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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宦官還沒感覺到痛，趙大壯已連割數刀。
“啊……”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小宦官瘋狂尖叫。
趙大壯卻毫不留情，刀法如飛，一片接一片地割下小宦官的肉。
“啊……”
小宦官痛苦地喊叫。
這割肉之痛讓他難以承受。
下方的人聽著小宦官的慘叫，又聽著割肉的聲音，皆是渾身顫抖。
有人不忍目睹，但那淒厲的叫聲仍不斷傳入耳中。
董卓審視著眾人的神色，對著臺下的眾人低吼。
“這就是背叛的代價，這就是對君主不忠的結局，這就是懷揣逆反之念的下場！”
“我警告你們，這不是遊戲，誰再有此類念頭，下次的懲罰將降臨在你們頭上。”
聽眾中有人聞言冷汗淋漓，有人暗自發誓絕不重蹈覆轍。
眾生百態，每個人反應各異，卻又共同流露出對這種刑罰深深的畏懼。
李淵目睹董卓的囂張，聽見他的威脅，心中暗暗咒罵。
“狂妄什麼呢？不過是抓住了一次機會。待我日後得勢，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董卓這個混蛋，藉機震懾所有人，這一切都是在向我示威。”
“他和妲已得意不了多久，淮胥實在太過軟弱無能，也太過糊塗了。”
李淵並未責怪楊玉環導致此事，反而遷怒於淮胥，同時也對董卓充滿怨恨。
畢竟，若非董卓和妲已，淮胥也不會採取如此手段。
楊玉環目瞪口呆，看著一塊塊肉片飛起，她彷彿感到自身的劇痛。
她全身緊繃，腦中一片空白，恐懼瀰漫全身，她在心底祈求：“別提到我的名字，別說我，別招供！”
“你乾脆去死吧，只要你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只要你死了，就沒事了。”
剛才，楊玉環握著佛珠默默祈福，實則是在祈求自身平安。
當然，也是在詛咒小太監儘早離世，只有他死，她才能倖免於難。
楊玉環還在思索，如果自已被抓，淮胥發現她派宮女行刺，會不會也將同樣的刑罰加諸於她。
想到這裡，楊玉環更加緊張，因為她預見到一種可能。
“就算淮胥願意放過我，妲已那個惡魔絕不會放過我。”
“她會想出更殘酷的手段對付我，我絕不能落入她們手中，絕不能……”
此刻的楊玉環，恐懼之中夾雜著更復雜的思緒。
她盯著臺上趙大牛飛快地揮刀，卻覺得還不夠快，每一下都不夠狠。
“到底要到何時才能結束小太監的生命？快點，一刀解決吧。”
“小太監，都到這個時候了，為何不咬舌自盡？早點解脫吧。”
楊玉環陷入了矛盾和迷茫之中。
臺上，那位昏厥的小宦官被趙大牛喚醒，他先潤了潤喉，然後將水噴向小宦官的臉龐。
待小宦官甦醒，趙大牛並未讓董卓審訊，而是徑直以響亮的聲音對小宦官喝問道。
“還不承認，難道非得我割下你更多的肉來？”
“機會已擺在眼前，若是你自已錯過，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趙大牛手中的牛耳尖刀晃動，刀上血跡斑斑，最後一塊肉仍黏附其上，令人心悸。
小宦官畏懼了，望著自已的血肉，再看到趙大牛猙獰的面容，他嘴唇顫抖。
小宦官打算坦白，竭力張開口，正欲開口，臺下的李淵突然大吼一聲。
“陛下，以如此暴虐的方式對待一個奴僕，臣心中實感痛楚。”
“我看，還不如讓他速死！”
淮胥還未回應，李淵已抽出腰間的佩刀，瞬間刺入小宦官的身體，將其殺害。
這一幕突如其來，無人料到，眾人皆期待淮胥的回應。
董卓正盤算如何讓李淵顏面盡失，未曾想會發生這變故。
楊玉環坐在下方，手中佛珠險些滑落，她望向李淵，又瞥了一眼小宦官。
小宦官的目光充滿怨恨，直勾勾盯著楊玉環，令她差點驚撥出聲。
她坐著，彷彿感覺到小宦官的靈魂正向她飄來。
想起先前握著佛珠，詛咒小宦官的場景，小宦官怨毒的眼神似乎洞察了這一切，楊玉環的恐懼達到頂峰，直衝腦際。
“啊……”
楊玉環兩眼一翻，因恐懼昏厥過去。
董卓見到李淵殺死了小宦官，憤怒不已，再也無法忍耐。
未等淮胥有何表示，他立刻跑下臺，指著李淵的鼻子大聲質問。
“李大人，好大的膽子，你此舉有何用意？”
“此人即將揭露真相，卻被你無情殺害。”
李淵剛才這麼做是出於無奈，他察覺到小宦官的異樣，若等他開口，一切將無法挽回。
此刻，他相信淮胥不會立即找他麻煩，於是李淵故作鎮定。
“殺生而不虐生，我無法忍受這種殘忍行徑！”
“老夫一生征戰沙場，殺敵無數，但從不虐待敵人，更不用說曾侍奉過我的人。”
“想來陛下也不願目睹此景，既然如此，便由我代陛下解決！”
李淵說完，轉身離開，董卓氣得在原地跺腳。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