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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一大早,青雲府貧民區,就有不少人家在自家院子裡,廚房,甚至茅廁顯眼的地方,發現銅錢和銀豆子。
有的人家還有放糧食。
南宮依依帶著影,有綠熒的指揮,截了好幾戶貪官,惡霸,奸商的家。所過之處,凡是看上眼的,都帶走。
包括廚房,馬房。
空谷村,村長家。
“你說你娘找到家人了?”村長看著青靈和二丫,驚訝的問。
心道這三丫剛離開多久,就有著這樣的變化,說是脫胎換骨都不為過。
“嗯,三丫不是妖怪,那是內力天生的,只是當時她不會用,”二丫對村長說。
“村長,這些是給曾經幫助我們的人家送的,”二丫從馬車上把東西搬下來。
“每家5斤肉,兩個銀豆子,兩匹布,100斤糧食,二丫,三丫會不會太多?”村長媳婦看著一堆一堆的東西問。
她是個很善良的女人,村裡雖然是村長主事,其實背地裡出謀劃策的都是村長媳婦。
當初村裡人想燒死青靈,只有村長媳婦拼命攔著楊家人。
“不會,我當初說過,幫助過我們的,我會十倍奉還,”二丫鏗鏘有力的說。
“這些是給你家和谷嬸家的,”這時青靈拿出兩個荷包遞給村長媳婦。
“老伴兒,”村長媳婦看著荷包裡的東西,有些急促。
“什麼?”村長看見媳婦兒手上荷包裡的東西時,表情跟她一樣。
金葉子和銀豆子,整整一荷包,這得有幾百兩吧。
“還有10斤肉,5匹布2百斤糧食。”村長這時手有些抖。
“這麼多?阿珍這是發達了?”村長大兒媳婦從外邊回來,就看著院裡一堆東西,兩眼冒金光。
“你去叫這幾家人過來領東西,還有你孃家和你二哥家,也叫過來,別聲張,”村長看著這個兒媳婦便將紙條遞過去,讓她看清說。
“啊,還有我孃家?”
“嗯,去吧,順便把楊大山家的叫上,”村長說,這些人家都或多或少幫助過阿珍娘幾個,東西紙上都有寫。
“還有她家的事兒?”楊大山媳婦兒可是村裡有名的破落戶,大嘴巴,懶婆娘,除了東家長西家短,不會別的。
“嗯,這上面寫著六丫身上的衣服就是楊大山媳婦給的,雖然不知她當時處於什麼目的,這紙上就是這麼寫的,”村長說。
“嘿,奇了怪了,要說這人以後還得做好事,”村長大兒媳婦說著就出門了。
村長家的房子正好在空谷村入口處,是前年新蓋的。
青靈她們把東西放下就離開了,她們時間緊。
更是怕那家人知道她們回來,再纏上她們,她們可沒時間耗在這裡。
村長家的的兒媳婦往村裡這麼一轉,空谷村一下就炸了。
青靈家住村長家老房子不遠處,這裡現在是村長二兒子兩口子住,村長二兒子在這兒弄了個小學堂,專給孩子啟蒙。
“聽說人家阿珍被家人找到啦,爹是當大官的……”楊大山媳婦兒那大嗓門半截村子都能聽到。
在村長家的大兒媳婦通知她時,故意將把她知道的和她說了一遍。她就是誠心的。
揚大山家和趙寡婦是鄰居,楊大山媳婦之所以給阿珍一件破外套裹孩子,也是因為她和趙寡婦不對付,沒成想……嘿嘿,她也得了好處。
透過楊大山媳婦的嘴,沒一會兒功夫老楊家人也就都知道了事情原委。
青靈父親兄妹6個,在哥們中他排行老3。
在聽說阿珍找到親人,爹是當大官的。二丫還弄回來好多東西,不僅有金葉子,有是銀豆子,布匹,糧食什麼的。
青靈爹不知想起了什麼,一下就氣暈過去了。
這下老楊家熱鬧了。
這邊的事兒南宮依依她們不知,這時她們已經在南下的路上。
蘭州,北陽府。
“怎麼了,”南宮依依發現她們一進蘭州地界,青衣就表現的十分安靜。
這剛到北陽府,青衣的氣息就不穩@。
“哪個寫書信的是我小舅,可是,可是,他怎麼成這樣了,”青衣指著街道邊一個20多歲的男子,在一個賣畫的攤位邊寫著什麼。
“去滿江樓,”南宮依依對影說。
“我外婆家在北陽府也算書香門第,外公大舅都在南陽書院教書,門生也不少。
小舅他怎麼會給人寫書信,還穿的那麼寒酸,”青衣說著,還掉下金豆子了,她記得幾個舅舅都對他特別好。
“你5年沒回過家對嗎?這期間發生什麼我們誰都不知,一會兒問清楚再說,”南宮依依勸說道。
這幾年她不是沒提醒過讓她回家看看,但都被她以各種理由拒絕了,之後她也就再沒問過。
“走吧,先打聽清楚,他既然在這裡寫書信,就不會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幾人到了滿江樓,點了幾個招牌菜,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
飯後,影遞給南宮依依一沓紙。
南宮依依越看越覺得心驚,看完後就遞給青衣。
青衣原名許瀾依,父親和青衣大舅是同窗,也是青衣外公的學生。那時青衣爹看完秀才,就沒再往上考,許家家裡託了關係,在同洲當了知府。
青衣父親許長壽娶了青衣娘以後,又有戈家的幫扶,很快在便坐穩知府之位。
可惜的是,在青衣娘生產這天,一個領著比青衣還大2歲孩子,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找上許家。
說是她是許長壽明媒正娶的妻子。
青衣娘一聽這個,哪受得了這刺激,一氣之下暈了過去。
正好正在生孩子,這一刺激,大出血,也因此一屍兩命。
戈家得知訊息,找到許長壽問清原因,這才知道,許長壽確實在老家已娶妻。
這個媳婦是許長壽他娘給他訂的,是他表妹,可他不喜歡。
看到這兒,南宮依依無語,不喜歡你睡人家幹嘛?
後來遇到青衣娘一見便鍾情,許長壽就把自已娶親的事兒隱瞞下來,後來又瞞著家裡和青衣娘成了親。
因這官走了不少戈家門路,他一直沒提過這事兒。
這不,這個表妹不知怎麼知道這事兒,就帶著孩子找上門。
青衣娘是個知書達理的,出生書香門第,又不是嫁不出去,她在家也是個受寵的,哪受得了這種欺騙。
一口氣沒上來,大出血,一屍兩命。
也因為這個原因,從那以後戈家就與許家斷了聯絡。戈母也因失去愛女臥病在床。
5年前,青衣被賣,照顧青衣的嬤嬤是戈家人,好不容易趁人不備,從許家逃到戈家,就把許家新媳婦賣了青衣的事兒與戈家人說了。
戈老婦人一聽就暈死過去,之後就沒再醒來,就這樣陰陽兩隔走了。
青衣二舅戈成聽說後,就找了一幫混混衝進許家,不僅把許家和知府衙門砸了,把許家夫妻也打的不輕。
最後不解氣,還把青衣的倆個同父異母的姐妹給綁了賣給了人販子。
兩個女孩被找到時,一死一瘋,活的女孩都給嚯嚯的不成樣子,如今瘋瘋癲癲的。
戈家老二攤上大事了,事情一查清,北陽府炸了。
戈家老二戈成也承認,人是他賣的,一人做事一人當。
最後,戈家老二戈成斬立決,妻兒流放千里。
同流放的還有那群鬧事兒的。
戈成的妻子期間,不斷被人騷擾,不忍受辱,在流放路上帶著兩個孩子趁衙役不注意跳了崖。
青衣外公,大舅,小舅也被南陽學院勸退在家。
現在戈老爺子臥病在床,戈大舅在一家飯店當賬房,小舅靠代寫書信度日。
“影,將戈家人送去蘭州錦繡山莊安置,青衣,怎麼樣?”南宮依依看著青衣問。
這些屬下,她同青衣感情最好,她也不想她難過,自責。
“主子,”青衣看完這些資訊,她覺得她就是個罪人。
“正好山莊缺教書先生,你外公他們又有經驗,在山莊,比在外邊強。
你也別自責,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勇敢面對,每一人都要為自已犯下的錯誤買單。”
“聽主子的,不過別提我,這些年也沒人找過我,我也不想讓他們知道我的存在,就當報了戈家的恩,”青衣說完,望著天空,能怨誰,歸根到底是她父親欺騙母親在先。
將她賣了的人,也確實是那個女人做的。報應。
至於外家,主子安排就行,別的她也不好辯解。
主子說的對,每個人都要為自已所犯下的錯買單。
衝動是魔鬼,還真如主子所說。
二舅的衝動,是因為外婆的死,還是她被賣,她無從說起。有些複雜。
最後,青衣沒出面。安排好戈家人後。
一行人繼續南下。
京城
尉遲夏淵拿著信件,表情複雜,他也不知道怎麼個心情面對南宮依依。
最近一到晚上,他就會想那些出現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的畫面,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寢食難安。
而他更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他一接觸到南宮依依的肢體,腦海就會浮現出那種畫面。
一次是偶然,那第二次呢?
第一次只是影像模糊,沒有第二次畫面清晰,除了那個拿劍的黑袍男子的面部看不到外,其他是那麼的真實。
那是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為什麼每當黑袍男子用劍刺進那隻大鳥身體,他會有那種心痛和窒息的感覺,那又是什麼?
一個個問題出現尉遲夏淵腦海,揮之不去。
總感覺這事不簡單,一團團迷霧圍繞著他。
這事兒還跟小公主有牽扯。
會是什麼呢?上輩子發生的事情?
那,那隻七彩斑斕的大鳥又是什麼?鳳凰嗎?鳳凰還有七彩的?
尉遲夏淵表示沒見過,古書他也看了不少。還真沒記載。
想到什麼,尉遲夏淵才開啟讓,暗閣的人去查小公主的行蹤資訊。
他想知道更多。
就在尉遲夏淵知道南宮依依不在冷宮,而是去南方時。南宮依依都到了衛洲地界了。
“這就是南方嗎?”青靈問,這裡真暖和。
“嗯,衛洲以南是玄洲,玄洲一過那裡再往南隔著一處森林,那邊就是聖御朝的地界,”影說。
“聽說聖御朝一年四季如春,是真的嗎?”青衣問影。
“影,懂得真多,”青靈羨慕的說
“他速度快,常年各地跑,”青衣說。
“聖御朝,也不是那個地兒都四季如春,也有些地方特別熱,不過他們那裡沒有冬天是真的,”影說完又說。
“最早玄州,衛州沒現在這麼大,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原來南疆的地盤,南疆覆滅後,那裡就被附近幾個州瓜分了。”
4人現在都是男裝,影和青靈坐在車轅上,南宮依依和青衣坐在車裡。一行人順著河邊走。
從京城到這裡,她們一行人走了將近2個多月才到衛州。
“老天呀,為什麼不給我們留條活路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驚住幾人。
“停車,下去看看,”南宮依依被這哭聲嚇了一跳。
影把車停下,把馬拴在路邊的樹上。幾人下車後,走向人群。
這時南宮依依被河岸邊稻田裡的東西吸引住。
河蟹,沒錯是河蟹。哎呦,瞧瞧這個個肥肥地,密密麻麻的,這田裡全都是,大大小小,瞬間腦海出現各種蟹的吃法。
我發啦!南宮依依在心裡吶喊,河蟹的各種做法都在腦子裡飄呀飄。
不行,口水都流下來了。饞
再看河邊的稻田裡的情況,她也知道那婦人為啥哭的那麼傷心。
頓時她做了一個重大決定,就這了。收河蟹。
“你們就是就是為了這東西哭?”南宮依依一手抓著一隻大河蟹。
這裡的河蟹可比地球上的大上2倍不止。雖然末世這東西已經滅絕,但她是個愛看書的。
圖書館什麼都有,河蟹有圖片。
她的話落,所有人都看向她這邊,哪個大哭的婦人頓時不哭了,都愣愣的看向她。
“小公子,快扔了,這東西危險,能把手指夾斷,”這時一位老人走過來。
“這是你們養的嗎?”南宮依依問,雖然知道可能是災荒,但她不會說出來。
“啊,小公子,這東西能養?哎呦,誰養這個糟蹋莊稼地害蟲呦,”一個漢子有些不高興的看著南宮依依。
“老村長,可有辦法了,”一個村民走到老者身邊,滿臉愁容的問。
老人搖搖頭,他們這裡收兩季稻穀,是整個聖天朝唯一一個能種植兩季稻子的地方。每到第二季地裡的稻子就遭殃,這都連續好幾年了。
看著越來越多的硬殼子,他也愁呀。
“老人家,你們真為這個發愁呀?”南宮依依看著村民們手裡的東西,她又問了一遍。“我有辦法……”
“小貴人,”老村長一聽她有辦法,就要下跪,卻被南宮依依躲開,她話還沒說完呢,這是鬧哪樣?
“您確定這不是你們養的,它是野生的?”南宮依依又問了一遍。
“是,不是我們養的,小貴人,您真有辦法除掉這些爬蟲?”老人也跟著問。
“那咱們可就說好了,地裡的,你們誰家的地誰抓,抓上來給我,我給錢收。
那外邊的,可就屬於我的啦,”南宮依依帶著點兒小興奮。
“啊,”老村長,村民都愣住了。
“你要這個幹嘛,又不能吃,”有個村民問。
“真能換錢嗎?”一個小男孩提著小木桶過來問。
“能呀,噥,這個這麼大的一個5個銅板,你這桶裝滿,嗯,也算5個銅板。”
“真的?”小男孩興奮的說
“真的,比珍珠都真,”南宮依依說完,那男孩立馬跑了。
“青衣去最近的滿江樓,把管事的叫來。再弄些大桶你們洗澡那種最好,”南宮依依吩咐完青衣,有對著呆愣的村長問,“村裡可有人家有那種大木桶賣?”
“這……”村長怪他年事已高。
“我家有,”有個漢子說。
“我家有”
“我家也有”
“還有我家”
“好,你們都搬來,我按市價給你們,回頭你們抓這個,然後按大小放桶裡。
這麼大的5個銅板一隻,這麼大3個銅板,這個2個銅板,其它1個銅板。
太小的不要,不過你們可以挖個大坑,把最小的扔進坑裡,我也有用處。”南宮依依指著腳下的河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