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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兄妹相逢,福祿壽衣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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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飛快地行駛在高速上,已進入吉林境內。我腦海裡思索著跟這個陌生的二嬸和妹妹見面該說什麼呢?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我開到了吉林集安,這座與朝鮮隔江相望的美麗城市,其中最著名的景點就是高句麗王陵。

二道溝村坐落於集安市西南,地處長白山西南麓,這裡朝鮮族和漢民雜居,因此當地朝鮮語和普通話普遍流行。我開著山海炮皮卡,在村口小賣鋪停了下來。下車,買瓶冰紅茶,也順便打聽打聽妹妹家的情況。

“你好,大姨,打聽一下這村裡有姓秋的人家嗎?應該是一箇中年女人和一個女孩。”我問到。小賣鋪老太太打量了我一眼。“小夥子,你是她傢什麼人?這麼多年從沒有像你這麼打聽她家的。”

“我是女孩堂哥,特意從瀋陽過來看看她家,走走親戚。”老太太聽完瞪大了眼珠“這麼多年頭一次聽說她家有親戚,你找的應該是小秋師傅,這村子裡就她一個姓秋的。唉,這孩子可命苦啊,當年她媽挺著大肚子帶她回村,孩子生下沒幾年就沒了,把她過繼給了她舅舅。她舅媽不是東西啊,三天兩頭餓著這丫頭,也不讓上學,最後還是她師傅救了她。”聽了妹妹的悲慘遭遇,我心中不勝唏噓,下定決心把妹妹接到瀋陽生活。

老太太接著又說“她師傅也是奇人,自從這丫頭初中畢業以後我就沒再見過她師傅,說是什麼出去雲遊去了。唉,這小丫頭也是厲害,繼承了她師傅的衣缽,整天給人料理白事,驅邪,這可不是一般小丫頭敢幹的,你要找她,就在村西頭那家,門口有棵大柳樹。”

我停車,大口喝了一口冰紅茶,朝村西頭走去。不一會兒,就看到了那棵大柳樹,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乾淨整潔的農家小院,西廂房被改造成了一個門市,上面寫著“福祿壽衣莊”,裡面擺著骨灰盒、壽衣、花圈等殯葬用品,門口還左右站了兩個沒有眼眸的紙人,伸手做迎賓狀,真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與之截然不同的是正房,明亮的落地窗,白色的窗簾,裡面是滿屋的智慧家電和實木傢俱,妥妥的北歐輕奢風格,一個妙齡少女正在瑜伽墊上,跟著電視一起練瑜伽。

我按了一下門鈴,少女眉頭皺了一下,站了起來。門自動開了,少女說“看殯葬用品直接進旁邊那屋,要是看事,現在說吧,下午可以去。”

“你好,你是秋青芸嗎?我是秋青川。”大眼睛少女愣了一會兒。“大家都叫我小秋師傅,從來沒人叫我名字。秋青川,我怎麼沒聽過,要是沒什麼事,你趕緊走吧。”

“我是你堂哥,特意來看你。”說著,我拿出了爺爺的遺書和二叔的筆記,女孩先是翻了翻爺爺的信,出奇的是,她格外平靜,好像早就知道一樣,等到看二叔的筆記時,她的表情瞬間有了變化……

“所以,你是我從未見面的堂哥,從爺爺輩起,我們兩家就是堂兄弟。”“對,青芸,爺爺的遺願是讓我照顧你,你願意跟我回瀋陽一起生活嗎。”

“謝謝,我現在過的很好,不用。”

“那你爺爺和你父親失蹤的事呢,你就不想找到真相嗎?”

這次大眼睛少女沒有立刻答覆我,而是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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