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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星辰不語遇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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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就是魔功的力量嗎?”沐風凝望著自已的手掌,那裡有著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冷氣,他能感受到這股力量與自已融為一體,強大而又危險。

“有了這些,我或許真的能夠復仇。”沐風的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一種從未有過的力量感正油然而生,他知道自已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弱不禁風的少年。

沐風從山洞中走出,身後無盡的陰寒。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學會魔功的他內心燃燒的怒火彷彿足以融化一切。山路崎嶇,每一步都踏在他的意志上,又好似在踩著那些黑衣人的影子。

“可惡,肚子比鼓還要響。”沐風撫摸著自已的腹部,咕咽聲不時打斷他的腳步,他已經記不得上一頓飯是在多久前吃的了。“這魔功太耗內力了,得找點吃的補充才行。”

一路上,他只能靠著在山洞中積攢的幾塊乾硬的山芋充飢,這點食物對於已然飢腸轆轆的他來說,簡直就像是沙漠中的水珠,彌足珍貴卻又遠遠不夠。

終於,景東鎮的輪廓出現在了視線中。陽光撒在每一棟房屋的屋頂上,讓這座小鎮在晨曦中顯得格外溫暖。

沐風聞到了空氣中瀰漫的食物香味,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走在鎮上的青石板路上,那些剛出鍋的包子、稀飯和新鮮烤魚的香氣,讓他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終於可以好好吃一頓了。”沐風邊走邊在心裡盤算著,哪家的小館子看起來更能填飽肚子。他來到一家看起來頗為熱鬧的小飯館前,擠進了裡面。

“給我來兩份牛肉麵,再加個炒青菜。”沐風一邊對著掌櫃說,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掌櫃的眼神透過沐風的偽裝,看到了他腰間的劍鞘,但最終還是微笑著點頭答應了。

“來者何人?這般大膽,竟敢帶劍進鎮。”一位老者從窗邊的桌旁抬頭望著沐風,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與警戒。

“哈,老爺子,這年頭,不帶個玩意兒在身邊,可不安全。”沐風回了一句,嘴角露出放浪形骸的笑意。

老者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轉身繼續低頭吃著面前的飯菜。沐風也沒多在意,開始狼吞虎嚥地解決面前的美食。

吃飽喝足後,沐風摸出兜裡僅剩的幾個銅板丟給掌櫃,走出小館子,陽光下的景東鎮顯得更加生機勃勃。他沿著街道漫不經心地走著,雙眼不自覺地開始搜尋可能的資訊來源。

由於時間尚早,街上的行人三三兩兩,偶爾經過的女孩,沐風總會頑皮地拋去一個挑逗的眼神,而得到的回應無一例外都是白眼和嗔怪。沐風覺得挺好玩,這種小打小鬧的場景讓他暫時忘記了心中的怒火。

“聽說了嗎?最近好像有不少黑衣人在鎮上出沒。”一個擦肩而過的村婦低聲對同伴說。

“真的假的?那些人看起來都不是善茬啊。”另一個同樣低聲回應。

這對話如同夜色中的火種,立刻點燃了沐風的注意力。他停下腳步,假裝在路邊的貨攤上翻看貨物,耳朵卻豎起來傾聽著周圍的每一絲聲音。

沐風的嘴角再次露出了笑意,不過這次是真正的笑——那是得意的笑,是復仇者對目標的渴望得到滿足的笑。

“看來,我來對地方了。”沐風心裡暗道,隨即他便重新融入了景東鎮這個普通而又不普通的日常之中,開始了他悄無聲息的復仇之路。

沐風的腳步卻急切。他的目標是鎮上最熱鬧的酒樓——聚寶樓。據說那裡人最多,酒最醇,女人最美。

他正要邁步進入酒樓的木門,突然,耳畔傳來一線沙啞的吆喝聲,不急不緩,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穿透力:“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未卜先知,逆天改命。”

聲音的主人是個老頭,頭髮蒼白如霜,坐在一個不起眼的攤位旁,面前擺著一個陳舊的算盤。老頭的旗子上寫著幾個大字:“未卜先知,逆天改命”。

“喂,老爺子,算一卦能算出我什麼時候能遇上美人不?”沐風走過去,半戲謔半真心地問道,似是真的想從老頭那得到些許解答。

老頭緩緩抬起頭,目光穿透了沐風的外表,看似普通的雙眼裡隱藏著不凡的銳利,“少俠劍眉星目,身懷絕技,非池中之物,但眉梢之間卻飄蕩著血與暗雲。”

“嘿,老爺子,你這話說的是不是太玄乎了?”沐風哼笑一聲,但內心卻微微一驚,這老頭的眼神似乎能洞悉一切。

老頭慢悠悠地敲打著算盤,“多行不義必自斃,少俠你我素未謀面,卻似有緣,今日相逢,便給你一句忠言:非宜久留於此。”

“多謝老先生提醒,不過我向來行事隨心所欲,非命所能束。”沐風答道,語氣中透露出一股不羈,卻也藏不住對這神秘老者的好奇。

老頭嘆息一聲,似乎對沐風的桀驁不馴並不感到意外。正在這時,老頭的臉色驟然一變,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小心!”

沐風的心跳一頓,憑藉著多年的戰鬥直覺,他身體猛地一個轉身,只見一道寒光悄無聲息地向他攻來。

“好快的刀!”沐風低喝,不退反進,右手握緊魔劍,直接迎上。他的動作迅猛而精準,幽暗淵影劍的力量在這一刻完全釋放。

劍氣如幽靈般盤旋飛舞,沐風置身其中,宛若夜中之王。對方顯然沒想到沐風的反應竟如此迅捷,一個猝不及防之下,被逼得連連後退。

“老頭,你怎麼知道的?”沐風退回到算命攤位,問向剛才救了自已一命的老者。

老頭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天,“星辰不語,命運自明。”

沐風眯著眼,似笑非笑,“看來老爺子不但算卦有一套,對這個世界的理解也頗深啊。”

老者搖了搖頭,彷彿對眼前這個少年的未來既感憂慮又心生期待。

張的氛圍稍縱即逝,算命老頭卻是神色恢復如常,看著沐風,忽然道:“少俠,算命總得有個說法,那便是有求則應有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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