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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要學做人！”，水蛇努了努嘴，一臉嚴肅的說道。
“啊？”，柏千笑不出聲了，“這你可能學不了！”
“為什麼？”，水蛇做了一副哭喪臉。
“因為我教不了你啊。”
“你不是人嘛？為什麼會教不了我？”
“因為你是妖獸啊...你根本不是人”
“就因為我是妖獸，不是人，我才要學做人啊！”
“有點道理！但是，你還是去找別人教吧，我不會教做人。”
“我也找過別人，但是他們看到我的樣子直接暈過去了，我甚至都和他們說不了一句話。”
“當時他們就是我這個表情...”，說著，水蛇做著一副收到驚嚇的表情，那兩個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嗎？”，柏千推開了突然靠近做著鬼臉的水蛇。
“為什麼！我可是水底下最可愛的小龍了，總不能嚇著他們吧？”，水蛇一臉無辜。
“你可真牛b。”，柏千笑了笑，他以為他在和一個小女孩對話。
“我不是真牛，我是真龍！”
“糊塗了，你是蛟，是假龍。”
“蛟龍才是真龍！”
“蛟龍是水蛇。”
“水蛇是真龍！”
【還是儘量別讓她不高興了吧。】
面對著一個有著巨大真身的蛟女，柏千的耐心成指數增長著。
“那你想學什麼？”
“不知道。”，水蛇搖了搖頭。
“那就是我教你什麼，你就學什麼嘍。”
“如此甚好！”，水蛇咧開了嘴，高興極了。
柏千看著眼前的人形妖獸，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於是他問道:“你有境界嗎？”
“境界是什麼？”
“沒什麼，若是沒有的話，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著你一起上學境神宮去。”，柏千暗想:反正妖獸的時間概念相對於人類來說要短的許多，我此行帶上她應該不會出啥亂子，說不定還能把她教化成一個厲害的保鏢。
“那可太好了！”，水蛇笑的更燦爛了。
“你知道你今年多大了嗎？”
“要按人的說法，我可能至少有個幾千歲了吧...”
柏千點頭，【怪不得與她說話，不用費多大力氣，原來已經在水裡偷學了這麼久。】
見柏千在發呆，水蛇伸出巴掌對著他的頭拍了拍，說道:“什麼時候開始教我做人？”
柏千回過神來，此刻是他最好“約法三章”的時機。
“教你可以，但是之後不管遇到了什麼事，都要聽我的。”
“當然，弟子應該對老師言聽計從！”
“還有，千萬千萬不要在任何人面前顯露真身！”，柏千強調道，“包括我！”
“好！”，水蛇直點頭，這對於她來說並不困難。
“行！你可以開始磕頭了，今夜過後的明天，就是你學做人的第一天！”
聞聲後，水蛇火急火燎的跪地伏拜著，生怕柏千反悔。
待水蛇起身後，她帶著期待的眼神盯著柏千看。
“我要睡了，明天再教你！”，柏千捂著嘴巴，有些睏乏了。
他走進了船上的小木屋，隨後靈機一動，轉身對水蛇說道:“我改主意了，我現在就要教你！”
“好！”，水蛇聽後立馬靠近了柏千。
“既然是學做人嘛，那之後無論我做什麼你都要做著我的模樣來，我睡覺，你也要睡覺，我看書，你也要看書，我......”
水蛇連連點頭，隨後跟著柏千躺在了木房地下的草堆上。
外邊聽得到流水聲和蟲鳴聲，時不時還有幾隻鷗鷺在吖叫。
柏千眯著眼看向了完全睡下的水蛇，嘴中嘟囔了一句，“希望你別再睡夢中把我給吃了就好。”，隨後閉上了眼，放鬆了下來。
......
第二日一早，柏千就被寒冷的晨風吹醒了，他站起身走到了船外。
同時身後的水蛇也站起了身跟著。
兩人同步的朝著船邊伸著懶腰，連嘴裡發出的哈氣聲都是同步的。
“沒必要學的這麼仔細吧...”，柏千看了看身旁的水蛇，怎知水蛇也同樣的歪著頭看著他。
“有必要！”
“行！”，柏千轉身走了幾步之後，活動了一下身子，以將熱量傳遞到四肢，“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再模仿我了，我教你點別的東西。”
“甚好！”，水蛇臉上洋溢著笑容，她跑跳著湊近柏千。
“你識字嗎？”
“不識。”，水蛇應該接觸過人的文字，她搖了搖頭否認著，“我偷拿過幾本書，可是上面的字在水中很快就模糊了，而且之後連整本書都會被水給衝散、消失。”
聽著，柏千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並開啟了那幾張皇帝內功的圖片，遞給了水蛇。
水蛇一臉震驚，“天哪！這是個什麼寶貝？”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將柏千遞過來的手機給捧起，因為能變幻的螢幕，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奇怪了。
她甚至活了幾千年，都沒見過這種寶貝。
“這本書怎麼是這樣的，還是硬的，和石頭一樣！”
水蛇抬頭問向柏千，她明明能在小小的方格內看到一頁書，可是卻怎麼也翻不動。
柏千伸出手指，對著螢幕滑動了幾下，道:“這樣就可以翻頁。”
水蛇試著撥弄著。
《皇帝內功》大概有一百多頁，柏千已經看到了第七十七張照片了。
所以柏千欲從第七十八張相片開始教起，順便自已也把後面的內容看完。
“我們就從這一頁開始。”，柏千站在水蛇身後，逐一講解著每一個字的含義。
“第一個撇、捺是「人」字”
“第二個......,是炁字。”
“第三個撇，豎，彎鉤，撇，是「化」字”
“第四個，......,是「歸」。”
“第五個是「一」。”
柏千抓著水蛇的手腕，引導著她伸出手指，比劃著。
他們看上去就像是哥哥在教妹妹識字。
可當初上小學的時候，柏千爸爸讓他教表妹一道數學題，他都不願意。
只能說，要不是這個“妹妹”是一隻巨大的獨眼蛟龍的話，柏千怎麼可能會有耐心教下去。
一切都是為了小命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