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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高考，佟媽特意找了個時間一家人聊下志願。她期望兩個孩子都能留在本省，互相照應，週末還能一起回家吃飯。
佟安乖巧地點點頭，只是為了矇蔽江羨。
按他死纏爛打又偏執瘋狂的性子，若是一個大學，她恐怕不得安生。
江羨低頭看手機，也淡淡地嗯了聲。
“這樣就好，江羨你努力點，說不定也能考上金安呢。”江羨爸爸很是高興，他看了兒子模擬考的成績，已經壓邊重點大學了。
“江羨是很聰明的孩子，別的家長總問我，小孩怎麼進步那麼快。”佟媽笑著說，近一年裡，這個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更像一個家了。
下週高考，佟媽推掉那幾天的工作，兩個孩子在家住，南月也過來，說是方便早上考試，她家離得遠。
晚上，佟安特意點了助眠的薰香。
林南月躺在床上，她很少流露出傷感的神情。
“安安，畢業了我們也會是好朋友哦。”她側過身抱住佟安，不捨地說。
“你這麼想我，我們可以考一所大學。或者，一個城市。”
佟安將臉埋在她頸窩裡，輕聲說。南月一直和她親密無間，她也不想失去她。
“我盡力。”
林南月體考成績不錯，文化課應該問題不大，還是有希望上夏安。
第一天考語文和數學。
佟安坐在課室裡，周圍瀰漫著緊張的氣息。她卻是轉了下筆，看向窗外鬱鬱蔥蔥的綠葉。
夏天，熱烈的季節。
空調開得很足，她披著外套，看向筆下的卷子。
“佟安”兩個字寫得很漂亮。
【很新奇的體驗，我會懷念這段時光】佟安垂下眼，胸口莫名泛起澀意。
系統聳聳肩：【下次不給你buff，你就不會懷念了】
......還真會破壞氣氛。
第二天的最後一門是英語。佟安交完卷便跑下樓，免得等會被人潮擠扁。
校門口站著烏壓壓一片人，都是等待的家長。
她跑到榕樹下，撞見提著包的班主任。
“林老師。”她停住腳，笑著打招呼。
“這麼高興，考得很不錯吧？”老林本來懸著的心安下來，詢問起卷子的難度。
“我覺得不難，比去年的卷子要簡單些。”
佟安說完，看了眼身後的人群。最後一門考完，學生們興奮地離開教學樓，像是在逃離，在歡呼。
“安安！”佟媽在家長堆裡大喊。
她看到閨女第一個出來，心裡也是舒了口氣。
“媽！”佟安歡快地挽住她的手，她再回過頭，看到人群中的江羨。
她別過眼，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卡宴上。肖牧辭的爸爸站在車前，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學校接兒子。
“安安。”忽然，一雙手拍在她肩上。
肖牧辭笑著出現在她面前，陽光下他眼眸很亮。
“暑假一起出去玩，回去給你發訊息。”他特意來跟她打聲招呼。
“嗯，你快去抱下你爸爸吧。”佟安的聲音被喧鬧的人群衝散。
佟媽拉著她走出人群，江羨已經等在馬路對面。
他斜挎著包，神情依然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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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分數的當天，肖牧辭一大早就給她打電話，讓她陪著他查分數。
她坐在電腦前，聽出他的緊張。去年一本線是五百二十，若是過了五百三十分，會比較穩妥。
“安安，你應該知道成績了吧？”肖牧辭問。一般成績高的會先查到分數。
她確實收到了，不過是本省考試院發來的簡訊。祝賀她取得優異成績，並提醒她妥善保管位次號，免得引發炒作被騷擾。
她是本省理科前二十，準確說，是第一。
“我想進哪所，哪個專業都可以。”佟安查了下夏安大學的專業，她傾向計算機專業。
“安安好厲害。”肖牧辭臉上不由泛紅，他也想成為成功女人背後的男人。
他的喜歡下是景仰，她身上的光亮很溫暖，他想一直追隨。
突然，他的分數重新整理出來了。
“我五百四十分！”肖牧辭瞬間站起身，興奮地說。
樓下，肖父也查到兒子的成績，激動地久久說不出話。他一直不成器，肖父早就做好送他出國的準備，沒想到他竟然過了一本線。
“我兒啊，終於開竅了。”他深舒口氣，一旁，肖太卻是想到了什麼。
她俯下身，在丈夫耳邊輕聲說：“金家女兒在本地讀書，但牧辭肯定要去佟安所在的城市。我想，以後我們做生意，需要的是金家，不是佟家。”
肖宏文是生意人，自然知道輕重和利益最大化。
“那小姑娘確實很照顧牧辭，”肖宏文思忖了下，“找機會幫襯下他們家，我知道他父親在天鴻律所。”
他不想佟家到時過來鬧。對於普通人來說，能搭上他們有錢人的人脈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至於嫁入豪門，還是太天真。
此時，肖牧辭還沉浸在喜悅中。老媽敲門問他成績如何，還說幫他選報學校。
他只想填一個志願，就是夏安大學旁邊的中慶大學。
“媽，這是我第一志願，我一定可以考上的。”肖牧辭認真地說。
肖太應下來，便輕輕關上兒子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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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提出一家人去草原玩，放出成績的這段日子，她整個人都容光煥發，親戚和左鄰右舍也前來道喜。她的兩個孩子都發揮得出奇的好，安安理科全省第一，阿羨也全省前一千。
佟安沒有拒絕，但她希望能帶上肖牧辭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