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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來了。”
司徒鈺看著司徒玥，心裡也有些安慰，只是聽她的話，很快就又想到自己目前處境，尷尬地轉過頭去。
“你就是阿玥？常聽鈺兒提起你，說你天賦高，也勤奮，今天看了，生得也好，像你娘。”他的旁邊，江姨娘卻沒這麼多顧忌，眼眶都紅了。
“聽我娘提起過姨娘。謝謝你們這些年來的照顧。”
司徒玥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心頭微暖。
“姐，你別把她衣服弄髒了。”
司徒鈺卻忽然伸手，拉開了江姨娘。
剛才他們兩都摔到地上，身上手上都很髒，這樣一拉扯，司徒玥說上和衣袖上果然都沾了灰塵。
紅裙顯眼，看起來更明顯不少。
“沒事。姨娘和我客氣什麼？我娘說了，當日和姨娘情同姐妹。”
司徒玥看江姨娘尷尬神色，反握住她的手。
然後，又看了眼旁邊的司徒鈺。
“不過，小叔這麼生份，難道說，你們也相信我娘當時會……”
她頓了頓，似乎很是難過地轉開臉去。
“哎你別哭啊！我沒有那個意思！”
司徒鈺一愣，趕緊解釋。
“當然不是她了！這世上她是除了鈺兒，最不會害我的人了。”
江姨娘也趕緊解釋。
說這話，想起當年的事，她又忍不住哭起來，又回身大力拍了司徒鈺一下，“啪”的一聲。
“剛見面就惹得阿玥難過。還不道歉！”
“司徒……阿玥，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不是她，”
司徒鈺只好道歉，又認真解釋道，
“我姐當年在府裡過得不好，就只有你娘她不……”
“司徒鈺！你給我閉嘴！當年要不是我父親為你姐姐做主，把害了你姐姐的人休棄趕出府去，你姐姐說不定早死了！”
司徒子蕊忽然大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她的旁邊，司徒辰臉色也鐵青。
見司徒玥看向自己，冷聲道：“既然在外面野夠了，想回家來，那就最好聽話點，別學你那個娘，盡給我惹事！”
“老爺說的對呀，司徒鈺你忘了這些年都是司徒家庇護你們姐弟嗎？你不知道感恩，還在這裡替她娘說話，你良心都叫狗吃了嗎！”
見他開了口，旁邊老管家也適時幫腔。
“你們的意思是，雖然我娘當日被你司徒家休了趕出府去，但是我還是司徒家的人？”
司徒玥看著他們的作派，忽然笑了起來，直接問道。
她的身旁，江姨娘見狀還想說什麼，卻被司徒鈺攔下了。
他把江姨娘的手拉了回去，對她搖搖頭。
司徒玥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司徒玥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再有天賦姿色，到底一個人不容易，如果她自己想回司徒家，他也可以理解。
“可是……可是湘君姐……”江姨娘顯然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意思。
可是她想起當日宮湘君對自己那麼好，自己卻根本沒辦法開口替她辯解，只能眼睜睜看著司徒辰利用自己姐弟把她趕出府去。
當時還可以說是為了司徒鈺能在府裡活下去，忍辱負重，可如今司徒鈺已經被司徒辰厭棄，她怎麼還能繼續看著宮湘君被扣這樣的黑鍋？
可是司徒玥……司徒玥這孩子也太可憐了，如果她……如果她真的要回司徒家，自己是不是確實不該告訴她真相？
司徒玥自然不知道這姐弟倆這麼複雜的想法。
只是她看著司徒鈺把江姨娘從自己身邊拉開，心裡卻是一冷，低頭看著自己空了的手。
時間雖然很短，可是江姨娘的手，真的好溫暖。
就在這時，新司徒夫人宋氏卻快步走了過來，一邊伸手，似乎要拉她的手。
“好孩子，你既然肯回來就好，雖然你娘做下錯事，但是你父親仁善，只要你好好跟我們磕個頭，認個錯，過去這些年老爺定能既往不咎……啊！”
這句話宋氏卻沒說完。
因為司徒玥卻忽然甩開她的手，“啪”的一聲，狠狠給了她一個巴掌。
這宋氏雖然當日只是宮湘君身邊奉承左右的一個小丫頭，但是宮湘君被她陷害趕走後，她早做了夫人很多年。
作威作福久了，她早習慣，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當眾落了面子，不覺又痛又驚，抬手就想捂臉。
誰知道，她剛要回頭，司徒玥反手又是一個巴掌。
“啪！”
司徒玥反手，第二巴掌更加多了幾分力道，打得宋氏一個踉蹌，便要摔倒在地。
“司徒玥！你瘋了！我娘是一番好意！你不領情就算了，怎麼敢動手！你就不怕早天譴嗎！”
剛剛衝過來的司徒子蕊一邊扶著宋氏，一邊大聲道。
“長輩？還要我磕頭？你也配！”
司徒玥嘲諷大笑，看著宋氏通紅的臉上，一副委屈的樣兒，只覺得可笑。
“這兩巴掌，一是為你陷害我母親，二是為你利用江姨娘。”
她說完，又看向司徒辰，冷聲道：“你當年和府裡丫鬟苟且被發現，自己怕醜事外露，讓我娘知道，又因為司徒鈺想獨立出去，覺得不喜歡，所以，你和這宋氏聯手，毒殺司徒鈺，陷害我娘！”
“什麼？！你胡說八道！”司徒子蕊驚怒。
她的旁邊，宋氏臉色也更難看，一邊尖叫著“你胡說”一邊朝司徒玥撲過去。
“吼——”
司徒玥身旁的靈獸低吼一聲，腳步也沒挪動一下，這吼聲便已經帶了威脅之意，震得宋氏身形一晃，終於帶著司徒子蕊一起摔到了地上。
“還不住手！你這畜生！”
司徒辰也是一臉震驚，藉著罵靈獸時機指著司徒玥怒道，“多年不回來，一回來就汙衊你父親長輩！這就是你母親教你的規矩嗎！”
“你可千萬別提起我娘，我怕你這麼髒的嘴，玷汙了她。”司徒玥冷聲道。
“放肆！”
司徒辰上前一步，似乎想要動手，卻估計司徒玥的靈獸，又感覺到四周火辣辣的視線，只好壓了脾氣，沉聲開口。
“你弄錯了！是不是司徒鈺和你說的這些！他不過是自己成了廢柴不甘心，就想汙衊我！你若是還想回司徒府，就給我乖乖閉嘴！”
看著他們這歇斯底里的樣子，司徒玥卻並不在意，繼續道，
“但是你們做賊心虛，怕他發現真相後報復，就栽贓給我娘，把懷著孕的我娘趕出司徒府，這些年來不聞不問，讓我們自生自滅。
到了今天，你居然以為我還會給你磕頭，回你司徒府？”
她說著，忍不住朗聲大笑，
“司徒辰，我知道你有多不要臉，但是真沒想到，你居然也沒腦子！還真當送我是回來認親的不成！哈哈！你好大的臉！”
方才得到訊息的一堆賓客此時已經趕來得差不多，剛好就聽到司徒玥的這話，本來還想走近的帝都權貴們便都齊齊住了腳，非常默契地停在原地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