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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東西少得可憐，桌肚子裡空蕩蕩的。
佟安先把桌面的書抱過來，江羨穩如泰山地坐著，絲毫沒有幫助新同桌的意思。
她搬完所有東西，肌膚不由泛紅，沁出薄汗來。
累死老孃了。
她一屁股坐下，抽出紙擦乾淨桌子，將書規整擺好。
老林忽然走過來，問她坐最後一排看得清嗎。
“很清楚。”佟安想，她這輩子都不想再換位置了。
但老林很快便宣佈噩耗，過一個月會再重新安排座位，到時可以換新的學習搭檔。
佟安瞥了眼江羨的桌子，只有支筆，還是他用來轉著玩的。
還好林南月就坐在她前面，她同桌是劉悠心，為了好閨蜜才坐到後排。
第一節英語課，開局便是聽寫。
“我真服了，救我，心心~”因為是同桌互改，林南月小聲求同桌手下留情。
江羨將聽寫本和她交換，他幾乎沒動筆，僅醜陋地趴著兩個疑是英文的單詞。
佟安給他畫了一個漂亮的零蛋。
“你的字有點醜。”她說的委婉又直接。
江羨輕嘖了聲，隨意打了個滿分在她聽寫本右下角，便推回她桌上。
雖然知識還沒回歸大腦，但英文對於佟安來說很簡單。她以前經常參加海外電影和時裝週。
但接下來的數學課她不禁頭大，數學老師是嚴厲的地中海，一節課下來黑板上都是粉筆字，潦草密集。
因為她坐最後一排的緣故，老師沒有點她，她不由鬆了口氣。
剛下課，肖牧辭就跑過來，雙手撐在她桌上跟江羨聊天：
“晚飯出去吃？福康怎麼樣，新開的火鍋店，聽說很好吃。”
“嗯。”
“走吧，去體育課，好幾天沒和你打籃球了。”
江羨站起身，抱起身後的籃球。
體育課前半節課是跑步訓練，一聽到要跑八百米，大家都怨聲載道，沒精打采地在烈日下慢跑。
男生跑在前面，江羨和肖牧辭跑得很快，彷彿在比賽似的，快了大部隊一整圈。
他們想早跑完早去打球。
體育老師人很好，會給到大半節課去自由活動。
林南月和幾個女生在練籃球，因為下週是籃球比賽，七班對戰一班。
但現在人選都沒定下，班上會打籃球的女生很少。
佟安盤腿坐在地上，眼睛亮亮地看著她們。中途她會遞上毛巾和水給林南月，她有些意外。
“你不去樹蔭下嗎，都出汗了。”林南月看到她白皙的臉頰泛上微紅，籃球場的陽光很猛烈。
她搖搖頭，小臉紅撲撲的：“我可以和你們一起玩嗎？”
“來呀，我可以教你。”
林南月將籃球拋到她懷裡，她看似生澀地抬起手，站在三分線外躍起身。
“臥槽！”伴隨幾聲驚詫，籃球完美落進籃筐裡。
肖牧辭一下忘了自已隊友，接住掉落的籃球，拋回給佟安，挑了下眉：“運氣還是實力？”
佟安用行動回答了他。
又是一個完美的三分球。
“你籃球這麼厲害，快跟我們一起打比賽。”林南月眼睛一亮，挖到寶一樣拉住她。
“我...我只有三分球厲害，運球和扣籃都不行。”
“沒事，我把球傳你，你就線上外等著就好。”
不遠處，江羨看著佟安被人圍住。之前明明說過籃球運動又髒又累，現在卻一副積極的樣子。
他心裡一陣煩悶，兀自練起三分球。
女人善變，但這變得也太誇張了。
肖牧辭也真是，就喜歡湊女生堆裡。江羨用餘光瞥到他和佟安聊的甚歡，還教她如何運球。
球從籃框落到地上，砸出悶聲。
-
福康火鍋店。
店裡空調十足，倒不用擔心吃火鍋跟蒸桑拿一般。
江羨低頭劃菜，肖牧辭嘴裡還唸叨著佟安的球技，甚至誇她是女庫裡。
突然，他欣喜地大聲招呼：“佟安，你也來吃火鍋？”
佟安一進店，就看到兩人。
“你一個人？”肖牧辭看向她身後，只有她一人，一個人吃火鍋有點可憐了吧？
她點點頭，軟糯著聲問：“你們...願意跟我拼桌嗎？”
“來呀，我們點的鴛鴦鍋。”肖牧辭忽視江羨暗示的眼神，熱情地邀請她一起。
她想了下，坐在肖牧辭這一邊的長沙發，正對著江羨。
他點完菜，也不說話，只是低頭玩手機。
“你們不是新同桌嗎，咋這麼生疏。”肖牧辭在桌下用腳不輕不重地踢了江羨一腳，他完全把場子給尬住了。
“可能...江同學比較討厭我吧。”佟安語氣輕鬆，她看了眼賬單，有她喜歡吃的毛肚和腦花。
既然都來吃火鍋了，肯定吃辣鍋。但江羨吃不了辣。
肖牧辭寬慰她：“別放心上，江羨誰都看不慣，就長了張厭世臉。”
佟安抬眼打量他的臉，狹長的單眼皮，鼻樑高挺，嘴唇很薄，深色的眼眸閃過不悅。
他不喜歡被人盯著。
脾氣確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