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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好想坐那裡。
他表面卻是風平浪靜，拿了冰美式後，他站著抿了兩口。
苦澀。
佟安就在不遠處翻看著小說，她似乎並不擔心月考，神情輕鬆。
他攥緊手裡的筆記，坐在她身旁的位置。
佟安正好抽了本感興趣的小說，她一偏頭便看到座位旁的江羨。他耳廓很紅。
“我......”他輕聲地說，“我有些問題。”
“出去說吧，他在做題。”
佟安走到圖書館外面，晚風帶著愜意的涼爽，她微眯起眼，站在路燈下。
“這道力學題我不是很理解。”江羨站在她身旁，能聞到她髮間的桃子香味。
她接過題目，講解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格外溫柔。
“......現在清楚些了嗎？”她抬起臉，對上他深黑的眼眸，他深邃的眼底暗藏著情愫。
“嗯。”
“還有一道。”
他問了很多道題目，有一些他已經明瞭，但仍然想聽她說話。
單獨地，和她說話。
-
月考的早晨，程倩倩緊張到去了好幾趟廁所。
她讓佟安幫忙在食堂打包份粥，起晚的林南月則想要三個肉包子。
佟安只吃了個紅糖饅頭，她提著打包的早餐回到考試班級。月考的考試座位打亂，她和班上五個人同一個課室。
江羨也在。
他很早便到了課室，就在她右手邊，兩人之間隔了條過道。
“早。”他主動打了聲招呼。
佟安問他吃過早餐沒，他說去便利店吃過了。她將早餐袋擱在桌上，等舍友過來找她。
等會考語文，江羨的語文成績尚可，就是被老師說過好幾次字醜，作文看起來不美觀。
“你等會寫作文，字不要太潦草。”佟安不禁提醒道。
“嗯。”
他低著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頭髮略長，半掩住他的泛紅的耳廓。
“你好幸運，還和佟安坐一起呢。”林南月忽然走過來，她拍了下江羨的肩膀，跟佟安說起程倩倩的情況，“她太緊張這次考試了，現在還在廁所鬧肚子呢，我看就是緊張過頭了。”
“你可以講幾個笑話，你最擅長了。”佟安將兩份早餐遞給她，她和程倩倩一個課室。
林南月吐了吐舌頭：“要是她真笑了，又要怪我讓她笑得肚子疼。”
她走了之後，其他學生也陸陸續續進來，距離考試開始還有十五分鐘。
佟安拿出兩支筆放在桌上，她察覺到江羨的目光，他時不時看向自已。
“你沒帶筆？”她偏過頭問。
“帶了。”江羨喉結緊張地滾動了下，小聲說，“可以...在我手心寫字嗎？”
他眸光輕顫，自已都沒想到能說出口。
佟安沒說什麼，她接過他的手，簡單地寫了“必過”兩字。
他並沒有立刻收回手，而是一瞬不瞬地凝視她，聲音低饒：“上次寫的是什麼？”
佟安微微怔住，他很少這麼久地和她對視，狹長幽邃的眼眸暗湧著她捉摸不透的情愫。
“等你考完，我會告訴你。”
忽然，他手一翻，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她被他的動作嚇了跳，他的手心溫熱，燙得她臉紅。
“我也想寫。”他薄唇微勾，指腹劃過她柔軟的手心。
或許是因為周圍有人，她小臉白裡透紅，一雙明亮的杏眼顫動著光，像只受驚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