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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聽我以前的事？”巫杌站定身子托腮懶散一笑，“哼，本少主猜你是好奇我的功法是怎麼修煉的對吧？”
“可以告訴我嗎？哪怕是一點點也行，我們都並肩同行這麼久了說不定以後好會更久，多瞭解瞭解對方也沒有什麼不好吧。”白才接著問。
“可以，本少主從不做虧本買啊，你要拿什麼東西和我交換呢？”
“誒？”白才一愣，“聽你的吧，你既然都這麼說了肯定已經想好所求了。我自認為沒有什麼東西能拿出來還是你堂堂一屆魔宗少主能看得上的。”
“作為交換，和我說一些關於你的事吧。”巫杌換上了一副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犀利的眼神看得白才脊背一涼。
“關於我？你不應該全知道了嘛。我的身份很單一，過去也很單一。”白才縮了縮脖子。
無論是原主還是他自己。
“自然，白才的身份嘛是知道了些許，可問題就出在你真的是玄法宗的弟子白才嗎？”
巫杌不懷好意的一笑讓白才心中警鈴大作，對方說著將白才困在自己的雙臂之間，紅色的神識幻做絲線纏繞著他的脖頸一路而下。
探查一番下來，他並未發覺白才內裡的靈魂有任何奪舍的情況，完好無損正是本人。
不應該。
他曾在五年前的玄法宗的歷練中見過白才，並且可是和他有了很深的一段緣分呢，要不然他為何在發覺白才不對以後會想著一直跟在他左右探查個究竟。
若換做是以往那個被蒙了雙眼，執迷不悟的白才，他不介意殺了他做自己的血傀。
當年修者人群中的驚鴻一瞥，白才滿眼都是他那高高在上的師尊以及提升自身靈力的迫切渴望。
尚未有此時此刻的純真彷彿早已看淡世間一切，更不曾有如今的震萬魂的魄力。
難道真是因為受了師門裡的打擊，所以才變化如此之大嗎？連一些細微的小動作都沒有了。
哼，白才憑藉一己之力超度上千亡魂就給了他莫大的驚喜。
如此交換旁人與他靈魂之事，他又怎麼會覺得難以想象呢？
“小白菜，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察覺到我不是原主了嗎？我不會直接被系統殺死吧？”
小白菜作為初始系統只繫結過白才這一個宿主，這種情況它肯定沒有遇到過。
但是它會搖人啊，它飛速向主系統發出請示，現在沒有收到回覆。
按理說一旦原劇情關鍵人物之一發現宿主本體與系統的存在。
主系統將會判定宿主崩壞小世界秩序直接抹殺宿主的神識。
但它現在並沒有脫離宿主的體內。
也就是說他們啥事也沒有。
“我懂了，烏烏是覺得我被人搶走身體了，也就是奪舍，好像是這個時代的用詞吧。”白才聽了小白菜給出的解答後鬆了口氣。
“較大的可能是這樣的，宿主趕緊發揮你最強的胡說八道…啊，不對！編故事能力吧！”小白菜用虛擬小手做了個擺脫的動作。
巫杌見白才有話卻像是無法說出口的樣子更加確定了自己最初步的斷定。
“被本少主猜中了？別怕，我還是很喜歡現在的你的。”
“拉倒吧你，”白才巴掌貼在巫杌的臉上將他推開，“我就是白才，只不過前段時間的心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創傷不願面對現實罷了。”
白才自顧自走到一旁抱臂，痛心疾首。
“如果你非要一個答案的話，你也可以稱呼我白才的第二人格。”
巫杌：……
不是，他到底看中了個什麼玩意兒？
“好了。我相信你，”巫杌並未拆穿白才的謊言，“我的孃親死在了我兄長的手中，這是你知道的，老魔尊也死在了我兄長的手中。”
“嗯？”
“本少主確實沒有傷害無辜之人，我只是拿他們已死之人尚且沒有完全冰涼的血來當做自己的修煉材料，包括我的血親。這是你想了解的嗎？”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白才答。
巫杌悄無聲息地勾唇，牽上白才的手回去休息。
拜月法會當日。
“喂，你已經趴在那兒很久了，想看你的好師尊？他不是都不要你了嗎？”
巫杌坐在包廂的桌案前品嚐著一杯桂花釀，白才已經趴在窗臺前不動不講話有一炷香的功夫了。
“這酒味道淡了，酒香也不純，沒有本少主藏在院子裡的那壇嚐起來烈。”
白才搖了搖頭，不在乎巫杌是否看到了他的回答，系統說這座酒樓可以看到城西拜月法會已經支起來的法臺，陸陸續續有修者聚集在附近。
“小白菜，你等會幫我找出一道靈氣最為薄弱的門，以我的身體狀況來判斷。”白才已經佈局好了全部。
這條通往輪迴的路一定需要人去疏通，他無疑不是最佳的人選。
再者，為何結界會出現破損需要修復加固——不就是這道門的“擁堵”導致了亡靈們在漫長無涯的空間裡變得暴躁而後互相爭搶嗎？
“沒問題宿主！”小白菜說，“主系統回覆我們啦，反派巫杌並未更深層次的懷疑係統和宿主的存在，任務不受影響繼續進行，宿主再接再厲~”
白才見不遠處的天空閃出幾道兩眼的劍光，一眾白衣修者自天際御劍馳來，聲勢浩大。為首的那人白才一眼便認出來是伏司厄。
都怪這具身體的肌肉記憶。
“我們也出發吧，該來的人都到齊了。”
白才今日穿著一襲紅衣似血，站在人群中非常搶眼，再加上他面板本就白皙，比起往日素色衣裳下的乖巧，今日他頗顯高貴妖豔。
連巫杌都看了他好幾眼不願挪開喜歡目光，在他眼裡，白才本該如此勝過任何人。“別急，把面具戴上。”
白才從巫杌手裡接過白狐狸面具翻轉端詳，剛好兩人面具圖案是對稱的。
“好，走！”
“巳時破界，諸君列陣。”
白才與巫杌剛到，就聽位於陣眼的伏司厄發號施令，他們穿過人群朝著法陣的西南方向走去。
此處是此前小白菜給他定位最薄弱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