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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回答又讓兩人沉默了。
這是人類的終極目標，為了這個目標，很多人拋頭顱灑熱血，歷史給出了結論，能真正實現的屈指可數。
“的確很遠大，我們夫妻的生活，已經一眼可以看到老了，現在可以斷言，不可能了。”趙之華感慨的說道。“你的未來，才剛剛開始，有無限可能，我們只能在旁邊看著你表演，加油吧！”
氣氛又變了，話題很傷感，這真是沒有辦法。
趙東心裡不禁想著，如果是大伯趙武在的話，現在話題可能聊的飛起來，互相調侃與挖苦，正當時。趙之華的性格還是嚴肅了些，生活少了很多樂趣，幸虧大媽受的了，要面對一輩子。
不過，也是沒有辦法，在當下的這個社會氛圍，要麼喪夫，要麼喪婦，很少有離異的選項，丟不起那個人。
真好，是男同胞的福音，單身漢當然有，但現在的比例很少。
一夜好夢，了無痕。
再次見到父親趙清，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當時趙東正在旁聽初二英語課程，英語王老師正在講臺上授課，大伯帶著父親來到了教室外面，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倆人就離開了。
下課後，在大伯家見到了父親，這時家裡只有他自已，大伯兩口子都去上班，沒有閒功夫招待他。
“這兩天在這裡住得怎麼樣？”趙清開門見山道。
“非常不錯，好吃好喝招待著，學校環境也好，是個寶地。”趙東俏皮話脫口而出。“我什麼時候回去？也不能老是白吃白喝。”
“你不是在學校教師食堂吃飯嗎？”
“是啊，李校長邀請的，也沒有付錢，不算白吃白喝嗎？”
沒毛病，沒有付錢，當然算了。
趙清想了想，扯這些幹什麼，直入主題道：“你後面自已有什麼打算嗎？是跟我回家上學，還是就在你大伯家這邊先學著，看看效果。”
趙東認真的看了父親一眼，回道：“這個真是我自已可以決定的問題嗎？還是說只是隨便問問？”
趙清突然感受到，別人的無奈，這小子嘴皮子太溜，你說一句，他有十句話等著你，這個改變他很不喜歡，最喜歡學習進步，算了，好東西總會附帶亂七八糟的垃圾。
理解萬歲。
“你說的不一定管用，但是可以參考，如果沒有，那我們就替你做主了。”
趙東想了想，說出了自已的打算：
“我自已的意見，跳級不考慮，按部就班的升學。”
“小學課程就沒有必要去上了，可以在學校需要的時候，參加比賽，贏得獎品獎金什麼的，沒有問題。”
“先在‘王集’這邊混個一年半載的，後面還有一年多的小學時間，可以再去'羅集'混混，各取所長，共同進步。”
趙清徹底無語了，叫你二選一，你倒好，給出了一、二、三。
不過，仔細一想，還真有點道理，不想跳級那就不跳，免得這麼小去和大孩子一起上學，被欺負。
先在‘王集’這邊學習適應一下，而且最主要的是可以兼顧書畫的傳承，近水樓臺先得月，看樣子家傳絕學跑不了了。
至於後面再去‘羅集’，那個可以再看，也不急於一時，時間還長著呢。且行且看。
怪合理的安排，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反駁。
“你天天住在大伯家，打擾了人家，怎麼辦？”趙清故意反問道。
“我已經問過他們了，非常歡迎，如果覺得過意不去，下次帶點大米、蔬菜或土特產。”趙清一臉不在乎的表情，好像自已很受歡迎似的。“再說了，我現在在食堂吃，而且是教師餐，待遇好的很。”
“你懂啥，李校長能無緣無故的叫你去食堂吃飯？還不是看你有造就，看能不能挖牆角，到這邊讀書。”趙清嫌棄道。
“那又怎樣？說明我有被利用的價值，是塊香餑餑。我又沒有明確提出，不轉過來，只是要先看看情況嗎，讀個一年半載的，不行，我就撤了。應該會理解的，雙向選擇啊！”趙東笑著解釋道，並給父親拋了個你懂的眼神。
目前看來，這好像真是最好的選擇了，就是自已又要忙活一圈，向所有有關聯的人，解釋一遍，而且還要隱晦一點。
看著悠閒的兒子，心裡來氣，故意找茬說：“你去大伯家練字了嗎？”
“啊，沒有啊！你上次沒說要去他家，我現在自已在練習。”
“住的這麼近，你多走兩步會死啊，自已瞎琢磨，能有現場教學效果好嗎？這麼好的資源，你都不會利用，笨死了。”
趙東一想，是哦，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
這麼事半功倍的事情，還是要積極一點的，這是拜師學藝，自已不主動，還真就學不了真本事。
“好的，意見非常好，我採納了，非給大伯掏空了不可。以後見著我，都繞著我走，叫我離他遠點，才罷手。”趙東得意的笑著。
既然決定了，趙清也不多話，伸手從外衣的內口袋，掏了掏，數了三張票子，遞了過來，說道：“我們也不能佔別人太多便宜，學習用品還是要自已買的，先給你三十，省著點花。”
“後面我會經常過來的，衣服已經給你帶了一些，後面還缺的，就在‘王集’買，你也沒有什麼新衣服，都是穿你哥的，在鄉里穿的太破也不好。”
趙東真的是熱淚盈眶啊！
終於看到現錢了，親愛的父母，總算發現自已的穿著，看起來不是那麼得體。我的乖乖，我哥的衣服，很多都是繼承別人的，後面又傳承給了我。這要擱以後，都可以算有歷史講究的，現在只是常規操作。
是真有貧窮到這個份上嗎？沒有，是消費觀念的問題，可以節衣縮食，門面大件要撐起來，有的穿就可以了，何必在乎新舊。何況舊的還耐髒，完美！
用顫顫巍巍的雙手，接過‘鉅款’三十人民幣，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上，心懷敬意的點了兩遍。
“你要用個本子記錄每筆開銷，後面用完了再對賬，後續的費用要根據對賬的明細來決定。”趙清敲打道。
“好，沒有問題。”
趙東已經被鉅款砸暈，錢到手，什麼都好說。沒錢，談個鳥的未來，還是要想想，怎麼樣把這三張鈔票，孵化成三十張。
可能有人要問了，吃喝不愁，要錢幹什麼，就是閒的。
真不是，趙東真的對周邊的很多事情，夠夠的，太想要改變。
就拿衣著來說，有鞋穿嗎？有，鞋子的後跟底部，已經磨的貫穿，天晴還好，早上和雨天受罪。你問早上有什麼影響？那是你沒有在農村呆過，在雜草遍地的地方，早上露水很大，稍微不注意，鞋後跟全溼了，從外到裡。
褲子有嗎？有，就是襠部靠下的大腿部有點破洞，後被針線縫補，有明顯的痕跡，走路時都下意識的去遮擋，你能理解那種尷尬嗎？
還有很多，不必要一一列舉！
原來還好，自從住在了大伯趙之華家後，天天要面對，已經含苞待放的小姐姐們，感覺已經尬出了天際！雖然小姐姐對現在自已，不屑一顧，但是，我雖身無力，心確嚮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