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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羅摩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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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數千年前,西方天空誕生了梵天和毗溼奴,他們在無邊的時間與空間中看見了一根無邊無際的巨柱林伽,要知道在無限的空間中,無限的存在給他們以難以抗拒的吸引。於是他們倆一直朝它近去,旅途中兩位神偶爾爭論一下誕生的先後。直到他們到了林伽的旁邊,才發現這巨柱的雄偉。

但先後的爭論一直不休,這著聲音在無盡時間中被反覆壓縮,使林伽受到了煩擾。它幻化成一個梵天和毗溼奴能理解的形態,告訴他們應該懷有敬畏,你們誰都不是第一個誕生的,且爭論這個話題沒有意義。梵天和毗溼奴慚愧了,認為這個林伽化身才是第一個誕生的,並敬稱他為大天,即溼婆。

無邊無際象徵著無聊和無意義,在某個契機進去梵天的邏輯裡時,他告訴另外兩位神,我們應該創造一個有限的世界。毗溼奴看看溼婆,溼婆說這個世界應當有規律,且總體恆定。毗溼奴笑了,說這個世界相較於宇宙也很脆弱,就由我來維護它。

於是梵天靠自已的邏輯,將自已身體的一部分獻出來,變成了一個世界。毗溼奴微笑著撫摸它,像撫摸自已的孩子一樣。可是世界裡還沒有生靈,梵天用複雜的邏輯讓一些元素組成自已的小邏輯,執行起來,毗溼奴更加高興了。

可是這些小邏輯貌似總會走向一個腐敗的道路,儘管梵天總是將自已投射到那個世界裡去糾正,可是宏觀上的規律總不會改變。

溼婆,這位威嚴之主,在世界走向不能回頭的道路時總會大怒,張開第三隻眼睛,用火焰將世界席捲。

溼婆,這位天真之主,每當暴怒時,他又總會聽見梵天和毗溼奴的聲音,告訴他世界重啟了,這一次,會變得更好的。

於是大天停息了,灰燼之下又有一點綠色發出,在數億年之後,又會有動物從水裡爬出來,慢慢站立,經過一系列適應,將木頭從篝火裡抽出來,轉身輮作車輪。

一次一次,輪迴。

在某一輪生滅中,梵天從形體尾部抽出一段程式碼,投入到世界中去,這段程式碼分為了三段,一段將一座山的泉水異化,成了永生聖泉,只要是艱苦跋涉到達這裡的人都可以成為次神,也就是仙人。另外兩段成了兩個怪物,梵天命令他們守衛泉水。

“我們努力!”梵天根據這句話的發音給這個人取名夜叉。

“我們守護!”梵天根據這句話的發音給這個人取名羅剎。

三段程式碼都規定了無盡,於是聖泉終年汩汩流淌著,夜叉和羅剎也繁衍出了兩個種族。也許這就是梵天給的恩賜,和神一樣擁有不同於普通生命的繁衍方法。

兩個種族的數量越來越龐大,守衛泉源的要求卻不變,梵天准許兩族各留下一部分繼續守護,剩餘的全部入世。這些入世的夜叉羅剎後代,頗有些大名鼎鼎的,比如後來說的增長天王就是夜叉,金剛密跡力士就是夜叉,多聞天王就是羅剎,甚至鐵扇公主也是羅剎女。

也許與梵天和毗溼奴爭論誕生先後一樣,也許為了爭得梵天垂青,兩族分開發展後很快就變成了仇家。

羅剎由梵天創造,羅剎的始祖是梵天,第二世已不可考,第三世中有一個羅剎毗溼羅婆,是與夜叉交戰的主力之一。這個身經百戰的惡鬼,娶了個著名的食人惡魔作妻,有了孩子俱毗羅(即後來的多聞天王),羅波那(即十首魔王),康巴哈那、維毗沙那、首哩薄那伽(鐵扇公主)等。

夜叉後裔法念輪迴了,遺言“我將成為梵天,即世界的一部分”。留下弟弟法意,誓願成為夜叉之王,結束兩族的爭鬥。

羅波那與法意相識,往往形影不離,等到羅波那的哥哥繼任羅剎之王,定都楞伽島(斯里蘭卡),羅波那和法意已經心意相通,共同發誓要結束戰爭。

羅波那回頭將哥哥趕下臺,並讓父親陳述利害,讓他去往東方天空,法意在羅波那的幫助下,成功奪得夜叉王位,並解散夜叉大軍。

羅波那卻在權力的漩渦裡出不來了,法意明白,於是也向東方去。

毗溼奴見如此強大的勢力勢必加速這一個輪迴,於是從身上抽了一部分記憶給一個嬰兒,讓他長大以後去結束這位大佬的統治。

這個嬰兒叫羅摩。

吉祥天女是毗溼奴的鏡子,也是他的意志和宇宙結合出來的衍生。但因為這位新娘和新郎並不熟悉且有所隔閡,所以祈求將自已也放入和他的因果中。

“感情沒有一見就相合的,只要共同歷練,一對佳人就能觸控永恆。”吉祥天女如是說。

天女化作悉多,在合適的時間地點,在皇宮,等待著羅摩來拿起她準備的信物——溼婆給予的神弓。

那時的羅波那經過苦修,向梵天、溼婆祈求了無上的智慧、法力以及不死之身,這些能力也使他又長出了九個腦袋,這些腦袋平時以虛影的形式圍著中間的腦袋成一圈。但神作為高階意識,自然不能讓這種永恆持續下去,所以鑽了他看不起凡人和小動物的空子,並使他的十個腦袋各裝有一種負面傾向。

羅波那因為拿不起溼婆神弓,惱羞成怒,在羅摩與悉多訂婚之間隙,擄走了悉多。

羅摩萬念俱灰,在森林裡碰上了一隻有靈氣的猴子,猴子說羅摩曾經救過他的族群,所以這個族群得以壯大。現在有兩位強者正在爭奪猴王之位,如果您肯出手調和,我願說服他們來替您征戰。

羅摩一向是這麼善良,那隻猴子告訴他,自已叫哈奴曼,是風神之子,也是這群猴子中的佼佼者。

大戰很快就開始了,隨著雙方戰爭的砝碼不斷增加,到後來天神加入了羅摩一行,甚至羅波那的一個弟弟——維毗沙那都倒向聯軍這邊。

羅剎王的弟弟們乃至兒子們都在艱苦奮戰,和聯軍幾乎持平。就在羅波那顯出巨型十首羅剎法相時,重傷的因陀羅讓羅摩舉起神弓,搭載上以火神阿耆尼法力作箭頭、風神伐由法力作箭尾的神箭,一箭射穿羅波那的心臟。

梵天為羅波那賜福不死之後,自知毗溼奴是無法破解的,因為毗溼奴化身凡人歸根到底還是神,脫離不了因果。

羅波那被打敗後,維毗沙那被立為楞伽之主,相當一部分羅剎卻選擇向東逃逸。羅摩看著回來的悉多衣衫襤褸,懷疑她已失去貞潔,竟鬱鬱而終。

羅剎於亂屍中接連站起,眼露兇光。魔王獲賜福以後,立馬為軍隊分配了次等祝福,包括堅韌的生命、肆虐的蠻力,這使得羅剎大軍面對著猴子大軍和天神都能遊刃有餘。然而軍隊必須由統帥來傳達作戰資訊,當王倒下以後,羅摩成功切斷了羅剎軍的最高旨意,使這個軍隊隨之潰散。

“我的羅剎子民們,我獲得梵天與溼婆的祝福後,已經如天神一樣強大。我的兒子彌迦那陀受我賜福擁有了戰勝因陀羅的力量,而你們,也將平等地獲得恩賜。聽好了,羅剎們。”

你們每一個都將獲得巨相、巨力以及強命,在生命垂危之時,你們的身體將修復傷口並更加亢奮。你們將組建出世上最暴力,但也可以是最有分寸的軍隊。即使死去,你們也將成為最可怕的厲鬼,用最恐怖的戰意廝殺到最後一刻!

王站起來,永生祝福瘋狂地修復血肉,他拔起自已的曲刃刀因果,已知一切都要靠他自已,背叛的弟弟繼承了他的位置,而他,已經死了。

“我用來偏轉因果的神器,繼續運轉吧。”

行屍在這戰場上接連站起,追隨王的腳步朝東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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