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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唐子默闖趣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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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毒素被逼出體外,粉衣女子的體內開始有了異樣的變化。

當內力再次運轉起來,絲絲涼意滲透脈絡,令她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了紅潤。

這個過程不僅透露著一絲凌冽的美,更是顯示了她生命力的恢復。

這時,李伯清忍不住對眼前恢復生機的冷豔面容投以欣賞的目光,眼中閃過一抹讚歎。

雖然知道這名女子試圖取自已性命,但他心中對強者的肅然與尊重,是不會因個人恩怨而改變的。

粉衣女子緩緩睜開眼眸,捕捉到了李伯清的視線,卻沒能看出是讚賞還是別的情緒。

她的動作瞬間緊繃,立刻起身尋找著身邊不見的寒槍,一念至此,她的任務便再次浮現在心頭——她來這裡,是為了刺殺李伯清。

然而,她尋槍的動作未盡,李伯清的聲音已經在耳邊響起,他輕輕扔出一把銀蛇劍,劍尖輕輕地撞擊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你是不是要殺我?用劍要快一些。”

粉衣女子對於李伯清猝不及防的舉動,一時竟然愣住了。

她的理智告訴自已,目前狀況下絕不可能殺得了他。

於是她冷哼一聲,任由手中的劍略帶無奈地摔落於地,再次坐了下來。

李伯清則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悠閒地問道:“對嘛,你殺我,我救你,你還要殺我。這是什麼道理?”

被李伯清一問的粉衣女子陷入沉思,這個‘殺’與‘救’的矛盾讓她的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固然,她是一名刺客,但就在這一刻,她的內心竟有了一絲踟躕。

“你叫什麼名字?將來有一天殺了我,也好瞑目。”李伯清知道眼前之局不可能立刻改變,但他不得不承認一點,他對這名女子產生了興趣。

粉衣女子透過時而明亮時而黯淡的燭光,靜靜看著李伯清,一番猶豫後,決定放低戒備地回答:“冷海棠。”

李伯清聞言,不由得一笑,似乎對這個名字很是滿意:“還真符合你的氣質。”

冷海棠聽著李伯清的話,沒有任何回應,她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冷豔絕情的表情,如冰霜般的眼神中難以窺探她的內心。

李伯清苦笑一聲:“我就不再自我介紹了吧?”他知道麒麟會的情報能力十分強大,自已的一切恐怕早已經被摸得一清二楚。

“確實不用,李大人紈絝子弟,又在翠香樓的一詩成名,龍泉山與劍仙韓知風對決,無人不知,都不用查。”冷海棠突然開口,她的話語中似乎帶有幾分譏諷。

李伯清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無奈,這些所謂的光鮮事蹟並非他刻意為之,但生於世家,總難免有些名望外洩。

不願陷入過往的事蹟,李伯清轉移話題問道:“對了,你是怎麼中毒的?”

冷海棠回答道:“應該中了七星飛刃裡的天權刃,這是南宮泰用劇毒淬鍊而成。”

天權刃是七星飛刃中異常狠毒的一刃,採用多種劇毒淬鍊所制,中之者難逃死命。

李伯清頷首,沒想到這七星飛刃之中,還暗藏如此玄機。

看著冷海棠,李伯清忽然說道:“我說冷海棠小姐,你不如跟著我,你這樣打打殺殺,有什麼意義?今日如果不是碰巧,恐怕你性命難保。麒麟會才不會在乎你的生死,你一旦隕落,還會有別人繼續你的任務。”他試圖攻心,打動這位堅決的刺客。

冷海棠聞言,顯然被話語中的真切情感牽動了一些,陷入了沉思。李伯清見狀再次開口:“跟著我,你不用在黑夜裡行走,我會給你一個家,有很多的姐妹兄弟。我們可以一起野外烤肉,一起放風箏。”他知道,刺客的生活本就孤獨寂寞,萬法歸宗,終歸只是對家的嚮往。

冷海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她內心的波動和柔軟無處遁形,但江湖兒女一諾千金,她怎能輕易違背本心?她輕蔑地反駁:“你休想用這些迷惑我。”

李伯清望著她,知道她的心防開始鬆動,但也明白她的江湖傲骨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俯服。

李伯清從包裹中取出幾塊乾硬的糕點,挈帶著一絲淡淡的煙火氣息。他輕聲對冷海棠說道:“我們需要休息一會。如果你想殺我,等我睡著了再動手,那樣沒有痛苦,如果你要離開,外面有良駒,送你一匹。”

言畢,李伯清並未多做解釋,輕輕靠在破敗的廟牆邊,不久便平穩地呼吸,顯得神態自若,彷彿真的進入了夢鄉。

雲中飛也悄然模仿他的主人,找了個位置,閉上眼睛,但保持一定的警覺。

李伯清的舉動將冷海棠放在了選擇的十字路口。

她看著手中的乾糧,那溼潤的光芒從她的眼眸中滑落,這人間的溫情讓她心中的冰霜開始有了融化的痕跡。

她曾習慣了殺戮和背叛,但卻沒見過李伯清這樣的人——他的信任和豁達,他甘願脆弱地展露於她面前,卻又堅強如磐石般給予她選擇的權利。

冷海棠並沒有動用手中的糧食,也沒有選擇動手刺殺李伯清。

也許她認為他是在裝睡,也許是內心真的有了所觸動,她硬生生地壓下那一股殺意。

她輕輕起身,最終決定離去。

寒槍被她帶在身旁,拂拭掉身上的塵埃,輕輕步出寒風瑟瑟的夜色中。

外面的馬匹的確如李伯清所言,馴順而駿壯。

她騎上其中一匹,在夜色深深的掩映下,一馬平川地離開了這個破廟,奔向茫茫的夜空,背後留下了一叢叢塵土被點亮的火光。

冷海棠不知道自已此刻的行動意味著什麼,是暫時的退縮還是真正的轉變,但李伯清賦予她的選擇權,已經如同一枚重石,壓在她心頭情感最柔軟的部分。

而李伯清和雲中飛的呼吸依然均勻,在這半夢半醒之間,等待甦醒。

當黃昏的最後一抹陽光也被夜色吞噬,李伯清和雲中飛再度踏上了新的旅途。

他們選擇在這樣的時刻出發,是因為夜色能為他們提供更好的掩護,隱匿他們的行蹤。

“公子,你也太仁慈了,冷海棠可是殺手。”雲中飛忍不住開口,他的眉頭緊皺,依然無法理解李伯清對那個刺客如此寬容的原因。

“我知道。如果要解決她,只需要眨眼功夫。”李伯清淡淡地回答,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對自已實力的自信。

雲中飛疑惑不已,繼續追問:“那到底是為什麼?莫非對她還有別的心思?”

李伯清哈哈一笑,答非所問:“你要知道,殺了她之後呢?你以為麒麟會就會放棄追殺了嗎?下一波只會更加猛烈,我們又如何應對?”

言下之意,雲中飛並不笨,很快就明白了:“我們救了她,就算不感恩於我們,她在動手時也會有牽絆,往往就是那麼小小的波動,我們才有可能活著。”

“公子,跟你真能學不少東西。”雲中飛心中暗自感嘆。

此時,他們身邊只剩下一匹馬,而這一夜,他們必須趕往紫霄城。

對於李伯清來講,這趟旅途遠不止是個人生命的安危,更牽扯著更廣大的局勢和無數人的命運。

離紫霄城不到十里處,官道兩旁忽然多出了許多士兵,他們的目光警惕,手持武器,護衛著一處臨時搭建的關卡。

“什麼人?”一位身著鐵甲、頭戴軍帽的百夫長高聲喊道,他手中的長刀在黃昏的餘光下映出冷冷的光澤。

“這位官爺,我們是去紫霄城探親的。”李伯清微微拱手,以禮相待,同時示意雲中飛下馬,表示禮節。

“城已經禁嚴,你們回去吧。”百夫長面無表情,絲毫不為所動。他的語氣斷然,舉止間透露出嚴肅和不容置疑。

紫霄城禁嚴的訊息讓李伯清心中的不安越發凸顯,這股突如其來的嚴肅氣氛無疑是彰顯了城中緊張局勢。他微微蹙眉,卻也企圖透過財物通關。

雲中飛看了看四周的氛圍,暗地裡掏出了幾兩銀子,低聲對百夫長說:“官爺行個方便。”

但百夫長根本不為所動。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輕蔑和警惕,拔出長刀指向二人:“趕緊滾。”

這種羞辱的態度和不給任何面子的舉動,讓李伯清的眼中一瞬間閃過一絲冷厲的殺意。

他很自信,在瞬間解決這裡的所有士兵。

然而,雲中飛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及時上前一步輕手輕腳地拉住了他,低聲急切道:“公子,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李伯清眼中的殺意只是一閃即逝,他也意識到,若是此時將軍方計程車兵招惹了,不但不利於他們潛入紫霄城,更會讓他們身陷萬劫不復的險境。

於是,他只得壓下心頭的怒火,和雲中飛一同離開關卡。

等到遠離了士兵的視線,二人棄馬而行,悄然繞過官道,採取了小路前往紫霄城。

儘管這樣的行進會更加艱難和緩慢,但比起在關卡處直接動手引起騷亂,這種做法無疑是更為明智的選擇。

二人如離弦之箭,疾速穿梭於夜色和晨光交匯的時刻,不顧體力的消耗,只為了在最快的時間內抵達紫霄城。

十里路程在兩人的全力狂奔下轉瞬即逝,當他們來到城下時,天空已披上了清晨淡淡的緋紅。

然而,城樓上嚴陣以待,鐵甲軍卒如森林般密集,城門緊閉,一切似乎在對他們說,這座城已陷入戒備狀態。

但李伯清與雲中飛,久經沙場的他們,這算不得什麼難事。

沒有過多停留,在找到一處隱秘的角落後,兩人矯健地如禽鳥般騰空,飛身越過高大的城牆。

一陣靈動的身姿,猶如牆外鬼魅,安全地落在了城內。

原本計劃是找一處客棧住下,以便調整狀態,商討接下來的行動。但云中飛出言提醒:“公子,花街混雜,更易於我們隱藏身份,同時更便於我們打探紫霄城的最新動態。”

李伯清眯了眯眼,認可他的見解。

在複雜溫柔鄉的環境中,人流雜亂,確實容易化身為城中普通的歡客,同時,那裡的訊息總是最靈通的。

最終,他們選定了煙雨閣青樓作為下榻之所——這裡靠近城門,不僅方便他們隨時離開,而且未來若有需要,也能迅速接應外面的支援。

煙雨閣幽雅中帶著一份繁華,簷下的燈籠搖曳著暖黃的光。

二人走進青樓,被美豔的女子迎接,她們的笑聲中隱藏著不知多少江湖秘聞。

雲中飛和李伯清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都暗生警覺。

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他們要隱秘自已的目的,同時也要格外小心,不讓任何可能埋伏的危機趁虛而入。

雲中飛示意了下房間,隱蔽的位置,易於防守,又便於觀察。

李伯清微微頷首,他們隨即上樓,選擇了一間靠窗、好觀街景的雅間安落。

在這裡,他們將暫時放下緊繃的神經,開始他們在紫霄城的秘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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