕輕按壓在章黎的小腹上,開始排毒操作。
隨著楚陽的動作,章黎發出一陣輕微的低吟!
疼痛中摻雜著兩分羞澀,更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興奮。
約摸一分多鐘後,兩滴泛黑的血珠從傷口徐徐冒出。
為確保毒素排出乾淨,楚陽閉目,找準傷口位置,一口將其含入口中。
幾次吸吮之後,傷口周遭的黑色漸褪,原先的白皙肌膚重新展現出來。
此時的章黎早已羞得滿臉通紅,忙不迭地拉好衣服,雙手猶如受驚的小兔,不停地搓弄著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