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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皇上真有這般實力,早就毫不費力地壓制李淵,皇上何必等到今日。\"
\"皇上果然智謀非凡,用這種方式爭取時間,外面的禁衛軍很快就會趕到。\"
\"只要李淵有所顧忌,陛下便有逆襲的可能!\"
眾人皆懷抱此念,少數將領暗自盤算是否挺身而出,但目睹遍地狼藉,畏懼又悄然而生。
他們料定單挑李淵無異於自尋死路,唯有群起而攻之,或許才能覓得生機。
淮胥在此刻,語氣淡然地問道:
\"李淵,真相已擺在眼前,朕問你,是自願投降,還是逼朕親自動手?\"
\"這生死攸關的抉擇,你究竟要不要?速速給朕答覆!\"
李淵望向淮胥,喉頭滾動,他深知剛才那一擊的威力,卻無法估量淮胥的實力深淺。
他一日之間,從雲端墜入深淵,又由地獄重返雲端,如今淮胥再度現身,將他再次打入無盡黑暗。
李淵抑制不住內心的激盪,情緒瞬間失控,他站起,手指直指淮胥:
\"你這喪盡天良的惡魔,屠戮我李家滿門,你還算是人嗎?還有一點人性嗎?\"
\"你無道昏君,妄想讓我束手待斃,妄想讓我屈服於命!\"
李淵對著淮胥痛斥,此刻他將內心的憤怒與瘋狂盡數宣洩。
淮胥側目,深邃的目光掠過鰲拜。
李淵仍在激動地控訴淮胥的罪行,他們的損失,他的憤怒滔滔不絕。
\"像你這般之人,絕不配坐擁這江山,你是惡魔,是暴君!\"
\"我要反抗你,全天下的文臣武將都會反抗你,所有人都會看清你並非真正的主宰!\"
此時,鰲拜從地上爬起,意識到不能任由李淵繼續胡言亂語。
再讓他說下去,恐怕就要洩露他告知李淵的秘密計劃,他將無法保全自已的地位。
\"不可以,李淵必須死!\"
鰲拜念頭一閃,果斷衝上前去。他看見李淵依舊瘋狂地咒罵淮胥,一掌重重拍在李淵胸膛。
李淵的咒罵聲瞬間消逝。
\"啊……你……\"
李淵難以置信地指向鰲拜,鮮血狂湧,倒地不起。
這是他生命的最後一個字,帶著不甘,李淵離世,雙眼圓睜,直勾勾地盯著鰲拜。
鰲拜心中一陣寒意,見李淵已亡,他擠出笑容回到淮胥身旁。
鰲拜向淮胥拱手稟告:
\"稟陛下,老臣已暗中設伏成功,此刻叛亂已被平息。\"
\"原本打算早些執行此計,卻被陛下的突兀起身驚擾,故未能成事。\"
鰲拜堅決地辯解,聲稱剛才對李淵的跪拜,只為執行一項秘密的清除計劃。
他偷偷瞄著淮胥,生怕淮胥會因此責罰他。當然,這次除掉了李淵,他不必再擔心最壞的後果。
淮胥再次瞥向李淵,面帶滿意的微笑說:
“鰲拜大人的貢獻,朕記住了!”
鰲拜聞言,心頭一塊石頭落地,知道自已暫時安全了。
淮胥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文武官員,他的臉色冷若冰霜。每當他的目光掃過,官員們便紛紛低下頭。
尤其是那些剛才對李淵俯首稱臣的,內心更是忐忑,不知會遭受何種懲罰。
“你們這些無用之輩,只會空吃飯,連保護朕都做不到,差點讓朕喪命。”
“朕剛才裝死,是為了測試你們的忠誠,這樣的結果讓朕深感失望。”
有幾個未向李淵低頭的人,鼓起勇氣解釋:
“陛下,我們剛才只是因為恐慌,未能及時反應過來。”
“我們盡力想要保護陛下,但李淵的實力太強,我們無法抵擋。”
“我們對陛下忠心不二,有保主的意願,只是力有未逮!”
淮胥聽了,冷酷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眾人這才閉口。淮胥又冷冷地斥責了幾句,然後宣佈:
“有骨氣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你們這些軟弱無能之輩。”
“既然如此,就別貪圖那麼多飯食,凡現在仍在朝廷的大臣,俸祿減半,官職降級。”
“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別怪朕心狠手辣。”
淮胥的這番話是對所有人敲響警鐘。現在,他們聽到還能保住性命,繼續留在朝廷,已是心滿意足。
雖然職位和待遇都降低了,但他們仍有東山再起的可能,只要活著,就有機會翻身。
所有大臣唯唯諾諾,有的人慶幸不已,有的人背後已被冷汗浸溼。
“感謝陛下的恩典!”
“陛下,我們一定反省,絕不再出現今天的情況!”
“陛下,老臣雖老眼昏花,但若下次陛下有難,老臣定以死相護!”
“感謝陛下,請陛下放心……”
他們畢恭畢敬地說著奉承的話,淮胥卻無心聽這些廢話。
他知道,如果下次再發生同樣的事,這些人依然會選擇逃避,依然會卑躬屈膝。
“朕乏了,把這些都處理掉。”
“鰲拜,速去玄武門城牆,如有敵軍入侵,你的腦袋就得搬家了。”
淮胥說完,甩袖離去。
他完全無法理解鰲拜的回答,因為答案早已被設定。
鰲拜深深地凝視著淮胥遠去的背影,猛然緊握雙拳。
“可惡的君主,這次算你逃過一劫!”
鰲拜明白,此刻他必須忍耐,暗中積蓄力量,才能抓住轉瞬即逝的良機。
然而下一次機遇何時會出現,他此刻無從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