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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宋楚言背起揹簍,容冥推起板車,而他們之間最強壯的秦暮隱則被委任用右手提著兩個包袱。
一個時辰的路程被他們走成了一個半時辰。
一路停停走走,秦暮隱多次想接過揹簍和推車,被嚴令制止,所以他只能看著他們走的上氣不接下氣。
不過萬幸,他們沒在林子裡遇到那兩個殺手。
再次氣喘吁吁的到了第一酒樓門口。宋楚言切身體會到了從古至今流傳政策的正確性。
果然要想富就得先修路,不然一個土道,他們三個人並行就把路給堵死了,更遑論還得走三個小時!
你說這條件啥玩意兒能傳進去。
在酒樓外緩了幾口氣,又整理了一番儀表才進去。
這次跟他們對接的還是那位管事,本來有些陰鬱的臉看到他們笑得跟花一樣。
“小兄弟又來了,這次還有狐狸嗎?”
“兩隻。”秦暮隱先於宋楚言開口。
宋楚言在旁邊起到了一個點頭的作用,剛剛走的又急又累,他現在的喉嚨都快冒煙了。
還好沒讓他說,不然他一開口,全場都笑了。
“誒,鴨子。”
至於容冥,emmm他起到了一個造型上的作用。
“太好了,我這幾天盼星星盼月亮就等你們來了,咱們還是按原價?”
“還有一頭狼。”秦暮隱用最淡漠的語氣說出最勁爆的話。
果然此話一出,那管事的臉上驚喜又貪婪的表情怎麼擋也擋不住。
“什麼檔位的,要是上乘的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宋楚言嘟囔道:“不剛剛都說了嗎。”
管事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還有一、頭狼。都說了是頭狼了。”
容冥此刻跟管事的表情同步了,滿臉目瞪口呆恍然大悟。
原來你們家是這麼斷句的。
管事的見多識廣很快調整了面部表情:“如果是狼王,我出20兩銀子收,其餘還是按照之前價,小兄弟,夠意思吧。”
秦暮隱頷首。
管事的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怎麼感覺這人比上次來更有氣勢了,比他見他們大老闆都要可怕。
從賬房那兒取了銀子,把車寄存到後院。
容冥拿過屬於自已的包裹,就要跟他們告別。
在宋楚言這裡,就沒有讓人空著手走的道理。他讓他們倆先在原地不要動,轉身進了酒樓隔壁的糕點鋪,從糕點鋪出來又去了旁邊的饅頭坊。
他走後容冥已經做好尬聊的準備了,結果沒等他思慮著開口。
“你回去想怎麼復仇?”
容冥一愣,斟酌著開口:“當然是讓他們付出該有的代價。”
“你沒有任何助力,在京城那個吃人的地方連立足都別想,更遑論查明真相、為母復仇。”秦暮隱說出殘忍的真相,但視線一直留意著跑來跑去的宋楚言。
容冥突然生出一種錯覺,眼前這人不是這幾天一直在村落跟他相處的秦暮隱,但他很快否定了這個荒誕的想法。
這種完全被壓制的感覺並不好受,他敏銳的察覺到秦暮隱話中的隱晦資訊,低聲問:“秦兄的意思是?”
秦暮隱從懷裡拿出能代表他身份的令牌遞給容冥:“拿著這個令牌去京城第一酒樓——仙味居,找到他們老闆,告訴他你的境遇,他會給你安排好一切。”
容冥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接過令牌。
“秦兄需要我做什麼。”
秦暮隱讚賞的看了他一眼:“回京之後,利用好給你的所有資源,不管用什麼方法,儘快接替你爹的位置,最好坐到吏部尚書的位置,對於你來說應該沒問題吧。”
容冥這下心裡已經確定秦暮隱是京城的某位貴人,但奇怪的是楚言明明就是土生土長的下溪人。
難道是為了調查什麼,所以才掩飾身份跟楚言成的婚?可一直在村子裡能查到什麼?
他還是沒忍住問道:“那楚言?”
“此事暫且對他保密。”
“可……”容冥還想說什麼。
“下次在京城見面你就知道了。”秦暮隱低聲說完。
快步走上前接過宋楚言手裡多的快要兩隻手拎不過來的東西:“怎麼買了這麼多?”
“小袋子的是給容冥買的,大袋子是給叔和嬸他們買的。”宋楚言解釋道。
容冥看著秦暮隱那小心的動作和眼裡藏不住的溫柔,打消了心中的疑慮,不管怎麼樣,他肯定不會害楚言。
“經此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把所有東西都安置好,宋楚言突然有些悵然。
“我相信咱們很快就能再見的!”容冥肯定的說完,抬頭看著秦暮隱:“我一定會不辱使命!”
話音還未落,秦暮隱就緊張的低頭看著宋楚言,見他沒有任何反應,才放下心來,還好宋楚言不夠敏感,否則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秦暮隱不滿的瞥了一眼容冥。
“後會有期!”容冥抱拳告別,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再見!”
雖然有些不捨,但宋楚言真的不想再見到他了。
【兄弟,不出意外。你下半輩子都呆在京城,我跟你見面,要不就是朝堂紛爭,要不就後宅詭計,這些我一點都不精通啊喂!】
“走吧,去墨香居!”宋楚言把包袱往後一甩,很快帶著秦暮隱也消失在了路口。
——
“真是主子!”秦貳紅著眼眶激動地拍著秦肆,“這次沒看錯,等回去得給你記一個大功。”
“我護主不力,回去不罰我,我自已都過不去。”
秦肆著急下去跟主子相認,卻被秦貳揪住了後脖頸。
“主子既然選擇跟那個書生暫時待在一起,肯定是有他自已的計劃。如果咱們冒然出現,肯定會暴露主子的計劃,還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驚慌。”
兩人合計一下,繼續匍匐在屋頂,等待時機。
“呦,又是兩位~”齊文墨搖著扇子坐在櫃檯處。
宋楚言友好一笑:“掌櫃的還記不記得上次說的話本,您看一下。”
齊文墨接過那一沓宣紙,捏了下厚度:“小哥兒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了~”
一目十行的看了前三張,齊文墨的笑容越來越大,把剩下的放在櫃檯上,擺出一副談判的姿態。
“這話本我收了,不知道小哥兒打算出什麼價?”
宋楚言溫和笑笑,卻莫名的讓人信服:“我想跟齊老闆談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