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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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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的刀法狠辣,陸湛並未慌亂,他身形一晃,巧妙地避開了黑衣人的致命一擊。他的眼神冷靜而專注,手中長劍猶如游龍,靈活地舞動起來。黑衣人見狀,招式越發凌厲,試圖突破陸湛的防禦。然而,陸湛的劍法如行雲流水,防守滴水不漏。他看準時機,猛地一劍刺出,直逼黑衣人的要害。黑衣人側身躲避,卻不料陸湛劍勢一轉,順勢挑開黑衣人的面具。黑衣人悶哼一聲,面具應聲而落。

“是你!”黑衣人見自已已經暴露,那張原本俊逸的臉龐之上,突然扯出了一絲充滿邪氣的笑容:“哈哈,真是好久不見啊!”

陸湛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個黑衣人,咬牙切齒地說道:“沒想到竟然會是你這個手下敗將!”

聽到陸湛的話,黑衣人的臉色瞬間一變,他惡狠狠地瞪著陸湛,怒吼道:“哼!在戰場上,確實是你略勝一籌,但現在可不一定了!”話音未落,只見他猛地吹了一聲尖銳的哨音。緊接著,就看到從周圍的灌木叢中,一下子竄出來了許多身著黑衣的人。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應該很清楚,今天我絕對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裡。”黑衣人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揮舞起手中的刀劍,朝著陸湛發動了更為猛烈的進攻。這一次,他們的攻勢比之前更加兇猛,如狂風暴雨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

面對如此凌厲的攻擊,陸湛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努力穩住自已的心神,全神貫注地應對著敵人的每一次攻擊。只見他手中的長劍猶如一條游龍般靈動自如,時而剛猛有力,時而刁鑽詭異,將敵人的攻擊逐一化解開來。

黑衣人眼看久攻不下,心中焦急。他暗自運功,使出獨門絕技,一道凌厲的劍氣直逼陸湛。

陸湛察覺到危險,側身閃過。然而,劍氣卻直指身後的汐月。陸湛腳尖輕點,一把撈過汐月,兩人險險避過。

“有點意思。”黑衣人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汐月驚魂未定,躲在陸湛身後。陸湛護著汐月,邊打邊退,汐月受傷,此時不宜久戰,需得速戰速決,趕緊尋找脫身之法。

眼睛一冷,他迅速出手,發動一連串凌厲的攻擊。忽然,看見有什麼東西從黑衣人手中散落。

“捂住口鼻!”

可是已經來不及,汐月一滯,還是吸進去了些。

“下作!”陸湛臉色一冷,扶住汐月迅速癱軟的身子。

“哈哈哈,這可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驚喜!”黑衣人得意地大笑起來。

汐月暗自調動內力,試圖抵抗藥力的侵蝕,但效果甚微,反而體內一陣燥熱。

“不要白費力氣了,我這可不是普通的軟骨散,裡面還加了些小東西。”黑衣人瞥了一眼陸湛身後的汐月,而後對陸湛道,“就當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了。”說著,一個眼神,黑衣人便帶著那群人消失在夜色中了。

“你怎麼樣?”

“無事。”汐月心中默默罵了幾句,面上不動聲色。她素日不齒這些尋歡作樂的助興之物,可是並不代表她不清楚。汐月強行忍住體內的燥熱,努力讓自已保持清醒。深思幾近恍惚,只覺自已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赤影姍姍來遲,便見自家主子懷中抱著一年輕男子,男子似是受了傷,神色痛苦。

這——

“速去找醫師!”陸湛冷聲吩咐,腳尖一點,便帶著懷中人離開了。赤影呆愣片刻,王爺怎麼這般緊張?

陸湛懷中的汐月,此刻臉色潮紅,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他知道,汐月體內的藥力越發強烈,必須儘快找到醫師,為他解毒。

他們一路疾行,終於進了一家客棧。陸湛將汐月放在床上,想要起身給她倒杯水,卻被拉住。

低頭看向汐月,身上的男裝已被扯得凌亂,她的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正抱著他的手臂,難耐地輕喘著。陸湛眼中一片黯色,喉頭微動。

“汐月,放手。我去給你倒些水。”

耳邊是陸湛的聲音,汐月呼吸一滯,手上更用力些。她難耐地仰頭,唇中溢位一聲聲輕吟。

“汐月,你知道我是誰麼?”陸湛捧住汐月的臉,沉聲問道。

“祁安……你是……陸……祁安……”

陸湛呼吸一滯,上回聽到她這般喚他還是醉酒的時候。一時間,心思恍惚,抬手扯下汐月的腰帶。腰間一鬆,汐月舒服的低喘一聲。

“汐月。”陸湛輕輕吻著汐月的眉,再到雙眸,再到耳根……

汐月的眼神開始變得迷茫,她的思維也漸漸模糊不清。她不由自主地回應著陸湛熱烈的親吻,彷彿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一般。陸湛的雙手輕輕撫摸著汐月柔嫩的肌膚,這種觸感讓她全身都泛起了一陣又一陣難以言喻的酥麻感。

“祁安……”

“我在。”

“祁安……”

“我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彷彿沒有盡頭一般。汐月感到自已的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她無力地癱倒在陸湛的懷裡,沉重的眼皮緩緩合上,進入了甜美的夢鄉。陸湛靜靜地凝視著懷中的汐月,他的眼神充滿了溫柔和疼惜。他輕輕地撫摸著汐月的髮絲,感受著她的溫暖和柔軟。看著她安靜的睡顏,陸湛心中湧起一股無盡的愛意。他小心翼翼地將汐月往自已的懷裡又拉近了一些,讓她能夠更貼近自已的胸膛。他希望能給她更多的安慰和保護,讓她感受到真正的安全和溫暖。在這一刻,世界似乎都靜止了下來,只有他們兩個人沉浸在這份寧靜之中。

“主子——”外面傳來赤影的聲音。陸湛眼中頓時一片清明,汐月肩頭還有傷,雖然吃了回血丹,可是方才還是扯到了傷口,得讓醫師看看。

醫師站在赤影身後,面色不好看。他都已經睡下了,突然被眼前這人火急火燎地拉起來,可到這後,他一下子不急了,將自已安置到一間廂房,正昏昏欲睡時,又被拉到這裡。連著被擾了兩回清夢,能高興才怪!

陸湛穿好衣服後,又小心翼翼地為汐月穿上裡衣,並輕輕地將被子拉到她的肩膀上方,然後才緩緩起身走向房門。此時此刻,屋內瀰漫著一股濃郁而混亂的氣息,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赤影靜靜地站在門口,眼神略帶驚訝地遠遠望向床上的人。當他看清床上之人的面容時,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驚愕:這竟然是汐月公主!

醫師快步走到床邊,仔細觀察著汐月身上的傷口,眉頭微微皺起。他開啟隨身攜帶的藥箱,認真細緻地開始為汐月處理傷口。陸湛則默默地站在一旁,全神貫注地盯著醫師的一舉一動,眼神中流露出絲絲憂慮之情。

\"姑娘的傷口已初步處理完畢,但仍需靜心調養一段時間。我會留下一瓶創傷藥,每日更換一次即可。只要按時換藥,應當不會有太大問題。\" 醫師一邊輕聲說道,一邊將手中的藥瓶遞給陸湛。陸湛連忙伸手接過藥瓶,點頭表示明白。

緊接著,陸湛開口問道:\"那麼她體內的軟骨散呢......\"

\"軟骨散只需再過幾個時辰便可自行消解,但其中混入的迷情香卻相當霸道。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想必公子您也已知曉此事。這種迷情香藥性極強,公子怕是要累些。不過姑娘恐會發燒,公子後續還需多加悉心照料。只是……\"

“什麼?”陸湛語氣一冷,難道還有別的傷?

醫師嚇得縮了縮脖子,他不過是在小鎮上開了家醫館,學過幾年醫術,可畢竟是小地方的,這姑娘身上的病症,他竟是從未見過。

“這姑娘應是身有舊疾,氣血不足,可具體什麼原因,在下醫術淺薄,還真看不出來。不過,想來應是性命無虞,好生將養著就可以了。”看這兩人的氣度,定不是尋常人家,他可不敢隨意亂說,恐有殺身之禍!

“舊疾?”陸湛眉頭一皺,並未聽說汐月受過什麼重傷。不過……想起汐月最近半年愈發蒼白的臉色,莫非是永寧宮……

送走了醫師,陸湛聽了赤影的彙報,將七殺閣搶下的糧食安置好。至於那黑衣人……陸湛緊了緊拳,於公於私,此人必不能留!

果然,天亮之後,汐月發起了高燒。許是太過難受,汐月說起了胡話。

“謝祁安……祁安……自由了,便不要再回來了……”

“淑母妃……你別走……你走了,這宮裡就只有……只有月兒一個了……”

“父皇,汐月不要,不要嫁……”

赤影端著熬好的藥進來的時候,汐月正靠在陸湛懷中,很是不安分。陸湛的衣襟微亂,卻是呈保護的姿態擁著懷中人。

“汐月,吃藥了。”

他輕輕地將汐月扶起,又用手背感受了一下她的額頭,熱度炙人。小心翼翼地讓她靠在自已的懷裡,接過赤影手中的藥碗。拿起勺子,輕輕地撬開她的嘴唇,將藥水緩緩地喂入她的口中。她的唇瓣微微張開,他小心翼翼地將勺子深入,避免碰到她的牙齒。她的舌頭無力地抵擋著,但他依然耐心地喂著,直到藥水全部喂完。

赤影立在一旁,垂眸看著地板。果然公主就是王爺的軟肋,也就只有公主能讓王爺這般溫柔對待了吧!

汐月感覺這一覺睡了很久,醒來時頭有些昏沉沉的,緩了好一陣子。等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已是窩在陸湛的懷中,而陸湛眼下的烏青便說明了,一直是他在照顧她。

“醒了?”

失神間,陸湛已經睜開了眼睛。

“可好些了?”

汐月輕輕點了點頭。

“有力氣起身嗎?”

汐月抬了抬手臂,扯動肩上的傷,讓她皺了皺眉,渾身上下一點力都使不出來,尤其是腰間,更是痠痛,如同被馬車碾過一般。

“沒有力氣就躺著吧,莫要勉強。”

陸湛的語氣帶著些許溫柔,汐月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

“陸湛——”

汐月原想問問糧草的事,還想問問黑衣人的身份,但是話到嘴邊,終是吞了下去。看著陸湛眼中的自已,竟一點也不想管旁的事情了。

“嗯?可是哪裡不舒服?”

汐月輕輕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沒事。”她的臉色漸漸泛起一抹紅暈,聲音也變得有些結巴起來:“那藥......我......你......”

汐月的臉頰愈發滾燙,她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然後她微微低下頭去,不敢再看陸湛一眼。

陸湛嘴角微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還得再將養幾日,放心。”

汐月看著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變化。而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變化……

“那個黑衣人——”

陸湛知道汐月要問,瞭然道:“那人是北辰二皇子。”

“北辰?”

“我與他在戰場上對過幾回,此人工於心計。此番居然會出現在這裡,怕是與難民暴動脫不了干係。”陸湛沒有再說,汐月確實心知肚明。此番難民暴動,本就與林家有關,現在又牽扯到北辰,若真是如此,林家與北辰——他們怎麼敢!

汐月只覺腦中亂亂的,疲累地閉上眼。

陸湛輕聲說道:“你安心歇息,我就在門外守著。有任何事情,隨時叫我。”說完,他轉身離開房間,輕輕關上了門。

汐月聽著門扉關閉的聲音,心中思緒萬千。她知道,陸湛對她的態度變了,而她也不知道這種改變究竟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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