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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空青的請求下，兩個人坐在車裡等到了那片傳說中的日照金山。
“可真美……”陸空青不禁讚歎出聲，眼睛被眼前的壯觀徹底吸引。金色的光芒灑落在雪山上，那麼的聖潔。
聞袛也有些震撼，他來這裡的時間比陸空青略長，但是很多活動時間都在晚上，所以沒有注意過也沒有期待過這種景色，今天多虧陸空青堅持。
隨著夜幕的降臨，氣溫也開始下降了，該看的看完了，兩個人也不決定久留在這裡，所以很快踏上了返途。
夜晚的雪域更顯空曠遼闊，未被汙染的天空上點綴著無數的亮晶晶的星星，聞袛把控著方向盤，自如地開著越野沿著山道往下走。
“我可以開一下天窗嗎？”陸空青問道，車窗玻璃搖了下來，夜晚的涼風習習，雖冷但是讓人更向往自由。
聞袛摁下摁鈕，一邊注意路況一邊回答：“有什麼不可以的？”
天窗一點點挪開，陸空青也在此刻大膽起來，他一腳踩上座椅，將上半身暴露在天窗外，雙手做成喇叭狀：“啊——”
少年的聲音被耳邊的風攜裹，傳到清新的空氣裡，傳到路邊的草木中，還有——
聞袛的耳朵裡。
聞袛聽著他的呼喊，唇角勾起，清俊的臉上是止不住的笑，一手利落地打著方向盤，一手扶了下額，還是決定縱容他，再跟著他一起瘋。
“啊——陸空青——你要快樂——”
陸空青聽到旁邊的人也開始放聲呼喊，他很是驚詫地低頭看著他，聞袛感受到了那一抹熱切的眼神，他扭頭衝他挑挑眉：“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
陸空青難得笑的肆意，那雙帶著淺褶的雙眼此刻彎成一抹月牙，肩膀也跟著抖動，他張開雙臂擁抱著耳邊呼嘯的風，也大聲地回應：“聞袛——我很快樂——”
人跡少至之處，也未傳來回音，像是接納了路人的心願，久久珍惜入懷。
陸空青癱坐在副駕駛上，兩頰微紅，不知是激動的還是凍的。
“爽嗎？”聞袛問他。
陸空青點點頭：“很爽。”是很久沒有過的感覺，很不錯。
看向窗外，外面夜色漆黑，玻璃上倒映著自己還有聞袛的側臉，陸空青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指，細細勾勒著那個人的側臉。
輪廓分明，鼻樑挺拔，眉眼清俊。
輕輕一口氣呵上去，畫面馬上清晰起來 陸空青看著看著，突然意識過來自己在做什麼，連忙慌亂地擦拭起了窗戶。
聞袛專注開著車，聽到車窗的摩擦聲，分神往旁邊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陸空青泛紅的耳根：“怎麼了？”
“沒……沒事。”
陸空青自己都覺得羞恥，怎麼好意思告訴他發生了什麼。聞袛還是笑的很坦然：“不用緊張，要不你睡會兒吧，現在天黑了，外面也看不到什麼，要是想看，下次我們早點來……”
“離市區至少還得兩個小時……”
陸空青抬手看了看手錶，現在是晚上十點二十，自己又沒有駕照也幫不上聞袛什麼忙，於是安然入睡了。
——
旁邊均勻的呼吸聲傳來，聞袛開啟了空調調到適宜的溫度，又輕輕開啟音樂選了一首舒緩的曲子。
他是夜貓子，熬得住，但是不能帶壞小朋友。
食指跟著音樂節奏敲打著方向盤，輕聲哼唱著不知名的歌詞。
陸空青在睡夢裡聽到了有人哼唱，像是搖籃曲一樣安逸，又是一路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