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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阮瞳孔瞬間放大,氣得瞪她:“你…你真是沒救了!”
作為一個設計師,沈奕星簡直是將關注外表貫徹到了方方面面!
沈奕星十分不要臉地衝她搖頭晃腦,一臉“你又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纖纖素手拿起一杯龍舌蘭一飲而盡。
而後拿起另一杯龍舌蘭,想要遞給她:“要不要來口?”
裴阮搖頭。
“放心,這次我看著你呢,你要是喝醉了就住我家。”
“不要。”
裴阮態度堅決,看著那杯金色的液體,久遠的記憶漸漸湧上腦海…
那天晚上也是在差不多的位置。
奕星往她手裡塞了張樓上酒店的房卡,囑咐她要是累了就上房間休息後就去中央酒池熱舞了。
那段時間奶奶剛被查出胃癌,情況不容樂觀,在找不到合適的主刀醫生的情況下愁得她晚上整宿整宿的失眠,白天去醫院陪床的同時還不能放下手頭養家餬口的工作。
奕星知道後也很擔心她的狀況,想盡辦法逗她開心,那次特意把她叫到清吧放鬆,她說酒精能夠暫時麻痺人的大腦,短暫地忘記痛苦,但她沒喝過酒,不會喝也不想喝酒。
於是奕星又叫她上樓洗個熱水澡再好好睡上一覺,而且還特意定了最舒服的總統套房。
望著不遠處酒池裡熱舞的男男女女,儘管燈光昏暗閃爍,可他們臉上的笑意分明看得清清楚楚。
那時裴阮就忍不住想,他們的笑容究竟是發自內心的,還是真是酒精麻痺大腦的緣故?
她想不明白,但看著面前桌上擺放的被奕星喝了半瓶的酒,還是鬼使神差地給自已倒了一點。
不管了,反正奶奶今晚已經睡下了,也不需要她照顧,明天的事就明天再說。
現在,就讓她好好驗證一下奕星的說法吧。
裴阮下定決心般拿起酒杯,本來準備一飲而盡,卻在喝進第一口的時候感覺到了燒灼的滋味。
只一口,她就有些神志不清了,只記得自已那時手裡握著奕星給的房卡去按電梯。
至於後面發生的事,她全無印象。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她才意識到自已好像不小心把別人給睡了。
不對,也不知道他們昨晚究竟是誰睡的誰。
室內陳設還是總統套房的規格,能開得起這種套房的人一定非富即貴。
而她昨晚睡了他,一旦被他發現肯定會惹上麻煩。
奶奶那時還需要立即手術,她一定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
於是她匆匆忙忙穿上衣服溜走了。
離開時看了一眼門口的房間號才發現自已昨晚按錯電梯樓層,進了頂層號碼尾數一樣的房間。
不過她也沒有忘記最重要的事,吃藥,杜絕一切意外的發生…
“兩位美女,看你們在這裡也不去酒池跳舞,一定無聊寂寞得很吧?要不要跟我們哥幾個兒喝一杯?”
裴阮的思緒被幾個突然靠近她們的“不良”青年打斷,為首的一個黃毛一臉壞笑地對她們說。
幾人皆是緊身t恤和小腳褲,只是顏色不同。
她攔住一旁想要罵人的沈奕星:“不用了謝謝。”
其中一個綠毛突然將手中的酒杯遞向了她:“你,給哥幾個兒喝一口。”
本著酒吧亂七八糟的人多、多一事又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裴阮吸了口氣,聲音放柔道:“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不會喝?那你來酒吧幹嘛?還穿得那麼保守,咋滴,搞欲擒故縱啊哈哈哈…”黃毛笑了,其餘的幾個人也跟著哈哈大笑。
沈奕星將裴阮護在自已身後,對他們舉了舉自已的手機:“哎我警告你嘴巴里別裝大糞啊。我剛才錄音了,再不滾我就報警告你們性騷擾了!”
“性騷擾?哈哈哈…你去告啊,我上面有人,不怕你!”
黃毛幾聲大笑後突然露出兇狠的眼神。
沈奕星護著裴阮往後退了幾步,目光落在桌上的酒瓶,準備要是真被他們欺辱就砸碎他們保護自已,他們上面有人又怎樣,還能保他們完全不吃虧嗎!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
看著她們恐懼的神情,在場的混混皆是興奮得很。
這下怕了吧?兩個女人而已,他上面有人罩著,他們還不是想玩就玩?
“不怕我?你上面的人是誰?說來聽聽,看我怕不怕他。”
一道低沉而有力量的男聲突然自一群精神小夥身後傳來。
“你算哪根蔥?”
還沒看清來人,轉身之際黃毛嘴裡就開始罵。
“我背後的人,當然是大名鼎鼎的秦二爺…”
轉過身,黃毛越說聲音越囂張,待看清來人後,直接將尾音吞回了肚裡。
男人西裝革履,渾身氣度不凡,持上位者的姿態、看垃圾的眼神平等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混混。
只在街頭巷尾混過的黃毛們哪見過這種場面,頓時被震驚得啞口無言。
他們哪裡還敢再多嘴,眼前的這個男人就算是不認識,哪怕是個瞎子也能知道這個人惹不起。
其中一個灰毛靈機一動,以為他是看上了這兩個女人,也表示理解,畢竟兩個都是不可多得的極品,想要玩玩也再正常不過,他們這回就自認倒黴,可下次碰上這種質量的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哪怕極不情願,但還是自已的小命要緊,於是忙不迭地開口討好:“這位…大爺,誤會誤會,你們要是喜歡的話你們玩,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等等。”
威壓之下,幾個人的腳下就跟被膠水黏住了似的動彈不得。
男人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李特助,進來一下,這裡有幾個社會敗類性騷擾女性,收集好證據,準備送警察局。”
“還有,查一查…秦二爺的生意往來,如果有問題就報送紀檢部門。”
男人眉心蹙了蹙,這‘秦二爺’是誰,他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竟然在這兒當起地頭蛇來了。
李特助收到訊息,很快就帶著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進來了,在場的黃毛們被人制住,瞬間動彈不得,等反應過來後,嘴裡都在罵罵咧咧,什麼髒字都往外蹦。
男人覺得自已的耳朵受到了汙染,不耐煩地吩咐道:“出警察局後在這個地方打爛他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