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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鬚髮斑白的老臣站了出來,他是鰲拜平素倚重的元老。
在鰲拜的示意下,他跪倒在淮胥面前高聲疾呼:
“陛下,萬萬不可行此不明之舉。”
“此番抵禦李淵之役,鰲拜大人為主帥,即便論功行賞,也應賞予鰲拜大人。”
“鰲拜大人忠心護國,又救駕有功,理應晉升為柱國之位。”
鰲拜一黨在底下竊竊私語,有人刻意提高音量,只為讓淮胥聽見。
“董卓曾救過陛下,鰲拜大人亦然,且是在生死攸關之際。”
“玄武門外十萬叛軍肆虐,董卓何在?唯有鰲拜大人臨危受命,指揮戰事。”
“論功績,鰲拜大人之功遠超董卓,賞賜自應歸於鰲拜大人。”
“將此位授予董卓,我等不服,唯獨信服鰲拜大人坐鎮此位。”
鰲拜低首不語,看似超然物外,實則暗中窺視淮胥的反應,未料淮胥竟有此舉。
淮胥先前面沉如水,此刻聞聽此言,怒火中燒,手指下方的老臣質問道:
“誰才是天子?”
老臣驚惶失措,未料淮胥怒氣如此之盛。昨日他已選錯陣營,今日又觸怒淮胥。
他預感到未來的日子將無比艱難,慌亂中瞥向鰲拜,期望能得到援手。
然而鰲拜非但未出言相助,反而向老臣使了個眼色。
得了鰲拜暗示,老臣膽氣大增,他鼓起勇氣反問淮胥:
“敢問陛下,若先帝及歷代祖先得知陛下的抉擇,他們會贊同嗎?”
話音剛落,鰲拜突然從一旁衝出。
老臣以為鰲拜會支援自已,卻見鰲拜走近,一掌擊在他的額頭。
“呃……”
“砰!”
老臣無聲倒地,喪命當場。
他睜大雙眼,無法理解這一切為何發生。
鰲拜冷哼一聲:“你這是自尋死路,老夫尚知生死,豈能因你而遭殃!”
鰲拜早已明白必須展現立場,此刻見這位老臣跳出來,正合其意。
畢竟這老臣年歲已高,不久將告老還鄉,對鰲拜而言已是棄子。如今正好藉此廢物利用。
鰲拜走上前來,跪地叩首,然後抬頭,目光堅定,毫不遲疑地說:
“老夫擁護陛下的決策,對此毫無異議。
“老夫理解陛下的睿智,每項決策必有深意,今後我將全力支援曹孟德大人。”
鰲拜面無波瀾,話語間卻透出一絲咬牙切齒,心底對曹操的不滿猶如烈火熊熊。
“曹操,你真瞎了眼,我勞心勞力,你卻冊封國之重臣予劉備。”
“你就等著瞧,別讓我逮到機會!”
鰲拜意識到昨日的舉措欠妥。儘管他設法讓陛下釋疑,但淮胥心中仍存疑慮,所以他未能如願得到那個位置。對此,鰲拜懊悔不已,然而後悔無益。
他在心中默默嘆道:“若我昨日表現更出色,此刻坐鎮高位的豈非是我?”
“時勢、命運、機緣!劉備終究難逃一劫!”
淮胥端坐龍椅,笑聲震天,拍打著椅背。
“還是鰲拜大人深明大義,退下吧!”
“此事就此決定,還有何人有異議?”
群臣見鰲拜都已接受,也不敢再公然反對。他們只能嚥下這口氣。
一位大臣上前奏報。
“陛下,李氏一族該如何處置?”
淮胥聞言,假裝沉思片刻,實則心中早有定計。
他果斷下令:“李淵叛逆,剝奪其爵位!”
“李氏子孫皆發配邊疆,永不得返!”
“李家罪魁禍首三兄弟,送上前線充當苦力,直至戰死沙場!” 聽聞淮胥的判決,底下眾人紛紛感嘆。
“偌大的世家就這樣消亡,實在令人驚詫。”
“自作自受,李家三兄弟真是闖下了滔天大禍。”
“此家族算是徹底覆滅,即便百年後有機會重振,也難再顯輝煌。”
“真是世事變遷,昔日朝堂顯赫之人,今日竟落得這般田地。”
“陛下未將李家滿門抄斬,已是寬宏大量,他們尚能保全性命,實屬僥倖。”
“如此龐大的家族瞬間崩塌,往後我們須謹慎行事。”
“何事不好做,偏要謀反,權傾一時的地位也無法滿足他們的貪婪。”
眾人低聲議論,淮胥聽到這些,嘴角掠過一絲笑意。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反響。
若直接將李家上下一網打盡,絕不會有如今的效果。每當人們提及此事,就會想起流放邊疆的李家人,想起他們的悲慘處境。
淮胥聽著眾人的議論,再次向群臣詢問:
“還有人有事稟告嗎?”
許多人因昨日的事件心有餘悸,今日被迫步入朝堂,因此對通報視而不見。
那些暗自得意者,尚因李家之事未能回神。
隊伍末尾,一位官員按捺不住,疾步上前。
“陛下,微臣有要事稟告!”
淮胥見是西北督軍,深知此人匆忙回朝必有急事,遂點頭示意。
“西北遭遇嚴重旱災,農田顆粒無存,蝗蟲肆虐,百姓已斷糧。
”
“無奈之下,大批民眾離鄉背井,流離失所。
”
“據居老統計,目前已有數十萬難民向東遷徙,望陛下裁決。”
西北督軍言畢,面露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