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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遲來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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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雲金和老胡帶領的警隊姍姍來遲,一眾俱樂部陰人和警官們一同開始有條不紊的搶救傷員,並掩蓋了剛剛的戰鬥痕跡。

這場戰鬥雖然沒有像響鈴山一戰那樣折損那麼多的俱樂部陰人,但大部分的陰人都受了很重的傷,有些人摔斷了大腿,還有人被刺穿了耳膜,甚至有人被震斷了脊椎……

許多沒來得及撤退的陰人的後半輩子都將生不如死。

林皓就是這些傷員中的一個,他的耳膜受到了很嚴重的衝擊,雙耳都在向外不停地滲血。

他已經聽不到眾人對他說的話了,他只是很困,困得睜不開眼,多日的失眠積攢下來的睏意如同潮水一般席捲而來。

林皓頭一歪,緩緩閉上了雙眼。

這一次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從他最初記事起經歷的一切一直到現在,過往的記憶像過電影一樣從他眼前飄過,他像一個觀眾一樣,看著幼年的自已逐漸長大。

這個夢很長,長到林皓有些恍惚,因為他的家人都在,他的朋友也在。

這個夢也很短,短到林皓還沒看清他們的臉,一切就結束了。

夢中,林皓又重新回到了參加父母葬禮的那一天,那天也同樣是弟弟的祭日。

殯儀館的場館大廳裡,一眾親屬們帶著白花前來為林皓的父母弔唁,林皓和弟弟手拉著手依偎在父母的棺材旁,他們眼神呆滯無神,像兩個假娃娃一樣。

叔父和叔母在他們身旁說了許許多多安慰的話,但林皓已經記不清了,他只記得當時叔父因為生病而變得慘白的臉頰。

在葬禮結束的那個晚上,林皓兄弟倆依偎著回到了清冷的家中。

冷的不是房子,是沒有父母的家。

林皓當晚輾轉反側的睡不著,總覺得心慌,夜裡他聽到了弟弟的鼾聲,以為弟弟睡著了,他便獨自一人來到陽臺上望著城市的燈火發呆。

那一夜颳著清冷的風,慘白的月光灑在陽臺的欄杆上反射出月亮的光影。

一切如常,在這樣一個平常的夜晚,他丟失了屬於他的最後一點星光。

待林皓回到屋內,林澤已經不見了。

林皓摸了摸還留有餘溫的被褥,急忙衝出房門。

“哥哥,爸媽都不在了,咱們要怎麼活著呀?”

這是林澤睡前問林皓的最後一句話,也是自從他們的父母離世後林澤問的最多的一句話。

可林皓從來都沒有給過林澤答案,他也是個孩子,他也不清楚自已要怎麼活下去。

去叔父母家寄人籬下?

這個是林皓最不願意做的,他很清楚叔母對他們如此好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林澤的腎源與叔父匹配。

他們兩家本來並無聯絡,住在城裡的叔父母一向對住在鎮裡的林皓一家不聞不問。

但在林皓的叔父得了尿毒症急需換腎之後,叔父母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大老遠的從城裡帶著特產回來對他們家噓寒問暖,還給林皓早已經入土為安的爺爺奶奶立了墓碑。

這些東西雖然不值多少錢,但在一向生活拮据的林皓一家看來這些都是曾經夢寐以求的東西。

不過好景不長,叔父母很快就向林皓父母透露了叔父得病的事,起初林皓並不知道叔父母如此做的原因為何,他甚至還在幻想中考後住進城裡的生活。

直到林皓的父母離世後的第二天,林皓和弟弟被他們騙去了一傢俬立醫院做體檢,其中體檢的大夫什麼都不肯告訴他們,叔父母也只是一味的含糊其辭,換做尋常人也會覺得可疑,更別說是剛失去父母,完全沒有了安全感的林皓。

這一切在弟弟從天台跳下摔死後得到了證實。

弟弟的內臟摔碎了,叔父母對他最後的一絲溫存也在頃刻間破碎。

夢裡,林皓又重新經歷了一遍失去一切的痛苦,但這一次他只是看客,即使這是他的夢,即使這是他所經歷過的一切。

那也都過去了。

夢結束了,那個身形高大的陽光男孩緩緩出現在林皓面前。

“跟我走吧,帶你去一個沒有霸凌沒有歧視的世界……”

他依舊在微笑著,他的笑很有穿透力,彷彿一盞燈照亮了林皓心裡的那片陰暗角落,給他帶來溫暖,如同一位救贖者。

可他真的是救贖嗎?

就像當初的叔父母那樣,一切看似美好,可這美好的背後是生命,即使經歷過如此多苦難的林皓,依舊想留在這片破碎的小世界中。

一味的凝視深淵反而忽略了身後照亮你的陽光,這是愚蠢至極的表現。

夢外,林皓笑了,兩行清淚伴隨著他的笑容緩緩流下。

一切都會好的……

多天以後,林方鑫案的再審如期而至。

許可一換上了一身整潔筆挺的西裝,他抱著自已那本黑皮本子緩步走到自已的席位。

許可一略微轉頭看了眼旁聽席位上坐著的家人以及神情緊張的鄭文父母,隨後對著他們點點頭。

這場審判是在網路上同時進行直播的,數萬名網民的目光正透過攝像機注視著庭審現場。

庭審開始。

一名頭髮花白的法官先是宣讀了一審的判決以及相對應的證據鏈條,網路上流傳甚廣的那段鄭文毆打林方鑫的原影片,作為重要證據被提及。

作為提供影片證據的證人,一名從未在網上露過面的證人徐欣,出現在了原告一方的證人席上。

“請辯方律師陳詞。”

許可一站起身來,對著法官深鞠一躬,他深吸一口氣後開口道。

“我認為一審提及的證人證言及影片證據存在造假及斷章取義成分。”

“我反對!我方的證據都是經過審方檢驗的,毫無造假可能,我認為辯方指控不成立。”

許可一話音剛落,原告方律師就對他的陳詞產生質疑。

“反對有效。”

“法官大人,我方申請新證人出庭。”

“准許證人出庭。”

孫淼作為證人出席庭審。

“請陳述你的證言。”

孫淼面對如此嚴肅的場面顯得十分拘謹,他在法官的再一次的提醒下才顫顫巍巍的向眾人講述了那天發生在廁所裡的事件經過。

孫淼還提供了一個新的證據,那是一張聊天截圖,上面的對話中提及了林方鑫在鄭雲毅的逼迫下才寫下了那篇遺書。

“我方認為,一審提出的遺書證據存在虛假偽造成分,而且經我方證人陳述,原告方所提供的影片證據存在斷章取義行為,我方認為,一審判處被告人為故意傷害罪的判決不成立。”

“我反對!孫淼一審時曾以精神問題為由拒絕出庭作證,我有權質疑證言真實性,而且孫淼與鄭雲毅同為霸凌者,為什麼他會留存犯罪意圖如此明顯的證據,我方認為,其證據存在造假可能。”

原告律師對孫淼提出的證詞及證據提出質疑。

“不是這樣的!這張照片就是鄭雲毅自已在軟體裡炫耀的,我本來也是為了留下來發朋友圈的,但是剛發出來不到兩分鐘,鄭雲毅將對話刪除了,他還威脅我們不要將此事說出去。”

孫淼連忙解釋道,不過他拿不出任何能證明自已這些話的證據。

“我反對!我方認為被告方證人精神異常,同時存在主觀臆斷,證言應無效!”

原告方律師可不會因為他還是個孩子就心慈手軟。

“反對有效,辨方證人雖向檢方提供了證人孫淼的精神診斷書,確證明其未患有精神疾病,但由於此證人先前對法庭存在欺詐行為,證言存在異議,而且孫淼所提供的圖片證據檢方無法證明其真實性,暫做無效處理。”

“我不是瘋子!請您相信我!”

孫淼畢竟還是個孩子,眼見自已的話沒被人相信,他也急了。

“肅靜!請辯方證人遵守法庭紀律,不要提供任何與法律無關的陳詞。”

法官對孫淼給予了一次警告。

庭審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辯方律師,如若你不能再提供證據,本案將維持原判。”

法官見許可一遲遲未發言,於是出言提醒道。

“法官大人,我方的確拿不出其他的證據來證明被告人無罪,但我認為一審證據不足以證明我方被告存在霸凌行為,影片證據並不充分,只保留了我方被告毆打林方鑫的畫面,其餘的畫面並未被提及,所以我有權懷疑影片是否經過剪輯,被原告方證人斷章取義。”

“我反對!影片證據已經那麼明顯了,就是鄭文率先實施暴力的,辯方律師拿不出任何證據,他完全就是在主觀臆斷!而且存在汙衊被害者林方鑫的言論!”

原告方律師一拍桌子,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反對有效,如果辯方律師真的對影片存在質疑,請拿出相應證據。”

法官將目光落在許可一身上。

“就單憑一段影片你方又怎麼證明我方陳詞是錯誤的?我方的證人證言難道就該被忽略嗎?他是事件的親歷者,先前是受到威脅才不敢出來發聲的。”

“而且這件案子本身就發生在監控盲區,相關證據已經基本被人為毀壞了,案件的取證難度有多大,你我同為律師應該都很清楚,你難道就不覺得這件事它有問題嗎?這個案件就不值得再查一查嗎!”

許可一也站起身來與原告律師針鋒相對。

“肅靜!法庭給予辨方律師警告一次,如若辨方對事情陳述並無疑問,那本院即可宣判。”

法官敲了敲自已面前的錘子對許可一厲聲警告道。

“我還想問問原告方的證人,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嘛,一個品行那麼好的孩子,就因為你的這個行為,他的清白被你給毀了!他的家人也被你毀了!你不會懊悔嗎!你XX還是個學生,你內心怎麼能這個陰暗!我XX……”

許可一在法庭上被氣得直接爆了粗口,他一再無視法官的警告,將自已面前的檔案和桌上的筆筒全都丟向了被告方的證人席。

“鑑於辯方律師目前的情緒狀態,本庭認為繼續進行庭審可能會影響案件的公正審理。因此,本庭決定暫時休庭。”

情緒激動的許可一在法警的控制下被帶離了席位,庭審現場一時間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靜。

可與此同時,在網上觀看庭審的網友卻炸鍋了,輿論又分成了三派。

第一方力挺許可一,他們認為事情或許真的和孫淼的證詞一致,法院不該忽視孫淼的證詞。

第二方認為許可一在撒謊,他情緒崩潰的根本是因為自已給鄭文翻案的計劃失敗了,他是怕庭審後遭到報復而發瘋了。

最後一方最奇葩,他們認為許可一其實是和被告方一夥的,他這麼做不過就是在譁眾取寵,是為了用這種滑稽的方式讓網民對他的印象改觀。

一時間,許可一在法庭上怒扔陳詞本的場景被網民們做成了動圖表情包,庭審還沒結束,許可一已經火出了圈。

但這些許可一和庭審現場的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他們都在內心焦急地等待著庭審繼續。

三十分鐘後,衣冠不整的許可一重新回到了辯方席位上。

庭審繼續。

“請辯方律師陳詞。”

這一次,重新回到席位上的許可一看起來情緒穩定了許多,但他心裡很清楚,如果自已拿不出新證據或者對原告方證據提出合法的質疑,那這場官司他將敗訴。

“那我想請問原告方證人,你是在何種情況下拍下的這段影片?”

許可一將矛頭指向原告證人徐欣。

“當時我在廁所裡偷玩手機,突然就聽見外面有人打了起來,鄭文大叫著拿起棍子打向林方鑫,我當時是因為好奇才拍下的這段影片。”

徐欣低著頭向許可一解釋了影片的來源。

“那當時參與霸凌的只有鄭文一人嗎?”

徐欣嚥了咽口水回答道。

“是的,只有鄭文一人。”

“法官大人,我反對,他的話與一審證人證言不符,目擊者均證明當時鄭雲毅等三人也參與了霸凌。”

“反對有效,證人請對你的證言真實性做出仔細的思考,做假證屬於違法行為。”

法官提醒道。

“對不起各位,是我剛才太緊張了,當時鄭雲毅三人確實參與了霸凌,但主要的霸凌者還是鄭文。”

“哦?既然三人也參加霸凌,那為什麼你的影片中只提及了我的當事人?那我是否可以懷疑你的影片存在斷章取義行為?”

許可一繼續追問。

“我當時太緊張了,所以只拍下了這一小段。”

“一小段?這一小段就那麼巧合的證明了我方當事人有罪?還是說你是被人指使才拍下的這一小段影片?又或者我同樣可以認為你也是霸凌者中的一位?”

“不是的!我從沒霸凌過任何同學!”

“那我方當事人也從沒霸凌過任何同學!所有人都告訴我他是一個好人,可為什麼他還是被判有罪?就因為你的一段影片嗎,是你毀了他!你這是在犯罪!”

許可一大聲地質問徐欣。

“法官大人,我反對!辯方律師在惡意引導我方證人說出原本不存在的事情,他還在惡意詆譭我方證人清白!”

這時,原告方律師又站了起來。

“反對有效,請辯方律師注意自已的言辭。”

法官又一次對許可一給予警告。

“好,那我重新問,請問原告證人,你平時在學校裡有遭到過鄭文的霸凌嗎?”

“我和鄭文不是一個學年的,我從沒遭到過鄭文的霸凌。”

“那你的同級同學們是否曾對你存在霸凌行為?如果換做一個曾經幫你阻止過霸凌的人,他因為一段影片被判故意傷害罪,他的家人也同樣遭人惡意詆譭,你還會做出像現在一樣的選擇嗎?”

許可一站起身來,對著徐欣問道。

徐欣遲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我反對!辯方律師提出的問題與庭審無關,我方證人有權不回答。”

“反對有效,如果辯方再拿不出新的證據,本庭……”

法官又一次向許可一強調了庭審紀律。

“報告!法官大人,我有話要說。”

就在法官將要宣佈庭審結果的時候,原告方的證人徐欣突然舉起手來打斷了法官的話。

“請原告方證人陳詞。”

咳!

就在徐欣即將開口的時候,庭審現場突然響起了一聲十分清晰的咳嗽聲,許可一連忙望向身後的旁聽席,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緩緩放下了握拳的手。

“法官大人,我反對,我認為旁聽席有人干擾證人陳詞,我懷疑那人在威脅原告方證人。”

法官看了一眼許可一,雖然他作為辯方律師為原告證人爭取發言機會的行為有些異常,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反對有效,如若旁聽者再對庭審人員產生影響,就請你們離開。”

法官目光如炬地掃視過旁聽席上的所有人,原本正在竊竊私語的旁聽席瞬間鴉雀無聲。

“我要為鄭文辯護!”

徐欣的話剛一出口,無論是庭審現場還是網路那邊的網友,一時間幾乎所有參與這場庭審的人們都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原告方證人為被告作證,這簡直前所未聞。

“我承認自已在影片證據中造假,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我願交出完整的影片證據來佐證被告方證人所說的一切均屬實,當時的確是林方鑫率先對鄭文發難的,鄭文是在受到威脅後才做出的反擊行為。”

徐欣將事情經過如實告知並且附上了一個裝有完整影片的u盤,經檢方鑑定,u盤中的影片真實有效,可以作為佐證證據。

“那你為何要將此影片斷章取義,你與鄭文有過節?”

法官對原告證人問道。

徐欣緊張地回答:“我受到了一些人的威脅,他們用我家人的安危來要挾我,所以我才做出了那樣的剪輯,但我現在意識到這是錯誤的,我願意承擔後果。”

法官點頭,表示理解,然後轉向檢方:“檢方對這份新證據有何看法?是否需要進一步調查原告證人的可信度?”

檢方回應:“我們已經對原告證人提供的影片和錄音進行了鑑定,證據顯示這些材料是真實的。但是,考慮到原告證人之前的作偽證行為,我們建議對證人及背後的威脅者進行深入調查。”

法官沉思片刻,又轉向原告律師問道:“你方對證人的證言是否存在質疑?”

在確鑿的證據之下,原告律師只能搖了搖頭。

此後,徐欣又遞交了一份錄音記錄,裡面記錄了他被威脅的全部過程。

經檢方認定,證據屬實。

旁聽席上,帶著鴨舌帽的汪磊微微笑笑起身離開了庭審現場。

“請辯方律師做陳詞總結。”

許可一緩緩從席位上轉過身來面向身後的旁聽席,鏡頭也緩緩轉向許可一。

許可一清了清嗓子,沉聲道。

“此時此刻,我想在場的一些人其實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吧,可是不好意思,這就是事實,這就是被你們這些隻手遮天的富豪巨賈們掩蓋起來的真相啊。”

“這場審判其實本就是一場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鬧劇,可正是因為你們這些人的自以為是,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爛人攪渾了水,才會有這麼多無辜的人因此深陷泥潭。”

“這場審判的結果很意外嗎?證人的前後反差很意外嗎?說真的,我感到很意外,從庭審開始一直到現在,我都沒對這場審判抱有任何希望,我甚至不希望這個案子的任何一方勝訴,因為他們中的每一位都是這場鬧劇的受害者。”

“可我想還案件一個真相,還被害者和無辜者們一個清白,我只想將法律的公正與公平還給每一個因為這件事對法產生質疑的人。”

“我還想對此時此刻正在網路上關注這件事的所有人都問一句,你們真的是關注這件事的真相嗎?你們可曾對自已的行為產生過質疑嗎?為什麼這群爛人能隻手遮天?為什麼這群人能如此輕易的讓真相被埋沒?為什麼?你們想過嗎!”

許可一面對攝像頭,表情比以往的每一次庭審都要嚴肅。

這些日子他見過太多隨波逐流的人了,他每時每刻都想指著這群人的鼻子問一句。

你們有良知嗎?你們還有道德嗎?

“我們每個人的心裡其實都有一座每時每刻都可能會傾斜的天平,這座天平的左邊放著法律,右邊放著公民們應有的良知與道德。”

“法律本應該是來為我們平衡道德與良知的砝碼,但現在,有些人把良知與道德都拿走了,換成了金錢與權力,他們將法律明碼標價,視道德、良知於無物!”

“我常聽一些人說,以前的法律那講的是公平、公正,是真正能滿足我們老百姓合理訴求的天老爺,可如今的法律呢,祂卻成為了殺人者的屠刀,成為了無辜者的枷鎖,成為了豪權者的玩具!”

許可一用力一拍桌子。

“但我現在要告訴他們,此時此刻,就在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上,公義與法律從來都沒有缺失過,我們這群法律工作者既然還站在這裡,那就絕對不會讓他們這群視法律於無物的爛人繼續囂張下去,也不會讓那些把道德、良知都拋在腦後的人逃脫應有懲罰。”

“法律,祂永遠都是公平的!”

許可一話音剛落,庭內頓時掌聲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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