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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起案件裡不止一個怨靈，或是有人渾水摸魚。”面對周碩提出的疑問，沈瀲猜測。
“走吧，快下課了，我們先找剩下的那兩個參與霸凌的女孩問問。”
三人走到高三二班的窗邊，裡面正在上課，周碩趴在視窗往裡看了一眼，注意到兩個女生神情懨懨的，面容憔悴，眼下一片青紫。“瀲哥，你看是不是那兩個女生？”
“嗯，我們在這等著。”
於是三人趴在教室外走廊的欄杆旁等下課鈴。
今天天氣不錯，藍天白雲，微風輕輕吹動著髮絲和操場旁的青草，沈瀲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放眼一派朝氣蓬勃之景，只是想到本該象徵著希望與未來的地方，現在卻悄然孕育著惡魔，摧殘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他不知該作何感想。
一陣輕快的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陸續走出教室。
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沈瀲進教室，走到那兩個女生旁邊。
“你們是？”一個女生看到沈瀲他們愣了愣。
“靈異調查員，想找你們談談凌小雪的事。”在聽到凌小雪這個名字的瞬間，兩人皆是瞬間瞳孔放大，其中一個女生露出驚恐的表情。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欺負人的時候你們應該不是這副表情吧。”周碩惡聲惡氣地問。
聽到周碩的質問，兩個女生像是既害怕又羞愧，低著頭快要哭出來了。
然而沈瀲並無半分同情，也沒有阻止周碩，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同情不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已跳樓的，是她自已，對，是她自已，跟我沒關係。”
“呵。”沈瀲不禁冷哼一聲，差點氣笑，“那照你這麼說，是凌小雪咎由自取，是她活該？”
“不是，不是，別找我，別找我。”一個女孩喊叫著跑了出去，另外一個嘴裡小聲唸叨著對不起，神情呆滯，無論她們再問什麼都不肯說。
沈瀲和周碩對視一眼道：“走吧，現在問她們也問不出什麼來。”
誰知三人快走出教室的時候迎面進來一個學生，看了看教室裡那個女生道：“你們是來問凌小雪的事？”
“你知道什麼？”
“她沒跟你們說吧？”男生見他們一臉疑惑，隨即指了指坐在教室裡不停重複對不起的女孩，“其實她才是最開始被那幫人欺負的，是凌小雪一直幫她，那段時間他們感情很好，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跟著那幫人一起欺負凌小雪。最後凌小雪跳樓了，她就經常這樣，一個人的時候一直唸叨對不起。”
“你還知道什麼？”
“我就知道這些，這事不止我，我們班的都知道。”男生左右看看，確定周圍沒人，靠近沈瀲他們小聲說，“那些欺負凌小雪的都死了三個了，我們猜一定是凌小雪回來找她們報仇了。”
聽男生說完，沈瀲再次看向女孩，依舊是一幅痴痴的狀態，想著也問不出什麼，跟男生道了謝，三人離開了教室。
“真沒想到是這樣。”周碩跟在沈瀲身後。
“或許凌小雪的死因也是我們沒想到的。”
周碩撓撓頭疑惑道：“凌小雪不是跳樓自殺的嗎？”
沈瀲沒做解釋，現在沒有證據，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斷和猜測。
“時間還早，我們去那三個跟霸凌事件無關的死者班裡看看。”
根據校方給出的案件資料，高二一班，相繼死了三個人。
三人是好友，最先死亡的是一個叫喬海月的女生。
屍體是在學校人工湖旁邊的樹林裡找到的，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經腐臭長出屍斑，且失去了雙手。
看案件照片死者脖頸處有很明顯的勒痕，應該是窒息而死。
喬海月死後不到一週另外兩個人也接連死去，死狀也是異常慘烈。
三個人學習上並無異常，與同學之間也無矛盾衝突。
喬海月成績不錯，一直穩居年級前五。
沈瀲和周碩一番商量決定先從高二一班第一個死者喬海月入手。
三人來到二樓，找到高二一班，此時距離上課還有些時間，學生們大多都聚集在走廊上。
她們找到一個學生打聽，“你好，同學，我們是學校請來的調查員，想找你瞭解一下你們班的喬海月。”
“哦，小月啊，她成績一直很好，人長得漂亮，性格也好，同學和老師都很喜歡她。只是突然就這麼死了，我們也都覺得很惋惜。”
“那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聽別人說，是高三那個被欺凌自殺的女生變成厲鬼回來了。”
旁邊一個女生湊過來， “我覺得不是高三那個女生，那個女生死之前，我就好幾次看到小月從班主任辦公室出來，眼睛都是紅紅的，有一次還看到她裙襬處有半乾的血，而且她死的前一天晚上還被班主任叫走了，你們說會不會是……”
“別亂說，要是被班主任聽到了……”
一陣急促的上課鈴打斷了女孩的話，學生們紛紛往教室走去。
“你們班主任是誰？”沈瀲拉住一個學生問道。
“就是教務處的劉主任啊。”被拉住的學生一臉莫名其妙。
沈瀲陷入沉思，既然劉主任是這個班的班主任，自已班死了三個學生，那他帶我們看案件資料的時候為什麼不直接說明。
“我就說這個劉主任有問題吧，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哦，是嗎，什麼時候說的啊？”沈瀲很不厚道地問了出來。
“嗯……這個，總之那個劉主任肯定不是好人。”
周碩說完不出意外地收穫了來自沈瀲和顧言的白眼。
幾人又打聽了一番，不過沒有什麼太有用的資訊。
“快中午了，我們先去吃飯吧，下午去找劉主任問問。”沈瀲提議。
“好啊，走了這麼一大圈我早都餓了。”
於是三人朝食堂走去。
沈瀲牽著顧言走了一會，明顯感到身旁的小人兒越走越慢，為了跟上他，一雙小腿使勁倒騰，臉頰微紅，鼻尖掛著點汗珠，沈瀲嘴角不自覺上揚，俯身問“言言，哥哥抱你吧。“
顧言仰頭看看他，眼睛一亮，隨即又低頭看了看沈瀲的膝蓋，“不用啦沈瀲哥哥，我自已走。”
沈瀲拗不過小糰子，只好放慢了速度。
他們來的比較早，食堂裡還沒什麼人。
沈瀲找個位置把顧言抱到座位上坐好，叮囑道：“言言，你在這等一會，別亂跑，我和周碩哥哥去打飯。”
顧言聽話地點點頭。
他和周碩拿好托盤，挑選著和口味的菜。
“瀲哥，你別說，這學校的菜可比我高中時候的食堂好多了。”
“嗯，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