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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個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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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戰勝了恐懼,翻過圍牆,高大川悄悄地摸進校園。校園裡安靜極了,學校座落在村子後面的半山坡上,一到放學之後,所有的老師學生都作鳥獸散了,偌大的一個校園,沒有半點生機。

縱是天生的膽大,高大川腿肚子還是有些發顫,這荒郊野嶺的感覺,的確不好受。加快了腳步,他來到了銀杏樹下,銀杏樹很安靜,好像睡熟了一樣,看起來和白天沒有什麼不同,再目測了一下距離,不錯,還是米。

迷惑的高大川繞著兩棵大樹,仔仔細細地搜尋著。雖是黑夜,圓盤樣的大滿月,亮如白晝,再加上本來與眾不同的雙眼,他不願放過任何細節。

腦袋幾乎戳到了地面,還是一無所獲。高大川失望至極,疲憊地坐到地上,太累了!乾脆靠著大樹休息一下。“啪!”額頭猛然一涼,一顆露珠不偏不斜,砸在臉上,他下意識地抬了抬頭,瞄了一眼樹枝。

“那是什麼?”他暗自驚叫了一聲。

樹梢的地方,一顆大大的露珠晶瑩剔透,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的亮光,幽幽的,透著一絲寒意。會是露珠嗎?高大川搖搖頭,連他自已也不能相信,因為從來就沒見過,甚至就沒聽說過,會有這麼大的露珠。

他用眼睛反覆地測量,這是一個直徑厘米的小球,這已足已超出所有人對露珠的理解。這應是珍珠的概念了,可為什麼珍珠會結在樹上呢?更是沒有了答案。

一探究竟!高大川好奇心大起,像只猴子,嗖嗖地爬上樹去。說起爬樹,這可是他的強項,平日裡掏個鳥窩,偷個梨棗的,還真沒少幹過。

眨巴眼的工夫,已經攀在了十餘米高的樹頂,而樹頂正中,就是剛剛看見的那顆大大的“珍珠”。拿在手裡,微涼而圓潤,硬硬的沒有彈性,倒像一個尋常的玻璃球,與眾不同的是,這顆球一半清澈如水,透明地沒有丁點雜質,而另一半卻是黑黝黝的,如同不見五指的暗夜

折騰了半天,高大川也沒有心思再來研究這顆“珍珠”。匆忙把它塞進口袋,準備滑下樹去,等到明天再欣賞自已的寶貝。

剛要下滑,一道突然激射而來的白光,讓他驚呆不已。流星嗎?不過,第一感覺很快就被否定。因為,白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劃過天空,直接落到了樹下。嚇得他幾乎失聲叫出來,幸虧兩手緊緊地摟住了樹枝,才避免了一次狼狽的自由落體。

白光停處,一陣霧氣驀然散開,倒是顯出五個人影來,一高四矮,或者說一大四小。領頭的歲過中年,一身道家打扮,寬衣大裳,風度飄然。另外四個,明顯都是孩子,看起來和高大川差不多大小。

正疑惑間,東、西兩個方向,又是兩下閃眼的白光,霧散人出,也是一大四小的結構,約齊了似的聚在了樹下。“媽呀!這是啥子節奏喲!”高大川心中暗罵,再也不敢動彈,只得死死的摟住樹枝,觀察樹下這不敢相信的一切。

“師兄,別來無恙!”後來的兩個上前一步,揖手施禮。

“呵呵,玄明,玄清。”先來的道士連忙還禮:“自家兄弟,要這些絮禮做什麼!”

“對了,怎麼沒見玄靜小妹啊?”一個冷峻的聲音問道。

“我也納悶呢,還好,尚有一個時辰,乾坤之門才會開放,我們等等是了!”為首的大師兄焦急地望望天空,月華如水,看看已近子夜。

寒暄過後,老哥仨互相介紹起彼此跟隨而來的小孩。這可急壞了猴在樹上的高大川,一個時辰!那可是兩個小時啊!搞什麼搞,這不得把我累死啊!可看這光景,下去是不可能的了,就這架式,非仙即怪,自已一凡夫俗子,還不得給他們挫骨揚灰啊!得了,還是自個乖乖地待著吧,好死不如賴活啊!

待著也是待著,正好偷聽一下,看看他們到底說些什麼,畢竟這樣的機會也是千載難逢的。

三個老道,你言我語,興致勃發,什麼陰陽五行,三清四帝,廣徵博引,滔滔不絕。說的什麼呀,搞的比數學課都難!眼看半個時辰過去了,高大川是一個字也沒記住。倒是樹下的一群小老道,一個個斂目凝神的,生怕漏掉一個字眼。

不過也有收穫,就是知道了仨大老道的名字。先來的那個,名字叫玄空,瘦臉高身,四肢修長,果有一副仙骨。東邊飛來的是老二,道名玄明,身高體胖,就是那個聲音冷峻者。剩下的一個就是玄清了,五短的身材,圓球一樣滾來滾去的,就他這身形,要說他是得道的高仙,打死也沒人相信!

抱著樹的高大川,真正體驗了一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心情。手腳麻木,腰痠背痛!終於堅忍不住,稍稍活動了一下兩條腿,它們早已不是自已的了!

“嘩啦!”隨著大川的晃動,噼裡啪啦,好幾滴露珠滴落下來,有一顆還正好砸在玄空的臉上。

玄空一個激靈,一下躍起,急急地四處環顧,似在尋找些什麼?

“師兄,咋啦?”矮胖子玄清趕緊問道。

“三弟,感覺不對啊!”大師兄一邊回答,一邊死死地盯住兩棵老樹。

“什麼?”另外兩人也著急起來,師兄如此,必有他的道理!

“快來看,這兩位值守宮門的接引仙師!”玄空食指對地一點,兩棵樹間赫然一條白光,“傳送無為谷的門徑,當為一丈有三,暗合著一氣三清之道。”急抬眼望了下兩位師弟道:“但現在距離明明短了不少啊!”

“師兄的意思,難道是接引仙師已被人動了手腳不成?如果是被羅……”玄明的聲音明顯有些尖銳,出於緊張,話語結結巴巴的。

“據說,羅弋王就要重生了?”玄清感覺發冷,急忙打住。即使功力深厚,位列仙靈之人,對這個不吉利的名字,也是很少提起的。好像這裡面有一種說不出的魔力,提到他的人,就會招來厄運似的。

“做好最壞的打算吧!拼死也要保證把這些孩子送過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了!佈陣吧!”大師兄一聲令下,小道們聚到了中央,三個老道士則迅速散開,環繞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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