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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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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飛走了,桃林裡的九大善人自以為是的手段,在青衣少女面前沒有任何效果,還好她不是真的魔頭,要不然正道最頂尖的戰力,靈氣復甦的排頭兵,全部都得報銷。

九大善人連稱誤會,有些尷尬的低調離開了。

歐正本想把他們帶回去治罪,和熊組長彙報情況後,熊組長覺得平衡會才是目前的重點,既然沒有造成什麼惡劣後果,就不要抓著不放,所以沒有追究九大善人的責任。

出了桃林,打發了聽到槍聲上山的同事,跟著華偉上山去了。情緒低落的回到屋裡,華偉木訥的拿出茶具泡茶,兩人就這樣無言的待了一個下午。

吃完晚飯,華偉習慣性的走進練習室,才發現三生石不見了。華偉急的團團轉,這石頭裡的五彩粒子很可能是華夏姐姐,雖然現在三生石裡沒了五彩粒子,但在華偉眼裡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意義。

得知訊息的歐正,免不了在電話裡被熊組長批評。

“叫你看好三生石,眼皮底下被人偷走都不知道!”

一時間整個長安的警察系統,都不約而同的忙碌起來,雖然不知道平衡會要三生石有什麼用,但是這種危險組織要的得到的東西,一旦得手,肯定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警力在各個交通要道戒嚴檢查,路過的民眾紛紛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民警只好回答說是有文物被盜,在所以才設卡檢查。

一個身穿風衣的青年,揹著鼓鼓的揹包穿梭在街頭,看到遠處的檢查崗哨,他沒有繼續往前,心虛的掉頭就走。

他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掏出手機通話:

“會長,石頭拿到了,不過路口都被封鎖了,不好出去。”

電話那頭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大路不通,就走小路,一定要把石頭安全帶回來。”

“會長放心。”

青年結束通話電話,揹著揹包順著小路出了長安城,不能坐車,只能靠雙腳把三生石帶回S市。

走在長安郊外的小路上,他心情愉悅的哼起了小時候熟悉的童謠:

池塘裡水滿了,雨也停了。

田邊的稀泥裡到處是泥鰍。

天天我等著你,等著你捉泥鰍。

大哥哥,好不好。

咱們去捉泥鰍。

小牛的哥哥,帶著他捉泥鰍。

大哥哥,好不好。

咱們去捉泥鰍。

機械重複的步伐,配上歡快的童謠,往事湧上心頭。

9歲的張世飛在田地和妹妹快樂的捉泥鰍,剛剛還和哥哥快樂打鬧的小妹,突然就臉色蒼白暈倒在田裡。

父母把妹妹送到醫院檢查後,拿到那張改變命運的體檢單:白血病!

鉅額的醫療費,讓父母整天眉頭緊鎖,這個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臉上再看不到笑容。只有在小妹的病床邊上,才能勉強扯嘴微笑。

後來父親為了掙醫藥費,死在煤礦裡,媽媽長期睡眠不足,精神恍惚的去要賠償,死在交通事故里。

這時候一個好心的叔叔,幫他要來賠償,支付小妹的醫藥費,本以為有了錢小妹會很快好起來。

張世飛始終沒有想到,小妹會走的那麼突然。

那天她在病床上,用虛弱的聲音對哥哥說:

“等我好了,帶我去捉泥鰍好不好。”

“好,你要快點好起來。”

張世飛立馬點頭答應,虛弱的小妹高興的唱起了老師叫的兒歌:

池塘裡水滿了,雨也停了。

田邊的稀泥裡到處是泥鰍。

天天我等著你,等著你捉泥鰍。

大哥哥,好不好。

咱們去捉泥鰍。

小牛的哥哥,帶著他捉泥鰍。

大哥哥,好不好。

咱們去......

小妹的歌聲越來越小,再沒了聲息。

小妹和父母埋葬在一起,好心的叔叔幫忙打理的一切。小妹葬禮那天大雨傾盆,小小年紀的張世飛什麼也不懂,只是站在家人的墓前不停的哭。

好心的大叔舉著黑傘,為張世飛遮蔽風雨,等到他哭夠了,後背早已被雨水淋溼的大叔開口了:

“你父母為什麼會死?”

懵懂的張世飛,老實的回答:

“爸爸為了給小妹掙醫藥費,去挖煤死的。爸爸死了,媽媽去要賠償,被車撞死了。”

突然疾風大作,吹得大叔手裡的黑傘來回搖晃,悲傷的雨滴鑽進傘裡,打溼了大叔的眼眶。

“你小妹為什麼會死?因為沒有及時支付醫藥費耽擱了治療。”

這才大叔自問自答,沒有再讓張世飛回答。一個小孩子哪裡懂得討要賠償,等到他出現幫忙要回賠償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埋怨自已,為什麼不早點出現,憎恨這個無道的世界。

這天張世飛哭的昏死過去,那個好心的大叔最後扔掉黑傘,在大雨裡把他揹回了家裡。從那以後張世飛,一直認為妹妹的死,只是因為家裡貧窮拿不出醫藥費,父母也是為了妹妹的醫藥費而死。

他不憎恨任何人,發誓一定要掙很多很多錢,至少能立馬拿出妹妹醫藥費那麼多的錢。

直到大叔給他講了一個故事:

“從前有一家人,家裡老大種地,老二修房,老三做衣服,老四看病。

一家人各自完成自已工作,互相交換物質,幸福美滿的生活。直到有一天,老大生病了,去找老四看病,老四不給治。”

一時沒聽懂的張世飛,還傻傻的問:

“為什麼老四不給老大看病。”

大叔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半天沒有開口,彷彿內心在做著掙扎,沉默良久過後,大叔還是說出了原因:

“因為老大沒有錢。”

從這天起,他化名疾病,成為平衡會的支柱,他發誓要讓這世界,再無病痛。那個幫助他的好心大叔,正是平衡會的會長薛明生,被疾病視為太陽一般的男人。

疾病哼著兒歌在小道上前行,他不清楚揹包裡的三生石到底有什麼用,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只要是會長要的東西,天上的星星他也想去摘摘試試。

為了躲避盤查,沒辦法乘坐交通工具,他只能靠雙腳趕路。疾病想著到X市的時候,去分會弄輛摩托,那邊應該不會也戒嚴吧。畢竟這塊看起來沒什麼用的石頭,不值得鬧那麼大動靜。

顯然他低估了警方的決心,平衡會窮兇惡極,凡事平衡會想要的東西,決不能讓他們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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