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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東旭想到了吃的，那可就不管那麼多了，滿不在乎道：“趙衛東和傻柱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別看趙衛東看著人模人樣，也沒有傻柱那麼呆，但是，趙衛東骨子裡是個讀書人，肯定是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傻柱就更加了，最多也就是有賊心沒賊膽，趙衛東連賊心都沒有，他們要是能把你怎麼著，這麼多年早就怎麼著了你，他們要是怎麼著了你，我還能發現不了嗎？”
“我都從來沒發現過你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你要是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為了我賈家名聲，我也肯定是不能留著你了。”
秦淮茹心裡很是不屑，也就是趙衛東這麼傻。
趙衛東估計之前可能是看賈東旭身子骨利索，就不把自已怎麼樣。
現在賈東旭在廠子裡出事了這才幾天，趙衛東就已經是這麼對自已了。
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已差點就被趙衛東要吃幹抹淨了，秦淮茹心裡還心有餘悸。
可是，想到了昨晚趙衛東送於海棠回去的時候，院子裡的人都在說他們郎才女貌，金童玉女，般配，都說要不了多久就要吃趙衛東給的喜糖了。
秦淮茹昨晚也在想著，要是她是於海棠這樣的年紀，沒有個殘疾的男人和好吃懶做的婆婆，也沒有三個孩子，在廠子裡也不用辛辛苦苦在車間，就光鮮亮麗的坐著在廣播室裡面說幾句話。
那自已肯定要比於海棠更明媚張揚的多，瞧瞧於海棠那個無憂無慮的樣子。
秦淮茹就知道這些跟自已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關係了。
她這輩子就這樣了，這就是她的命了。
“對了，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你就把你那個堂妹介紹給趙衛東吧，他這不是都買了腳踏車了，馬上也要升科長了，到時候就是親戚了，怎麼說也應該照顧照顧我們吧？”賈東旭突然道。
“東旭，你怎麼糊塗了，到時候他要是娶媳婦了，還怎麼照顧我們家？”賈張氏急了道。
“那不然還能怎麼樣，等他要是和閻解成那小姨子成了，那就是照顧閻解成他們家了，今日安攔不住他要娶媳婦，那還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賈東旭反駁道。
秦淮茹聽著賈東旭的話，也覺得挺有道理的，這個辦法也不是不可以。
本來自已就是這麼打算，只是賈東旭和賈張氏母子倆不讓自已這麼做，如果到時候自已的堂妹京茹嫁給了趙衛東的話。
自已那堂妹也沒有什麼見識，自已還給她張羅了這麼好的親事，到時候在這個院子裡，她還不多多關照自已家，還不都得聽她秦淮茹的。
到時候就是親戚了，趙衛東還好意思對自已動手動腳嗎？
想到了趙衛東以後可能會跟自已劃清了界限了以後，秦淮茹這心裡難免也感覺有些失落了。
那天晚上如果自已沒有推開他，那她是不是也不用這麼守活寡了。
她這個正好是女人最成熟的年紀，可是卻只是旱地一片了，讓秦淮茹每天工作都有些無精打采了。
秦淮茹說道：“那就試試東旭這個辦法吧，我這個堂妹長相也不比閻解成那小姨子差，脾氣還比閻解成那小姨子好呢，我昨晚和那丫頭打過交道，那丫頭也不是什麼善茬。”
“如果真的是她嫁給了趙衛東，那以後咱們家還指望能從趙衛東手裡要點兒東西，這根本就不可能，要是是我堂妹的話，這還好說些。”
賈張氏在旁邊沒說些什麼，只是冷哼了一聲了。
………
中午。
軋鋼廠食堂裡。
“這真的是土豆絲嗎？”
“今天這土豆絲到底是誰掌勺的，怎麼這麼好吃呢？”
“不就是土豆絲嗎？還能好吃到那裡去。”
“不對，今兒這個土豆絲的味道怎麼跟平時不一樣。”
“不會吧，今兒這個土豆絲的味道明明是一樣的，你這怎麼還魔怔了？”
“不是，今天的土豆絲很顯然就是跟平時的不一樣，我都不敢相信這是土豆絲。”
“是啊，我都不吃知道這土豆絲還能做的這麼好吃。”
“怎麼可能呢，你這土豆絲怎麼會跟平時不一樣了？”
“咦，還真是，你這裡的土豆絲怎麼跟我這的不一樣，你這的土豆絲很顯然更好吃。”
“我知道了，你們是在七號和八號視窗打的，我也去問問去。”
“……”
突然，就有不少的工人們都變得狼吞虎嚥了起來，他們想趁著這個事情還沒有太多人知道的時候，都去多打點兒這個好吃的土豆絲。
但是，奇怪的是這些人排隊都只是在七號視窗和八號視窗排隊。
這一奇怪的現象，也讓很多其他的工友們疑惑不已，也有“知情人士”透露出來了，說今天的七號窗和八號窗的土豆特別的好吃，尤其是經過第一批在這兩個視窗打飯的工人的認證了。
所以這一個個都只是在七號窗和八號窗這裡排隊打飯。
甚至，有些為了省錢從家裡帶飯的工人們，也忍不住去嚐了嚐他們說特別好吃的食堂土豆了，吃完了以後，這一個個都已經傻眼了。
他們食堂的大鍋飯什麼時候這麼好吃了，要是早知道這個食堂的飯菜這麼好吃的話，還何必從家裡帶著呢，這麼的省錢，又能省下來才多少？
這些事很快也傳到了楊廠長那裡。
楊廠長知道了這個事情，也很是好奇，來到了食堂排隊打飯的時候，卻發現一個個都站著在七號窗和八號窗的這裡，其他視窗明明都有空，可愣是就是沒有人排隊。
而且七號窗和八號窗這裡的人還一個個摩拳擦掌，昂著脖子往著前面看著，生怕輪到了自已的時候就沒有了。
而那些打到了土豆的人，一個個的吃的香的都跟什麼似的。
楊廠長都懵了。
聽著在軋鋼廠也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工人們這樣，這些明明都是食堂裡做出來的飯菜，這還能有什麼不一樣嗎？
李副廠長現在也是聽說了食堂裡的事情，也來吃飯了。
“楊廠長，你今天也來食堂吃飯了，今天咱們廠子裡這食堂這到底是怎麼了？”李副廠長看著這長長的七號窗和八號窗的隊伍，驚訝道。
楊廠長本來就意外呢，大家這都是怎麼了？
不就是土豆嗎？
吃起來還能是滿漢全席那樣嗎？
“走吧，咱們也去排隊看看，看看這兩個視窗到底是怎麼回事。”楊廠長對李副廠長說道。
“好，我也正有此意。”李副廠長也點點頭說道。
楊廠長和李副廠長打到了土豆了以後，也吃了起來了，吃到了嘴裡的時候，楊廠長不禁點點頭感嘆，“看來咱們這食堂裡又有同志的手藝進步提高了。”
“沒想到咱們廠子里居然能有把大鍋飯做的這麼好的同志，到時候咱們可要好好表揚表揚，重點培養培養才是。”李副廠長也點點頭說道。
現在廠子裡生產任務很重，而生產任務的關鍵就在於工人們，人是鐵飯是鋼這說什麼也要讓工人們吃飽喝足了，這才能有力氣工作不是。
所以要是能夠把廠子裡大鍋飯做好，這非常重要，照顧好工人們的吃喝，這樣就有力氣了。
李副廠長和楊廠長一邊說著的時候還一個勁的往著嘴裡扒飯。
狼吞虎嚥的吃完了以後，楊廠長就讓秘書把這個事情交代給食堂主任去處理了。
楊廠長心裡很是得意，在他的帶領下，軋鋼廠肯定會越來越好的，這以後的小日子看著也真是越來越有盼頭了，看看，就連這食堂都是人才輩出。
………
午飯後，下午的時候。
在大家忙著收拾工作的時候，食堂主任把大家都叫了過來了，尤其是把七號窗和八號窗的視窗做飯的人都叫了過來了。
“馬華，胖子，怎麼是你們兩個呢？”食堂主任看到七號窗和八號窗的額土豆居然是他們軋鋼廠的兩個學徒做出來的飯菜，驚訝道。
“真的就是我們兩個炒出來的土豆，我們也是不知道怎麼，就這樣。”胖子道。
“是啊，這也真是奇了怪了，我們也就是按照平時那樣炒，炒出來的這土豆怎麼就這麼香。”馬華也說道。
“這真的不是你們唱雙簧騙我，不會是有什麼秘密在隱瞞著我吧？”食堂主任問道。
食堂主任今天也是吃了食堂裡的土豆了，但是就發現今兒個這土豆確實是比平時的更香了，可他也弄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香，這麼好吃呢？
“真不是，我們要是手藝真的這麼好，我們還用得著就在這當學徒嗎？”胖子心直口快，說道。
“王主任，就他們是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嗎？我今兒個是盯著他們做菜的，他們做菜確實是跟平時一樣，可是我也奇了怪了，這土豆怎麼就這麼好吃呢？”傻柱也是忍不住道。
傻柱今天也吃了那土豆了，確實是挺香的，傻柱自已都想說，這土豆要是自已做出來的那該多好。
難道是馬華這小子平時偷看他做飯，偷學了？
那也不至於吧，這土豆炒的比他平時炒的都要好，而且吃起來還特別的有食慾，吃完了以後還想繼續接著吃。
“既然不是你們的問題，那到底能是什麼問題？楊廠長本來還說咱們軋鋼廠食堂還有什麼人才，要好好培養培養呢。”食堂主任嘀咕道。
食堂主任這話被傻柱聽了個清楚了，現在傻柱可是這食堂裡的寶貝，因為就他傻柱一個人做菜是真的好吃的，平時專門負責做接待領導的那些菜，尤其是傻柱那手好手藝，也算是他們軋鋼廠一張非常顯眼的名片了。
現在這食堂裡要是還有個厲害的人的話，那不就讓他傻柱的地位動搖了嗎？
傻柱就是再傻，也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王主任，你說會不會是食材的問題，我看了他們用的食材有些不一樣，是供銷社那邊送來的，不像是咱們平時的這些都是鄉下公社送過來或者是糧站送過來的。”傻柱道。
“至於嗎？就算是食材，也不會差距這麼大吧？”食堂主任不置可否道。
“我瞧著供銷社送來的那些土豆就跟咱們平時的土豆不太一樣，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吧？”傻柱道。
食堂主任也想起來了，今天上午的時候，趙衛東送過來的時候，多拿了幾根黃瓜和胡蘿蔔，是特地私留給他的，趙衛東確實是會來事兒。
當時食堂主任就洗了洗那黃瓜吃了下，確實是甜脆爽口，一口吃下去汁水四溢，吃起來跟平時的黃瓜是有些不一樣。
莫非真的是他這裡的土豆不一樣？
但是要是說這麼好吃的土豆絲就是馬華和胖子這兩個學徒給做出來的，食堂主任也確實是有些不敢相信。
“馬華，你去把今天供銷社那邊送來的土豆，拿點出來重新做一次，就按照你今天的那樣做，再把鄉下公社送過來的土豆，也這樣的做一份，我就不信了，還真的能是食材的事情？”食堂主任說道。
很快，馬華也按照食堂主任的要求把土豆給做好了。
食堂主任是看著馬華這麼做的，可是他嚐了嚐味道了以後，還真是發現這兩盤明明是一樣做出來的土豆，但是味道卻大不一樣。
連他這種土豆都吃膩了的人，吃到了供銷社那邊送來的土豆的時候，都想著多吃個幾口。
“還真的是這個食材的事情，我得趕緊去找楊廠長去說說。”食堂主任讓人把這兩盤土豆給裝起來，直接就快速跑去楊廠長辦公室那邊了。
傻柱聽到了是食材的原因，而不是馬華或者胖子的手藝進步了，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沒有人能動搖他的位置就好。
這麼好的土豆食材，要是明天是他傻柱來做的話，肯定是比馬華和胖子要做的更好。
傻柱撇了眼馬華和胖子，冷哼了一聲道：“你們倆，從今以後最好都給我老老實實的。”
馬華和胖子對於傻柱這警告，只能是老老實實唯唯諾諾，他們可不敢不聽傻柱的，軋鋼廠可以把他們換了，但是肯定是不會換了傻柱.”
楊廠長辦公室裡面。
食堂主任把兩盤土豆擺著在楊廠長面前。
“你說是這個土豆的食材的原因？這兩道菜都是食堂裡的學徒做的？”楊廠長不可置通道。
“是啊，這都是我們食堂後廚學徒做的，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看著他做的，而且這兩份的做法也是一模一樣的，可是做出來的味道就是這麼不一樣，您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讓那位學徒到您跟前也給你重新來一遍。”食堂主任說道。
楊廠長聽到食堂主任這麼說也沒有懷疑了。
這食堂王主任也是他的心腹了，肯定是不會騙他的。
“所以，我說要不然，反正糧站和公社那邊的土豆那麼緊張，咱們就跟他們少要點，跟供銷社這邊儘可能多要點，多少也要讓咱們廠子裡的人都吃的好點，這樣工人們上班的時候也能更積極。”食堂主任說道。
“這個事情吧，我再去找供銷社那邊商量商量吧，我看看到底成不成。”楊廠長點點頭說道。
“這要是可以的話，咱們廠工人們也能吃的更好些了，瞧瞧他們今兒個一個個，精神面貌都好多了不是，吃的好了這幹活也自然是有力氣了。”食堂主任和楊廠長閒話家常的聊著，說道。
“你說的也是這麼個道理，這樣，你把這土豆留下，我等會兒去一趟供銷社，等我把這個事情確定了下來，我再跟你說，也不知道人家會怎麼說呢，還是等我跟你商量吧。”楊廠長說道。
現在到處的物資都這麼緊張，楊廠長也不敢一下子就給食堂主任打包票。
楊廠長說著，又試了試食堂主任帶來的那土豆，兩盤土豆的口味很顯然，確實是供銷社那個小夥子帶來的土豆做出來的那份更好吃。
………
下午三點多，趙衛東已經把今天答應給供銷社裡面帶的雞蛋和土豆大白菜苞米的這些從系統裡拿出來給送了過來了。
採購科裡面的其他人都出去了，所以現在的辦公室裡面，就剩下趙衛東一個人，趙衛東現在就是在辦公室裡面喝喝水，看看報，看看書。
就算是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工作，但是他也不打算出去逛逛，晚上自已可還有約會呢，還是省著點力氣吧。
“衛東，有人來找你。”售貨員大姐把一個人領著進來了。
趙衛東一看，居然是楊廠長，趙衛東驚詫道：“楊廠長，您怎麼來了？您要是有什麼事情，您應該給我們供銷社打個電話，或者讓人來，把我叫過去就是了，您怎麼還親自過來了？”
楊廠長擺了擺手道：“我怎麼還不能親自過來了，我這次不提前打招呼就親自過來，實在是冒昧了，你不會怪我吧？”
趙衛東聽到了楊廠長這麼客氣的話，立刻也是知道了，楊廠長應該是在物資上面又有什麼事情要找自已了，趙衛東過去輕輕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為了保險起見，居然還反鎖了。
這樣的細節的小事，也被楊廠長放著在眼裡了，趙衛東倒是個做事穩妥小心的人，如此這樣的人用起來也確實才能更加的放心。
趙衛東客氣道：“您這話就太抬舉我了，我榮幸，我能跟去幫著您辦事，跟著您學習學習，這都是我榮幸了，您還親自來，我這還是擔心給您添麻煩了，您工作這麼忙，軋鋼廠事情這麼多可都是多數都要指望您。”
楊廠長聽著趙衛東這不著痕跡的馬屁，心裡也很是高興，好聽的話自然也都是誰都喜歡，“衛東，怪不得你們陳書記今天一直在跟我誇著你呢，確實是個可造之材。”
“你要是那天不喜歡你們供銷社這裡了，你可以到我們軋鋼廠這邊來，我們軋鋼廠這邊向來是很重視人才的引進的，尤其是像你這樣優秀的人才，我們是更加重視了。”
“怎麼樣，考不考慮來我們軋鋼廠，現在的工資，我可以每個月多給你10塊錢補貼，採購科科長的崗位也可以給你，我剛才聽他們說，你是要升科長了。”
“你也不用擔心你們陳書記的那邊，你們陳書記那邊，我自然會去說，你放心。”
合著楊廠長這是想要來挖牆角？
但是趙衛東可不想走，供銷社這多好，什麼好東西都能搶先知道了，也能先讓人給自已預備留著。
而且這裡的人事關係也不會跟軋鋼廠那邊那個萬人大廠那麼複雜。
趙衛東搖搖頭說道：“楊廠長，謝謝您的厚愛，不過，我在供銷社這邊的工作做得挺好，我暫時沒打算換工作，之後，估計也不會打算換工作，而且我們陳書記對我也還挺不錯的。”
趙衛東也不知道要是自已換了工作的話，自已係統裡那些東西要怎麼處理。
有供銷社在的話，自已的東西也可以大量傾銷出去了，供銷社是面向了整個四九城，軋鋼廠也只是對著軋鋼廠而已。
楊廠長聽到了這話，略微的有些失望，不過，趙衛東能夠面對這麼大的利益都不動搖，確實是不錯。
都說軋鋼廠那邊的福利是出了名的好，但是供銷社這邊的福利比起軋鋼廠，也不差，甚至還更好。
就趙衛東現在的收入，還能在乎那每個月10塊錢嗎？
楊廠長還是道：“既然你想要留著在供銷社，那我也自然是不能勉強你，不過我今天冒昧上門來找你吧，也確實是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想要麻煩你。”
“不知道你試過沒有，你拉來我們軋鋼廠那批土豆特別的好吃，你昨天拉來的那批，今天我們軋鋼廠食堂就給做了，味道很不錯，很受我們工人們歡迎，所以我這次找你，就是想跟你多采購點兒土豆。”
趙衛東問道：“不知道楊廠長您這次是想要採購多少？”
楊廠長的大手一揮道：“你的土豆要是都像你昨天給我們軋鋼廠拉來的這樣的品質和口感，你要是有多少，我們軋鋼廠就要多少，還是1塊錢10斤的價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