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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廚師,你要和我一起去教堂後面看看嗎。”鄭佑安嘴角帶笑,用自以為溫柔好親近的模樣說出這句話。
“教堂後面?你去那裡幹什麼?”廚師疑惑不解道。
“我昨天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提示,教堂背後估計藏有什麼大秘密。對咱們離開這個世界很有幫助。”
廚師聽到鄭佑安的話以後一下子就清醒了,一宿沒睡的睏倦之色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的,我陪你一起去,但是我不想走在前面,我……天生膽子小。”方廚師說。
鄭佑安聽到廚師的話後下意識地想要懟他——你那天拿著刀要殺我的時候膽子可大了。
但是她轉念一想,自已現在的利益和廚師他們的利益是一致的,翻舊賬可不利於拉近他們的關係。
鄭佑安一改往日冷峻形象,笑眯眯地說:“好的,那就我走在前面開路吧。”
今天的教堂依然被霧籠罩著,鄭佑安每每回頭都只能看見廚師的大致形狀,卻看不到他的五官,廚師穿著什麼樣子的衣服也無法辨別。
鄭佑安害怕和廚師走丟,刻意停下等了廚師一會兒,等到廚師快到跟前了,她才小聲地說道:“廚子哥,你跟我跟的緊一點,咱倆可別走丟了。”
廚師應了一聲,倆人繼續往教堂背後走。
鄭佑安記得自已先前偷走了艾琳娜的日記本,艾琳娜找不到日記本後懷疑自已把日記本落在了教堂背後。
當初艾琳娜的原話是:“是不是上次把日記本放在棺材裡面沒有取出來。”
鄭佑安今天來到教堂背後就是為了尋找艾琳娜口中的棺材,直覺告訴她,這口棺材裡放著的就是阿加莎的屍體。
如果說艾琳娜恨自已的繼母已然入骨的話,那麼艾琳娜一定有一個更恨的人,那就是阿加莎。
阿加莎是全家的重心,是繼母和父親的女兒,有著母親和父親的雙重疼愛,家裡所有好吃的好玩的東西都順理成章的屬於阿加莎。
要是阿加莎見好就收,不要欺負姐姐,那麼艾琳娜和阿加莎倒也不至於成為仇敵,但是阿加莎恰恰是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主。處處和艾琳娜作對。
阿加莎把自已做過的壞事全部推到艾琳娜身上,讓全家人都討厭艾琳娜,並最終藉助母親的手殺死了自已同父異母的姐姐。
說起來,艾琳娜一歲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阿加莎,如果阿加莎是艾琳娜繼母和前夫生的孩子,那還可以。如果阿加莎真的是艾琳娜父親的孩子,那麼艾琳娜的父親出軌的事情就坐實了。
鄭佑安想起了一個梗,不禁覺得好笑:
高情商:我兩個妻子為我生的孩子只相差了一歲
低情商:我出軌了
她想到這兩句灰色幽默的話,笑了笑,接著繼續分析艾琳娜家裡的情況。
如果阿加莎也變成了傀儡,那麼絕對會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艾琳娜不把阿加莎囚禁在教堂裡,而是把她放在教堂背後的棺材裡。
讓她日日擔驚受怕,魂魄不安,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報了艾琳娜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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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呀,咱們怎麼又繞回來了?我們剛剛不是在這棵松樹上做了記號嗎?怎麼又繞回來了呢。這樣下去,直到天黑也沒辦法找到咱們要找的東西。”
守在直播間的那些網友似乎發現了什麼異樣,一直在直播間裡刷“別回頭”
別回頭
別回頭
別回頭
別回頭
別回頭
別回頭
······
網友都為鄭佑安看不到直播間的彈幕而緊張,總感覺在下一秒,鄭佑安就會被她背後的怪物一把咬斷脖子。
鄭佑安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她剛才給廚師說話廚師沒有回應就已經讓她懷疑了。可是現在的她連廚師的腳步聲都聽不到。
難道廚師已經死了?
緊接著,她就聽到了咀嚼骨頭的聲音。
她不敢細想,只能放慢自已的腳步,儘量降低自已的存在感。並尋找合適的機會逃開。
鄭佑安不敢讓身後的怪物知道自已已經發現它了的事實,等到鄭佑安嘗試著撒丫子跑的時候,估計就是怪物對鄭佑安下手的時候。因此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挪動著,尋找逃跑的辦法。
現在遇到了“鬼打牆”,要找到回到教堂的路實在是不可行。
鄭佑安每走一步都在盡全力尋找能夠幫助自已逃脫困境辦法,她知道怪物正盯著自已。
鄭佑安走到了一塊兒巨大的石頭旁邊,正在她一籌莫展之時,她看到了藏在巨石背後,露出了一角的棺材。
鄭佑安哪裡來得及仔細思考,她一個箭步,跑到了巨石前面,踩在一塊兒小石頭上,跳到了巨石後面。
在怪獸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鄭佑安已經藏在了棺材裡,她蓋上了棺材蓋,只留下了一條縫。
鄭佑安感覺自已趴在一個很柔軟的地方,棺材裡柔軟的東西大機率就是阿加莎的屍體吧,
她現在已經無暇管自已身下的是什麼東西了,她只求自已身下的東西武力值不要有艾琳娜的武力值那麼高。
那位可怕的怪物現在還在棺材外面盤旋。
鄭佑安偷偷地把眼睛湊到自已蓋棺材蓋子時留下的那條縫。
在外面盤旋的那個怪物不是廚師是誰?
只見廚師像是殭屍一樣,伸著兩條胳膊,看動作,倒像是一個瞎子在摸東西。廚師像是被鬼魂附體了一樣,動作怪異。
鄭佑安藏在棺材,連氣都不敢出。
那位怪物好像真的是一個瞎子,它找不到鄭佑安,放棄了。
鄭佑安眼睜睜地看著一條黑色巨蟒從廚師的脖子裡鑽出來,廚師的頭已經被蟒蛇弄掉了,那顆肥胖的頭好像是被掏空了一樣,在掉落到地上的時候迅速扁了下來。
一顆充滿氣的籃球在體內的氣被放出後是什麼模樣,那麼廚師掉地上了的那顆頭就是什麼模樣。
廚師的身體裡盤旋著這麼粗一條蟒蛇,那麼是不是說明廚師的五臟六腑都已經被蟒蛇給挖空了?
難道現在的廚師就是一個空殼子?
鄭佑安不敢往下想。
等到那條蟒蛇離開後,鄭佑安才敢開啟棺材。
憑藉昏暗的光線,鄭佑安總算看清了自已身下軟綿綿又臭烘烘的東西是什麼。
那是一箇中年老年人,他沒有四肢,沒有眼睛,他頭部骨肉無損,但是眼窩處卻裸露著白骨 。
要是把一張骷髏頭的照片眼睛部分截下來,用高超的批圖技術批在一個尚且活著的,正常的歐洲老男人頭上,那麼就能大致描述出鄭佑安今天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