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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給誰嗎……也不是個小數目，用什麼理由給才自然呢……”
韋楊看著面板上的新任務喃喃道。
突然，她抬眸瞥了眼操金洲，挑眉一笑。
***
次日，晚上十點。
聽說直屬上司今天加班的操金洲，硬是在工位磨到了和下班的上司“偶遇”，所以現在才離開公司。
“喲，今兒運氣真不錯。”
操金洲剛走到路邊，一輛計程車就開了過來。
“師傅，到悅光小區。對了，打表開票呀，我要報銷。”
“好的。”
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司機按下表，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座的操金洲。
剛被領導誇了幾句，然後一出門就打上了計程車的操金洲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看著窗外吹起了口哨。
不久後，操金洲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打起了哈欠。
“師傅，我眯一會兒，到了叫我啊。”
***
“喂，到了。”
操金洲感覺到什麼冰冷的東西拍了拍他的臉，皺了幾次眉後，緩緩睜開了眼。
眼前模糊的景象，漸漸變得清晰。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牆上一扇小窗戶透進微弱的光芒，讓操金洲隱約能夠看清面前是那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司機。
他穿著皮靴，拎了根棒球棍坐在摺疊椅上。
這時操金洲才驚覺自已現在正跪在浴缸裡，雙手被綁在身後。
“你是誰！我在哪？你要幹什麼！”
“嘖，你叫這麼大聲幹嘛，這也沒人聽得到。”
“不是……大哥，你，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要多少錢都行，別殺我大哥……”
清醒過來的操金洲漸漸被恐懼籠罩，身子不由地顫抖起來，聲音也愈發哽咽。
“我殺你幹嘛，我是來給你錢的，看那兒……”
操金洲順著“司機”下巴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裡放了好幾個桶，裡面滿滿都是硬幣。
“司機”放下棒球棍，從椅子上起身，拎起一桶硬幣。
“這裡一共有十萬塊錢，都是給你的。”
說著，便把桶舉到了操金洲頭上方。
“誒誒誒！大哥，大哥……你要幹什麼呀……我上有老下有小，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孩童……”
要不是操金洲現在雙手被綁著，恐怕得抱著“大哥”的大腿痛哭流涕。
“母親八十歲，孩子三歲，那你到底該幾歲呀？”
“司機”冷笑道。
“我，我……啊！”
操金洲話還沒說完就發出了殺豬般慘叫。
嘩啦啦……
“司機”把一桶硬幣從他頭頂緩緩倒了下去。
“叫啥，會痛嗎？”
“疼……”
操金洲叫喚著，開始抽泣。
“別把眼鏡砸壞了。”
“司機”緩緩伸手摘掉了操金洲的眼鏡。
而操金洲因為“司機”的靠近，整個人抖得跟裝了馬達似的。
“司機”再次拎起一桶硬幣。
操金洲瞳孔驟縮，嘴裡不停說著“不，不……”
“怎麼，不喜歡錢嗎？”
嘩啦啦……
嘩啦啦……
“司機”面無表情地將一桶桶硬幣不斷從操金洲頭頂倒下。
整個過程持續了半個小時。
“好了，這是最後一桶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此時的操金洲已然像是失去了語言系統，只一個勁地哭。
“哭什麼？要堅強呀，壯漢，哈哈哈……”
“司機”說著笑得前仰後合。
而後，他朝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操金洲走了過去，操金洲的眼神不亞於老鼠看見貓。
“你，你還要做什麼，我求求你……求求你……啊！”
“啊什麼啊，我就拍了下你肩膀。好了，這十萬塊錢，都是你的了。”
“司機”指著浴缸說道。
裡面的硬幣已經沒過了操金洲的胸部。
“那我可以走了嗎大哥？”
“你走唄。”
“那，那我這手……”
“再過十分鐘手環自已會鬆開，到時候自已想辦法回去吧，我先走了。”
說罷，“司機”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
十分鐘後。
如“司機”所說，昏昏欲睡的操金洲突覺手腕一陣放鬆，趕緊從硬幣堆裡抽出雙手，扶著浴缸壁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哎喲……”
渾身又酸又麻的操金洲，挪了好一陣，才挪到摺疊椅旁邊，他的手機、眼鏡，都放在上面。
操金洲拿起手機立即按下了110三個數字，可拇指懸在通話鍵上，遲遲沒有按下去。
他回頭看了眼浴缸，嚥了口唾沫，把手機放回口袋，走向門口。
門上有奇怪的紅光，一閃一閃的。
“這是……貼了張紙嗎？”
操金洲拿出手機打光，逐字讀道：
“按下發光的按鈕，連續十次，便可開門？”
門上一排按鈕，跟要發射火箭似的。
***
“你聽說沒，操經理進派出所了。”
李冉湊到劉樂旁邊低聲道。
“啊？怎麼回事？”
“說是有個電玩廳丟了一大批遊戲幣，然後有人報警說在廢舊倉庫見到了，結果警察趕到那的時候，碰到操經理正在那拿桶挖遊戲幣。”
“哈？”
“離譜吧，他還叫了輛貨車一起去的。”
“這……匪夷所思。”
“還有更匪夷所思的，小千金一高興拿了十萬出來發獎金，說是感恩大家不離不棄陪伴公司面對金融危機，正在核對業績確認名單，今天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