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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大師姐花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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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府邸的花園內,微風習習,柳枝輕擺,露珠閃爍著清晨的第一抹陽光。

趙明宇手持長竿,站在精緻的池塘邊,淡定地釣魚。

他的身姿優雅,一派從容的王者風範,投眸中似是隱含著深不可測的思緒。

忽而,一道沉穩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貼身侍衛鐵手跨步而來,面帶緊急之色。

他拱手一禮,彙報著從龍淵城而來的訊息:“殿下,有關於李伯清的情報。他在前往慕容府的時候被目擊面色蒼白,嘴角有血痕,似是毒素髮作。而且近日他已經離開龍淵城,目前已到達靖州境內,不久或許會抵達星沙城附近。”

趙明宇手中的釣竿微微晃動,垂釣的身影在水面投下長長的陰影。

嘴角勾起一抹有意味的笑意,他慢慢收線,緩緩說道:“李伯清……五階武者罷?既然毒發,不如早日幫他解決生命的痛苦。只要他還在大封國內,就如同一隻螻蟻,在我手掌之中。”

“那麼,這次我們使用自已養育的棋子吧。”趙明宇眼中閃過一絲冷厲,繼續道,“六安堂的冰麒麟,已突破至八階武者,此前的任務從未失手,便由他去行動。”

鐵手聽聞此命,面色不改,但內心也是一陣騰湃。

六安堂是二皇子用重金打造出的暗殺組織,只為自已蒐集情報、剷除障礙。鐵手知曉,二皇子向來處事謹慎,除非是遭遇了實實在在的威脅,否則不會輕易動用六安堂這張牌。

“遵命,殿下。”鐵手肅然應聲,拱手退下,深知這次行動對二皇子的重要性。他也明白,二皇子所說的“解決痛苦”,只不過是換了種說法的殺人。於趙明宇而言,天下爭霸,手段不擇,盡在算計之中。

趙明宇眺望著遠方,眼中閃爍著野心和算計,他知道自已在一場大局中走得很遠。

但也極為清楚,正因為他走得遠,落下的棋子必須更為精準。

對於他而言,李伯清不過是棋盤上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一旦成為威脅,便可隨意除去。趙明宇胸有成竹地捏緊了釣竿,他已準備好了迎接下一步的棋局。

龍淵城翠香樓

寒潮降臨,翠香樓的燭火閃爍,投下搖曳的金色影子。

寬敞的廳堂內,靜靜流淌著暗湧的氣息。護衛翻雲面色沉穩,手持重要情報,步入唐子默的秘密雅間。

唐子默端坐於玉石棋盤前,一籌莫展的局面似乎正與他的心境相呼應。

翻雲匆匆行禮後,便直截了當地稟報道:“唐大人,有緊要情報。李伯清已經帶著一人從南城門離開了龍淵城,前往大封境內。那一人身穿男裝,舉止之間與蘇雲落頗有幾分相似。”

唐子默隨手挪動一顆棋子,不經意間弄得對局之氣勢又生變數,他不以為然地挑起眉梢,笑道:“這李伯清,早就該死,居然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蹟。不過,我對他妹妹李方玥的興趣更濃些。我們去趣舍,拜訪一下她。”

決議已定,不多時,唐子默便率領翻雲趕至趣舍。到得府外,發現府邸門口異常安靜,看不到一名看守。

唐子默對此大感意外,但仍大膽地走向門前。

然而,他們剛剛靠近門簷,忽聞風聲破空,一把利劍凌空飛落,瞬間橫在了唐子默與翻雲的去路上。

翻雲瞬間警覺,身形一轉,手中的寶刀如影隨形,嚴陣以待。

唐子默唇角掛著笑意,卻不倉忙出手,他的目光向劍來的方向探尋。

翻雲望著唐子默,等待著指示,體內的戰意卻已經沸騰,準備隨時迎接可能的攻擊。

此刻的趣舍,雖然幽靜,卻暗藏著未知的危險。

趣舍門口,天色已明,初露的朝陽透出點點光芒。

趙沐從屋頂輕盈一躍,穩穩落在地面,他的目光銳利如刀,審視著目前的來人。

唐子默的氣息沉穩且強大,如深淵一般,即使未出手,也讓趙沐感受到了明顯的無形壓力。

“閣下有何貴幹?”趙沐開口,聲音平靜,但體內的戰意已經暗自湧動,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衝突。

唐子默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守衛,並不慌張,眼神冷靜地看清楚來人,淡然回應,“在下唐子默,與李公子頗有交情,今日前來,唯願拜訪。”

趙沐心中對於這個名字有所耳聞,但他忠誠於李伯清,深知自已的職責。

沒有李伯清的授意,縱然皇帝親臨,他也不會輕易開門。嚴肅回道:“公子不在,閣下若有留言,可留下姓名,待公子回來自然會回訪。”

唐子默並不著急,他一絲氣息輕輕逼出,瞬間便對趙沐的實力有了大致判斷。

在他眼中,趙沐不過是一名六階武者,遠遠攔不住自已的腳步。然而,他仍舊保持著禮貌,微微帶笑道:“在下與李方玥也略有交情,既然遠道而來,應當進去探訪一番。”

趙沐內心警惕,知道眼前這位唐子默絕非尋常人物,他必須堅守自已的崗位,保護趣舍府內的每一位。

他並未讓步,眼神如刀:“李公子不在,趣舍不便接納外客,還請閣下另擇良辰。”

兩人的對峙如同氣氛中凝結的電,只等一觸便發。

趣舍之外,今日的風雲變幻,預示著未來角力的風雲再起。

此時,唐子默的身影顯得尤為文雅,他手中輕握一把摺疊的紙扇,彷彿一位悠閒的文人。

然而,就是這看似無害的一瞬,趙沐卻感到自已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束縛,動彈不得。

他震驚地發現,自已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被點穴了。

唐子默微微一笑,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既然來了,也不能白跑一趟。兄臺不說話,我便當作是預設了,這就先進去了。”

趙沐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無力感,他冷汗直流,卻奈何實力不如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唐子默步入趣舍。

唐子默身為大渝國的太尉,不僅有著高貴的身份,更有著深不可測的武功。

他的父親鎮國公更是權勢滔天,挾天子以令諸侯。

然而,唐子默的野心卻遠勝於其父,他不僅僅滿足於控制大渝國,更是有著更宏大的佈局。

此次來到龍淵城,也是他佈下棋局的一部分。

而這一切,李伯清在後來才逐漸瞭解清楚。

他對於唐子默的野心和計劃感到震驚,但也深知自已無法輕易與之抗衡。

他只能暗中加強防備,同時尋找機會破解唐子默的棋局。

而趙沐,在經歷了這次事件後,也深刻認識到了自已的不足。

他明白,要想守護好趣舍和李伯清,自已必須更加努力修煉,提升自已的實力。

只有這樣,才能在未來的風雲變幻中,立於不敗之地。

唐子默剛剛踏入趣舍的門檻,卻突然止步不前。

他的目光敏銳地掃向前院房頂,那裡站著一個身影,如同仙女下凡般美麗,正是花若離。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唐子默行為的明顯蔑視,彷彿在說:“你也敢來這裡?”

唐子默心中一驚,他能感覺到花若離的實力與自已相當,甚至可能更勝一籌。

他深知,如果在這裡與花若離動手,必定會引起不小的動靜,而且未必能夠佔到便宜。

他猶豫了瞬間,然後微微一笑,拱手道:“打擾了。”說完,便轉身退出了趣舍。他的動作從容不迫,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他的內心卻並不平靜。

並不是害怕花若離,而是覺得在這裡動手會違背自已的初衷。

他此次前來,本是想與李方玥見面,而不是與人爭鬥。

回到翠香樓的唐子默,坐在雅緻的房間內,眉頭緊鎖。

心中有些生氣,自已謀劃之事還從未有人能夠阻擋。

然而,他也明白,這次遇到的是花若離這樣的高手,自已必須重新審視對方的實力。

唐子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他知道,要想達成自已的目的,就必須更加謹慎行事。

而趣舍之內,花若離站在房頂上,看著唐子默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知道,這次雖然暫時阻止了唐子默,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接下來的日子,將會更加風起雲湧。

離開了龍淵城,李伯清的腳步顯得不急不緩,隨著旅程的延伸,事情的緊張感也隨之淡去。

有了蘇雲落這樣的俠女相伴,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上,一切的煩惱都變得不再那麼重要。他們順利穿越了靖州,接著來到了江州境內。

在這開闊的區域裡,他們決定慢下匆忙的腳步,步行前行,讓馬匹得以休息。

兩人閒聊著,李伯清時不時地停下腳步,用手指勾勒著沿途美麗的風景,感慨著這些未被汙染的大自然。

行走間,一隻白色的野兔乍然出現在田間,那般自由自在地跳躍,吸引了李伯清的視線。

隨手拿出從龍淵城帶回的連弩,他心中暗想,這一次終於可以暫別乾糧的味道了。

正準備裝弩的李伯清未曾注意到,蘇雲落回頭發現了他的動作,正想上前阻止,卻已經來不及,弩箭凌厲地飛出,命中了那隻無辜並可愛的小兔。

“我們找一處地方,休息一下好嗎,順便也讓馬兒們歇歇腳。”李伯清提議說道,似乎並未覺察到蘇雲落的異樣心情。

蘇雲落望向前方,指著遠處的一處草棚說道:“就那裡吧。”看上去像是為那些趕路人專門搭建的茶棚,雖破舊卻能提供一時之憩。

茶棚果然破舊,其中的桌椅已經多有損壞,卻仍可供人使用。

李伯清和蘇雲落卸下行囊,蘇雲落開始清理茶棚,而李伯清則去拾起了柴火,準備給今晚的野歇增添一絲溫暖。

兔肉在火光中慢慢烤成金黃色,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馬兒們在附近的草地上自由地覓食,而兩位旅者在這寂靜的田園旁,共享著旅途中難得的安穩。

夜幕低垂,李伯清和蘇雲落圍坐在火旁,暫時忘卻了江湖的紛爭,享受這簡單而真實的歡愉。

爐火跳動著柔和的光彩,在荒野的寧靜中,李伯清正專注地照看著吊在火上的兔子。

他不斷地撒上香料,又小心地塗抹蜂蜜,保持著火候,盡顯廚藝的爐火純青。

“快好了,你肯定沒有吃過野味烤兔。”他轉頭對蘇雲落說,手中動作卻沒有停。

早已被美味吸引的蘇雲落,笑著回應:“看起來確實很誘人。”

李伯清將做好的兔肉端上了簡陋的木桌,熟練地扳下一隻兔腿遞給蘇雲落,關心地問道:“餓了吧?嚐嚐這無敵蜂蜜兔肉。”

“有點。”蘇雲落接過兔腿,卻並沒有急於品嚐,而是一副從容的神態,將肉擱在旁邊,轉而神秘地說:“我這裡有好東西,或許伯清會喜歡。”她頓了頓,隨即拿出一壺酒,遞給李伯清。

兩人相視一笑,在這簡樸而又自由的野宴中,一壺酒足以讓他們忘記世俗的煩惱。

剛好,天空開始下起濛濛細雨,李伯清舉杯飲下一口美酒,放眼望向雨霧繚繞的山間,不禁吟出了一首詩:

“三冬無白雪,細雨滴空階。

宛似鄉園外,荒煙傍水涯。”

在復古的爐火旁,蘇雲落聆聽著李伯清朗誦的佳句,然後表示贊同:“不錯。”

李伯清一邊翻轉著手中的金黃美食,一邊開玩笑詢問:“是詩不錯,還是烤兔不錯?”

蘇雲落咬了一口兔腿,嘴角沾著醬料,笑回道:“烤兔加上這詩,實在太完美了。”

李伯清聞言,嘴角上揚,眼中含笑:“沒想到,你的嘴也那麼甜,是不是這烤兔上的蜂蜜塗得太多了。”

蘇雲落笑得更歡了,她道:“伯清,你這人真是有趣,既會吟詩又會烤兔,不知還會些什麼呢?”

李伯清輕輕搖了搖頭道:“會些皮毛而已,不足掛齒。”

蘇雲落眨了眨眼,道:“哪裡哪裡,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你的手藝和才情,都是難得一見的好。”

李伯清聞言,哈哈大笑道:“過獎了。”

兩人對視一笑,那個笑聲中包含了對方的精彩和對生活的品味,更包含了彼此間感知到的那份難以言說的默契。

那一刻,在緩緩落下的雨幕和淡淡的爐火映照下,兩人的心情如同這場即興的宴席一樣,簡單而純粹,充溢著歡樂與不經意的甜蜜。

風雨中,兩人的心情愈加沉醉,交流著詩詞和美酒,聊天的聲音隨著雨聲混成一片,唯有這縷縷嫋嫋爐煙與他們的談笑風生,在這個普通的下午,共同繪製出一幅和諧而美好的畫卷。

這是在艱險旅途中難得一見的悠然自得,兩人都為這刻骨銘心的友情感到珍惜。

茶棚中,火光點點,兩人圍坐在溫暖的爐火旁邊,享受著狩獵收穫的簡單歡愉。

李伯清手持酒杯,不急不緩地品著其中的美酒。

望向蘇雲落溫和地笑了笑,不自覺又提出了之前困擾他心頭的疑問。“我一直不明白,貴為公主,為何要來這龍蛇混雜的龍淵城?如果不方便說的話,當我沒問。”

蘇雲落放下手中的食物,目光變得遠望且深邃,好似她即將述說的是一段跨越山河的往事,在伯清面前,她並無任何顧忌。

“大梵國皇室表面看似泰穩,實則風雨飄搖,母親雖是皇后,但也只有我這麼一位女兒,其餘的皇弟也都年幼。”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與堅定,“當年我父親即位,少不了母后的攜手幫助。我們蘇家無論在財力還是朝中勢力上,都曾有著極高的影響力。”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二年前,母后臥病在床,我的叔叔太康王開始暗中活動,掌握著一股不小的力量。由於我的存在,父皇愈發不安,讓我遠離皇城,免得捲入宮廷的爭鬥之中。”

蘇雲落輕輕的嘆了口氣,陷入沉默,但隨即又振奮精神,決絕地說道:“但身為皇室,豈能置身事外?所以,我前來龍淵城,本就是想招攬人才,為皇室找到突破危局的辦法。”

李伯清傾聽著蘇雲落的敘述,目光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讚許與同情。

她的話,像是撼動了內心深處被封印已久的波動,瞭解了這位與他寬飲共食的公主背後,那份重重的家國責任與孤獨的奮鬥。

剎那間,一場山雨中的夜宴,無形中細雨般洗淨了彼此心中的屏障。

聽著蘇雲落的敘述,李伯清的眉頭微微凝結,他的直覺告訴他,大梵國皇后的病痛恐怕並不簡單。他沉聲回應著蘇雲落:“我答應你,我會幫助你破局。”

聽到這個承諾,蘇雲落的眼中綻放出一絲難得的喜色。

她心知,李伯清雖然披荊斬棘,從逃難至龍淵城對外一無所有,但這短短兩個月裡的變化已然讓人刮目相看,這份能力不是凡人所能及。“伯清,你真的願意幫我?”她期待又帶著些許不確定地問。

李伯清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當然,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說說看,是什麼條件,即便是高官厚祿,你儘管提。”蘇雲落強作輕鬆地說道,似乎在試圖逃避著將要發生的事情。

言罷,李伯清認真地看著她,突然道:“嫁給我。”

蘇雲落一時間愣住了,旋即反應過來,尷尬而又試圖以笑遮掩:“你可以正經點嗎?”

李伯清隨後哈哈大笑起來,而蘇雲落的神情也漸漸變得深邃,似乎在認真考慮這個荒誕的提議。

當笑聲消散,李伯清再次開口,但這次聲音帶著淡淡的哀愁:“其實,就算你同意,我也未必有那個福氣。目前我的情況,或許誰也無法預知,我連這個歲旦都能否活過來。”

氣氛一下變得沉重悲涼,蘇雲落再也無法言笑,她清楚,李伯清的話並非戲言,生與死的邊緣,也許下一刻就是永別。

李伯清這番話,像是給自已和蘇雲落帶來了一絲冷靜,讓人意識到,無論是皇室公主還是平民孤兒,生命終究只能一次,面對未來,誰也說不清楚。

許久,兩人的心靈似乎有了更加深刻的觸碰,相知相許的不僅僅是才智與能力,更多的是彼此的生死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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