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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聽見元徐謹的聲音,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沒有回京城嗎。
我費勁的想睜開眼,可眼睛像有千斤重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彷彿聽見周圍吵鬧的腳步聲,還有人一直在我耳邊說話,到底是誰,他在說什麼。
再睜眼,是熟悉的窗簾,熟悉的香氣,看著透窗灑進來的陽光中,漂浮的點點。
我撐起身子覺得一陣頭疼。
清都推開門進來,見我起了,朝外喊了聲:“太子妃醒了!”
清都是元蕭徵塞進我這裡的,他覺得我這兒除了錦娘外,竟沒有可靠之人,便塞進來好幾個。
這些人當中屬清都說話,辦事最利索。
這些明明是我一直知道的,可從前卻像失憶一般,一點都記不起來。
從前錦娘說我因為落水導致有些記憶缺失,但夢裡那些場面我彷彿真的經歷過一樣,真實又虛幻。
錦娘進來,身後還跟著好些人,端著臉盆,棉巾,還有衣服的
錦娘看見我就撲過來,跪在床前。
“太子妃謝天謝地您終於醒了,阿彌陀佛真是嚇死奴婢了。”
“什麼叫終於?”
我不解,我只不過是睡了一覺。
“太子妃您昏迷了三天吶,這三天太醫院來來往往了好些太醫,都沒能診斷出太子妃的病症。”
“氣的太子…罰了好些太醫,好在您今日醒了,可有什麼不適的地方?我已經叫人去請太醫跟太子殿下了。”
我擺擺手,下床朝洗臉盆走去。
“不用了我沒事,太醫院那群老太醫年紀大了,走這麼遠的路指不定回去要吃多少藥。”
我說完這話餘光看見錦娘跟清都身軀一怔,我沒多問接過宮娥遞來的棉巾把臉擦乾淨。
“我還想休息一會,你們都先下去吧。”
錦娘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退了出去將門帶上。
門外的最後一絲陽光消失,我躺在床上想著夢中的事。
不對,那些不是夢。
潛意識告訴我,那些事情是真實發生的。
我揉了揉太陽穴,認真整理著自已腦中的記憶,是從哪裡開始記憶斷片的?
下藥。
猛然想到這個詞,我記得那時聽到了元徐謹的聲音,他在跟元蕭徵說話,好像也提到了下藥。
但是後來我就沒有意識,再後面便是在皇宮醒來,我我對從前的事沒有一點記憶,錦娘說我是落水失憶。
想來是他們兩兄弟給我下了什麼失憶的藥,真是卑鄙無恥。
門外傳來錦孃的聲音:“太子妃,太子殿下來了。”
“讓他進來吧。”
聽見門推開又關上,一個人的腳步聲,腳步聲逼近床榻,元蕭徵的聲音傳來。
“聽錦娘說你醒了,卻不願意看太醫,這可不行萬一身體真的有什麼問題,我把良太醫帶來了,等會讓他幫你看看。”
見我沒有聲音,元蕭徵皺眉直接掀開被子,被子裡哪有人,不過是兩個枕頭。
我透過簾子趁他不注意衝出去,將匕首刺向他,元蕭徵立馬反應側身躲過。
銀光照著他的英氣的眉眼,可我沒心思欣賞他那張臉,手腕一轉就朝他太陽穴刺去。
可被他擒住手腕一別,我吃痛,匕首脫手,可並未掉在地上,元蕭徵接住了匕首,將它抵住我的脖子。
我瞪著他:“你最好現在殺了我,不然哪天等你睡著,你就頭身分離了。”
元蕭徵笑著,另一隻手攔住我的腰,將我往前一帶,離他更近了。
“你記起來了?”
“你惡毒,你無恥,居然聯合著元徐謹給我下藥,呸,就這小心眼還說什麼會把命給我,當初我就不該信你。”
我抬腿要踹開他,可沒碰上,他就故意抬腿,壓著我順勢倒在床榻上。
匕首被丟到了床邊,現在他壓著我,別說踹了,動都動不了。
元蕭徵勾起我一縷頭髮,纏在手上把玩。
“我真的沒騙你,我是要把命給你的,可還不到時候,給你下藥也只是想讓你配合我一點,而且這還是我二哥想的招數,我這樣光明磊落的人是想不出這種下流事的。”
看見他就煩,別說現在他還全身壓著我,更噁心了,神金病。
“我呸,什麼配合你什麼招數,你們一個兩個人渣,你都當上太子了,為什麼還不能兌現承諾?你要想賠命就現在賠給我。”
“現在沒到時候。”
“藉口,你這個藉口從西涼用到現在!元蕭徵你個人渣,你不要臉!”
我怒視著他,卻不想他噗嗤一下笑出來。
“是是是,我不要臉,實話告訴你在皇帝死之前,我這條命,還不能給你。”
“為什麼?”
元蕭徵沒有說話,他只看著我。
“你明明什麼都忘了,幹嘛要想起來,要是不記得我們說不定還能做個和和美美的夫妻。”
想到嫁給他之後發生的一堆麻煩事,我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
“元蕭徵你是不是有病,我們兩個之間可是隔著血海深仇!你還想讓我忘了?”
“我告訴你,我不僅要記一輩子,我還要讓我的孩子知道,讓我的孩子恨你一輩子,我們以後就是世仇!”
他只看著我呲牙咧嘴的說著:“原來太子妃還想跟我有個孩子啊。”
無恥!以前怎麼從來沒有發現過。
我抬頭狠狠撞向他的腦袋。
“碰。”
元蕭徵吃痛的捂著額頭:“你的頭是鐵做的嗎。”
我直起身子看著他發白的臉色,暗暗得意。
左右也讓他沒吃到多少好處。
仔細想想這段時間,我只是遠遠看到了阿姐的身影,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找人糊弄了我。
“你們聯合起來給我下藥這筆賬我還沒給你算呢。”
元蕭徵抿抿嘴,他自知理虧,犯下許多對不起我的事。
“你若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想做的事隨便說,我都依你。”
“這可是你說的,都依我。”
…
元蕭徵沒想到我還有要出宮去見阿姐,他眉頭緊蹙:“這件事我不能答應。”
“是你說的什麼都依我,我看你都是為了穩定我的情緒而說的大話。”
“不是的,除了這件事,其他什麼我都可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