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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宋楚言醒了以後,床上就只剩下他自已了。
心裡暗暗佩服,他兄弟簡直就是自律之神,昨晚那麼晚休息,今早還能這麼早起。
有他在他就放心了,宋楚言又重新把自已裹好。
大冬天起床真的太鍛鍊人的意志了。
秦暮隱正在院子裡打拳,今天出的拳格外有力度,宣洩憋了一晚上的濁氣。
今早他睡了兩個時辰不到,一隻手就鑽進他的被子,搭在他的胸口處。
本來就是淺眠的他立馬睜開了眼睛,原本只是想把胸口處的手拿下去,哪曾想剛碰到宋楚言的小臂,那人竟然變本加厲的把手伸!進!去!了!
微涼的手指摸上炙熱的面板,讓秦暮隱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他的動作幅度就更大了,用了些力氣想把手和不知道什麼時候搭在自已身上的腿都放回他們該待的地方。
結果他一動宋楚言就跟八爪魚一樣纏上來,嘴裡還嘟囔著“黢黢,別亂動。”
本來就不敢大動作的秦暮隱更不敢動了,直挺挺的躺在那兒當一個人形抱枕。
曲屈是誰?也跟他一起睡過?也被他這麼抱過?名字真難聽!
秦暮隱心底越發彆扭,又不敢把人叫起來,只能自已默默把自已氣成一隻河豚,睜眼直到天亮。
等宋楚言把手腳都收回去,翻身換了一個姿勢,他立馬翻身起來,打拳打到現在。
越想越生氣。
“唰!”容冥剛睡眼惺忪地推門出來,他面前的木柱就被風劃開了一道裂縫。
瞌睡立馬跑了個無影無蹤。
“好功夫!”
見到他,秦暮隱更煩了,但還是收拳,向他點頭示意。
抬頭看了看日頭,準備淨手做早飯。
瞟了一眼杵在旁邊礙事的容冥,象徵性問道:“你有忌口嗎?”
容冥忙搖頭。
有也沒用,秦暮隱腹誹。
“要不我來吧,在我家一直都是我做飯,兩位恩人救了我的命,我想為兩位做點什麼。”容冥真誠的說道。
秦暮隱覺得這劇情怎麼這麼熟悉。
很快想起自已痊癒以後,不也是在家裡幹這個幹那個才成功佔據了一席之地,他這是什麼意思,搶佔他的家庭地位?
“不用!”
莫名其妙被兇狠的瞪了一下,容冥有些不明所以。
很快便想明白了,恩人肯定是因為覺得自已還沒痊癒,所以不忍自已做那麼多的活計。
真是面冷心熱啊,果然能在一起的人肯定品性相似。
——
宋楚言掙扎著把自已從被子的溫暖懷抱裡掙脫出來,穿好衣服,對著床來了一個飛吻。
“等晚上再來寵幸你。”
收拾好回到堂屋,容冥和秦暮隱已經坐在那兒攀談了。
“呀,就等我啦!”宋楚言小跑幾步緊挨著秦暮隱坐下。
秦暮隱鬱結了一早上的心情因為他這一個動作莫名的緩解了幾分。
溫和的開口:“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容冥像看到救星一樣,熱切的盯著宋楚言。
雖說他知道秦兄面冷心熱,但也架不住面太冷了,而且語言極具有誘導性。
他們倆乾坐了一盞茶的時間,他就知道了對方姓秦,其餘一概不知,反倒是自已都快把家底抖落乾淨了。
這不,宋楚言一來,他的表情立馬變得柔和起來,不愧是真夫夫啊,鋼鐵都能化為繞指柔。
果然擠不進去的圈子就不要亂融。
“哇歐,今天的早飯這麼豐盛啊!”宋楚言驚喜的說道。
每個人面前都是一碗雞絲粥,桌子上還有肉包子,雞蛋餅和兩小盤爽口小菜。
嚐了一口秦暮隱牌肉包子,宋楚言好吃的耳朵都要豎起來了,三兩口塞進嘴裡。
“太好吃了叭!!!”宋楚言一雙星星眼崇拜的朝秦暮隱眨了兩下眼,“你的手藝又精進了,再這樣下去咱們都可以去鎮上開鋪子了。”
就知道會聽到誇獎的秦暮隱挑釁地看了正在喝粥的容冥。
【想搶佔我的位置,你還不夠格。】
接收到視線的容冥單純的以為他只是想向自已炫耀。
他肯定的說:“真的很好吃,怪不得今早我想做飯秦兄不讓呢。”
快把自已埋到碗裡的宋楚言依依不捨的把碗放下:“做飯?做什麼飯?”
容冥說:“你們救了我的命,我想回報點什麼。”
“嗨呀,客氣了,你昨晚剛嗆水,就先好好休息吧。”
“你什麼時候走?”秦暮隱問。
“嘖。”宋楚言桌子下的腿碰了一下他的腿,秦暮隱不解的偏過頭。
“哈哈”宋楚言尷尬的笑了兩聲,“你別聽他的,他的意思就是…問你走的時候盤纏夠不夠。”
“我不……”秦暮隱想反駁。
宋楚言眯著眼睛笑著說:“難道不是嗎?”
秦暮隱悶悶的說:“是!”
“哦哦。”容冥瞭然的點頭,“放心吧,為了防止萬一,我的盤纏大多在我衣服的特殊縫製的內兜裡,都沒被水浸溼。包袱裡就是一些碎銀和衣物,丟就丟了。”
“這可太有遠見了,還好沒全部放在包裹裡。”宋楚言用手杵了一下秦暮隱,揚起笑容,“噯,以後咱們出遠門也這麼幹。”
“知道了。”秦暮隱面容沉靜的說完。
然後掩飾品般地端起湯碗喝了幾口湯。
“我打算今天就走,早回去計劃才能早實施。”只有說起這個,容冥才撕破了儒雅的面具,露出埋在內心深處的仇恨。
“可是萬一那兩個人還在林子裡等著你怎麼辦?我們村到鎮上起碼有一個時辰的路程,周圍全是樹林,只有一條土路,到時候真遇上可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一心只想著早些復仇的容冥沒考慮到這些問題。
“還是恩人想的周到。”
“嘿嘿,一般般啦。”宋楚言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別再恩人恩人的叫了,聽起來太彆扭了,叫我楚言吧。”
容冥爽快應下:“行,楚言。”
話音剛落,容冥就感受到了和昨天一樣被猛獸盯上的毛骨悚然感,他四下看去,並沒發覺什麼異常。
難不成是刺殺後遺症?
“我們倆過兩天要去鎮上,你到時候喬裝打扮一下跟著我們一起去,這樣比較穩妥,你覺得呢?”
容冥從椅子上坐起來,朝他們倆深深鞠了一躬。
“你這是做什麼!”
容冥眼眶通紅:“大恩大德,沒齒難忘。等我成功報仇,一定回來報答二位。”
他們倆在這邊上演報恩的溫情大戲,秦暮隱坐在一旁身上散發的怨念可以養活二十個邪劍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