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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漸微涼,華燈初上。
我,鍾南觀,男,漢族,現年32歲,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年輕有為。作為一名三甲醫院的胸外科醫生,剛剛結束了最後一臺手術,汗流浹背的走出了手術室。
“下班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我邊唸叨著,邊快速脫下白大褂,飛一般的溜出了醫院大門。
在一旁的店裡點了一份香菇滑雞煲仔飯和一份蓮子豬肚湯,狼吞虎嚥過後,體力得到了恢復。
正所謂“飽暖思…扶貧”。做人不能太自私,不能光顧著自已飽自已暖,還要由已及人,想到他人,這才是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於是,在做了一番比較深刻的“戰前思想工作動員”後。我來到醫院的地下車庫,開上了我心愛的凱迪拉克座駕,打算去洗浴中心三樓進行一次單純的按摩,放鬆一下我這疲憊的身心。
當然,如果緣分到了,我也不太介意隨機為一位父賭母病弟讀書的迷茫少女指出一條光明之路。
畢竟生活不易,能幫則幫。
正當我化身秋名山車神,在路上左拐右突的時候,發現前面竟然堵起了車。
豎子!安敢阻我做善事!
氣不過的我,仗著自已是土著,方向盤一打,抄起了一條平日裡不常走的小路。
這條路還是我讀初中的時候跟小夥伴逃課去網咖時發現的,多年下來,已不知路況如何。
開了大概有幾百米,許是我心急了,左拐的時候,剎車當油門,一腳下去連人帶車直接飛進了旁邊的湖裡。
湖水登時就往車裡湧。
我下意識的猛拉門把手,但是在壓力的作用下,我的掙扎毫無疑問都是徒勞的,一想到這條路平日裡也沒幾個人走,我心中大駭,知道這回算是交代了。
湖水漸漸沒過頭頂,我的意識也慢慢模糊了…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兩個小時半吧。
只感覺有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微微睜開眼睛,有點刺眼。
我是誰?我在哪?
此時的我腦子裡就像是裝著一大坨粘稠的漿糊般,混混沌沌的,不太靈光。
又過了一會兒,身體的控制權似乎回來了些,才想起剛剛發生的事。
壞了,我莫不是已經到了陰曹地府…不對啊,我好像記得水鬼要投胎可不容易,得拉到替身才行…而且這太陽都能曬到臉,感覺也不太像到了那裡…莫非我得救了?
正胡思亂想之際,才發現身旁早已圍滿了人,正在指指點點的說些什麼。
情況貌似不太對,按理說我此刻如果獲救了很大可能應該躺在醫院裡,再不濟也是在湖邊等待醫院來人然後進行進一步救治,而且按電視劇裡拍的,旁邊應該有個靚妹剛剛給我做完人工呼吸才對…
可我這身體背部傳來的微涼觸感,加上眼睛已經完全適應刺眼的陽光,恢復視力,發現自已竟躺在大街上。
喂!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是誰給我扔大街上了?
但隨即我就發現了情況好像真的不太對。
周邊的人都穿著古裝,一旁的建築也是古香古色的,莫不是被人給拉到橫店丟地上了?這特麼是誰幹的?!
我腦海裡瞬時像是回放電影般的想到那些得罪過的人,難道是那狗院長?之前在開會的時候我曾因為一些原則問題怒懟過他…還是那科室主任?欲潛規則我不成因愛深恨…
此時的我也顧不得細想,打算爬起來扒拉開人群離開,結束這社死的一刻,畢竟狗臉要緊。
可我掙扎了許久竟是動彈不得,感覺渾身無力。關鍵的是肚子裡竟傳來咕嚕咕嚕~的響聲,我記得好像不久前才吃過飯,此時這飯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腹內空空如也。
這時耳朵也聽到了一旁議論的聲音。
“哎,醒了醒了!”
“這不是前面龍門街那個窮書生嗎?”
“怎麼暈倒在這?”
“許是沒錢吃飯,餓暈的。”
“是了是了,我聽說此人只會死讀書,不擅生計。早年父母逝去後,就一直坐吃山空,家裡能賣的都賣了,撐到現在就剩一祖屋,家徒四壁,若不是靠著鄰里賙濟勉強度日,怕是前些日子就餓死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
而我已經驚呆了,Md這是什麼情況?演戲都沒問過本人同意,就已經開拍了?還給我那麼慘的設定?
但很快我發現我的腦子裡好像浮現出跟之前那30年截然不同的記憶,那記憶好像是屬於一個17歲的少年,一時間腦子似乎要爆裂開來,疼的要緊。
就在這檔口,人群中有三人向我走來。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十六七的少女。這少女著一襲素色長裙,長髮及腰,氣質出塵,面容姣好,溫柔恬靜,楚楚動人,面板白的猶如凝脂一般,在陽光的照耀下竟有點晃眼,一雙如漆般的卡姿蘭大眼睛正十分關切的注視著我。
身後是兩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雖然稚嫩,但也能看出是倆美人胚子,過個幾年長開了怕是追求之人能從這裡排到法國。但是比之前面那位,氣質還是要差許多。
看到美女,我的頭疼似乎好了許多,剛才腦海裡湧出來的一些東西也有所收斂。我心裡暗暗想到,嘿,這導演是誰?選角的眼光不錯啊。
這時只聽那少女急切的對身後兩人吩咐道:“鍾公子想來是餓暈了,小碧你快去旁邊買點清淡的吃食過來。”
“小玉,你過來和我扶一下鍾公子。”
“是。”
你別說,演技還挺像那麼回事,這年頭長得漂亮演技還好的不多了,我聽說某些演員拍戲甚至還摳圖念數字呢。不過話又說回來,演技厲害歸厲害,但連我姓啥都知道這就誇張了啊,我心內暗暗道。
還沒等我再想些啥,兩女已到身旁,頓時香風浮動,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鍾公子你沒事吧。”那少女焦急問道。
在美女面前本不想丟臉,但是渾身沒勁,只能艱難的擺擺手道:“不礙事,不礙事。”
她們剛把我扶坐起來,那個叫小碧的小姑娘就買了吃的跑回來了。
我定睛一看,是一碗豆漿和兩個大饅頭,哎呦媽呀,太地道了。
我忙說了聲“謝謝”,身體不由自主的接過饅頭便大啃起來,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戰鬥,眼見著有點噎,又接過豆漿,咕嚕咕嚕的一會兒便見了底。
一旁的三個女孩都被我這吃相給震驚到,嘴巴半天合不攏。
我本來也不想這麼狼狽,但是今個兒真是奇了怪了,肚子餓得絞疼,長這麼大就沒經歷過這茬。
這時少女遞來手帕:“鍾公子快擦擦嘴和手。”
我才意識到剛才豆漿喝得太急,手上嘴上都沾了不少。
老話說得好,“動動嘴三分力”。肚子裡有了點東西,坐了一會兒感覺自已好像可以站起來了,便艱難起身,在幾個女孩的攙扶下,勉強走動了起來。
只見那少女說道:“鍾公子,你身體不便,我們扶你回家吧。”
“家?我在這附近沒有家啊。”
“鍾公子,你沒事吧?你家就在前面的龍門街啊,咱們還是鄰居呢,你不記得了?”少女關心且急切的說道。
這時我已經覺察出有點不對勁了。
因為我在走出人群的時候,上下左右前前後後都沒有看到攝像機,說明這不是在拍戲。
但作為身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堅定唯物主義者,我心裡還是有點不死心,因為這事它前前後後就透著邪門。
抱著再試試的心態,我向那少女問道:“如今是何年何月?”
“建元二年三月啊。”女孩想都沒想直接說出。
女孩隨即又說道:“看來鍾公子當真是餓過頭了,待會你回到家中先躺著,我讓小碧去給你請個郎中瞧瞧,希望不要落下病根才好。”
我還在震驚中沒回過神來,用某豬頭肉主播的話來說就是:我嘞個爆豆啊,嚇我一雷。
“鍾公子…”
“哦,沒事沒事,我回去躺會兒就好,不用那麼麻煩。”
往前走了一會兒,在她們的指引下,便找到了我傳說中的“家”。我渾身上下摸了摸,還真發現了一串鑰匙,摸的過程中我才注意到原先身上的衣服變成了古裝,而且我的身體還有些陌生,這誰頂得住啊。
躺到“家中”的床上,我認真思考了很久,不由得承認,我似乎是穿越了。
這時候我腦子裡屬於那位十七歲少年的記憶也漸漸清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