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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錚對待現實生活的態度可謂是，很佛系。
小飛一直在跟她鬧彆扭，她也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就算是不考慮到藏龍的存在，魏明也絕對不是一個優質的物件。
再加上各種學業上的事項，媽媽的病情，她就更沒心思搭理這爛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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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心理諮詢師，沈錚也很久沒去拜訪過了。
她覺得自已又找回了自由的感覺，透過寫小說創造她的世界。
藏龍很聽話，按照約定，不需要他的時候他就不會出現。
需要他的時候，比如說那些沈錚不想聽的課。
藏龍就會坐在她旁邊做事情，比如說用匕首製作木雕，看書，或換著法子哄沈錚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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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決定拔掉你媽媽的鼻胃管，”醫生給沈錚打電話，“她現在主訴太疼了。”
“好的，”沈錚說，“她的消化道還是堵著的，怎麼辦？”
“流質食物還是可以吃的，”醫生說，“以後讓她口服營養液吧。”
沈錚在這段時間閱讀了大量文獻，她的腦子裡出現了一個念頭。
醫生現在的措施是在保證媽媽生命末期的生存質量，簡單來說，讓她沒有疼痛地去死。
這在癌症治療中並不罕見，因為有時患者太過痛苦，這是違揹人道主義的。
“往好的方向想，”藏龍坐在沈錚旁邊，手裡拿著茶杯，“至少她還能喝東西。”
“嗯，你說的對，”沈錚說，“謝謝你來安慰我。”
“沒事。”藏龍說。
二人坐在沈錚家裡的沙發上，沈錚發現藏龍沒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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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媽媽，你要一起來嗎？”沈錚問。
“嗯，我也去。”藏龍說，跟著沈錚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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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看起來倒是挺開心的，因為她的嗓子在拔了管子之後就立刻不疼了。
她靠在床上，微微蠟黃的臉上寫滿了喜悅。
“媽……”沈錚推開門，阿姨很快迎接過來。
“錚錚啊，你又帶這麼些吃的做什麼？”張阿姨問。
“阿姨這是給你的，”沈錚笑著說，“你不是喜歡吃零食嘛，我就把我喜歡的都買來了。”
“你這個孩子啊，真的謝謝你了！”阿姨接過了零食，給沈錚拆了一包豬肉脯。
兩個人拿著零食一起吃，媽媽也笑起來。
“你們倆倒是挺像的，都很嘴饞。”媽媽說。
“媽，拔了管子之後感覺怎麼樣？”沈錚一邊嚼肉一邊問。
“感覺好多了，”媽媽說，“就是那個營養液口服起來有點難喝。”
“難喝？”沈錚疑惑，“我記得我上次聞起來挺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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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姨和媽媽的勸說下，沈錚給自已倒了一杯營養液。
喝起來像是花生冰淇淋融化之後，很濃厚，纏繞著口腔有點油油的。
感覺很有營養。
“像喝油一樣的……”媽媽說，“一天三頓喝這個，真的受不了。”
“那老媽，”沈錚走到床邊坐下，“我和王阿姨給你燉雞湯。”
“嗯，好啊。”媽媽似乎就想提這件事，欣然答應。
“外公寄來的雞塊吃完了，我去買一隻，”沈錚說，“我買很老的老母雞，特別有營養。”
的確，媽媽很需要營養。
她現在一米六的個子，體重就只有六十多斤。
骨頭上就直接是皮，感覺一點脂肪都沒有，但肚子卻因為腫瘤和腹水脹大。
“嗯，我想吃。”媽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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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錚的記憶裡，上次買菜還是很小的時候，和奶奶一起去菜場。
那裡的味道很難聞，魚腥味和生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還有她不喜歡的青菜味。
“阿姨，救我！”沈錚在電話裡跟王阿姨說了雞的事情。
藏龍在一旁，憋笑的表情，但又沒憋住。
當天下午，阿姨就帶沈錚一起去買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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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菜市場周旋了很久，阿姨都沒有找到滿意的雞。
沈錚稍加思索，從自已的私房錢裡撥出了三百，而後去找了賣雞的大叔。
“阿姨沒事的，我的零花錢沒地方花……”沈錚拉著阿姨，“給我媽買的雞，貴一點沒事。”
阿姨也就不再勸說省錢的事情了。
很快，她們就得到了一隻黃油厚厚的，渾身上下都肥胖極了的母雞。
而且聞起來很新鮮。
“阿姨……那個……雞翅膀可以給我嗎……”沈錚已經開始饞了。
“當然，我們煮湯，給你倆翅膀，其它的肉攪成肉泥給媽媽。”阿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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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擁有怎樣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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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錚把作業寫完，能夠電子版的就都發郵件給了老師。
她開始閱讀以前的小說。
不是說她想不起來，只是她想要再看看，自已無憂無慮的日子裡寫出的文字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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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這一天遲早會來。”藏龍抱著被子，挪動到了床上。
“什麼？”沈錚抱著電腦，頭髮溼溼地搭在肩上。
“就是，我們一起看以前的故事，”藏龍說，“我一直想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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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錚不是天才，她更小的時候寫的小說，讀起來很稚嫩。
其中她和藏龍的相遇，也不過寥寥九千字左右。
“說起來，你還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寫出來送我的角色。”沈錚說。
“那只是第一版的我。”藏龍說。
“這個朋友我也有很久沒有聯絡了，”沈錚說，“她……我也不知道她跟我算不算朋友。”
“妳把她當朋友，但是她……雖然我也不想承認，但是她有想跟妳當戀人。”藏龍說。
“但是我……”沈錚微微眯眼。
在媽媽生病之前，她對這個故人有著強烈的情感和懷念。
但當她的人生出現了更大的不幸之後，以前的事情，小說和內心世界的事情。
就都被淡忘了。
沈錚不僅某種意義上淡忘了藏龍，也淡忘了以前那麼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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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龍是司川最先寫出來的角色，他被創造出來的目的就是愛沈錚。
他的渾身上下都是沈錚喜歡的特質，因為他是完美地按照沈錚的喜好誕生的。
司川是沈錚更年輕時候的特殊朋友，她也是世界的創造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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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要看多久她的事情……”藏龍問。
沈錚側臉，看到他酸溜溜的表情和難過的眼神。
“我只是好奇，”沈錚說，“我對她也不是沒有印象。”
“可是我們今晚的安排是回顧我們的故事。”他看起來越來越委屈了。
沈錚無奈地笑起來，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湊過去親了下藏龍的臉。
“乖啦……現在就看。”她說。
“我不應該這麼好哄的……”藏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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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錚在那個世界裡喜歡到處穿越，沒有人不喜歡欣賞自已的作品。
但一次以龍的身份戰敗，讓她從天上掉落到了藏龍家的後院。
而後他拿出自已的不死鳥祖先的遺物救了沈錚，原因的話，可能就是覺得她不該死。
半生奔波的沈錚發現自已喜歡鬼的氛圍。
這位小少爺也如他靈魂中註定的感情一樣，愛上了沈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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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春落雪的櫻花樹下，他跟沈錚求了婚。
那時候沈錚也沒多麼當回事，畢竟她可以隨意去到任何地方。
這樣的婚約困不住她一點。
她也就答應了。
再後來，在長久的時間裡，沈錚才發現他和自已的故事已經這麼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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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誰創造了他，他出現的初衷是怎樣的，沈錚的愛就已經在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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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還挺慘的……”沈錚咬著嘴唇。
“怎麼慘？”藏龍問。
“沒想到我們還是先婚後愛的戲碼……”沈錚說。
她看著藏龍的側臉，還是挺帥的，他的手摟著沈錚的肩膀，暖暖的。
“不管怎麼樣，結果是妳喜歡得不得了。”藏龍說。
“誰說我喜歡的不得了，”她露出倔強的表情，“男人要安分守已。”
“我很安分守已的，”他說，湊過來親沈錚，“很聽話，很安分，很守已。”
“你天天耍嘴皮子……”沈錚伸手捏他的嘴唇。
他搖搖頭稍微掙脫，而後直接壓著沈錚親起來。
親了一會之後，他抬起身子，“老婆，妳說的耍嘴皮子是這樣嗎？”
“再問就不能寫了……”沈錚為難地說，臉上蔓延著紅暈。
藏龍笑著說，“反正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也知道，大家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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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折騰了蠻長時間的，沈錚就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呢，發現藏龍正在整理她寫過的小說。
看這抬頭不見天花板的滿牆書，沈錚覺得自已在做夢了，好吧，那也不重要了。
“再睡一會吧，老婆。”藏龍的衣服也不好好穿，側過來的時候，那上身全都露著。
“沒事。”沈錚去床頭拿來了新的衣服，走過去把他的衣服釦子扣上了。
“老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他微微低頭，看著沈錚。
“你白花花的胸肌晃得我眼花，”沈錚說，“還是穿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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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錚坐在火爐邊的沙發上，看著藏龍繼續整理書。
“我一直覺得……這裡面跟我有關的故事……都是妳寫給我的信。”他回過身說。
看見沈錚正在吃燒酸奶拌堅果。
“嗯……”沈錚點點頭。
“這放在古代，就是家書，”他說，“在困難的時候，家書抵萬金。”
“你缺這萬金嗎？”沈錚問。
“不缺，但我想要更多的家書，老婆……”藏龍說。
他踮腳去把書卷塞進書櫃裡，沈錚目測了一下他的身體比例，還不錯。
總之她超愛。
“我會寫的，我答應你，”沈錚說，“會一直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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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臥室的書櫃邊勞動了一會，兩個人牽著手去宮殿裡散步。
這裡有著黑色的木質牆和地板，各式各樣的地毯，據說都是盟友和國民送的。
“你是不是不會飛啊……”沈錚露出了探究的表情。
“嗯……是不會，”藏龍回答，“我不是那種會飄的鬼魂，是那種，跟動物有關係的妖怪。”
“就像妲已那種狐妖一樣嗎？”沈錚問。
“對的，”他回答，“我不會飛沒關係，妳……妳可以幫我，而且我還有很多飛船。”
“什麼時候去太空裡看一下，”沈錚說，“老是待在魔法世界……也應該再開闊一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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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宮高聳入雲，由於沈錚作為龍喜歡住高高的地方。
所以最頂層就是她和藏龍的房間。
圍繞著一根巨大的黑色樹幹，建造了數不清的房間。
沈錚想了又想，發現自已以前和現在都不怎麼熟悉自已的房子。
“下面幾層是百鬼住的地方，”藏龍說，“一層有一隻鬼，都是鄰居。”
“他們是你的兄弟們嗎？”沈錚問。
“如果兄弟是一個形容詞，是的，”藏龍說，“這裡也有很多女性，她們很厲害。”
沈錚就開始絞盡腦汁回憶這些鬼，想起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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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錚錚！你回來了！”電梯裡，一個有著白狐狸尾巴的姐姐滿臉驚喜。
“妲已姐姐……”沈錚嘴裡的名字脫口而出，“我記得你上次說要把尾巴染成紅色……”
妲已笑得很開心，扶著沈錚的肩膀，整理了一下她的碎髮。
“我的好侄媳婦……那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妲已露出了憐愛的神色，“據說你忘掉了很多事情……但是你能記得這個，我很感動……”
沈錚點點頭，看向藏龍，他正在看手機。
“最近太和平啦……我都快要長草了……”妲已說，“一會一起來玩遊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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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錚拉著藏龍跟著妲已到了樓層比較低的遊戲廳，這裡有好多好多的鬼。
他們看到藏龍之後都會恭恭敬敬地打招呼，而後都驚喜地跟沈錚問好。
沈錚發現自已還是挺受歡迎的，她都還記得這些鬼的名字。
“居然是電子遊戲……”沈錚找到一個空位置坐下，裡面包含了所有她喜歡的型別。
“地府也是通電的。”藏龍說，也登入了賬號。
沈錚翻看了一下自已跟藏龍的組隊記錄，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後來他也沒怎麼玩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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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鬼和陰陽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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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宮住了幾天，藏龍說他得去開個例會，這是必須親自參加的東西。
於是沈錚也決定一起去。
她只需要坐在旁邊，穿著好看的衣服，干預與否都是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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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瞳拿著一個小螢幕，坐在沈錚面前，開始給她講述鬼的政治結構，以幫助她回憶。
“每九十九年，鬼都會發生一次打鬥，報名的鬼中積分最高的前一百個，就會成為百鬼。”
由於是模擬的戰鬥，大家並不會真的受傷或是死掉。
六瞳開始念上面的字，沈錚坐在聽眾席，另一邊的聽眾席似乎還有幾個實習生。
但她的身邊就有很多個小妖怪，端茶倒水。
“其實百鬼有超過一百個……除了打架，還有人們喜歡的鬼也可以被投票成為百鬼，六瞳說，“百鬼需要和當地的議員合作……成為每個地域的代表，參加各種會議。”
沈錚點點頭，她發現六瞳的腦袋上有一根橘色的毛呲出來了。
有點想幫他拔掉。
“這個會議就是維持鬼的秩序和穩定的春會，”六瞳說，“代表不僅負責地府的區域，也要負責地面上的影子國土，其實管轄範圍挺大的，所以需要地域議會……”
六瞳說著說著，就突然倒下去。
沈錚立刻用手扶著它，發現這隻橘白相間的貓妖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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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奈地笑起來，抱著六瞳，開始聽會。
懷裡的貓妖好軟好暖，沈錚也如願以償地拔掉了那根刺出來的毛。
藏龍坐在中間的位置，正在聽著其他鬼的彙報。
看見沈錚認真地聽，他對沈錚笑了一下，而後就發來了訊息。
“一會去吃什麼？”他問。
沈錚有些無奈，回了個，“您不需要認真工作嘛……”
他很快就回，“我在聽著呢，沒事。”然後是一堆親親親的表情包。
與此形成強烈對比的，那必然是下一秒，藏龍就拿著筆記，點評剛剛代表講出的問題。
他的表情看起來非常冷靜，以至於有點兇兇的，那個代表看起來就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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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每天喜歡親親親的鬼，在大多數別人看來，是這樣的。
沈錚歪著頭思考，覺得自已重新認識了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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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後，很多鬼都來跟沈錚打招呼。
她也大方地挨個握手，聊天，對著他們遇到的問題，有把握的就點評幾句。
沈錚好歹也是執政過的，評論也不會平庸和偏頗。
等到聊完，已然過去了好一會。
她發現藏龍不見了，就稍微聚精會神地聞了一下空氣中的氣味。
然後很快就在會議室的另一個門外找到了他。
他正在跟阿黑聊天，看起來還挺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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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啊！”阿黑崩潰大喊，“你知道你不在的日子裡！老大是怎麼壓榨我的嗎？”
沈錚無奈地笑起來，埋怨地看了藏龍一眼，他立刻撓頭笑起來。
“這個……嗯……也沒有很壓榨吧……我們不是一起工作嗎……”他說。
“其實工作量不算什麼，”阿黑說，“就是老大他愁眉苦臉，我們都跟著難過。”
“以後會好的，”沈錚說，“沒事的……阿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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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現自已真的記得每一個遇到的鬼的名字。
為了證明這個觀點，她翻出了鬼的生物圖冊，而後叫藏龍考自已。
他當然是做什麼都高興的，問了一大圈的生物下來，沈錚真的全都認識。
“妳以前還有點怕一些鬼……尤其是死過的……”藏龍說。
“現在不怕了！”沈錚擼起袖子，展示龍的肌肉，“我覺得我強的可怕。”
“嗯，可怕。”他託著下巴，笑著看著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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