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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奪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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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省集安市王家窪子,清晨的陽光灑在這個古樸寧靜的山村,王嬸丈夫老劉像往常一樣,出門去鄰村趕集買菜。王嬸患有重症肌無力,已經兩年了,一直癱瘓在床,生活都是其丈夫照顧,兒子常年在南方打工,只有過年才回來見上一面。

王嬸躺在炕上,開口說“老劉,今天買塊豆腐,再買點豬肉,給我做紅燒肉吃”老劉笑著點了點頭。上午十點半,老劉像往常一樣拎著買好的菜回到了家,一開門,發現王嬸竟然臉轉到了另一側,背對著他。老劉並沒有在意,也許妻子睡著了,妻子生病的這兩年,先是到省城檢查出了腫瘤,做完手術後本以為身體就恢復了,沒想到待了半年妻子開始天天拉肚,沒力氣,最後說話都費勁,眼皮也耷拉下來了,驚慌的老劉叫來了村裡的赤腳醫生和遠親近鄰,大家一致決定到省城的大醫院看看,這才確診是重症肌無力,經過了一個月的藥物治療,王嬸剛見好轉。

見妻子一直久睡不醒,老劉伸出手拍了拍妻子後背。“唉,老蒯,行了啊,都中午了”。沒想到妻子迅速轉了身,衝老劉擠出了一個微笑,臉上的皺紋亂顫,居然還塗了深色的口紅。這可嚇壞了老劉,一個久臥病床的病人居然畫起了妝,神態好像年輕了30歲,並不像自已60多歲的妻子,倒是像一個少女。

“你快點做飯,我要吃飯才有力氣,我住不慣這裡,我要回西藏!”

王嬸的話讓老劉更加震驚,他當場愣在原地,妻子的神態和語調好像變了一個人,“你咋了,老蒯,咋這麼說話”“誰是你老蒯,我男人過兩天就來接我了,你趕緊做飯吧”“你是誰?你到底是誰?”說著王嬸居然笑了起來,那笑容是老劉從來沒見過的笑容,那樣詭異……

廚房在外道屋,藉著做飯的功夫,老劉悄悄溜出了家,來到了自已的二哥家把妻子詭異的行為說了。“老三,這事不能等,弟妹估計是被啥髒東西盯上了,趕緊去找張婆婆吧”“不過聽說張婆婆最近好像出遠門了,你現在趕緊去二道灣,找她徒弟小秋師傅給看看”

老劉急三火四的出了屋,跟二哥騎上農用三輪,直奔二道溝。

吉林省集安市二道溝,一個聯排的磚房,不同於其他農村宅基地,這片瓦房的後面常年只種苞米,房主也從來不收,任由苞米爛在地裡,明年再長。十里八村的人都是知道,房主並不指著種地賺錢。

陽光下,院子裡,一個00後少女,穿著一身迪桑特運動服,正在呼吸吐納,似乎在練著一種氣功,脖子上還掛了一個四葉草的大牌珠寶項鍊,水汪汪的大眼睛,頭髮梳著小辮子,看起來十分乾練,一身穿著又似乎與這村子格格不入。她,就是名揚十里八村的殯葬師秋青芸。

女孩做殯葬師本就是稀罕事,秋青芸還是00後殯葬師,更是成了十里八村的風雲人物。

人小,本事卻不簡單。據傳說這秋青芸父母原是在瀋陽工作,父親是轉業兵,母親是二道溝人,在瀋陽上學畢業後就留在了城裡的紡織廠工作,本是一個幸福的家庭。但是其父親在1999年神秘失蹤,當時其母親已懷孕,苦尋無果後,挺著孕肚回到了老家二道溝,秋青芸成了遺腹子。秋青芸出生後,印象中母親一直悶悶不樂,苦苦找尋父親的蹤跡,經常在半夜偷偷掉眼淚。秋青芸五歲時,母親檢查出了腦瘤,重症疾病加上思念成疾,在她6歲時,母親就去世了。

母親死後,將秋青芸託付給了自已的二哥,二舅一家首先將姥爺留給母親的房子過戶到了自已的名下,對秋青芸並不好。

同齡人均已上了小學,秋青芸卻每天只能在村裡轉悠,一次她看見村裡老崔家院裡十分熱鬧,她就扒著門往裡看,只見一個神婆一樣的老太太,穿著十分樸素,正在舉行某種神秘的儀式,炕上的老崔頭一會兒笑一會兒哆嗦,最後平靜的睡著了。

震撼的場景讓秋青芸十分難忘,她竟然感起了興趣,並不像同齡孩子那樣害怕。

儀式已閉,張婆婆開口說“門外的小女娃是誰呀”眾人這才注意到了秋青芸,崔老大說,這女娃苦命的很,媽媽去世了,現在被她二舅養,沒口飽飯,也不得上學。

張婆婆說“這次我就不收錢了,你去跟女娃家裡說說,我收她為徒”“娃,你願意跟婆婆,學給人治病不?”“願意!”秋青芸稚嫩的聲音,竟充滿了底氣。

礙於崔家在村裡的勢力,秋青芸的二舅不得不答應,最重要的自已家也想甩掉這個拖油瓶。

從此,秋青芸跟張婆婆離開了二道溝,張婆婆先送秋青芸上了學,晚上教她殯葬禮儀和看事的本事,秋青芸初中畢業以後就輟學了,從此,十里八村多了一個00後殯葬師,偶爾也會給人看看事,大家都叫她“小秋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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